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你真的打算卷一輩子嗎？」
2016年三月七號、星期一、開春、天氣晴。【記住本站域名】
婦女節的前一天。
早上十點。
丄海市浦東新區，尖家嘴金融市中心，金城中路。
春節的喜慶還未褪去。
整個華夏已經陷入到了上班熱潮。
數不盡的熱血青年、畢業生離開校園、離開家庭的庇護踏上社會，開始經受社會的毒打與磨練。
此刻。
二十歲出頭、長得有些小帥、身高一米八，穿著黑色中山裝的朱坤，左手提著黑色公文包，右手握著一個白色孰料袋包裹的煎餅果子，剛剛走出地鐵，擠在人頭攢動的人流當中，邊走邊啃。
「現在的便衣真多，這煎餅真難吃。」朱坤隨口罵了句。
回想起半個小時前，他路過一個地鐵入口的煎餅攤。
大哥看起來像個老實人，攤位頂上掛著「煎餅不好吃不要錢」的鮮紅招牌，就怕別人不知道他是賣煎餅的。
朱坤當時沒多想，抱著試試的態度找到大哥，要了個10塊錢的煎餅。
加蛋、加蔥、加火腿，頂配豪華版煎餅果子。
大哥當時的表情並沒有想像當中那種即將賺大錢的熱情與喜悅。
反而顯得很緊張，眉頭鎖緊，動作也沒有想像當中的那麼形如流水，反而在手忙腳亂的一頓生疏操作過後，連續失敗五次，才算是送了朱坤一個免費、看起來還算是個煎餅的果子。
朱坤也是勇，這樣的煎餅都敢吃。
咬了幾口咽下去，算是填飽了肚子，實在不想繼續受苦也就隨手找了個垃圾桶，丟了剩下的半個煎餅，快步來到電梯前。
這裡是丄海市的地標建築、主樓為上有127層、地下有5層、總高度632米、占地面積超過3萬平方米的中心大廈地下地鐵站。
朱坤來這裡幹什麼？
當然是上班。
取代奪舍這具身體數月有餘的朱坤，已經在這家世界五百強企業、市值超過三百億米金的借唄投資有限公司上了一周的班。
前世他是未來初入一家影視公司，因為老闆隨手畫的一個大餅、上司無意中的一句誇讚，就能為了公司拋頭顱灑熱血、上刀山下火海的職場小白，一周只睡幾小時的工作狂。
最後因為睡眠不足，猝死在了工作崗位上。
這一世的朱坤算是看透了，因為幾個月前激活了系統，再也沒了上一世那種在職場上的拼搏與熱情，拒絕吃餅的同時，只想利用系統上班摸魚，好好享受生活。
對比上一世，因為老闆的一句「你未來可期，在公司好好干，等將來公司上市了，給你升職加薪」的少年，少走幾十年彎路，活成了最清醒的樣子。
至於系統的名字叫【你的工作表現上司不滿意】。
顧名思義，只要老闆或者上司對自己的工作有任何不滿意的地方，他朱坤就能獲得的系統積分，解僱更能夠產生積分暴擊，兌換系統獎勵。
獎勵內容很雜，有針對性的訓練手冊，可以短時間內大幅度提升使用者的針對屬性，還有數不盡的財富密碼、更有能夠幫助主角快速分析人物的屬性分析儀。
只是各方面的兌換獎勵積分需求很高。
為此，在他來借唄投資有限公司之前。
他朱坤已經被大大小小几十家企業、個體戶的老闆或經理開除。
其中就有一次是因為朱坤在一家小工作室，上班第一天就打遊戲，被老闆抓到，當場給朱坤畫餅，說年輕人要好好努力，趁年輕多為公司的業績做貢獻，等公司將來做大做強，就提拔朱坤坐自己的位置。
可朱坤身為過來人，深知其中門道，當場追問：「你拿什麼給我保證？」
氣的老闆讓朱坤捲鋪蓋滾蛋，喜提世界很大，出去走走看看休假期的同時，外加幾點系統積分跟系統積分暴擊。
對此，朱坤樂此不疲，繼續給其他公司發個人簡歷。
不管是什麼職業，什麼類型的公司，朱坤都能接受。
就算是看門的保安，朱坤也能輕鬆躺平擺爛，跟住戶因為快遞的問題吵的不可開交，最後喜提假期。
「叮…」大廈電梯門緩緩打開，裡面沒人，不擠，借唄公司跟其他公司不同，財大氣粗，在這寸土寸金的中心大廈擁有專門的員工電梯。
朱坤邁開步走進電梯，隔著電梯透明的玻璃，可以望到不遠處的黃浦江。
「叮…」又是一聲，電梯抵達了67層。
這一層跟樓上的68層、69層、70層借唄公司都擁有五年使用權。
「喲，啊坤，今天來挺早啊，是不是沒去練習打籃球？」電梯門打開，一位公司員工見到朱坤，笑著詢問道。
借唄公司的上班時間是早上九點到下午五點，中間有一個小時自定義的休息吃飯時間。
但他朱坤就沒準時過，不是遲到就是早退，偶爾還會溜出去打籃球，對此根本沒人理會朱坤，仿佛這在借唄公司就是常態。
「沒辦法呀，昨天晚上遊戲玩過了頭，看時間差不多，也就來上班了。」朱坤笑著回應了句，大步朝著自己的工位走去。
在借唄公司，每個員工都有屬於自己的私人辦公室。
面積約為100平方米，配備各種頂尖的家具跟電腦設備，更能自定義裝扮辦公室。
朱坤熟悉走到電競椅邊上坐下。
打開電腦輸入工牌號。
開機速度很快，桌面上滿滿當當的遊戲。
朱坤熟練的點開英雄聯盟，聲音拉到最大，輸入帳號，開始了摸魚生活。
「唉…」路過的一位同事見了，無奈的搖著腦袋。
他覺得朱坤不爭氣。
這麼年輕，享受公司提供的五險一金，月薪過萬，還有雙休日，各種假期…等等這麼好的待遇
上班不為公司做貢獻，卻每天沉迷摸魚！
「老周，想什麼呢？你不會真覺得他在摸魚吧？我可告訴你，現在的年輕人是真能卷，就好比上個月來的那小孩，看起來其貌不揚，年紀輕輕才十八歲，在公司里也就給咱們跑跑腿，複印複印資料。」
「可是人家下了班、回了家整宿整宿的研究項目書，一天就睡一個小時，為咱公司賺了不少錢，估摸著下個月就得升值，到時候你我估計都得喊他一聲經理。」路過的清潔工大爺非常認真的說道。
老周聽完，一臉驚恐的看向朱坤。
因為朱坤昨晚確實因為打遊戲通宵沒睡覺，黑眼圈很重。
再加上朱坤平時的表現比那小孩更擺更爛，讓他很惶恐。
「難道說這小子，回了家連覺都不睡！一直在研究公司項目？」他嚇壞了，咬了咬牙，絕對不能被年輕人比下去，也就快步離開，看樣子是趕項目去了。
對於兩位同事的對話，朱坤的聽力很好，是能聽到的。
只是讓他努力？不可能的，我朱坤拿老闆的一半壽命發誓，我朱坤這輩子絕對不努力。
也就一直玩到了下午。
朱坤玩累了，關掉遊戲，靠在電競椅上，開始懷疑人生。
按照自己過去在其他公司被解僱的經驗。
上司知道自己上班摸魚打遊戲會很生氣，脾氣好的會給自己畫餅，脾氣不好的，直接給自己開除也正常。
可這幾天系統一直沒動靜。
證明自己的上司或者老闆們對自己沒有任何不滿情緒。
「難道說他們不知道我在公司打遊戲？或者說真的認為我晚上回了家，整宿整宿不睡覺，研究公司資料？」
朱坤好像猜到了什麼，這件事必須得跟經理解釋清楚，也就起身主動離開辦公室。
來到這一層的部門經理的辦公室外，沒敲門、沒打招呼，直接推開門走了進去。
部門經理叫龐雛，二十四歲，國字臉，身高一米七。
在借唄公司主要負責帶新人。
像朱坤這樣的新人，就屬於他負責。
此刻見到朱坤，一臉平靜的看著他：「啊坤？今天沒出去打籃球嗎？有空來看我。」
「龐經理，我想問你上班打遊戲追劇，偶爾還在上班時間溜出去打籃球，這符合公司規定嗎？」朱坤問道。
「當然不符合，公司給我們這麼好的待遇，我們就應該多為公司做貢獻，而不是每天沉迷遊戲跟無辜曠工。」龐雛回答的很快。
「那你知道我上班打遊戲追劇，偶爾還偷偷跑出去練習打籃球嗎？」朱坤詢問道。
「知道啊，你的表現很不錯，董事長已經多次在我面前表揚你，說你很優秀，以後繼續努力。」龐雛站了起來，走到朱坤身邊，拍著他的肩膀。
朱坤扭頭，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看著龐雛。
剛剛系統的積分沒跳。
代表龐雛說的話都是真的。
自己上班擺爛真的被董事長表揚了。
「龐經理，你認真的嗎？董事長沒毛病吧？我上班摸魚啊！我真的在上班摸魚，不是在工作，回了家也沒你們想像中的整宿整宿不睡覺，我真的很差勁！」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你先先別急，你聽我慢慢說，你的情況我都知道，你放心，關於你的工作安排這幾天上面就會出結果，你先回去好好打遊戲、打籃球，有什麼需要買的、用的東西儘管去財務領錢，在我們借唄公司上班，千萬不要委屈了自己。」說著，龐雛把朱坤推出了辦公室。
「啪…」的一聲關上了門。
朱坤此刻站在門外還有些反應不過來。
這經理…正常嗎？
按理說，這個時候他不應該給自己畫餅的嗎？
可龐經理好像什麼都沒說，即沒說給自己升職加薪，也沒說把位置讓給自己。
難道說他依舊認定我在內卷？晚上回了家，整宿整宿的不睡覺？
「不行，我絕對不能讓他誤會，我必須讓他知道，我真的在擺爛。」朱坤下定了決心，大步來到財務部，申請一千塊錢，在網上下單了各種日常用品。
從今以後，他要在公司生活，洗漱睡覺都在公司，讓龐經理真真切切的了解自己，知道自己是真的在擺爛。
就算下了班，也沒有他們想像當中的那麼勤勞。
…
次日。
昨晚被朱坤刺激到的公司員工老周，在路過朱坤的辦公室門口時，看見朱坤躺在裡面呼呼大睡。
整個人的心徹底涼了半截。
看看，大家都來看看，這人是真的卷，既然為了節約上下班往返的時間，都住在公司了。
自己之前還覺得這小子在擺爛，昨天真的是自己目光短淺，沒看出這人這麼卷。
「卷！好啊…我老周跟你們拼了。」老周咬著牙走遠，看他離開的方向，估計也是去財務部拿錢，買日常用品去了。
數日後…
中心大廈第70層，借唄公司董事長辦公室。
董事長曹魏放下手中的一疊簡歷，抬頭看向眼前的龐雛。
「這幾天啊坤表現的怎麼樣？」
「他的表現很符合曹總的要求，每天在公司除了吃，就是上班打遊戲，偶爾還溜出去打籃球，這幾天更是搬到了公司，吃住都在公司，完全沒有工作上進的表現。」龐雛語氣平和的說道。
對於朱坤。
他是發自肺腑的敬佩。
如果換了他龐雛，是真不敢像朱坤這麼玩。
就拿上班打遊戲來說，他龐雛就算是盯著那些小人走來走去都覺得煩。
不如多看幾遍項目計劃書，讓人感覺來的舒服。
更別提出去打籃球。
「嗯，那這個項目就交給他，我的底線是最低得讓他給我虧掉一個億，還有…不要告訴他任何你我決定的事。」曹魏的語氣很平靜。
龐雛點頭，表示明白。
對於董事長的安排，他是一點懷疑的心思都沒有。
畢竟借唄公司從最初的註冊資金一個億，到如今的上市公司、世界五百強企業，全靠曹魏的運籌帷幄。
仿佛他的每個一個決策，都有屬於他自己的目的。
「行，那我走了曹總。」龐雛轉身離開辦公室。
「嗯，出去吧。」曹魏低頭又看了眼朱坤的簡歷。
姓名：朱坤
年齡：20歲
種族：漢族（圈重點）
工作經驗：在五十多家大型企業公司有過就職經驗。
…此處省略五十多家公司名字。
特質：誠實、能吃苦耐勞、有團隊合作性、對新鮮事物有很強的發掘能力、快速融入各種職場環境、對上級態度誠懇，總能指出上司的優缺點、懂得上百種世界語言…等等上百個優秀特質。
學歷：讀過上百本文言文載體、名校畢業。
聯繫方式：xxxxxxxxxx。
…
「還真別說，這小子還真是個人才。」曹魏不自覺的笑了。
就這簡歷，要是投到其他公司，誰敢收他？
廟太小，真心容不下這尊大佛。
只是他曹魏不一樣。
對比其他老總，他曹魏多了個「虧錢系統」。
虧的錢越多，他曹魏返的錢越多。
只可惜這個錢不能是他自己虧出去的，得依靠屬下員工的能力去虧本。
曹魏還不能以任何方式幫助下屬虧錢，只能靠下屬的悟性。
至於龐雛？他是個意外，屬於被曹魏跟系統綁定的人員，雖然龐雛不知道曹魏的系統功能，但是曹魏不能讓他去做任何項目，同時也因為對曹魏的忠誠信任，只要曹魏讓他對自己的決策保密，他必對守口如瓶。
所以朱坤為什麼能進借唄公司？
因為在經過這麼多天的考驗過後。
曹魏已經給朱坤打上了公司敗家子的標籤，相信朱坤能幫助自己虧錢，成為自己的得力幹將。
反觀此刻的朱坤，剛剛起床沒多久，已經刷完牙，洗完臉，吹完頭髮，正在跟新認識的朋友打遊戲。
我艾希她奶媽。
「啊坤。」龐雛來到了朱坤朱坤的辦公室，敲響了沒關的大門。
「龐經理？你等會，等我打完這局遊戲。」朱坤沒有放下手上的遊戲，反而邊打遊戲邊偷瞄龐雛。
這幾天他出奇的難受。
雖然經過這些天的努力，他已經擺脫了偷偷內卷的人設，但是系統依舊沒有任何提示。
代表這幫上司依舊對自己的工作表現很滿意。
這讓他很煩。
急！重金求子，點子的子。
反觀此時的龐雛。
見到對方在打遊戲，一點不著急，走到能坐的地方坐下靜候。
一直等到朱坤打完這局遊戲，撂下妹子、看向自己。
「龐經理是打算來解僱我的嗎？」朱坤詢問道，內心卻有點小期待，希望能激活解僱暴擊。
「當然不是，像伱這麼優秀的員工，我們借唄公司怎麼可能捨得送走。」龐雛很淡定。
朱坤內心很失落：「那龐經理有什麼事？」
「上次不是跟你說，這幾天曹總會給你安排工作嗎？你看看這個，這是公司讓你負責的項目，具體需要多少資金你自己評估。」
「評估完你去我辦公室找我。」
龐雛沒有直接說出一個億的事，只因曹總給的是最低限制，如果這朱坤能夠更有才，報價三四個億，或者更高，他反而會更看好朱坤。
「項目？」朱坤有些不明白龐雛的意思。
像我這麼擺，這麼爛的員工，有資格接項目？
會不會是他們終於忍受不了我的擺爛？
又不好意思開口送自己走，所以才打算找個藉口，讓自己做壞了項目解僱自己？
「啊坤，其實你也有閃光點，我們借唄始終相信不管是誰，什麼樣的人，只要擺正自己的位置，再得到足夠的機會，就一定能爆發出讓所有人驚艷的能力。」龐雛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
雖然這朱坤真的看起來毫無優點。
但是在虧錢、做崩項目這一塊應該是手到擒來。
「你認真的嗎？」朱坤接過項目書。
說實話，他覺得龐雛在給自己畫餅。
但是為什麼接項目書？
因為他覺得這是個機會。
如果自己能把項目做崩，就證明自己真的毫無優點。
按照常理來說，你經理是不是會很氣？
甚至直接給自己開除，觸發系統暴擊也不是不可能。
「行！既然龐經理這麼信任我，那我就努力一次，保證不讓公司失望。」
「嗯，那你好好加油。」龐雛放下項目書走了。
朱坤拿著項目書回到電競椅邊上坐下，抬起頭看向電腦屏幕。
看見剛剛跟自己打遊戲的朋友，發來一條私信：「giegie，你打遊戲好膩害，能不能帶丫頭上…上上…王者？」
朱坤深呼了口氣移動滑鼠，關掉了遊戲。
「該死的女人，想壞我道心！從這一刻開始，我朱坤拿老闆剩下的另外一半壽命發誓，一定要好好做項目，絕對不讓老闆滿意。」說著，朱坤打開了項目書，仔細看了起來。
湊巧老周在門口路過。
這幾天，在得知朱坤是真的擺爛，不是內卷以後他很開心，工作壓力也小了不少。
突然！他看見朱坤在看項目書。
「這小子怎麼開始看項目書了？難不成他幡然醒悟，打算開始卷了？」
「不行！看來這幾天是我太鬆懈了，絕對不能被他卷死！」老周再次加快腳步，回到辦公室，重新從柜子里，拿出了今天早上剛剛塞進去的被臥。
從這一刻開始！他一定要卷死朱坤。
下午…
朱坤已經徹底分析完了這個項目書。
這個項目的具體內容是借唄公司，買下了一個劇本，要拍電影。
劇本的名字叫做《後來的我們》。
屬於青春、愛情、文藝類。
講述的是男女主從歸家的火車上相識，再到戀愛、分手、錯過、重逢，不斷分分合合，直到最後因為各種原因，始終沒能走到一起的故事。
劇本當中的淚點很多，從男女主在生活歷練中的成長，再到愛情跟親情的偶然交錯。
再到前後故事的色調，因為那句如果沒有你，我的故事將不會有彩色徹底升華。
可以說整個故事因為有很多「大多數」類型的劇情，讓觀眾共鳴性很高，故事的完整性也沒問題。
朱坤依稀還記得在未來，自己某次同學聚會，還聽到有人提起過這部電影。
說這電影當時票房破了十幾個億。
女主演更是因為這部電影，大紅大紫，算是在演藝圈出圈。
所以朱坤相信，如果自己用心去拍這部電影，配上合適的演員跟配角，朱坤有信心能夠拍出世界級、甚至現象級的好電影來。
只可惜這次朱坤的目的並非是奔著拍好電影，票房大賣去的。
而是要坑一把借唄公司，讓公司老闆狠狠血虧一大筆錢去的。
要讓他長記性，在項目上虧了大錢，對自己改觀，然後成為自己免費的系統刷分機器。
「劇本是不錯，不過該怎麼虧錢？」朱坤開始琢磨起了項目。
目前來說最簡單的方式，就是把劇本改爛。
改到前尾不接，人物人設崩塌。
讓劇本原先能夠得到主線升華的內容顯得很尬。
甚至還能讓劇本從最開始就不過審核，直接胎死腹中。
但是，他朱坤不屑於這麼幹。
如果朱坤真的這麼幹了。
首先，現在很多演員都是看劇本接戲的。
就算是那些缺錢的演員，在看到自己連過審都難的劇本以後，估計也都不會跟自己浪費時間，選擇參演自己的電影。
就算真有人願意接這樣的劇本。
這樣的演員會值錢？
能夠達到朱坤要讓借唄公司狠狠放血的訴求？
顯然，很難辦到。
所以好的辦法並非是該劇本。
而是保留好劇本的同時，找到貴的演員。
拍攝團隊可以請貴的，但是後期製作團隊絕對要細心審核。
像那種可以把爛片，剪輯出神級效果的團隊絕對不能要，碰都不能碰。
在待遇方面，朱坤得拿出最好的誠意來。
讓劇組的工作人員吃最好的，住最好的，反正怎麼費錢怎麼來。
至於向上面審批多少錢？
這個是朱坤需要考量的。
如果要太多錢，龐雛未必給自己審核通過。
所以這個錢必須得申請的非常合理，絕對不能讓龐雛抓到雞腳漏洞。
「我想想…」朱坤打開電腦，開始在電腦上查找資料。
按照市場價，一線演員的電影出場費是一千萬，個別人還會選擇看劇本。
自己這裡需要兩個，男女主各一位。
也就是兩千萬。
其他配角方面暫定五百萬。
如果龐雛挑自己的刺，配角可以僱傭群演，省略掉這五百萬。
製作團隊跟拍攝團隊方面，朱坤暫定的資金是一千萬，藉口都想好了。
如果龐雛挑刺。
自己就跟他說，這都是為了拍出更好的觀感，還有更好的前後期製作考慮，才僱傭最好的，全國最優秀的團隊來做。
然後各種雜七雜八的消費總和，算他一千萬。
最後總計四千五百萬。
對比當下某些經典的大製作電影投資來說，已經便宜了不少，只能算是中等投資的電影。
「呼…」朱坤敲定了最後的評估，合上合同，靠在電競椅上，閉上眼。
真的好久好久沒有這麼努力過了。
朱坤仿佛回到了前世，因為被老闆餵餅，埋頭苦幹時的樣子。
但是朱坤覺得這都是值得的。
只要這次拍電影能夠虧大錢，朱坤相信，龐雛肯定被自己氣沒半條命。
畢竟這可是四千五百萬！
就算借唄公司家大業大，也不能這麼亂糟賤錢吧。
更何況自己還是個新人。
到時候龐雛就算解僱自己，朱坤也認了。
借唄公司的待遇確實很好沒錯。
但是自己是擁有系統的男人，只要自己利用好系統，未來一定能夠比當下過的更幸福，更能擺爛。
休息片刻，朱坤看了眼時間，下午六點，自己今天加班了一小時。
不合格！明天得遲一個小時上班。
…次日。
朱坤遲了兩個小時來上班。
為了讓龐雛通過自己的方案，他今天還特地整理了下髮型，還有衣著。
特地穿了套比較正規的西裝穿上，非常有禮貌的敲響了龐經理辦公室的大門。
「龐經理在嗎？」朱坤喊道。
「請進。」裡面傳出龐雛的聲音。
朱坤推開門走了進去。
龐雛見到來的人是朱坤，有些恍然。
這人今天轉性了？懂得禮貌到敲門以後才進自己辦公室？
還有你今天穿的這么正式幹什麼？
「系統積分+2。」朱坤的耳邊突然傳來系統提示聲。
朱坤愣了下，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些什麼，看向龐雛時，眼神有些怪異。
難道說今天龐經理心情不好？
那自己是應該藉機薅羊毛呢？
還是先把項目遞上去？
「啊坤…以後進我辦公室不用敲門，還有，在公司就把公司當家一樣，不要穿的這么正式知道嗎？。」龐雛埋怨道。。
朱坤心裡依舊沒有放鬆警惕，並走過去坐下，而是站著直接遞出項目書：「龐經理，這是昨天你讓我評估的項目書，我昨天趕了一天，做出來了。」
「系統積分+2。」又是一聲提示。
朱坤感覺事情越來越不對勁。
難道龐經理是怕我卷他？覺得我這麼努力，會威脅到他的地位？
「不行，看來以後我得更加努力的卷他。」朱坤心裡像似有了決斷。
反觀龐雛，對於朱坤一天就完成項目書略感不滿意，但是也還是接過項目書，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系統積分+2。」
「果然…」自己的評估報告還是沒把握住，錢要多了是嗎？」朱坤心裡想著。
「啊坤。」龐雛抬起頭。
朱坤正打算解釋一下，為什麼自己要這麼多錢，就算這麼多錢不行也沒關係，自己完全可以從小製作入手。
「我的底線是最少一個億！你現在告訴你只要四千五百萬，你是看不起我們借唄公司嗎？」龐雛語速不快，但是足夠嚇死人。
朱坤就是被嚇的人之一。
難以置信龐經理會說出這麼荒唐的話來。
「龐經理，你是不是嘴瓢了？要不然一千萬？或者一百萬也…」
「系統積分+2。」
「不行！一個億！必須給我加到一個億，我們借唄公司身為世界五百強企業，必須要搞大製作，低於一個億都有小打小鬧、小孩子玩的，你朱坤已經是個成年人了，我相信你能夠把控好這一個億！」龐雛直接打斷了朱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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