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灰先知……不管怎麼樣,你說得對。🏆♤ ➅➈ˢ𝓱Ữ𝓧.c𝑜м ☯♗」
阿爾克林敲了敲自己機械耳朵,發出幾聲脆響。
「那我們去幹掉維爾斯基。」
埃斯基握著自己的指關節轉著圈,微微搖頭。
「墮落之刃還沒有打造出來,維爾斯基不能殺,他還在聯絡先知議會,不能因為利益爭端來影響墮落之刃的打造。」
雖然幾個月前莫斯基塔就已經告知了他會打造墮落之刃,但後續得到了一些零星消息顯示,維爾斯基也在聯繫先知議會進行那柄武器的製造。
在灰先知那邊,這個傢伙是出力的大頭。
所以,雖然現在仍然在進行利益爭鬥,卻也仍然不能徹底撕破臉。
阿爾克林卻是詫異道。
「這麼說,傳說中老瘋子的預言是真的?」
埃斯基詫異的抬眼。
「奎克沃爾?他都被大角鼠升格為災禍領主了,你不知道?」
「該死,大城裡從來就沒有這個消息。」
在埃斯基的注視中,阿爾克林撓了撓臉頰上的棕毛。
「好,的確有一點流言,但我們只當他們是在試圖用謠言提高氏族的影響力。」
埃斯基將自己的雙爪向前一擺。
「墮落之刃要繼續打造下去,到底需要他保留多少的身家。」
阿爾克林沒有回答這個問題。
「他為了那柄被你叫做墮落之刃的武器,光是聯絡人脈,就已經花光了他的全部政治資源和財富。」
「這一次帶上他的暴溢氏族爭奪次元石,也是為了這件事。」
埃斯基眉頭一皺,紅寶石一樣的眼睛裡滿是不可置信的神色。
「這麼說,伊克利特應該把採礦權讓給他?」
他轉頭看向那些地上擺放著的次元石。
「可這又算是什麼?背叛?」
「通常來說,在地下帝國,背叛不會有什麼錯。」
阿爾克林拿他的機械爪在石桌上滑動著,埃斯基的爪子也開始煩躁地敲打了起來。
「伊克利特這傢伙還算是有信譽,維爾斯基除開製造墮落之刃這件事情,沒有什麼值得信任的。」
「那你猶豫什麼呢,殺了他,即使維爾斯基死了,總工程術士和先知議會還是會把這柄武器打造下去。」
「阿爾克林,我不是個蠢貨。」
「當然你不是。」
埃斯基的爪子一揮,藍色的光芒一閃,幾塊散發著次元石特有輻射的金屬掉落在兩鼠眼前。
「這是?」
「矮子玩意兒的最強金屬葛林姆尼爾和次元石的合金,我的熔煉實驗的失敗品。」
「合金,我記得聽到過一點兒風聲……」
「鍛造墮落之刃,使用的是葛林姆尼爾和次元石結合在一起的合金,但我試驗過了,普通的次元石熔爐是做不到將兩者的特性發揮出來的。」
埃斯基抬起自己的爪子,將自己體內的混沌能量注入到這些金屬里,一瞬間,即使是擁有這個世界上最高的混沌抗性的斯卡文的軀體,也出現了劇烈的刺痛,仿佛下一秒就要崩潰似的。
僅僅是三秒鐘,阿爾克林就感覺自己立刻就要死去一樣,他轉過頭看去,埃斯基的背後,那些原本粉色的肉翼上也增添了一些綠色的花紋。
「所以,這就是我說的,但要想最後鍛造出我所說的那種合金,除開需要精密的計算和提前實驗意外,還需要工程術士和灰先知一起直接上手用自己的法力進行鍛造。」
「混沌能量的持續消耗以及對身體的侵蝕,未經過濾的次元石的輻射,大量的工程術士和灰先知會直接死在熔鑄和鍛造的過程中。」
「總工程術士是很理性的,先知議會也是,納加什東逃的現在,他們真的願意付出這樣的代價?」
阿爾克林撐著自己的位子在地面上發出刺耳的摩擦聲讓自己距離那幾塊金屬稍微遠了一些,然後才對埃斯基道。
「就從我的常識來看,應該是不可能的。」
好一會兒之後,埃斯基盯著天花板上鑲嵌的夜明珠,喃喃道。
「天上的星象,有什麼變化?」
「你知道,那是灰先知的那一套神神叨叨的東西,我們氏族沒有這方面的研究。」
但埃斯基並不是想聽到阿爾克林的回答,他閉上眼睛長舒了一口氣。
「決定了,我要學習灰先知雕刻符文的方法和星象占卜術,我出一萬次元石硬幣,幫我綁一個學得很好的灰先知學徒。」
「難道你是打算……狂妄!」
原本還沒有什麼反應的阿爾克林的眼睛瞪大了,身體向前探去。
「你找死嗎?」
雖然剛才他就注意到了埃斯基在試著冶煉那種只有墮落之刃才用得到的合金,但他還是直接吼出了聲。
埃斯基卻是無所謂地指了指自己身後的翅膀,聳了聳肩。
「嘗試罷了,那是凡世種族創造的最為強大的武器,即使是矮子玩意兒的至高王之斧也比不上,甚至凱恩的神劍,真正的神的武器,它的殺傷力都要稍微遜色於我們的墮落之刃。」
說到這兒,埃斯基忽然瞪大了雙眼。
「等等,我知道了。」
「你又知道什麼了?」
埃斯基展開一張前不久偷來的萊彌亞貿易地圖,指著一片左上角一片空白的地方。
「凱恩的神劍,就在奧蘇安的凱恩神殿。如果墮落之刃無法打造出來,凱恩之劍同樣可以有效!」
埃斯基說。
「莉莉絲聯繫過我,巫王馬勒基斯正在新一輪的對奧蘇安的進攻,如果我們可以趁著這個機會拔出凱恩神劍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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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是沒什麼信心不被那東西影響,但是每一個斯卡文都會的,找一個替死鬼之類的東西。」
白毛鼠的眼睛變得越來越亮,一拍自己的腦袋對傳令兵下達了新的命令。
「做兩手準備,把這十萬次元石硬幣送給維爾斯基,讓他回到斯卡文魔都去,讓伊克利特看到,然後把這封信帶給他。」
他語氣興奮地離開了自己的主座,直接坐到了阿爾克林的身旁,讓一旁的奴隸鼠為在地圖上把他記憶中的地圖描繪出來。
「然後就是我們怎麼去奧蘇安的問題,首先得準備製造船塢了,不過,我沒有造船的人才嗎,場地和勞動力也有問題。」
阿爾克林的頭頂上的機械眼中的綠光忽明忽暗,他看得出埃斯基的語氣之中卻沒有任何的困惑。
埃斯基拉開了地圖,爪子向著南方一指,一個蝰蛇標誌出現在了兩鼠的視野之中。
他如同爾克林所想一樣,已經想好了辦法,Side1這種鬼地方又不是那個他捏他的對象一樣是人類的第一個太空殖民地,當然不會有人才可以造船。
可就在海的對面就是尼赫喀拉最大的貿易城邦,萊彌亞,那裡最不缺的就是修船造船的匠人。
「就是這裡,人類的貿易城市,阿爾克林,我要親自去一趟萊彌亞,你得跟我一起去。」
「什麼跟什麼?萊彌亞?」
阿爾克林感覺自己的腦子有些反應不過來,雖然知道那裡是人類的貿易城市,大概率是有船工,但讓手下鼠綁票就不完了,幹嘛非得他們兩個史庫里的高級戰力親自過去。
埃斯基將此前那張吸血鬼送來的萊彌亞城區地圖抽了出來,在桌面上拍了拍。
「這個人類的貿易城市,就是剛才提到的那群吸血鬼所在的城市。」
「這個種族,我說不清他們的強弱,但他們是世界上唯一一種由最原始的達爾能量生成的魔法生物,背後有著連諸神都無法干涉的隱秘,所以,拉上你更保險。」
「如果順利的話,這些吸血鬼就能給我們足夠的工程師,但我想要的卻不僅僅是這樣。」
阿爾克林詫異地看了埃斯基一眼,他的養子只是扶著自己的腦袋趴在了桌子上,對他道。
「我的意思是,就算順利引入工人,之後的問題仍然太多,先不說我們又缺乏的船工和原材料之類的問題,就說一些細枝末節的問題。」
「比如這些人類工程師的待遇問題,就會牽扯出一堆的麻煩,他們和斯卡文不一樣,就算是沒太大用的廢物,也能工作幾十年,沒必要幾年以內就用壞掉。」
「可這些玩意兒長時間生活在地下的話,也會得病然後死掉,這也就意味著,我們得在地面上建設城區了。」
「這樣一來,我就更加缺乏石匠和石料了,然後就會又更加缺乏木匠和木料,缺乏勞動力,再然後為了供養這些人,我又需要更多的糧食。」
「糧食需要更多的魔力,我需要負擔的施法作業又更加沉重了,然後還需要能夠大規模運轉的改良農田的魔法結構。」
「這些東西一來,就有需要礦場,又需要更多的工廠,需要更多的工人。」
「我很快就會面臨比現在更加嚴重的面多了加水,水多了加面,結果怎麼加都不合適,甚至又缺水又缺面的窘境。」
埃斯基的抱怨開始變得沒完沒了,他缺沒有注意到,阿爾克林的臉色卻是變得越來越難看了。
「你這蠢貨,原來你在這裡,是這麼荒廢時間的?」
阿爾克林一巴掌扇在了埃斯基的臉上。
「所有的事情都要你來管理,你來負責?你的一天只有十三個大角鼠時,大角鼠給你的寶貴時間不是浪費在這些瑣事上的?讓那些小氏族去辦。」
埃斯基展開肉翼便是一翅膀扇了過去,卻被阿爾克林輕鬆擋下,他對養父兼師傅吼叫道。
「你知道讓那些小氏族去辦事,得多花多少錢嗎?!」
在迅速運動的機械爪聯通尾巴的拉動下,兩顆粉色的鼻子靠在了一起,互相喘著粗氣。
阿爾克林憤怒地大叫道。
「我是說你怎麼會對那些次元石硬幣那麼在意,原來是想不出辦法搞錢了,我們現在不是在斯卡文魔都,不是只是做生意一條路,你這蠢貨。」
「先給我壓低工價,在城裡居住的氏族自然敢跟你抬價,去那些臭水溝里,那些岩石的夾縫了,找那些連飯都隨時吃不上的邊緣氏族來做包工頭!」
「告訴他們,暫定工價是十個鼠工一個月的工資一塊次元幣,價低者得,那些蠢蛋首領會為了服用次元石增強實力,付出手下的全部鼠人的。」
「如果錢還是不夠,就向外發行債券!我們是史庫里氏族,利率百分之十三以下,我們都能還清。」
說到這兒,阿爾克林不斷抽動著的胸腔才慢慢平靜了下來,靠在椅背上仔細回憶著埃斯基此前的抱怨。
「至於你的原料問題,倒是個大麻煩,原本我們在斯卡文魔都和壞血病氏族有協議,再多的貨物,他們的艦隊都能給我們運回來。」
「就沒有更廉價的進口渠道了嗎?」
他轉頭過去,沒有等待回答,只有埃斯基飛速接近的肉墊。
白毛鼠一腳蹬在阿爾克林的椅子上,將他聯通椅子掀翻在地,一爪子打在了阿爾克林迎擊過來的法杖上。
「所以!你這老東西,能不能聽我把話說完!?」
「我念那些事情,不代表我沒有解決辦法!遠比你的解決辦法要好!」
「我缺乏的石料,木材,糧食,雖然我產不了多少,但海對面的萊彌亞有的是,我只要能達成進口,就一切都不是問題。」
「所以,我才要去見吸血鬼,還要達成暗中的進口協議,讓他們把貨物給我送到地下港口來!你這老蠢貨!」
就在這時候,埃斯基聽到身後傳來了微弱的腳步聲,轉頭一看,是一個栗色皮膚的小男孩,他的身上是白色細麻布製成的背心,帶著複雜的情緒看著埃斯基。
他艱難地用鼠人語磕磕絆絆地對埃斯基道。
「去,萊彌亞。」
「啊,對了,我都忘了給你介紹了,這是我對付吸血鬼的底牌,萊彌亞的王血,我殺掉的萊彌亞女王的獨子。」
說著,埃斯基的語言轉化成了尼赫喀拉語。
「小崽子,你如果要去萊彌亞,那你的妹妹就不能去,明白嗎?」
他還沒等小王子回答,便鼻頭抽動著,轉頭怒視著一旁的奴隸鼠。
「等等,奴隸,他身上怎麼一股怪味?」
「不會啊,主人,洗浴奴隸鼠每天都把這位舔得很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