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天,魁頭又在王帳內祈禱著天狼神的庇佑。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突然,一陣嘈雜的聲音從外面傳來,就在魁頭疑惑外面發生了什麼事的時候,他手底下的心腹大將赫綽就匆匆忙忙的從外面闖了進來。
「赫綽,發生什麼事了,你這麼慌慌張張的,成何體統!」
看著連聲招呼都沒打就闖入大帳的赫綽,魁頭不滿的呵斥道。
然而,赫綽已經沒有功夫顧及魁頭的呵斥了,只見他單膝跪地,語氣急促的匯報導:「大王,匈奴左賢王於夫羅又襲擊了我們一處草場,他們人太多,戰士們抵擋不住,和我們在草場上放牧的部民一起都被趕回來了,甚至就連我們的牛羊都被於夫羅搶去了不少!」
聽到赫綽這麼說,魁頭也是臉色一變,咬牙切齒道:「於夫羅,你欺人太甚!」
就在前不久,於夫羅才剛剛帶人從他手中搶走了一塊肥美的草場,當時他考慮到部落中的控弦之士有限,多半不是於夫羅的對手,所以在交涉無效之後,也是無奈的讓出了那處草場。
誰知道這於夫羅居然得寸進尺,現在又打他其他草場的主意!
他雖然是鮮卑的首領不假,但是手底下控制的肥美草場也不多。
畢竟鮮卑手底下肥美的草場各個鮮卑大部都要控制一些。
現在於夫羅搶了他一處草場還不夠,居然還想再搶,這已經不給他留活路了!
「赫綽!」眼中閃過一道凶光,魁頭一狠心,直接下令道:「把部落里的戰士們都集合起來,跟我去找於夫羅要個說法!」
「是,大王!」
赫綽應聲下去了。
很快,整個部落的戰士都被動員了起來。
魁頭騎上了自己的戰馬,來到了部落外面。
看著已經在部落外集結起來的戰士們,魁頭大聲喊道:「鮮卑的勇士們,我們鮮卑人才是草原上的霸主!如今那卑劣的匈奴人,趁著我們虛弱的時候,想要搶奪我們的草場,掠奪我們的牛羊,你說我們能答應嗎?」
「今天他們能夠搶奪我們的草場,掠奪我們的牛羊,明天他們就能搶奪我們的妻女,掠奪我們的奴隸!鮮卑的勇士們,騎上你們的戰馬,拿起你們的彎刀,那卑劣的匈奴人現在就在我們的草場上,我們要讓他們知道,就算是虛弱的鮮卑,也不是他們這些卑劣的匈奴人可以冒犯的!」
魁頭的聲音在一眾鮮卑騎兵中傳開,這些思想簡單的鮮卑騎兵很快就紅了眼,紛紛咆哮了起來:「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殺了他們!」
見狀,魁頭一顆心也是稍微放下了一些。
他大吼道:「鮮卑的勇士們,跟我走!」
說完,他便催動胯下的戰馬,一馬當先的朝著草場的方向沖了過去,見狀,那些已經完全被魁頭調動起了情緒的鮮卑騎兵也都紛紛咆哮著跟了上去。
魁頭的王帳就設在他控制的幾處草場的中央,所以他帶領著麾下的鮮卑騎兵從王帳出發,沒過多久就來到了被於夫羅襲擊的那一處草場。
草場上,一部分匈奴騎兵正在把草場上的牛羊往匈奴部落的方向驅趕,而匈奴左賢王於夫羅則是率領著大隊匈奴騎兵在一邊警戒。
現在的鮮卑王帳雖然虛弱,但還是有可能做出反擊的。
所以於夫羅的這一次襲擊也只是宣告他要爭奪這一處草場,順便劫掠些牛羊。
如果鮮卑王帳不反擊,接下來他才會讓匈奴部民來這裡放牧,在這之前,雙方都是無法在這處草場繼續放牧的。
魁頭帶著鮮卑騎兵來到草場附近,剛好就看到了匈奴騎兵正在驅趕草場上的牛羊。
一瞬之間,魁頭就紅眼了。
這可都是他的牛羊啊!
「於夫羅,你欺人太甚!」
一聲怒吼,這一次魁頭根本就沒有再跟於夫羅交涉的意思,直接就帶著麾下的鮮卑騎兵朝著於夫羅所部的匈奴騎兵沖了過去。
草原上的大規模騎兵運動,蹤跡是很難隱藏的。
所以於夫羅很早就發現了魁頭麾下的鮮卑騎兵。
此刻看到魁頭居然直接帶人殺了過來,於夫羅雖然稍微有些驚訝於魁頭的果決,但也是毫不猶豫的一揮手,下令道:「列陣迎敵!」
隨著於夫羅一聲令下,他麾下的匈奴精騎也是呼嘯著朝著鮮卑騎兵衝殺了過去。
這一次襲擊鮮卑草場,於夫羅只帶了五千匈奴精騎來。
而魁頭集結的鮮卑騎兵卻有近萬人。
所以從人數上來說,無疑是魁頭麾下的鮮卑騎兵占據了優勢。
然而雙方一經接觸,戰局卻是出乎意料的朝著匈奴一方傾斜了過去。
雙方一波衝鋒下來,鮮卑騎兵死傷了上百人,而匈奴精騎死傷的卻寥寥無幾。
看到這一幕,魁頭心裡滴血的同時,充血的大腦也是稍微冷靜了下來。
於夫羅麾下的匈奴騎兵人數雖少,但卻都是左賢王帳下的匈奴精銳,而鮮卑王帳的精銳,卻幾乎都被和連丟在并州了。
現在他集結起來的這萬餘鮮卑騎兵,不過是普通的戰士,戰鬥力根本無法跟匈奴精騎相比。
因此,即使是占據了人數上的優勢,他麾下這一萬鮮卑騎兵,也很難應付於夫羅這五千匈奴精騎。
咬了咬牙,魁頭強壓下了心中繼續跟於夫羅廝殺的衝動。
他大喝道:「於夫羅,我已經讓給了你一處草場,現在你居然又來襲擊,難道真要跟我大鮮卑開戰嗎?」
看到魁頭沒有了再繼續廝殺下去的打算,於夫羅也沒有趁勝追擊。
他現在還不想把魁頭逼得太緊。
望著一臉憤怒的魁頭,於夫羅大笑道:「魁頭,不是本王想搶你的草場,實在是最近本王的草場有些不夠用的,所以想借你的草場用一用,反正你們宇文部前段時間在并州死了那麼多人,這麼多的草場也用不完,不如先借給本王,等本王用夠了再還給你。」
聽到於夫羅提到并州,魁頭也是恨得牙痒痒。
如果不是因為鮮卑王帳精銳大半折在了并州,這些卑劣的匈奴人又怎麼敢欺負到他頭上來?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果鮮卑各部聯合起來,匈奴肯定不是對手,但是單一的鮮卑部落,很難和匈奴抗衡。
可問題是,那些蠢豬一般的傢伙,現在根本不願意聽他號令,甚至還覬覦他的位子,又怎麼會幫他對付匈奴?
難道說,大鮮卑真的要亡在他的手上了嗎?
恨恨的看了於夫羅一眼,雖然魁頭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但是他明白,今日他是不可能從於夫羅手中占到便宜了。
沒有再理會於夫羅,魁頭不甘的下令道:「我們走!」
馬背上。
於夫羅笑吟吟的看著帶領麾下騎兵灰溜溜的離開的魁頭,眼底也是閃過一抹名為野心的光芒。
這草原的霸主,只有他們大匈奴才配當。
區區鮮卑,跳樑小丑罷了。
魁頭氣勢洶洶的帶著麾下的鮮卑騎兵出擊,最後卻在死了上百人之後就灰溜溜的撤了回來,這對於鮮卑騎兵的士氣無疑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不過魁頭也沒有什麼辦法,如果於夫羅帶的人馬再少一點他還能靠著人數優勢拼一下,但是於夫羅卻整整帶了五千匈奴精騎,真要拼下去,敗亡的只會是他。
回到鮮卑王帳。
魁頭看著麾下士氣全無的鮮卑騎兵,無奈的向自己的心腹赫綽問道:「赫綽,你說鮮卑會亡在我的手上嗎?」
萬萬沒有想到魁頭會問出這樣的問題,赫綽慌忙從馬上滾了下來跪倒在地:「大王!」
看到赫綽這個樣子,魁頭也是嘆了一口氣。
當初他的祖父檀石槐雄才大略,統合鮮卑各部,奠定了鮮卑在草原上的霸主地位,他們宇文部更是一躍成為了鮮卑王帳。
那時候不管是匈奴還是烏丸都要看他們鮮卑的眼色行事。
結果現在檀石槐才剛死沒幾年,鮮卑就落到了如此的境地。
如果真要追究的話,他那個狂妄自大的叔叔和連固然要負主要責任,但是他也難辭其咎。
可是,現在匈奴步步緊逼,而鮮卑各部又不聽他號令,他又能怎麼辦呢?
僅僅依靠鮮卑王帳的力量,現在他連一個匈奴左賢王都應付不了,就更不用說其他的了。
就在魁頭為鮮卑的未來而感到迷茫的時候,五原郡,賈詡也一直在關注著草原上的動靜。
雖然他之前跟呂布說得輕巧,但是賈詡心裡很清楚,魁頭身為現在的草原霸主鮮卑的首領,除非逼不得已,否則怎麼會甘願成為漢人的鷹犬呢?
所以賈詡一直在等,等魁頭被逼入絕境。
因為他深知,面對一個虛弱的鮮卑,不管是匈奴還是烏丸肯定都不會坐視鮮卑恢復元氣的。
之前魁頭和於夫羅第一次發生衝突的時候,賈詡就得到了消息。
不過當時魁頭和於夫羅並未動武,魁頭就直接退讓了,所以賈詡覺得時機未到。
這一次魁頭終於忍不住領兵和於夫羅戰過了一場,卻大敗而歸,被迫又讓出了一處草場,賈詡覺得現在已經可以嘗試一下了。
於是乎,就在魁頭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應對匈奴的步步緊逼之時,他迎來了賈詡派去的使者。
使者叫賈福,是賈詡家中的老僕。
畢竟,出使鮮卑這種危險係數不低的事情,你指望著賈大爺親自去,那肯定是不可能的。
當然了,賈福雖然只是賈詡家中的老僕,但是賈大爺身邊的老僕,又豈會是一般人?
多了不說,至少應付魁頭是足夠的,否則賈詡也不會派他去出使了。
而為了能夠保證自家老僕的安全,賈福此去,賈詡還讓他打出了呂布的名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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