風老太太對風離這個孫子非常疼愛,有時候都達到了溺愛的程度。記住本站域名
突然看到風離向自己哭訴,風老太太頓時著急道:「離兒,有話你慢慢說,你這是在幹什麼?」
風離哭訴道:「奶奶,我被人欺負了。珍珠島的礦洞出事了您也知道,我好心好意帶著人去幫助風飛揚,可沒想到他們不識好歹,竟然讓人出手,把我的人殺了,還掰斷我的手腕,您看看,我的手現在還腫著呢,以後,我這隻手怕是廢了呢。」
一邊說著,風離舉起自己的右手。
風老太太趕緊抱著風離的右手看了看,面色也跟著沉了下來:「來人,去把風東海跟風離叫來,我要問問,究竟是誰給他們的膽子,竟然敢動我離兒!」
風東海一家人因為蘇放的出現,前所未有的暢快。
當時,風東海喝了不少酒,這些年來幾乎也從來沒有醉得這麼不省人事。
待安排蘇放睡覺後,風東海拍著風飛揚的肩膀少有的稱讚了起來:「飛揚,以前我一直感覺你生性紈絝,根本擔不起大事。但這一次,你能夠結識蘇先生,把蘇先生帶到了我們家,這是你這輩子做得最正確的事。不錯,不錯,哈哈,這一次,爸一定要好好獎勵獎勵你。」
「爸,這是我應做的。」風飛揚臉上也泛著紅潤,顯然喝了不少酒。
礦洞的事情解決了,他們也算是鬆了一口氣。
桑巴倒是冷靜很多,雖然不忍心打斷風東海的興致,但還是忍不住提醒道:「東海,風離可非常懂得討老太太歡心,我現在擔心風離會回去進讒言,到時候,咱們恐怕會被老太太怪罪呢。」
風東海親眼看到了蘇放的本事,現在心裡底氣十足,哪裡會將桑巴的話放在心上,擺手道:「怕什麼,桑巴師父,你多慮了,礦洞裡的東西被處理掉了,咱們又拉攏了蘇先生那種人物,老太太怎麼可能怪罪?對了,明天一早安排船,我要去廣城見見老太太,親自向老太太匯報這裡的情況。」
桑巴聞言趕緊道:「東海,萬萬不可啊。」
風東海奇怪道:「怎麼了?」
「礦洞的事你可以向老太太匯報,但千萬不要提蘇先生出的手。」桑巴神色凝重道:「東海,蘇先生那等人物,恐怕真跟天上的神仙差不多,當時在場看到蘇先生騎著巨蟒出現時,你沒看到那些礦工熾熱的眼神,已然把蘇放當成了神明。當時我就意識到了我們必須要牢牢把蘇放攥在手裡,千萬不能被別人知道,所以,你們離開後,我專門找了那些礦工,讓他們把嘴閉上,千萬不能說出去。這種時候,如果老太太知道了蘇先生的本事,你說,老太太會怎麼做?」
被桑巴一提醒,風東海的酒也醒了幾分,打了一個激靈:「桑巴師父,您的意思是,老太太肯定會想辦法拉攏蘇先生?」
「是啊!」桑巴點頭:「風離的性格跟老太太很像,這也是他這些年來非常被老太太喜歡的原因。也正是如果,老太太肯定會想方設法拉攏蘇先生,但憑著蘇先生的傲氣,又怎麼可能屈居人下?這麼一來,萬一蘇先生出言頂撞了老太太,老太太肯定會大怒,如果動起手來,你說咱們是幫蘇先生還是老太太啊?」
風東海額頭冒出了一層冷汗:「照你這麼說,咱們極有可能會因此得罪蘇先生,到時候,別說我們無法跟蘇先生處理好關係了,恐怕還會被蘇先生遷怒?」
「是這麼個道理啊。」桑巴沉聲道:「所以,我們必須讓所有人都守口如瓶,想盡辦法淡化蘇先生的存在,而且,蘇先生這次是衝著葫蘆島的千機蟲去的,雖然不確定蘇先生是否能夠得到千機蟲,但我一定會想辦法助蘇先生一臂之力,只要能夠幫助蘇先生得到千機蟲,他肯定會感激我們的,到時候,咱們就算是徹底跟蘇先生坐在一條船上了呢。」
「桑巴師父,還是你想得周到,我有些得意忘形了。」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風東海連忙站起來衝著桑巴行了一禮:「慶幸我們有桑巴師父!」
桑巴擺了擺手,正準備說什麼,外面突然有人來報,說是老太太派人來了。
「看來,風離已經回去告狀了。」風東海無奈嘆了口氣,讓人把老太太的人帶進來。
果然,對方讓風東海父子連夜趕往廣城主家。
風東海自然不敢違逆老太太的命令,只得帶著風飛揚連夜趕路。
可到了風家主家的時候,老太太直接把風東海父子倆涼在了外面,這一涼,就是一晚上。
二人連覺都沒睡,心裡就算是有怨氣也不敢多言。
「爸,奶奶這肯定是故意的。」風飛揚雙腿站得都有些哆嗦了,忍不住嘟囔道:「奶奶從來就沒把咱們放在眼裡,他最為寵溺風離那個傢伙,現在風離不知道在奶奶耳邊說了什麼話呢。」
風東海對老太太倒是尊敬,訓斥道:「飛揚,不准你說奶奶的壞話!還有,我先警告你,一會兒見到奶奶後,無論如何,也不得提蘇先生的事。」
「那巨蟒是蘇先生降服的,我們難道要把功勞據為己有?」風飛揚撇嘴,有些不太服氣。
風東海壓低聲音道:「我們當然不會據為己有,但我們可以說有高人降服了巨蟒後,就離開了,我們連對方的姓名都不知道。」
「哦。」風飛揚雖然有些不太理解風東海的做法,但還是點頭答應了下來。
終於,上午十點多的時候,老太太讓人把風東海父子倆叫了進去。
風離守在老太太身邊,挑釁地望著風東海父子倆。
「東海,你知錯了嗎?」老太太開口就給風東海父子倆來了一個下馬威。
風東海早有心理準備,趕緊跪下,先發制人道:「媽,兒子不應該讓人動風離少爺,但當時事出突然,我們已經掌握了礦洞裡的東西的習性,再加上當時風離少爺言語有些激進,這才導致了誤會,媽,這件事我願意承擔一切責任,請媽責罰。」
「哦?」風老太太倒是沒想到風東海不但沒有推脫,反而主動來攬責任,原本的興師問罪也不知道該從何說起,便轉移到了礦洞的事上:「東海,珍珠島的礦藏對我們風家來說至關重要,離兒去幫助你們也是好心,如果再這麼拖延下去,我們的損失會越來越大,如果你無法處理那裡面的東西,就讓離兒……」
「媽,礦洞現在沒事了。」風東海還沒等老太太說完,快速接話。
「放屁!」風離最希望礦洞出事,也最不希望裡面的東西被處理掉,見風東海說礦洞沒事了,自然感覺風東海在說假話:「昨天我去的時候,那個叫溫良的傢伙還被咬斷了腿,你說沒事了?風東海,你竟然敢欺騙奶奶,真是膽子夠肥的啊!」
風老太太也沉著臉,嚴厲道:「東海,離兒所言屬實?」
風東海知道這是自己唯一的機會,忙道:「媽,我沒有說謊,裡面的東西被高人打跑了,礦洞那裡已經安全了,不信您可以派人去看看,真的,兒子不敢說謊。」
「來人,去查查。」風老太太執掌風家這麼多年,就算是自己的親兒子也不相信,立刻派人去調查。
珍珠島距離廣城並不算遠,風老太太也在珍珠島上安插了暗線。
不過,昨日蘇放降服巨蟒的時候暗線並不在,可礦洞裡的東西被處理掉卻非常清楚。
不到半個小時,風老太太就得到了消息。
「竟然是真的?」風離也難以置信。
他知道那個東西的恐怖,所以才藉機想把珍珠島吞下來,讓風東海這一脈徹底失去依仗,以後連跟自己競爭的能力都沒有了。
「這怎麼可能!奶奶,那裡面的東西您也知道有多可怕,就算是咱們風家的客卿都沒有把握收拾,當初您讓其中一位客卿去,那位客卿都狼狽逃走了,他們憑什麼把那個東西收拾掉?」風離爭辯著。
風家總共有五位客卿,每一位都不入世的高人,最次的都是武道宗師。
這些人無論在哪裡都是只手翻雲覆雨的存在。
風家也是花了好大力氣才拉攏到他們,讓他們守護風家,關鍵時刻能夠替風家出手。
但是,就算是這麼厲害的客卿,卻依舊沒有看清礦洞中的東西,還被打傷了,就憑風東海一家人,能找到什麼高手?
「媽,您自己也派人查看了,難道還有假嗎?」風東海看著風離不相信的樣子,頓時有些得意。
風飛揚也揚起腦袋:「風離,你做不到的事,並不代表我們也做不到。哼,事實擺在眼前,奶奶也確認過了,你還在質疑什麼?」
風離頓時不說話了。
風老太太卻眯起了眼睛,沉吟了片刻,問風東海道:「東海,究竟是怎麼回事?」
風東海趕緊把早就想好的說辭說了一遍,末了又感慨一句:「媽,那個東西應該已經成精了,當時風離走後,高人就突然出現了,把那個東西趕走後,也很快消失了,我想應該是去追那個東西了。對了,當時我親眼看到那個東西是條好幾十米長的巨大蟒蛇呢,當時太嚇人了。」
「高人?」風老太太盯著風東海,顯然不太相信,可除此之外,也想不出風東海能找到什麼高人,便擺了擺手:「既然如此,那算你們走運,趕緊復工吧!對了,東海,你多留意留意那位高人,如果天底下真有這等高人,一定要想辦法拉攏住,如果你有那位高人的蹤跡,記得第一時間告訴我,明白嗎?」
「媽,我明白。」風東海態度誠懇,心裡也暗暗慶幸,幸虧沒把蘇放說漏了嘴。
「奶奶,就算那個東西跑了,礦洞可以復工了,但那個叫蘇放的傢伙殺了我的人,必須讓他們給我一個交待。」風離不依不饒。
既然搶不到珍珠島,那至少要把蘇放弄死,以解心頭之恨。
「一個下人而已,讓東海交出來就是了。」風老太太無所謂對風東海道:「東海,你跟離兒都是一家人,別為了一個下人鬧不愉快,回頭把那個叫蘇放的傢伙交出來,讓離兒處理就是了。」
「媽!」風東海一聽急了:「蘇先生醫治好了飛揚的病,又醫好了桑巴師父,是我們家的恩人,媽,您打小就教育我們,要懂得知恩圖報,蘇先生當時的確有些衝動了,但如果真把蘇先生交出來,我們就是恩將仇報,這跟您當初教我的不一樣啊!」
風老太太一直標榜自己知恩圖報,也藉此拉攏了五位客卿。
這也是她的軟肋。
果然,一聽到風東海的話,風老太太不禁遲疑了起來。
她皺著眉頭,為難地看了風離一眼:「離兒,東海說的也沒錯,一個下人而已,無所謂的,這樣,你跟著東海去一趟珍珠島,讓東海賠償你一些錢財,然後讓那個叫蘇放的給你磕頭認錯,這件事算了吧。」
風離雖然不情願,但見老太太已做了決定,知道再不同意容易引起老太太不滿,只得點頭答應了下來。
隨後,風離氣呼呼跟著風飛揚父子倆前往珍珠島。
結果,在半路上就碰到了蘇放從珍珠島往廣城走的船隻。
風東海其實臨走的時候就告訴桑巴,讓桑巴轉告蘇放,他們暫時去廣城了,如果蘇放要離開的話,就送蘇放離開。
聽到老太太要讓蘇放給風離磕頭認錯,風東海並沒有著急。
按時間來算,蘇放應該也差不多離開了珍珠島。
這種情況下,找不到蘇放的人,磕頭認錯有毛用?
所以,風東海也不擔心。
但風家的船隻都有特殊的標記,而蘇放又站在穿透吹風,風離一眼就看到了蘇放。
「停船,停船,就是那個小雜種!」風離指著蘇放叫罵了起來。
兩條船相隔還有上百米,蘇放也聽到了風離的叫喊聲,微微抬頭看了一眼,也認出了風離。
然後,蘇放忽然間腳尖一點,竟然縱身躍下了船,兩隻腳宛如蜻蜓點水般在海面上飛掠了起來。
眨眼間來到了風離他們的船上。
「你剛才在罵我?」蘇放來到風離面前,微笑地望著他。
撲通!
風離嚇得往後一倒,重重栽倒在地。
「你,你究竟是什麼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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