涅成弟子下山除妖除穢的固定搭配是三個劍師和一個醫修。【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他們這次的醫修是丹竹,這可把江籬高興壞了。有個關係還不錯的人一起,總比來個不熟悉的強。
四人御劍到烏沙鎮的時候是中午,鬧鬼的地方是烏沙鎮的一個小地方,名字叫做烏頭坡。幾人隨便找了一家酒樓打算吃了飯再過去。
「幾位仙官吃點什麼?」小二見幾位穿著涅成校服,不免高看了他們一眼,畢竟這修行之人總覺得和凡人不一樣。
「來一壺茶,你們店的招牌都有什麼?」
林州這邊點著菜,江籬的注意力都在他們身後那桌几個人身上。
「這幾位是來抓鬼的吧?」
「看樣子是,不過就這幾個孩子能行嗎?」
「誰知道呢,說到這個,這烏頭坡鬧鬼也鬧了好幾年了。這突然死了人,不會是這鬼吃了什麼靈丹妙藥功力大增了吧。」
「誰知道呢,那烏頭坡本就不乾淨。聽說前幾年那朱家莊有戶人家,一家四口只有一個在舅舅家的小弟還活著,父母都慘死在家裡,那女兒到現在都沒找到……」
「真的假的,那這就沒抓到兇手?」
「這還真沒有,我有一個親戚就在那個村。聽說官府的人進進出出查了半年都沒有接結果,最後只能草草結案了。」
江籬聽著後面那幾個人的話,有些走神。
「想什麼呢?」仁杞見她半天沒說話,替她倒了杯茶問道。
「沒什麼,剛剛點了什麼菜?」
「糖醋排骨、西紅柿炒雞蛋、酸辣白菜和炒青菜,還有個醪糟湯。」林州給她報了遍菜名,四菜一湯,他們四個人夠吃了。
幾人吃完了飯就沒再耽擱,趕緊就去了烏頭坡。天黑是最好的機會,要不然他們就得多等一天。
「幾位仙官快請進,可把你們盼來了。」烏頭坡坡下有一個村莊叫朱家莊,住的都是朱氏族人,來迎接他們的是這朱家莊的村長。
「您能把整件事情的經過給我們說一遍嗎?」仁杞接過村長遞過來的茶杯問道。
「唉,這烏頭坡鬧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我們也請過道士來看過,都沒什麼用。我們就想著,這索性它並不害人,也就隨它去了。可,可誰知道它就突然開始殺人了。」
「死的都是什麼人?」
「兩個都是我們村的人,一個叫順財,一個叫福彩。村上的村民都會到坡上去砍柴,他們倆也是去砍柴才被鬼害死的。」
「鬧鬼還去砍柴?」江籬看著村長弓起的腰背問道。
「這位小仙官有所不知啊,這鬼在這坡上有四五年了。最初有人碰見它也嚇了一跳,後來發現它並不害人也就不怕了。反正也都是白天砍柴,它也出不來不是。」
聽了這話,江籬忍不住抽了抽嘴角,你們心可真大。
「既然是白天去砍柴,那這兩個人為什麼會晚上死在烏頭坡?」
「這……」村長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他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倆會半夜跑到烏頭坡。
「帶我們去看看屍體吧。」仁杞感覺這麼問也問不出來什麼,就對村長說。
「哎,哎,幾位跟我來。」
他們跟著村長去了朱氏祠堂,陵線閣第一時間囑咐了他們,將屍體安置妥當不要動,等著涅成的人來查看。
「看傷口,是走屍。」丹竹上前查看了一下那兩具屍體說道。
「走屍怎麼會殺人?」
林州覺得有些奇怪,這普通的走屍多半是因為安葬的位置不對,或者是有什麼執念才會讓屍體直立行走。
也就是俗稱的詐屍,這種一般是沒有自己的思想的。只會到處跑嚇人而已,一個成年男人一榔頭就能把它打倒。
只有凶屍才會殺人,多半是生前怨念太深,死後變成了凶屍。處理這種東西,也就是他們說的除穢。
「傷口並沒有凶氣,肯定不是凶屍。」丹竹確定自己並沒有看錯。
「淨魄鈴並沒有反應,也不是妖。」仁杞看著自己的腰間說道。
淨魄鈴是涅成嫡傳弟子才有法器,是一個崑崙玉做的鈴鐺。通常都被掛在腰間,有保護佩戴者魂魄不受外邪侵擾的作用。
雖然它叫鈴,但是它平時並不會響。和普通的玉飾沒有任何區別,只有在附近有妖氣的時候才會發出藍色的光。就是範圍有些小,只有五米。
「不是妖,也不是凶屍,這還能是什麼?」
林州撓了撓頭,這也不能出現第三種東西吧,師父也沒教過啊。
「晚上去看看就知道了。」
仁杞拍了拍林州的肩膀,沒有什麼比親眼看過更清楚了。
這會兒天已經有些黑了,囑咐了村民晚上不要出門,江籬幾人就上了烏頭坡。
「這坡的地都快被踩平了,看來這朱家莊的人真的經常來砍柴。」林州走著路,嘴上也沒閒著。
到了村長說的發現屍體的地方,仁杞默默走到江籬跟前說道:「等會兒躲我身後。」
江籬抬頭看著有些擔心的仁杞,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笑容。
幾人在那裡待了半宿也沒見動靜,就在他們覺得這一夜白蹲了的時候,遠遠的看見有個人形的東西正在向這邊走來。
幾人都屏住了呼吸,直到那東西走進了才發現,這就是個人啊,還有呼吸。
仁杞看著林州投來疑惑的目光,沖他搖了搖頭。
那個人在一個長滿野草的地方停下了,緊接著就見那個人跪下來磕了幾個頭。
這個場面看著有些詭異,那個人仿佛一個提線木偶,眼神空洞無光。
沒過一會兒,從對面走來一個人影。走路僵硬滑稽,還散發著腐屍的味道,是走屍。
這具走屍速度很快衝著那個人就去了,然而那個人並沒有跑,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裡。
就在走屍快咬上那個人脖子的時候,一把長劍直直插進了那走屍的腦袋裡,那是仁杞的配劍卿歡。
仁杞還沒來得及拿回自己的劍,就見那走屍腦袋裡插著還透著藍色微光的卿歡,姿勢滑稽的飛快逃跑了。
江籬看著這個場面,沒忍住笑出了聲。丹竹默默走過去懟了她一下:「嚴肅點。」
江籬點點頭,捂住了嘴。
「我他媽,這什麼玩意兒!」
仁杞都快被氣笑了,罵了一聲就和林州趕緊就去追,卿歡的光莫名成了他們的指路燈。
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二人笑的前仰後合。但是很快江籬的笑就凝固在了臉上,因為她看見淨魄鈴亮了。
她不做聲的扯了丹竹一下,用眼神示意她看下面。丹竹目光一緊,默默攥緊了手中的劍。
江籬只感覺後脖頸一涼,感覺像是有陣風吹過。順著那個方向,她看見了那個還在那站著的那個人,原來它的目標是他。
江籬用餘光一直注意著那邊的動靜,只見那人身後出現了一隻長滿黑毛爪子。
在那爪子快接近那人身體的時候,一個杏核准確的打在那隻爪子上。
「喵!」
一聲慘痛的貓叫傳來,原來是只貓妖。
江籬剛剛加了十成十的內力,這一下子打過去,那隻爪子應該是骨裂了。
仁杞拖著那具走屍,他嫌棄卿歡上沾滿了腐爛的味道。這會兒正在把卿歡反覆的往土裡插,想去掉這個味道。
聽見這聲貓叫,他趕緊直起了腰看著那個方向:「糟了!」
仁杞這才反應過來,這是中了計了。他把那走屍往林州懷裡一塞,只說了句:「拿著!」也沒管林州的尖叫,撒腿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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