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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丁本來要試試人造牧樹人的防禦強度。Google搜索沒想到一看到16號降臨,之前還極其強勢的夢魘統領就直接原地開擺,當場投降。
堪稱是當代法系魔物。
雖然過程和他想的不同,但結果還是和預期一致。
在砂與海之城內,艾鐸一舉一動都暴露在世界模型下,哪怕它能僥倖逃過這一次,後續也會因受傷、失去力量補給而被抓。
這就是主場優勢。
馬丁從人造牧樹人中出來,來到全身被鎖死的艾鐸旁邊。
「你認為,世界上的一切都是命運的註定,那麼現在的情況,想來你也可以接受。」
小獵犬此時已經恢復了平靜,不再彷徨:「當然,這本就是冥冥中的結局。」
對宿命論者來說,輸贏都與個人的努力毫無關係。
相應的,他們的勝負欲也要較常人淡薄很多。
「首先,我需要你將燒掉吞噬的森托爾記憶和認知吐出來。」馬丁抬起手裡的外像衝鋒鎗:「你會配合的,對不對?」
艾鐸張開狗嘴,吐出一團泡泡,這些泡泡迅速飛入旁邊的半人馬身體裡。
原本目光有些呆滯困惑的英靈騎士,眼裡總算恢復了昔日神采。
「很好,那麼接下來是審問環節。」
馬丁居高臨下看著趴在地上的魔物:「你和古德曼到底是什麼關係?」
「我不能說。」
艾鐸回復剪短而堅決:「如果你想強行逼迫,就直接殺了我吧。這兩個沒有區別。」
馬丁眼神動了動:「看來,你們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而且應該有類似於舊神或聖靈作為見證……」
艾鐸不作聲。
「那麼下一個問題,在法庭外的是你施展的,還是古德曼做的?」
「古德曼主導。」
艾鐸這回倒是配合,它很坦誠地說:「我只是被他送入夢境,替他維繫裡面的夢魔,確保無人醒來……你是怎麼從中掙脫的?」
「那不重要。」
馬丁故技重施,抬手摸出來了一套招安流程。
他對眼前這位夢魘統領的能力非常上心,不論是還是都是潛力巨大,充滿創造性的魔術。
尤其是,消除記憶與認知,堪稱神跡。
如果換成自己持有和設局,只需要前期小心翼翼布下陷阱,就能將敵人扼殺於無形。
想到這一幕,馬丁心情愉快。
「我不可能臣服於你。」
艾鐸的回答異常堅決:「我也無法與你簽訂任何契約。」
馬丁聽得皺眉:「是和古德曼有關嗎?那我殺了他,制約是否就解除了。」
對方只是搖了搖狗頭:「你殺了他也不行。」
這讓馬丁有點失望。
眼前的謎語狗不能說出其中原因,光靠猜那簡直是大海撈針,現在可沒那麼多時間來做這件事。
於是馬丁換了一個方向:「說說古德曼的計劃。」
這回小獵犬給予了迅速的響應:「古德曼想用巴特萊引出真理騎士團,他要抓的是背後主使者,而不是巴特萊這個小卒。」
「還有呢?」
「沒了。我知道的很少,他並不信任我,很多事都是瞞著我在做。」
馬丁捏了捏鼻樑。
大費周章,結果就抓了一個只能關起來當地下城寵物的夢魘統領?
這收益讓馬丁有點難以接受。
他忽然想到:「說說,這種魔術到底是怎麼回事?」
「……」
小獵犬沉默了一會兒,仿佛在思索什麼。
接著它開口說:「是源自於舊神撒托古亞,也是記錄在《撒托古亞卷》上的伴生魔術。」
「觸發這個魔術的人都會被連入同一個夢境奇觀,在那裡這些觸碰者都會被不斷滋生的夢魔追殺蛀空,直到他們白菜呢新的夢魔,剩下最後一個倖存者,就將變成所有夢魔的主人。同時,他也將繼承謀殺所有人的回憶、被殺者臨死前的一切感受。」
馬丁恍然。
原來是這麼回事。
「所以當初古德曼得到《撒托古亞卷》,也是經歷了這樣一個過程,相當於他變相殺了所有遠洋團第五營的魚人?」
「是的。」
小獵犬被神綴吸走了不少力量,此刻顯得有些沒精打采。
但它還是主動講述著:「事實上,古德曼的確殺了所有魚人。」
「因為要獲得《撒托古亞卷》的原版,還得完成最後一項儀式,殺死那些陷入的魚人,必須將他們的頭顱砍下來,堆疊在一起。」
「獻祭者必須吃掉他們的身軀,以此表現自己的忠誠與敬畏。撒托古亞是一位多疑的舊神,這就是祂需要的儀式。」
馬丁忽然意識到:「你是說,在中死去的人,**還沒有死亡?」
「不錯。」
小獵犬眼裡浮現出一種難言的苦澀:「古德曼吃掉了其他魚人,才獲得了《撒托古亞卷》。但同時,他也永遠和夢魔為伍,每一天都要經歷夢魔們樂此不疲的殺戮夢魘,這是它們獻給他的禮物。」
馬丁心裡琢磨。
難怪黑斯廷說古德曼有點人格分裂。
每天被這麼搞,幾十年下來誰都會出精神問題。
舊神的東西不好拿。
「你是怎麼認識的古德曼?」
「我不能說。」
「說說你的來歷。」
「我不能說。」
馬丁這時候恨不得能掌控夢魔,從這條狗的腦子裡挖出他想要的事實來。
「古德曼的弱點是什麼?」
「他有一個與剝皮者生下的私生子,叫做克魯奇,不知道算不算他的弱點。不過克魯奇因為在噩夢海溝里參與暴動和遊行,已經被議會關押,古德曼如果不能抓出騎士團在南方海運部的主使人,這孩子就會被絞死餵汗濡怪。」
艾鐸在它能回答的領域倒是顯出一種知無不答的態度。
只是它似乎不知道,議會這一手一石二鳥,是想要搞到古德曼手裡的原版《撒托古亞卷》。
「知道你失蹤了,古德曼會有什麼動作?會暴怒動手嗎?」
馬丁這個問題讓艾鐸左右搖頭。
「不會。他不會有任何動作。」
「他巴不得我消失,或者是被關起來。」
馬丁聽得更加迷惑了。
古德曼和艾鐸到底是怎樣一種關係?
……
2號碼頭的克拉克帆船上。
黑斯廷對古德曼做著簡單的匯報。
「你沒能幹掉馬丁?」
老魚人坐在燃著火的壁爐邊,他古波不驚的眼裡並沒有任何驚慌與意外:「過程沒問題,就是戰略成功。不過,這位馬丁·威爾遜的實力的確讓人意外。」
「他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很抱歉,當時我感覺到汗濡怪被殺,就直接逃離了,並不知道他的具體手段。」
「哦……」
古德曼對此也只是點點頭:「年輕人是越來越厲害了。」
忽然老魚人眼睛一亮,仿佛遇到了什麼高興的事。
「好啊……幹得好啊……終於能擺脫這個拖後腿的小畜生了。」
他從椅子上一下子站了起來,眼裡昏黃頹色消失無蹤,閃爍著凶戾和嗜血的銳光,原本皺褶的紋路也變得光滑而充滿野性,仿佛變得年輕了許多。
黑斯廷不敢說話,只是渾身繃緊,隨時準備逃走。老魚人給他一種野獸出籠般的威脅感。
「不用緊張,黑斯廷。」
古德曼扭過頭,用那雙瞳孔縮小成針狀的眼睛盯著魚人隊長,他咧開嘴,露出口中細密尖牙。
「今天遇到了一件讓人高興的好事。」
「所以。」
古德曼扭了扭脖子,渾身發出咔嚓咔嚓的骨頭聲響。
「今晚我可以找點樂子了。」
「通知下去,讓遠洋團的孩子們準備好,今晚我要聞到血的味道。」chapter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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