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不知道打電話求救啊?」
「這特麼山里也沒信號啊,我好不容易到山腳下,才能給你打電話的。啊,啊切!哥,你快來吧,一整個晚上,七個小時啊,你知道一個人待在黑漆漆的山上,我有多絕望嗎?你知道,這七個小時我是怎麼渡過的嗎?」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等著吧。你踏馬的就是活該知道嗎?」
我氣得罵了一句,掛斷電話,倒頭就繼續睡了。
方晴也被吵醒了,推了我一下,說道:「你不去接胡亮啊?」
「接個屁!他就是活該,不讓他長點記性,遲早得死女人肚皮上。」
我沒好氣的罵著,順手就把手機靜音了。
一直等睡到上午十點多,我才叫上唐雅雅,一起去把胡亮接了回來。
胡亮凍成了孫子,鼻涕一直冒泡。
看到唐雅雅來了,更是一聲都不敢吭的。
我先送了他去最近的醫院輸液,看他這麼可憐,醫院走廊里,我不忍心的說道:「雅雅啊,我這兄弟其實不錯的....」
結果,我話還沒說完,唐雅雅就點頭說道:「嗯,是不錯,他在最近的一個月里,已經跟12個不同的女人開過房上床了,最近的半年內,光是接觸女性的聊騷記錄就破了一千個,他還有兩個微信號,一個是專門用來泡妞嫖妓的。嗯,你這兄弟真不錯,姐夫,你說這話,良心真的一點都不痛嗎?」
「你咋知道的?」
我一臉驚愕。
這些事,我都不知道。
唐雅雅得意洋洋道:「很簡單啊,黑掉他手機就行了啊。」
「你還會這個?你,你不會連我手機也黑掉了吧?」
「那倒沒有,我對你不感興趣!」
等胡亮打完針,他說什麼也不肯在跟我回去了,開著車就走了。
這次,胡亮是真被唐雅雅治得死死的,看到他就怕。
我和唐雅雅回來的時候,方晴還問起來這個事。
「這樣也好,讓他長長記憶,以後別見到個女的就精蟲上腦。」我說著,瞥了一眼唐雅雅,道:「你那個錢也追回來了,什麼時候回去啊,我好給你訂機票。」
唐雅雅不滿道:「幹嘛?趕我走啊,我沒打算這麼快回去的。」
方晴也道:「就是,人家來玩一趟,你老是催人家走幹嘛?別理他雅雅,下午陪我去學校,我們學校好多帥哥呢。」
「不用了嫂子,我約了朋友,這兩天在附近玩一下,旅旅遊就回去。」
「約的什麼朋友啊?靠不靠譜?別又被人家騙了。」
「你好像我爸啊?什麼都管。」
「說的好像我樂意當你爸一樣,行了,沒什麼事我先走了,你們自己玩吧!」
我擺擺手,也懶得跟唐雅雅廢話,先開車去了一趟公司。
剛下樓,我手機就響了,居然是張開陽打過來的。
「這麼久了,小語還在醫院裡躺著,你就不去看一趟嗎?」張開陽張嘴就問道。
「啊,我其實去過了,但我不太好意思去看。」
我都差點忘了厲小語的事情,趕緊解釋道。
「那也得去啊,你還是個人了?車禍雖然跟你沒關係,那小語不是你集團公司的員工啊?還是高管,你這麼大個董事長,就這麼不聞不問了?」
「你說的都對,我是應該去,那你呢?厲小語是你安排在礦業集團公司的人吧?」
我反問道。
厲小語是張開陽安排的人,這一點,我已經跟劉冠東確定了,但因為張開陽現在跟我們站在了同一戰線上,我自然不好動她。
再說了,上次的事兒,讓厲小語都這樣了,我更不忍心下手。
張開陽解釋了一句:「不是我,是老盧安排的。」
「那特麼還不是一樣?老盧是你岳父好嗎?」
「我沒不承認啊,但這事兒,他不是我乾的。你扯這些幹啥?讓你去醫院,一堆藉口。反正你愛去不去吧,我話給你通知到這兒了。」
「行,我現在就去,行不大哥?」
我無奈的說道。
「嗯,這還有點兒人樣。對了,老胡兒子的那個事,你就讓他這樣了,不考慮一下後續的方向了?」
「你打算怎麼弄呢?」我問道。
張開陽似乎是琢磨了一會兒,說道:「換成我的話,肯定是上去咔咔一頓暴揍啊,把他兒子打殘了,我就不信老胡不急眼,到時候歐陽鵬還不是得乖乖回來。」
「小了!」
「什么小了?」
「格局小了,這麼做,是最蠢笨的方式。我這邊建議你聯繫一下我的狗頭軍師,他會叫教你怎麼弄的。」
張開陽挑眉道:「你在教我做事啊?」
「草,大哥,不是你問我的嗎?行了行了,那我也不管,你自己看著辦吧。」
我一陣無語,說著就掛斷了電話。
開著車,到了上次的那家醫院。
病房門口,我躊躇了很久,這才敲門準備進去。
「你找誰?」
結果,迎面一個護士推著車子出來,問道。
我問道:「哦,我那個朋友,她現在怎麼樣了?」
「走了。」
「啊?走哪兒去了?出院了?」
我震驚問道。
護士淡淡說道:「不是,昨天晚上就去世了,現在應該在停屍房或者是殯儀館吧?」
聽到這個,我整個人都懵了,愣神了三秒,不敢相信的問道:「怎麼可能呢?醫生不是說沒事了嗎?就是個刮傷,臉蛋毀了點而已,怎麼會死呢?」
「什麼刮傷?心肌梗塞,昨晚就沒氣了,然後拉走了啊。不是,你誰啊?是不是病人家屬?」
護士不耐煩,推著車子就要走。
我拉著她,堅持道:「我不是啊,但這不科學啊,人怎麼可能會死了呢?我前幾天偷偷來看,她還活蹦亂跳的,你別逗我好嗎?」
「誰有空逗你了?真去世了,麻煩你自己到登記台去問好嗎?」
護士不耐煩道。
「吳前!」
就在這時,從隔著兩個病房的門口,厲小語穿著病號服走了過來,沖我打招呼道。
「臥槽!」
我大吃了一驚,趕緊揉了揉眼睛,確定是厲小語沒錯。
這是魂魄嗎?
我扭頭,拉著護士,憤怒質問道:「你不是說我朋友去世了嗎?這不是好好的啊?」
護士理直氣壯的說道:「你說她啊?她又不是我負責的病房,你這人有毛病吧啊?問你找哪個又不說。昨晚去世的是位八十多歲的老大爺。」
「靠!」
我暗罵了一句,趕緊屁顛屁顛的朝著厲小語走去,笑眯眯的說道:「真好,你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