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決的話,讓姜沁兒甜地跟喝了一罐蜜似的,可勁的用腳踹我:「我相信決哥哥,我去我外祖父外祖母家,回頭你有什麼事兒,就讓問河去鎮國親王府後門找。」
赫連決應了一聲好,故作萬般不舍,把她撈回來,扣在懷裡,一頓猛親,衣裳扯了一半,酥胸半露,差點又走火。
姜沁兒走的也叫戀戀不捨,兩步一回頭,三步一回身,恨不得把自己長在赫連決身上。
赫連決縱容寵溺的望著她,目送著她,眼中的情深,沒她活不下去似的。
直到姜沁兒離開之後,赫連決視線看向我,嘖出一聲:「不愧是舞姬之女,美是真美,但是庶出的身份是真的卑賤,真上不了台面。」
「算了,看著你爹正二品都察院左都御史能幫助我的份上,在我得到世子之位之前,一定會好好待你。」
一個既要又要的男人,以為自己是黃雀,除了掌控姜沁兒,還能掌控我爹,殊不知他娶我,除了沈知意,還有我爹的推波助瀾。
他想利用我讓我爹給他弄下世子之位繼承侯府,我想利用他把我的庶女身份轉嫡女為我娘報仇。
赫連決對我不屑完,等他的貼身隨從問河送姜沁兒回來,他摸出一把刀,抓過他的手,在他的手指上劃了一刀,鮮血滴在了床上,造成洞房花燭夜我的處子之血。
做完這一切,赫連決又讓問河把我搬到床上。
問河搬我的途中,手故意蹭過我的胸,掐著我的腰,摸著我的大腿,占著我的便宜。
我不動,把昏迷不醒跟死了似的演得淋漓盡致。
赫連決看到他這樣的動作,跟沒看到似的,手一揮:「好好去柴房鞭策下新夫人陪嫁婆子丫鬟,讓她們知道侯府的規矩。」
問河領命而去,我躺在濕漉漉充滿糜爛味道的喜床上,壓著心中翻騰的噁心不平,整個人平靜如水。
我爹說過,聰明的獵手要懂得蟄伏,要懂得以獵物的姿態慢慢不留痕跡的出現,這樣才能迷惑敵人,讓敵人以為自己是獵手放鬆警惕。
「嘶拉一聲!」
赫連決把我身上紅色喜服給撕破,扯掉,揉成團扔在地上,用手使勁的掐我的脖子,撓我的肌膚,口中還念念有詞。
「姜回,你不能怪我,要怪只能怪你有個卑賤的娘,我跟你不同,我是赫連家的嫡出大公子,我不想自己將來的孩子,子隨母賤,是一個見不得人的庶子,世世代代沒出路。」
對赫連決來說,娶我這種母親身份卑微生出來的庶出,是他一輩子洗不掉的恥辱,但是他沒有辦法,在這赫連侯府,他除了自己,他沒有任何助力。
他的繼母生了兩子一女,想要自己的孩子當侯府世子,恰之我爹推波助瀾,沈知意動用關係,他為了侯府世子之位,冒著被京城高門所有人取笑,走投無路,娶了我。
娶了我,他不甘心,只能在我身上發泄,撓完我的肌膚,就開始掐我,把我的身上掐的青一塊,紫一塊。
乍看之下,像極了一夜巔鳳倒龍,翻雲覆雨,共赴巫山雲雨留下來的恩愛痕跡一樣。
我是差點咬碎了後槽牙,愣是沒睜開眼,沒發出一聲坑來。
直到他停下手上的動作,我才緩緩悠悠轉醒,入目就是赫連決被姜沁兒抓的傷痕累累裸露的胸膛。
我穿著裡衣,衣衫不整,弱小,卑賤,驚呼一把扯過被子,遮住了自己,聲音小小的問:「夫君,現在幾時了,我不是故意貪床的,平日我都起得很早。」
一般人家規矩多,破落侯府規矩更多,新婚早起,要給家裡的婆母嬸娘敬茶請安,現在明顯時辰不對,已經過了時辰。
赫連決瞬間變臉,笑得溫文爾雅,聲音溫柔:「不用管現在是幾時了,夫人,有我在,我會向嫡母解釋,昨晚是我貪杯孟浪了。」
我扯著味道極重的被子,單純無邪的偷偷的望了他一眼,隨即故作嬌羞垂下頭顱:「夫君是讀聖賢書的人,下次不可貪歡,要好好讀書,光耀門楣。」
赫連決抓住我的手,放在嘴邊曖昧的吻了吻,眼中溫柔的光能溺死個人:「夫人說的對,能娶到夫人是我赫連決此生有幸,今年大考,我必定高中,不辜夫人期望。」
我壓著翻騰的吐意,害羞的往他懷裡依靠,手不經意之間的抽出來,放在自己的裡衣上,使勁的蹭了蹭:「妾相信夫君絕對會高中,光耀門楣,位極人臣,成為人中龍鳳。」
我爹說,越噁心一個人就要越往這個人身邊湊,等噁心習慣了,就能面不改色的去捧他,去殺他。
赫連決手慢慢移到我的肩頭,扣在我肩頭,拍了拍:「就借夫人吉言了,夫人還要睡一會兒嗎?要睡的話,為夫可以陪你睡。」
我像一個被驚著的獸,從他的懷裡跳出來,慌裡慌張拒絕:「不睡了,不睡了,趕緊起身去給婆母她們奉茶請安。」
赫連決瞧我慌張,虛偽的向我保證道:「慢一些,一切有我在,我不會讓任何人傷了你!」
指著他,只會把我帶溝里,要我的命。
我下了床,拿起我的破爛喜服,抱在懷裡:「夫君,我去洗漱了,你等我一下,我馬上就好。」
赫連決坐在床上,嘴角一勾,沖我深情邪魅一笑:「慢慢的,不著急,我等你。」
我內心一陣惡寒,嘴上哦了一聲,跑進了旁邊的裡屋,從嫁妝箱子裡找了一件紅色張揚的衣裙,不急不慢的穿在身上。
穿好衣服,我洗漱完,坐在銅鏡前,描眉畫唇,我眉黛如遠山,膚若凝脂,勾唇梨渦搖曳。
我爹說我遺傳了我娘七成的美貌,只有一雙眼遺傳了我爹的桃花眼,眼波流轉之際,眉眼含春,看誰都深情。
等我打扮好踏出房門,在房門外等我的赫連決見我一身紅裙,艷麗的容顏,眼中再一次划過驚艷之色,正兒八經的瞧了我又瞧。
我瞥了一眼他旁邊的問河。
赫連決狗腿子,留不得。
我得先小試牛刀,殺了他。
於是乎,我提起衣裙,歡樂的向赫連決奔去,路過問河面前,提起的衣裙手一松,寬大的裙擺落地,腳下一絆,驚呼一聲,身體直接摔向赫連決。
赫連決還未從驚艷之色中醒來,自然而然的伸手接過我:「夫人,小心。」
我跌落在他的懷裡,驚魂未定轉身指著問河就道,「夫君,這個惡奴伸腳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