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家豪和宮文海還有小傑都得驅千目鬼,不然過一陣他們也會走極端。
「多謝李大師。」宮家豪對我的話深信不疑,立刻帶宮文海和小傑進去了。
我把門一關,露出一絲愉悅的笑,交給王東了。
王東在裡面道:「宮老闆來啦?還有小傑啊,請吧,本雲貴川第二風水師給你們露一手!」
「多謝王大師!」宮家豪又道謝,接著不說話了,窸窸窣窣起來。
王東驚叫:「我靠,你們幹什麼?咋脫……」
「李大師吩咐的啊。」宮家豪回答。
王東當即嚎叫:「李哥,我干……李哥,兄特么弟滴神!」
半小時後,宮家豪一行三人出來了。
早已等得心慌的宮余馨忙上前問:「爸,哥,怎麼樣?」
「好了,千目鬼不在身邊了,它們退得很遠!」宮家豪激動道,指著長街盡頭:「應該在那邊,很遠!」
遠就代表著安全。
不過宮家四口並未高枕無憂。
千目鬼的特性就是一步步靠近窺視,它們還是會日夜靠近,再次讓宮家四口崩潰。
「李大師,您真的是神!」宮家豪激動之餘,朝我彎腰,宮文海和宮余馨一見,也彎腰道謝,甚至連小傑這個毛孩子都有樣學樣。
我扶起宮家豪笑道:「不必這麼客氣,這只是第一步罷了,要徹底驅除千目鬼不是那麼容易的,得從你父親下手。」
那個八十多歲的太爺爺才是關鍵,正是從他開始一代代傳下來的詭異眼睛吸引了千目鬼。
幾人的激動勁立刻淡了,又開始緊張不安起來。
我看看出租屋:「王東呢?」
「他在洗眼睛。」宮家豪苦笑道。
說落,王東出來了,一臉的水,還使勁兒揉眼睛,看那樣子都要哭出聲:「李哥,我謝謝你啊,讓我大飽眼福,就是有點辣眼睛。」
「不用謝,你生性浮誇,有時候得好好磨練你一下才行。」我說得半真半假,王東嘟著大胖嘴,偷偷嘔了一下。
宮家豪又跟王東道謝,然後正色道:「二位大師都是高人,我宮家的病勞煩二位了。至於報酬,五個億,我一家五口,在場的四人加上我父親,五個人五個億!」
王東一激靈,趕忙雙手背負淡然道:「錢財乃身外之物,我們干風水這一行講究隨緣。五個億也辦事,五毛錢也辦事,一切看事主的心意。」
「我的心意就是五個億,請二位大師笑納!」宮家豪恭敬道。
王東嘴都要笑歪了,還想繼續裝逼,我直接打斷:「行,那就五個億。」
「我立刻回京,將我父親帶來。」宮家豪一喜,打算立刻開幹了。
我則搖頭:「不妥,我和王東去上京才行。一是收了錢就得盡心盡力,不能讓客人來求醫,那樣成何體統。二是我想看看當年那個高人給你們布的陣法,或許有蹊蹺。」
五年前,有高人在宮家莊園布了陣法,擋住了千目鬼五年,但現在無效了。
我對這個陣法很是好奇,懷疑有蹊蹺。
宮家豪一驚:「陣法有蹊蹺?那位高人很厲害的,而且也無所圖謀,不至於害我們吧?」
「這個可說不定。祛除千目鬼要從你父親下手,那個高人卻沒有這麼做,反而布了陣法,這有點本末倒置了。」我道。
宮家豪回憶了一下,臉色微微一變:「對啊,他壓根不在乎我父親,哪怕我說父親才是根源他也不理。他就直接布陣,布了就走了,的確有點怪。」
我挑眉,看來真的有蹊蹺。
「你們先回上京吧,我跟王東準備好了就去。」我不再多說,什麼事情到了上京再說。
「好!」宮家豪一行人當即告辭,臨走前轉了我們五個億,由於金額巨大,還操作了好一陣。
等他們走後,王東看著銀行卡傻笑:「臥槽,五個億啊,這筆買賣也太賺了!」
「別傻樂了,你去找龍吐珠和采雀草,龍吐珠要花朵,采雀草要根莖。」我吩咐王東。
他有點懵:「啥啥珠?啥啥草?」
「龍吐珠,采雀草。」我重複一遍。
王東撓頭:「聽都沒聽說過,買來幹啥。」
「買就是了,買不到就找老台長幫忙。」我拍拍手,「對了,還要一面銅鏡,以前我們經常用的,記得帶上。」
「好吧,為了這五個億,我跑斷腿也值了!」他利索去了,還吹起了口哨。
我跟老台長分別後,回了別墅。
由於要去上京了,我得吩咐一些事才行。
舒桐不在家裡,她去上學了。
欲妖也不在,但我能感覺到她的氣息。
我就走到屍香花旁邊看了看,然後一戳空氣:「你躲啥躲?」
欲妖立刻冒了出來,氣呼呼道:「你幹嘛打擾我修煉?屍香花的屍氣太棒了,我不想理你了。」
哎喲,有了花就忘了主人?
「我要去上京,你照顧好舒桐,知道嗎?」我正色道。
欲妖詫異:「你去上京幹什麼?那麼遠。」
「救人。」我說了兩個字,然後仔細看看屍香花,發現它竟然在動,花苞開了個小口,又有了綻放的趨勢。
我嗅到了淡淡的屍香,不由警覺:「屍香花動了,它的本源屍氣連大金都能毒暈,你可小心點。」
「你不懂,它是蠱了,蠱自然是活的,它在觀察外界,它對什麼都好奇。」欲妖很喜歡屍香花,還摸了摸花苞。
屍香花晃動一下,看起來像是在蹭欲妖一樣。
與此同時我喉頭一鼓,大金竟然鑽了出來。
我估計是因為我吸入了屍香,引出了大金,它來收拾天敵了。
所謂仇人見面,分外眼紅。
果不其然,大金一落地就昂起小腦袋嗷嗷叫,對屍香花十分不滿。
屍香花垂下花苞,然後又昂起花苞,鳥都不鳥大金,還挺人性化。
大金氣急敗壞,直接在地上吐了一癱口水,然後用肥碩的屁股在口水裡扭來扭去。
我懵圈看著,大金很快扭完了,卻是畫了一苞玉米棒。
接著它在玉米棒上跳來跳去,一直嘶嘶叫,嘴都歪了起來。
那神態那表情太賤了,仿佛在說:玉米棒!玉米棒!
它尼瑪在嘲笑屍香花的外貌!屍香花長得像個玉米。
欲妖都忍不住笑了,嬌滴滴道:「花花才不是玉米棒,你個胖蟲可別笑話它了。」
大金不理,繼續跳繼續叫,還飛起來扭屁股,嘲諷拉滿。
屍香花終於忍不住了,花苞一垂,花口一張:咳,tui!
一股赤紅色的屍水噴了出來,噴了大金一頭一臉。
大金當場翻起了肚皮,一邊抽搐一邊乾嘔,又特麼中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