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是要塗成紅色，但史奎格分泌的顏料並不足以將所有的獸人小子塗成完全的紅色。
獸人小子們剛在自己的臉上畫上一個鮮紅的鬼臉，顏料便用完了，不管怎麼擠壓，史奎格都不再分泌更多的液體。
小子們想了想，分別拿上一隻紅色的史奎格咬在了自己的頭頂上，作為他們的獨特髮型——更紅一些，就能讓小子們跑得更快一些。
很快，這些紅臉小子們消失不見，而戰幫老大（Warboss）阿莫關注起了遠處金字塔的戰況。
那裡的情況更加讓他焦躁
獸人小子們一批又一批的湧入那個金字塔頂部的洞口，漆黑的洞口卻像是史奎格永遠都填不滿的胃袋一樣不停吞噬著更多的小子。
這種情況他隱約有所預料，那個死蝦米連最強大的阿莫都沒辦法揍得過，這些小子只能送命，但總不至於一個慫得拉稀的小子都沒跑出來。
越來越多綠皮消失，阿莫的火氣越發的大，拿上自己的大砍砍便準備進入那個洞口砍爛那個死蝦米，再把自己的大砍砍改名叫碎骨斧。
大隻佬戰幫老大剛剛要出發，一個比他矮小了幾圈的獸人小子就拉住了他。
「老大！一個腦子最鬼祟的地精告訴我，那邊有兩個耗子。」
「他們比最大的大隻佬還要大，頭上戴著和薩滿一樣的角，肯定是在想我們打到一半的時候，像個鼻涕精一樣偷襲我們。」
綠皮大隻佬憤怒地將大砍砍砸在了地上，在山體的岩石上崩開接近十米的裂縫。
先是被怪蝦米從屁股後面偷襲，又是部隊不斷被死蝦米吞掉，現在居然連殺不絕的耗子都能準備偷襲他的戰幫了。
「我去砍死鼻涕精耗子再來收拾這個死蝦米。」
阿莫的話音剛落，感覺手上一沉，是先知薩滿拉住了他。
「四個手的毛哥說，我們不能先收拾耗子，我們要先收拾死蝦米。」
「滾，我要弄死耗子！」
戰幫老大一拳頭將先知打飛了出去，便帶著自己的親衛隊向著綠皮小子所說的方向過去。
瘋先知時常會招惹大隻佬生氣，甚至不是綠皮大隻佬也會被他弄得生氣。
上一次，他當著一個食人魔大隻佬的面說：
「大胃神？就是一個超大，超大，超大的史奎格。」
食人魔大隻佬當時就火了，要把他撕了吃了，但在被食人魔吞了以前，他先讓那個食人魔的腦子炸開了成了一團。
但阿莫不是食人魔，不是那種弱雞，他才不怕沒種的鬼祟法術。
隨著戰幫老大的一意孤行，綠皮們的行進路線隨著地精們的尖銳叫嚷聲緩慢地轉換了方向，向著腳印的另一端涌去。
在這不大的要塞之中，帶來的是老鼠們的慌亂。
在礦洞入口前的小廣場上，兩名災禍領主已經即將準備完自己的法術，但他們已經注意到綠色的洪流不知道為什麼，向著這邊進發了。
雖然正好卡在了亡靈的軍隊後方，讓前方單薄的鼠輩陣線的壓力減輕了不少，但是無論是災禍領主還是埃斯基都能感覺到不妙的氣息。
如果亡靈的部隊撤走，氏族鼠構成的陣線可擋不住綠皮的衝擊。
埃斯基持續向著相連的陣法輸送著法力，傾聽著被折磨死亡的草籽帶回的消息，目光留在了前方九百多人的鼠人身上。
配備給這些氏族鼠的半身甲與盾牌起到了作用，它們正不斷彈開或擋住那些黑骨骷髏的攻擊，但這些黑骨玩意兒的靈活程度仍然防不勝防。
他們時常乘著鼠輩抓住他們，用棒子敲打他們骨頭的時候，乘機將手上的短兵器送入半身甲沒有防護的腿部，而因此倒下的鼠輩很快就會被骷髏和友軍變成一具屍體。
經過此前數十分鐘的戰鬥，這裡已經讓鼠輩們留下了上百具屍體。
前方為數不多的暴風鼠指揮官的情況同樣不妙，他腹部如同圓形疤痕一樣的香腺噴出一股充滿鐵鏽味的白色液體，那是戰鬥的氣味。
但埃斯基預估，那個領主腺體內的液體，就要耗盡了，證據就是他尾巴根部的腺體已經太久沒有噴出它該有的液體了。
只要再有十分鐘的時間，斯卡文們依靠化學信息素激發的狂熱的士氣就會得到下降到足以讓他們恢復理智。
而當他們注意到己方的陣亡人數已經超過10%以後，同樣由信息素引發的連鎖恐懼反應，立刻就會導致戰線全面崩潰。
埃斯基急切地爪子，吸過一個候著的傳令兵，便吼道。
「問問第一礦區那些吃奶都吃不上的鼠崽子，我要的援兵怎麼還沒到！五分鐘內給我三千援兵！」
沒等傳令兵回話，綠色的煙霧便包裹了他的身體，讓他化作一道電光消失在了原地。
只要援兵一到，信息素激發了鼠多勢眾的念想後，這些鼠輩們的戰鬥意志就還能再維持一段時間。
不過在此之前，必須要幫助這些鼠輩守下去。
儘管體內的魔法能量相當寶貴，埃斯基還是抬起了粉色的爪子伸向了天空。
綠色的電荷隨著這一陣墨綠色的激流在骷髏們的上空凝聚而不斷閃出綠色的電火花。
沒有任何褻瀆的咒語，工程術士的爪子向下一拉，數道粗壯的綠色閃電便擊打在骷髏們的陣線之中引起劇烈的爆炸。
一百多具骷髏立刻被消耗在了爆炸之中，小型的綠色閃電不停順著地面蔓延，讓更多的骷髏變得行動遲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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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風鼠領主的精神一陣，腹腺又噴出一股帶有戰鬥氣息的液體，親自領頭撞進了陣線被魔法弄得殘破而遲緩的骷髏之中。
大量的鼠輩隨著領主造成的突破口湧入，很快就又讓上百具骷髏變成碎片，鼠輩們迅速將這些殘骸連同著友軍的屍體踢到街道中央，試圖對敵軍的後方援兵造成影響。
但這些行為沒有什麼作用，很快，那些遲緩的骷髏恢復了過往的靈活，僅僅是不到二十秒的時間，拿著長矛的黑骨骷髏與鼠輩們又擠成了一團。
見埃斯基還想抬爪，約德里克呵道。
「不要浪費能量了！」
埃斯基掃過他一眼，指了指耳邊的黑魔法生物。
「綠皮朝著我們的方向過來了。」
但埃斯基還是放下了爪子。
次元閃電對於這種情況下的殺傷效果太低了，但如果釋放焦炎術又必然將前方的友軍一同殺傷，非常不划算，為儀式魔法提供能量的他還不能離開法陣的符文圓圈。
狂嘯戰風呼嘯著形成仿佛爪子的風卷，抓住那些黑骨骷髏就要將它們向後方推去。
相比於那些被吹飛的綠皮，埃斯基明顯能夠感覺到這些黑骨骷髏身上傳來的抵抗能力，或者說，是意志。
那是施法者的意志，是這些骷髏的主人，納加什的意志。
僅僅是將黑骨集體向後推了大約二十米，埃斯基變感覺到了巨大的阻力，他白色細毛布滿的額頭皺了起來，切斷了法術的能量供給——黑魔法帶回了信息——這些骷髏，是撞到後面的綠皮了。
這些綠皮才是該死的骷髏之後的正戲。
隨著時間的推移，後方那些綠皮的叫聲越發的聒噪，他們在不停地殺傷那些骷髏試圖抵達斯卡文的身前。
透過前方茫茫多的鼠頭，綠皮頭與顱骨，埃斯基立刻看到那頭巨大到接近三米的大隻佬看著災禍領主們的憤怒眼神。
看來綠皮是真的要先把他們弄死，這樣的話，眼前的薄弱陣線也許應該撤回礦洞之中，依託狹窄的礦洞抵抗。
但這就要放棄耗費了不少能量與次元石粉末構建的現有儀式魔法陣地了，之後也無法干涉納加什。
埃斯基糾結著，正準備下令放棄，一股龐大到所有人都能察覺到危險的能量激波遊蕩過每個施法者的身體。
他立刻警覺地再次打開了魔法視域與觀察器，望向了納加什金字塔的方向。
那裡散發出了青黑色的光芒，不再是此前一樣的帶著電荷的雷霆，而是全新的，仿佛經過蛻變的死亡能量。
青黑的顏色變得越發的純粹，就像天然存在於陰影之中的幽光。
其中的意志像是從深淵中投射出的目光一樣讓人心驚，又如同極地冰雪之中的黑鐵一般寒冷。
與不久之前僅僅是自成體系的符文不同，那是已經足夠影響現實的能量，就和神靈一樣。
「納加什要釋放法術了，是針對那些綠皮的？還是說，我們？」
埃斯基驚呼著，又道。
「立刻準備抵抗與破解，我們得全力防禦這一次法術。」
約德里克點點頭，沒有說話，手中憑空出現一柄長度達到了七米，兩頭都鑲嵌著接近一米五的劍行矛頭的怪異武器。
它的兩端分別鑲嵌著三枚約有柚子大的圓潤次元石，此刻這柄武器正在約德里克的手中散發著激烈的微光。
綠色神文寶石的光芒越發旺盛，約克西德眼中的綠光，逐漸變得變得暗淡，讓他的雙眼發紅，就像他只是身體大了數倍的普通鼠人一樣。
災禍領主清楚，金字塔那邊的現象這並不意味著納加什已經成為了神靈，僅僅是儀式魔法的能量具備了這樣的能力。
但對方真的在成神的道路上跨出了關鍵的一步，他必須拿出全力，替大角鼠抹除這種威脅。
兩個災禍領主對視了一眼，埃斯基便見到奎克沃爾的手中也出現了一塊碧綠的圓球，只是並不像是約德里克手中那顆一樣刻有神賜的符文。
一道通天的光柱，突然從法陣中心的位置豎立在了地面上。
綠得熾熱的白光將幾乎永恆昏暗的納加什扎爾聯通跛子馮周圍數公里的範圍都照亮了。
兩顆圓球順著光柱升到了高空。
埃斯基知道自己的魔力正在被急速消耗，但這些魔法能量的失去帶來的空虛感，也不能阻止他試圖學習眼前這個驚人魔法的原理。
順著幾個稍微能夠認識的神諭符文一找，埃斯基立刻驚訝地發現，那該死的奎克沃爾竟然引導著空中的圓球試圖從納加什的死亡能量中汲取力量。
「你在幹什麼！？找死嗎？」
「死了卻還活著的人？你對自己的命運深信不疑了？」
沒等奎克沃爾反駁，約德里克便輕聲道。
「當然不是，你這個蠢崽子。」
「神力是可以抽取的，這是長角至尊賜下的神器，原本是用來引導大角鼠的神力進入這個現實，讓那些愚蠢的凡人發瘋的。」
「抽掉他準備過這麼久的神力，再由長角至尊轉化成想要的神力，也許能讓……」
正說到一半，災禍領主警惕地看向埃斯基，閉了嘴。
「能讓什麼？」
埃斯基問道，心裡卻是暗自嘀咕，總不能讓大角鼠擠掉四神的時間提前吧？
正當此時，空中傳來了讓災禍領主都感覺到恐懼的寒意。
工程術士咽了口唾沫，感受著那根本與之前不可相提並論的意志，尾巴根本的香腺不自覺漏出了幾滴氣味強烈的散發著恐懼氣息的液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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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量的青黑色能量從金字塔塔尖湧出，將周圍原本就不斷激盪的百米魔法激流漩渦變成了一個幾乎看不到顏色的大約三百多米直徑的渦旋。
內部濃縮的魔法能量，粘稠成了流動的固體，它們化作數根足足由十幾米粗的鎖鏈，刺入光柱周圍。
儘管並不能直接刺入光柱，卻在那冰冷的意志下開始拉扯災禍領主們準備好的光柱。
災禍領主不甘示弱，口中念出褻瀆的咒語，更多的埃斯基的能量，聯同災禍領主自身的能量都被投入到了儀式魔法之中。
若隱若現的意志在腦海中散發出瘋狂的笑聲，埃斯基驚駭地看向了災禍領主。
它們是要召喚大角鼠的意志直接降臨於法術之中？！
他想要立刻切斷能量供給跑路，卻發現法力連同身體仿佛都不受自己控制一般，癱軟地固定在了原地。
鼠輩們製造的驚悚，讓一邊的綠皮也隱約有所感覺。
阿莫煩心地看著天空之中的恐怖光柱，以及那個青黑漩渦，它們互相交鋒，不停交錯，又有大量的碎片落在地上。
隨機落下的一團能量就帶走了上百個小子的性命。
就在這個當口，一個塗著紅臉的小子突然跑到他的面前。
「老大！老大！後面的小子揍了一大堆的怪蝦米，但蝦米來了更多的大隻佬，小子們揍不過。」
但他的老大仿佛沒有聽到似的看著天空之中的對抗，仿佛時間都凝固了。
直到沉重的粗氣從綠色的鼻孔里噴出來，他才聽到老大磨著牙齒念道。
「怪蝦米，耗子，死蝦米。」
戰幫老大越說越是氣憤，越發憤怒地向著地面揮動起了他的大砍砍。
今天的敵人就像個該死的鼻涕精一樣軟弱而無恥，等他恢復了戰幫，一定要一家一家的把這些東西的腦袋擰下來，牙齒拔下來，才能解氣。
但天空之中那種鬼祟的魔法對決，讓他清楚的認識到，在他變得更綠更強以前，還不能正面戰鬥。
又一次，他又一次要撤退了。
但這不是懦弱，是為了以後還有架打，而且不能死在鼻涕精一般的三方的鬼祟戰爭下，不然搞哥肯定會看不起他。
「帶小子們回去！我們去搞一個更大，更綠的綠皮！這些鼻涕精就先讓它們活幾天。」
在另一頭，鼠輩們甚至骷髏們都沒有注意到綠皮的離去。
骷髏的動作因為未知的原因，但大概是空中爭鬥的緣故變得越發的遲緩，鼠輩們的臉上帶著猙獰的笑容，開始咒罵起眼前的骷髏以及它們的主人，那個火柴怪人。
這讓氏族鼠們眼中的綠光都越發的強盛。
埃斯基感受著體內完全空虛的魔法能量，看著兩個雙眼都變成了相對暗淡的亮紅色的災禍領主。
「長角至尊降臨了？！」
埃斯基詢問著，摘下了眼前的觀察器——這玩意兒的次元石能源剛才居然也被抽乾淨，變成爛石頭了——工程術士抬頭看向了空中模糊的綠色虛影。
「我還以為，至少得準備數量龐大的次元石，提前準備複雜的儀式以及龐大的法力池，再獻祭169名灰先知，才能夠召喚成功。」
埃斯基嘆道，甚至放棄了在沒有時間概念的混沌神靈面前遮掩一下的意思。
「蠢崽子，你說對了，長角至尊可不是那麼簡單就能召喚出來。」
說著，約德里克的聲音越發微弱。
「但這些能量已經足夠讓長角至尊控制他賜下的神器。」
埃斯基立刻衝出符文圈，抬起爪子抓住了對方的大腿。
「喂！？你們不會是要被放逐到混沌魔域了吧！趕緊去議會廳養養！那個戒律之柱有效的吧！」
白毛鼠驚慌地叫喊道。
這倆鼠大魔要是離開了現世，他們這些前線的斯卡文還打個屁啊，立刻就得跑路了。
「還沒到那個時候，不說有長角至尊的神器在，我還有這個。」
說著，約德里克抓著奎克沃爾低頭撫摸著自己武器上那些和柚子一般大的次元石，它的光芒更加黯淡了幾分，幾乎就要變成灰色。
但兩個大魔的眼中又有了些微的綠色。
「一切都交給長角至尊吧。」
說著，兩頭惡魔虔誠地跪倒在地，對納加什發出了輕聲、溫馨、而充滿鼠人特色的謾罵。
而天空之上，鼠爪與骨爪之間的爭鬥也進入了白熱化越發的激烈，埃斯基能夠感覺到，大角鼠的意志比起那冰冷的亡靈意志強大得多。
剛剛聽到災禍領主罵到納加什用不了雌鼠的方面，埃斯基便感覺到自己出現了越發不舒服的感覺。
褻瀆的咒語從他的嘴裡念誦出來，伸出色孽的靈魂觸手抓住那些尚未離去的屍體的靈魂，用於補充自己枯竭的法力池。
依託這微量的魔法能量，牽引稍微吸收周圍逸散的原始魔法之風，或者說混沌能量進入體內嗎，埃斯基這才勉強打開了魔法視覺。
微弱藍光覆蓋的鼠眼立刻發現，帶有腐蝕的魔法流擴散到了周邊，讓埃斯基感到一陣不快，儘管只是模糊不清的影子，但他還是立刻發現了源頭。
「惡魔？！綠皮呢？綠皮跑了？！」
埃斯基一腳踢開剛才掉落在地面上死亡的黑魔法草籽，這才意識到周邊的情況。
不僅僅是綠皮跑了。
精力旺盛的鼠輩們也清理掉了大量的骷髏，已經與後方待命的食屍鬼開始了交戰。
不過，更大的改變是新抵達的威脅，惡魔以及他們的軍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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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惡魔王子的能力不錯，居然能找到這麼多盟友。」
看著魔法視覺下那雜亂不堪的隊伍，埃斯基笑道，但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不僅僅是他，連著原本在謾罵的約德里克也停了下來。
「聖數11的那一位？！他的信徒不是通常與混沌其他神靈敵對嗎？」
約德里克恐懼地叫到，與普通鼠人不同的眼睛讓他看清了惡魔隊伍最前方那些混沌人類胸口的烙印。
那是聖數11，比聖數13的大角鼠還要強大不少的混沌神靈。
這一位混沌次級神可和其他神靈不一樣。
雖然他平時直接回應信徒的呼喚直接降臨的可能性不大，但這裡還有這麼多的惡魔，那邊的金字塔裡面，還有一個試圖成神的凡人。
這個以讓他人失敗為行動根源的神靈搞不好真的會強行干涉現實，讓本體降臨，而神靈是有辦法讓他們這樣的惡魔無法復活的。
埃斯基按住自己的頭部，奸奇的藍紫色幽光，在眼中閃動，他開始利用對方的魔法開始搜尋自己的記憶。
很快，他在深層幾乎找不到的記憶中找到了答案。
「馬拉卡的神職里有安那其之神，他對於納加什的統治肯定是不滿的，何況納加什統治的部落原本是信奉他的，照這麼說，四面神的信徒也該來了？」
可是，惡魔親王怎麼可能能夠指揮這些神靈的信徒的？
要知道，馬拉卡的信徒可是最為痛恨其他種類的混沌信徒的。
尚且沒有搞清楚這個結果，埃斯基便從記憶中找到了更大恐怖，在奸奇魔法加持下的雙眼，讓他能夠在沒有觀察器的作用下，看到了清晰的影像。
但他更希望自己沒有看到。
一爪子抓住災禍領主的大腿肉，埃斯基的爪子指向了混沌隊伍中的不起眼角落。
「那邊那個矮小的人類老頭比馬拉卡的信徒更有威脅。那是神的化身，不是災禍領主這樣的神使，那是真正的混沌次級神的化身。」
「他是無神論之神，邏輯上的矛盾本足以讓他毀滅，但混沌並沒有邏輯這個概念，所以，他的力量也許會相當強大。」
無神論之神，他的力量可能可以超過任何神靈，但也可能比任何神靈更弱。
但前者可能存在的風險已經足夠讓他做出撤退的決定了。
「我跑路了，你們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