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來的很快,天一黑下來街上的人就少了許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江籬等人吃了飯就坐在房間等著了,等到天色徹底暗下來,夜深人靜的時候,才出門。
輕車熟路的來到縣令府,沈君遷看見那水母的時候也是一愣。見他點頭,江籬等人臉色也變得難看起來,還真是冥河水母。
「丹竹你帶著辛介先把府里的人都迷暈。」
沈君遷害怕等下驚醒了眾人會造成不必要的人員傷亡,這也是涅成弟子出門執行任務經常會有的流程。
等到天空中出現一朵淡藍色的雲紋,他們就開始動手了。
汝扶透著寒光從房頂直直刺下去,狠狠地插在冥河水母的身體上,驚醒了這隻巨型怪物。
「儘量把它引出來。」
仁杞害怕等著打完了縣令府就是成廢墟了,連忙囑咐他們。
捆仙索捆住它的四個觸角,水母發出一種怪異的聲音,巨大的力量讓江籬等人根本站不住。
打鬥才剛剛開始,這間房子已經被拆的差不多了。樂知嘴上默念著:「完了完了,這得賠多少錢……」手上也沒停的操控著驚北。
「去城外吧,再打下去整個城都能被驚醒。」
仁杞看著一片狼藉的縣令夫人的院子,忍不住說道。
幾人連忙往城外飛,冥河水母被驚了好夢,現在正憋著火呢,壓根沒打算放過他們。
它的速度很快,跟著他們來到城外飛竹林里。
沈君遷一瞬不移的盯著它,剛想開口說話,只見林間突然升起了霧氣,心裡暗道不好。
江籬眼前突然一黑,再次恢復光芒的時候,面前的景色突然變了個樣。
那是,師尊?
她看著那個立在懸崖邊的沈君遷,身材消瘦,面色發白,完全沒有現在的沉穩和淡然。
江籬張張嘴想喊他,卻怎麼也發不出聲音。她就這麼看著他流淚,看著他痛苦。
「你現在難過有什麼用。」是阿無的聲音。
「你不是說你會保護好她嗎?你不是說只要你們成親,那些所謂的名門正派就不會對她趕盡殺絕嗎?現在呢!」
阿無的情緒很激動,一拳一拳的打在沈君遷單薄的身體上。她看見了沈君遷臉上的淚,映著皚皚白雪,刺的她心臟疼。
「你搞清楚,她是為了你死的,不是為了我。你該怨恨的是你自己,不是任何人。是你的出現結束了她的大好前途青春年華,一切都是你……」
沈君遷的聲音好像一把刀,單獨插進阿無的心臟再拔出來。他突然卸了力,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看著黑洞洞的懸崖,阿無癱坐在地上哭到無聲。
江籬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是臉上的淚水就沒停過。沈君遷就這麼站著,臉上的悲傷刺痛了江籬的心。稚氣未脫臉和已經哭紅了的雙眼。
她從未見過師尊的臉上出現過這種表情,除了震驚該有的就是疑惑。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會讓師尊這樣難過,會跟師娘有關嗎?
他的下一句話驗證了江籬的想法,阿無快從懸崖上跳下去的時候,他開了口:「泠然不想看你這樣,如果你現在死了,那你真是要下地獄受盡折磨來賠罪了。」
這是,師娘死的時候?她怎麼會看到這一幕?這不是一百年多年前的事嗎,她穿越了?
不對,這是幻境!
「阿籬!阿籬醒醒!」
師兄在叫她,趕緊醒過來。這是江籬現在唯一的想法,她瘋狂奔跑著。黑暗隨之而來,她壓根看不見盡頭。
刺痛從手臂上傳來,江籬猛地睜開眼睛,就看見對著她的幾張臉。
「醒了醒了!」
樂知的聲音把她喚回現實,剛才真的是一場夢。
江籬摸了把臉上的淚水,她怎麼哭的這麼厲害。抬起手就看到自己胳膊上的指甲印,剛才的疼痛就來自這裡。環顧一周,只見樂知一臉心虛的看著她。
「我這不是為了叫醒你嗎,咱先說好,打人不打臉……」
仁杞看著生龍活虎追著樂知打的江籬,也悄悄鬆了口氣,剛才真的嚇死了。
手心傳來溫熱,是丹竹握住了他的手。仁杞緊緊的回握回去。
「師尊呢?」
江籬跑了一圈也沒看見沈君遷,跑過來問仁杞。
「追冥河水母去了,你剛剛是怎麼回事,怎麼會昏過去?」
江籬也不知道,丹竹盯著她的脖子看了許久才得出答案。
「這裡應該是被冥河水母的觸角劃傷了,被攝魂了。」
江籬也是一愣,被攝魂嗎?那夢中的景象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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