傀儡八足陡然迸射出肢足安裝的利刃,尖銳的嘯聲響起,狀似凌亂倉促,卻足以暫時解圍。
然而那僅是夏樹以為的罷了。
「這麼精巧的傀儡由你來操縱,簡直是浪費,還是讓我來吧!」山霞部傲慢的聲音從如若盾牌的巨大傀儡後面傳來,夏樹聞言心神一顫,便知道不妙。
變化卻是比他預想中來的更快,黑繩崩斷的感覺傳來,同時那巨大的傀儡亦是再次化作炮彈,直轟而來。
夏樹心裡怒罵一句,卻無可奈何,只得收回不舍追逐的黑繩,斜撩而起,絲絲飛旋著纏繞向撞來的巨大傀儡。
若是奪不下傀儡八足,那便試圖解救同伴!
「咦?」山霞部忍不住驚訝挑眉,連接操控巨大傀儡的查克拉線竟被切斷,不過比起終於獲得了心心念念的珍貴傀儡,效用簡單威力平平乃至被當作防禦盾牌的巨大傀儡丟了也就丟了。
至於傀儡中困住的兩個小傢伙,根本沒被山霞部放在眼裡,待會兒隨手解決了就……嗯?人呢?
那個小鬼和巨大傀儡都消失在了眼前,入目中的激烈戰鬥令山霞部感覺莫名的不對勁,然後他就忽然醒悟,冷哼一聲,雙手結印,口中喝道:「解!」
幻象扭曲消散而去,那個掌握特別的操縱術小鬼以及巨大傀儡都再次出現在視線里,只是卻也已經逃遠了。
「竟敢耍伎倆,該死!」
就在山霞部跺腳怒斥的時候,夏樹臨空翻身落在巨大傀儡上,衝撞出去的傀儡將他帶離了敵人傀儡師的面前,此刻墜落下來依然攜帶著不弱的威力。
「哎呦!~」
哀嚎聲從腳下的傀儡中傳出,聲音略顯沉悶,夏樹拔出忍刀對準了傀儡閉合的縫隙,精準無比地刺下。
他手中這柄偽造的嵐影刀雖然並不具有查克拉金屬的特性,但其本身卻也比較鋒利,與傀儡當的一聲碰觸後,感受到傀儡堅韌的質地,夏樹將左手也按在了刀柄上,於是咔嚓一聲,傀儡外壁便被刺穿。
久野黑雨腦門上頂著個撞出來的大包,順著被切開而湧入進黑暗的傀儡內部的光,戒備地朝著外面望去。
「夏樹!」忽然他眼睛一亮,驚喜地叫道。
在他身旁的白井良彥蒼白嬌弱的臉上也露出了喜色。
「自己爬出來吧。」夏樹往下瞥了眼,淡淡地說道,轉身應付向衝過來的敵人。
忍刀與苦無撞出一片火星,夏樹立即後退一步,那忍者驚駭瞪眼,卻不受控制地朝前撲去。
夏樹神色冷峻,卻是故技重施,以隱藏在刀刃一側的黑繩絞住了苦無,後撤一步之間打亂了忍者的平衡。
砂忍的反應很快,立刻鬆手放開了苦無,接著就踏出一步試圖穩住身形,然而久野黑雨卻從他腳下探出了頭來,一聲驚叫嚇得他心神一顫。
於是對面直刺過來的刀刃,便輕易刺入了他的心口!
噗嗤!
隨即夏樹就感到一股查克拉被『次元賊手』的黑洞所吸收。
「快上來!」夏樹視線瞥落下去,朝著傀儡中的久野黑雨伸出了一隻手。
「嗯!」久野黑雨不好意思地咧嘴一笑,伸手與夏樹握住手,從巨大傀儡腹腔中爬出,剛冒出頭來,就陡然臉色一變。
「這是什麼?」久野黑雨臉色發青地叫道。
「你該說『這是誰啊?』」夏樹撇嘴接道。
白井良彥也從傀儡中爬了出來,見到久野黑雨的神態有些疑惑,順著久野黑雨的視線望去……
「哇啊!~」
清秀柔弱的白井良彥瞬間就嘔吐了出去。
「節哀。」夏樹瞥了眼慘死的下川,面色平淡地說了一句。
對下川的死他並不在意,道一句節哀已是禮貌做足了。
「這裡不是哀禱的地方,若是不想如下川一樣慘死,就提起你們的勇氣!」夏樹冷冷地說道。
話音落下,直接跳下了巨大傀儡,踢向衝過來的砂忍。
新敵人是個中忍,從對方的衣著打扮上看不出來,以體術碰撞過了一下後,卻是很容易就判斷了出來。
「哼哼!就讓我來殺死你們!」皮膚粗糙的砂忍臉上咧出一道殘忍的笑。
「好啊,如果你做得到!」夏樹冷笑以對,半點也不示弱。
然後……一個木葉的忍者就忽然出現在了砂忍的身後,狠狠給了砂忍一記背刺!
「嗯,看來我是沒機會知道了。」夏樹攤攤手嘀咕了一句,朝著那個木葉忍者揮手致意了一下。
他視線隨意瞥過,忽然間頓住,只見丸星古介背著一個背影略顯熟悉的木葉忍者,在平野儀一和他部下的下忍保護下在混戰之中艱難前行。
之所以艱難,是砂忍無休止的襲擾,只見三支小隊的砂忍在此刻幾乎將平野儀一等人包圍,很快那名下忍就被風遁創傷,發出了慘叫。
平野儀一自顧不暇,丸星古介揮刀撕裂了風遁,將那下忍救下,並將其攬到了身後,然而很顯然,已經背負著一個累贅的他,在這被針對的亂戰中也是無法輕鬆應對。
見此夏樹遲疑了一下,以他和身旁的久野黑雨、白井良彥的實力,此刻若是上去救援,恐怕未必能夠有多大效果,甚至說不得還會變成累贅。
他一時間難以做出決斷,借著久野黑雨和白井良彥跟上來護在左右的空閒,視線再移,朝著此處亂戰最激烈的地方望了過去,那裡並非戰場的中央,卻是這場戰鬥的中心!
只見木葉的兩名上忍勉強卻艱險地暫時抵禦住了敵方上忍的強攻。
其中一位上忍釋放水遁改變了地形,並最先解決了在丸星古介刀下受創過重的土遁上忍。
只不過土遁上忍顯然只是發揮一下最後的餘熱,身為此次行動的指揮者,佐野以冷血的的姿態趁機偷襲,使得這位清瘦的木葉上忍被苦無刺傷了肩膀,由此陷入了苦戰。
另外一位上忍以木葉流體術應敵,在山友與澄光的搭檔二人組默契配合下節節敗退,只不過處境雖然兇險,但他卻始終神色冷峻,毫不慌張,仿佛有什麼依仗,抑或還有未露出的底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