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密麻麻的眼球充斥在搖光位上,比剛才還要多!
眾人眼球刺痛,直到星光消失才緩過來。
隨即是滿場的愕然,白須先生都呆滯地看我,那群高人更是面面相覷,難以置信。
「這……怎麼回事?不可能啊!帝鐘沒效?」終於有個道士叫了起來,整個人都慌了。
「帝鐘不可能沒效!這到底怎麼回事?」其餘人尋找原因,最後只能看向我。
我早就料到會這樣了,只是淡淡一笑。
「李大師不凡。」白須先生半響才開口,大步過來,朝我拱手:「老朽不才,讓你見笑了。」
我也回禮,笑道:「老先生剛才說了,術業有專攻。我從小專攻風水,所以勉強看出了蘊魔陣真正的問題。但我對付不了目鬼,多虧老先生出手,否則我也沒法解決問題。」
這個倒不是謙虛,我還真不方便解決目鬼,總不能讓大金出來吼吧,那太大材小用了。
白須先生正好給我打了輔助,他起了很大的作用。
「李大師說得對,白須先生也不凡,二位都是大才!」宮家豪順著我的話說,一下子緩和了場面。
白須先生開懷一笑,倒也沒啥尷尬的了。
他徑直問:「李大師,既然地氣跟邪氣融合了,那該如何?」
眾人紛紛看我,對我不爽的高人們也不敢作聲了。
我指了指北方:「宮家風水格局為上風上水,乃風之源水之始。一切都發自源頭和始端,若斷風之源,斷水之始,地氣將紊亂,我就能讓地氣和邪氣分離了。」
說白了,我簡單粗暴地將蘊魔陣從上風上水中剔除,一腳踹開。
白須先生眼睛一亮,讚嘆道:「李大師一說我就明白了,我剛才真是太愚鈍了。」
「白須先生過謙了。待我分離邪氣,蘊魔陣必定散開,千目鬼也會橫行,屆時還得靠您的帝鍾抵抗。」我對白須先生很客氣。
他摸著鬍鬚笑道:「沒問題,李大師放手去干吧,我已經迫不及待想看看真正的風水大師如何施法了。」
我就不多說了,邁步往北邊後山去。
王東嘿嘿一笑,得意地跟上,其餘人也忙跟上,宮家豪寸步不離。
「李哥,這才對嘛,你才是主角。」王東低聲說了一句,別提多爽了。
我才不理他,走到後山,打量起了山和泉水。
山是遠處的高山,連綿不絕,擋住了北風南下。這是沒辦法改變的,總不能去把高山給炸了。
再看山泉,緩緩流淌,水流量不大,可以堵截。
「宮老爺,在後院裡挖一個水潭,把泉水截留,儘量不讓泉水流出去。」我叮囑宮家豪,宮家豪立刻喊人開干。
白須先生若有所思道:「這是斷水之始,相對而言較為簡單,不過斷風之源可就難了,那些高山炸都炸不開。」
他實話實話,倒也不是貶低我。
我深以為然:「的確,宮家莊園南風回流,形成了風之源頭,基本不可能斷,不過幸好昨晚塌了一棟別墅。」
「別墅?」眾人紛紛看向西邊,昨晚倒塌的別墅還在那裡,一地的殘垣斷壁。
那別墅有三層高,占地面積超過了一千平方米,是莊園裡最大的別墅。
這麼大的別墅,其實一直在影響莊園裡的風水。
「李大師,別墅有何講究?」白須先生觀察一陣,不解道。
我掐指算了算方位,確定後道:「南風回流,形成源頭,繼而再往南邊去。這是因為莊園南邊地勢寬闊,別墅矮小,氣流自然流淌。」
「現在西邊最大的別墅倒塌了,西邊出現了一個大窟窿,若令其變成泄風口,那南風回流之後就會泄掉,無法形成源頭。」
原理很簡單,後山可以看做是一個漏斗,南風回流入漏斗,無法泄去,就在漏斗里形成了源頭,繼而衝出。
現在漏斗破了一角,那就困不住南風了。
「妙!」白須先生興奮地拍手,但又皺眉:「不過依然很難,缺少推手。」
我神秘一笑,我就是推手。
我也不解釋,先等宮家挖水潭,將水之始給斷了。
一直到傍晚,水潭終於挖好了,山泉水引入水潭,頓時間內不會流出去了。
我感應了一下地氣,地氣已經開始亂了,這上風上水之地,只剩下上風了。
我見狀,跟王東耳語一下,他愣了愣,然後跑開了。
眾人好奇,白須先生安耐不住詢問:「李大師,你要如何泄風啊?」
「不急,我夥伴回去取法器了,我也要用法器。」我示意稍安勿躁。
眾人就等著,很快,王東回來了,用一塊布抱著一塊拳頭大小的東西。
「李哥,金剛印來了!」王東故意大聲叫道,引得眾人注目。
我接過,但並不掀開布,而是捧在手裡解釋:「諸位不好意思了,這金剛印是我李家代代相傳的,不便透露。」
「無妨,李大師請施法吧。」白須先生最急切,他想見證奇蹟。
我就不墨跡了,感應著風向,然後走到了正北方坎位,這裡是「漏斗」的正中心。
我站得筆直,然後微微側向西邊,自己仿佛成了一面反光鏡。
在這裡可以感受到南風回流,我的髮絲在飛舞。
所有人都看著我,又緊張又期待,眼睛都不眨一下。
我鄭重地摸了摸手上的金剛印,它其實就是塊破石頭,我用它來掩人耳目的。
再次感受氣流的變化,我猛地一喝:「金剛印,開!」
瞬間,我雙手湧起了金光,光芒四射,不可直視!
所有人都不自覺閉眼,在他們眼中,是金剛印爆發了金光。
「好強的至陽金光,這金剛印真是瑰寶!」有人驚叫,被驚呆了。
白須先生也大讚:「好法器,有此金剛印,可破萬邪!」
我波瀾不驚,而王東都快笑死了,趕忙捂住嘴。
金光爆亮,迅速蔓延到了我的全身,我是開啟了金剛法相,隨後,在我太清氣的催動下,金光不斷蔓延,擴向四面八方,形成了一個巨大的金光屏障,還是側對著西方的。
白須先生終於看明白了,激動拍手:「原來如此,金光屏障反彈南風而泄於西,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