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名現代化大都市中的普通人,艾爾伯特能夠理解珍妮弗對於魔法力量的渴望。
事實上,如果不是融合了遊戲角色的記憶、經驗和知識,估計他也會被這種超乎常理的神秘力量所深深吸引,然後做出一些瘋狂的舉動。
再加上女性特有的強烈報復欲望……
珍妮弗的不顧一切試圖獲得關於咒火方面的知識和運用技巧就不難理解了。
最終,艾爾伯特還是同意在返程的路上給與對方少許指點,至少確保其能夠初步掌握運用能量治療傷勢和飛行兩項至關重要的能力。
因為只要掌握了這兩種,咒火使者就有了自保的力量,即使無法戰勝敵人也能從容撤退。
就這樣,隨著日子一天天的過去,珍妮弗憑藉著出色的天賦迅速掌握了訣竅,已經可以在幾分鐘之內讓一道深可見骨的傷口癒合,同時還可以歪歪扭扭在天上飛行一段時間。
看著從天而降的火紅色身影,艾爾伯特滿意的點了點頭,稱讚道:「棒極了!你比我想像中要出色的多,不光是天賦,還有學習和理解能力。」
「謝謝!多虧了有你這樣優秀的老師教導,不然我永遠只能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小人物。」珍妮弗十分謙遜的低下頭行了一禮。
相處的時間越長,她就越能感受到眼前這個年輕到有點過分的巫師,究竟掌握了多少令人吃驚的魔法知識。
同時也在慶幸,自己當初做了一個多么正確的決定。
「不用客氣。另外,請不要叫我老師,我們是朋友,不是嗎?」
說罷,艾爾伯特從營火上盛了一碗特氣騰騰的燉兔肉遞給對方,緊跟著用半開玩笑的語氣自嘲道:「嘗嘗味道怎麼樣,希望不會像上次那樣放了太多的鹽。」
「嗯——好像還不錯,起碼比上幾次強了十倍有餘,雖然不能算好吃,但也不算難吃。」
珍妮弗將一小塊兔肉放進嘴裡給出中肯的評價。
由於倆人故意放慢速度沒有追上萊斯爵士率領的車隊,所以只能自行解決填飽肚子的問題。
最開始的時候,這件事情自然是由身為女性的珍妮弗負責。
可後來,艾爾伯特突然想起要是自己離開老伯爵四處旅行,自然免不了要風餐露宿,所以便開始學著做一些簡單的食物。
不過遺憾的是,他在廚藝上顯然沒什麼天賦,好幾次差點把鍋燒糊,還有兩三次放了太多的鹽。
除此之外,這個世界的調味品實在是太少了,導致沒有辦法很好處理掉肉類和魚的腥味,吃起來難免會有點難以下咽。
幸好,艾爾伯特並不是那種挑剔的人,很快便就著熱氣騰騰的燉兔肉吃了兩塊麵包干,隨後直截了當的提議:「既然你已經掌握了醫療和飛行兩項能力,不如我們倆就在這分別吧。」
「分別?」珍妮弗明顯愣了一下。
「對!分別!」
艾爾伯特認真的點了點頭。
「你有能力繼續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我也有一些私事需要單獨去處理。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更何況今天的分別是為了明日的重聚。如果你追查到邪教首領的蹤跡,別忘了通知我,我對他們所崇拜的飢餓之主瑪沙克很感興趣。」
「明白了!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請隨時聯繫我。別忘了,我欠你的。」珍妮弗鄭重其事的叮囑道。
雖然眼神中帶著一絲不舍,可她還是沒有做過多的糾纏。
吃完午飯,兩人簡單收拾了一下行裝,立刻分道揚鑣踏上屬於自己的旅途。
他們都知道,這次分別只是暫時的,一旦有了邪教確切的消息,兩人便會再一次攜手合作。
尤其是喜歡掌握主動權的艾爾伯特,才不會傻乎乎等著敵人打上門來才想起要進行反擊。
恰恰相反,他更喜歡主動出擊,在敵人還沒發反應過來之前,將其消滅在萌芽狀態。
……
蘇安村,一個坐落於山腳下的小村莊,大概有五十戶接近兩百左右的人口,大部分都是依靠種地為生的農民。
當艾爾伯特到來的時候,很難相信那個充滿了野心和欲望的女巫學徒——倫莎,就是在這裡出生、長大。
但還沒等到他靠近用木樁圍成的簡易柵欄,一名手持簡陋長矛的民兵便舉起手中武器大聲喝問:「你是誰?到我們的村子裡有什麼目的?」
「我的名字叫艾爾伯特·費根,是艾倫伯爵的魔法顧問。我今天來的目的是見一下倫莎的父母。」艾爾伯特二話不說,直接表明了自己的身份。
「您……您是一名巫師大人?!」
這名看上去四十歲上下,滿臉都是皺紋和苦悶的男子態度瞬間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
不僅放下了手裡的武器,而且還一臉諂媚的來到近前,為艾爾伯特牽馬墜蹬。
畢竟民兵,只是一種村莊和城鎮用來抵禦小規模強盜、野獸和怪物入侵,自發組織起來的武裝團體。
通常來說,他們的裝備不會太好,基本都是怎麼便宜、怎麼省錢、怎麼來。
訓練也馬馬虎虎,一年之中能訓練上兩三個星期就算是相當不錯了。
在民兵的眼中,別說是一名能讓伯爵以禮相待的巫師,就是一名普通的騎士都能讓他們跪下來行禮。
「告訴我,倫莎的父母眼下在什麼地方?」艾爾伯特順手將馬匹的韁繩扔給對方,頭也不回的問。。
對於民兵前倨後恭的樣子,他明顯一點都不在意,只想儘快履行自己的承諾。
「大人,倫莎的父親圖爾斯是村裡的好人,眼下應該正在倉庫清點過完冬剩下的糧食和種子。再過幾天等積雪全部融化,就要開始播種了。」民兵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所謂的「好人」,實際上是領主給與那些協助自己收繳賦稅人的特殊稱呼,負責最底層的組織協調工作。
儘管沒有薪水,可是在地位上要比普通農民,甚至是村長更高一點。
同時,因為有了收取賦稅的權利,所以他們可以利用手裡的權利對那些不聽話、不尊敬自己的傢伙進行打擊報復,有時候還可以趁機多收一點中飽私囊。
總之,他們相當於稅收征管員和監督者的角色。
不用問也知道,圖爾斯能坐上這個位置,絕對是託了女兒倫莎的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