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玖雲的話顯然不是在再跟清泉道長商量,而是提醒一聲。
商玖雲抽出腰間軟劍,直接向著清泉道長的眼睛揮去。
她的玄氣可是實實在在的,她的軟劍又是神器,在注入玄氣之後,威力更是提升了數倍。
清泉道長躲閃不及,眼睛便被玄氣所傷,一條血痕從左邊太陽穴延伸到右邊太陽穴,雙眼已是血肉模糊。
「啊……我的眼睛,我的眼睛...」清泉道長伸手想去碰觸自己的雙眼,然而卻又不敢真正的碰到。
清泉道長強忍著痛楚,努力的睜開雙眼,想辨清商玖雲所站的位子。
可當真正睜開的時候,卻是一片血色。
清泉道長雖然眼睛疼得不行,可也有修煉了這麼多年,忍受力還是有的。
眼睛其實已經看不清楚前面的東西,剩下的就是一片模糊。
隱約間能看到站在自己不遠處的幾道人影,清泉道長已經顧不得其他,手中玄氣聚起,如同瘋了一般向前方打去。
完全不顧前面是否有普通的老百姓,就那麼一通亂打。
玄氣所經之處,都是一片混亂。
商玖雲雖不是聖人,但卻也見不得清泉道長這般亂打。
百姓們四處的跳竄,生怕被清泉道長這個瘋子給打著。
鳳三此時也擔起了救人的重擔,每次眼看著清泉道長打出的玄氣要打著人的時候,他就飛身上前將人救走。
每次都是險之又險,商玖雲都看得有些心驚肉跳的。
「娘親,小心點兒。」小糯米在馬車裡坐得有些擔心,伸手挑開帘子對商玖雲說道。
商玖雲倒是點了點頭,看著胡亂打的清泉長道,她這個時候上去怕是不能一招取他性命。
她在這裡已經浪費太長時間了,眼看著用午膳的時間就要到了,她現在就想馬上解決了這事,進城裡找間飯館吃了午飯。
然後繼續趕路,若是快的話,今日天黑前興許能回到金陵。
「真吵。」商玖雲伸手掏了掏耳朵,隨後將玄氣提至十成,對著清泉道長的天靈蓋劈去。
她這一擊可謂是又狠又毒,一般人若是受她這一擊,怕是腦殼崩碎,腦漿四飛。
不少人被商玖雲的狠勁給嚇著,甚至也有幾人偷偷地往後退了幾步,性後她發了瘋一樣連同他們的性命也一併要了。
商玖雲看了眼地上的兩具屍體,眼眸中不帶一絲感情,甚至連一點兒異樣的情緒都沒有。
「鳳三,走了。」商玖雲說道。
轉身向馬車走去,剛走兩步便聽到自身後傳來聲音。
「商玖雲,你殺我兒子,我要你以命償命。」一道婦人的聲身傳來。
商玖雲回頭,就看到黃易昆的母親張氏正領著黃氏上上下下數十號人拿著刀劍指著她。
「黃夫人,弱肉強食,你還是帶著你兒子回家吧……」有人好意的勸說。
張氏卻像是發了瘋一樣,對一邊的人說道,「今天無論如何,我都要取了這個女人的性命為我兒子報仇。」
她就黃易昆這麼一個兒子,如今竟然死在了商玖雲的手裡,她如何甘心。
「我們之間的帳也是早晚要算的。」只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罷了。
「商玖雲,你這個小盪|婦,當年背著尚書府上上下下偷男人,如今居然還有臉回來,你怎麼不去死?」張氏大聲的吼道。
這件事情她雖然沒有參與,但是卻非常清楚這其中發生了些什麼?
當年,若不是讓她跑了,商玖雲是有可能嫁入他們黃家,成為黃易昆的妻子。
有了尚書府嫡長婿的這個身份在,黃易昆也不可能待在這小小的金海關當個城守。
早就入金陵當官了,何至於今天還要落得這麼一個下場。
結果這個賤女人居然跑了,還不知道跟什麼野男人睡到了一起。
白白讓她兒子丟了這麼一個好機會。
金海關是通往金陵最重要的一道關口,每日進出金海關的人成千上萬,這八卦自然是傳得快。
張氏一見許多人開始指著商玖雲指指點點,張氏便說得越起勁了。
「來來來,我告訴你們啊,這個女人浪蕩的很,想當年……」張氏說得起勁,說起當年的事情就跟抖豆子似的,一點兒都不客氣。
商玖雲的臉色平靜,完全沒有受到她這些話的影響。
只是這麼冷冷地看著張氏,也很想看看張氏這張嘴到底能說出什麼花來。
她知道她是誇大了許多,但商玖雲也並不去阻止。
她倒是想看看張氏能把這件事情說得多麼的天花亂墜?
閻衛爵坐在馬車裡一直都沒有出來,只是靜靜的聽著外面女人的叫嚷。
他的手裡還拿著小糯米給她的那顆花生米細細把玩,從這個張氏的嘴裡,他也得到了不少的消息。
比如關於商玖雲的身份,這兩個孩子的父親等等。
「哥哥,這個女人真討厭。」小糯米皺著眉心。
「你想到什麼法子對付她沒有?」小湯圓也很不喜歡。
特別是這個老女人還這麼欺負她的娘親。
「嘿嘿……」小糯米壞壞一笑,在空間裡摸了半天,「哥哥,這是之前無聊的時候做的痒痒粉,你說要不要賞她一點兒。」
小湯圓點了點頭,便卻又覺得這樣似乎又有點兒輕,說道,「這樣太便宜她了,她不是一直說娘親丟人現眼嗎?那麼我們就……」
小湯圓靠近小糯米的耳邊,兄妹倆不知道打著什麼壞主意。
只見,小糯米在聽到小湯圓的話之後,大眼睛便亮閃閃的,整個人看上去都十分的興奮。
「哥哥,這個主意真是太棒了。」小糯米非常認可小湯圓的話。
而後在空間裡摸了半天,「找到了。」
隨後她從一邊拿了個杯子,將兩包的粉倒在了一起,拿了根筷子在裡面拌了半天,看著那些粉末結合在一起之後。
小糯米和小湯圓相視了一眼,將它們包在油紙里。
「閻叔叔,能不能幫幫我們倆?」小糯米可憐巴巴地望著他。
「怎麼幫?」他問道。
「把這粉末弄到那個女人的身上就可以。」
閻衛爵點了點頭,看了眼那個油紙包,隨後接了過來往張氏那兒丟了過去,與此同時,他手裡的那顆花生米也跟著彈出。
位子偏一分不偏,正巧就那麼落在了張氏的頭上,花生米就那麼穿透油紙,直接淋了張氏一身的粉末。
「哇……閻叔叔好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