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劉璋的臉色越來越難看的時候,大廳之中終於有人開口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主公其實無需太過憂心,據我推斷,那荊州別駕田豐之所以能悄無聲息的帶著數千騎兵入蜀,應該不是因為我益州內部有人接應。我聽聞當朝大將軍麾下有一支法相軍團,名為飛熊軍,乃是當初董賊親衛,後被大將軍收服。此軍能力特殊,可於高山大河之上如履平地,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此時出現在成都外的應該就是這支精騎。所以,諸位也不用擔心會有其他朝廷大軍悄無聲息的進入蜀地,普天之下,應該只有這支飛熊軍有這種能力。」
開口之人是一名看上去也就二十來歲的青年,他言語之間頗為篤定,顯然對自己的推測十分自信。
然而,在青年說完之後,大廳內的氣氛卻並沒有變得輕鬆,甚至反而變得更加沉重起來。
見狀,青年也是有些奇怪,然而沒等他開口,他身邊的一名面容奇葩的男子就用胳膊肘戳了他一下,小聲嘟噥道:「我說孝直,你這個推斷到底該算是好消息呢還是壞消息呢?」
聽到好友這麼說,被稱為孝直的青年愣了一下,不過他本就是才思敏捷之輩,因此很快就反應了過來是什麼情況。
誠然,如果他的推斷是真的,那就代表朝廷大軍以後不可能平白無故出現在蜀地內部,益州天險還是有用的,這當然算是好消息。
然而,如果他的推斷是對的,這同樣也意味著,此時他們需要面對的成都城外的那數千騎兵,將會是一支足以縱橫天下的法相軍團,這自然就是天大的壞消息了。
想到這裡,青年看了看身邊的好友,也是輕嘆了一口氣,張了張嘴:「子喬,唉!」
最後,他什麼都沒有再說。
法正,字孝直,張松,字子喬,他們兩人乃是至交好友。
他們二人雖然都在益州為官,卻都覺得劉璋暗弱,難成大事。
再加上劉璋對於他們其實也不是太過看重,所以兩人對於劉璋其實也沒什麼忠誠可言,此時開口也不過是盡分內之事罷了。
只是,法正和張松雖然閉口不言了,但是法正剛剛所透露出來的消息還是給了其他人更多的壓力。
劉璋久久沒看到有人開口,最後也是看向身邊的一人,點名道:「公衡,對於此事,你有什麼看法?」
黃權,字公衡。
和法正、張松不同,黃權乃是劉璋比較倚重的謀士。
此時他被劉璋點名,也只能硬著頭皮開口道:「主公,我覺得主公不妨先見一見這位田別駕,弄清楚他的目的再說。」
劉璋本就是優柔寡斷之人,此時看到自己倚重的謀臣居然給出了這麼一個跟沒說一樣的建議,最後也是無奈的嘆了口氣:「既然如此,那就先見一見吧。」
只是,劉璋卻沒有看到,黃權微垂的雙目中那閃爍的異芒。
誠然,黃權是一個比較有能力的人,但是他的忠誠就不敢恭維了。
歷史上,他也是先降了劉備,然後在劉備伐吳失敗之後,他又覺得劉備這棵樹撐不下去了,就又投了曹丕。
這樣一個人,你如何能指望著他對劉璋盡忠呢?
但不管怎麼說,此番議事就這樣無疾而終了,劉璋決定先見一見田豐再說。
於是,沒過多久,在城外紮營的田豐就得到了這個消息。
送走了劉璋派來的使者,田豐也是笑道:「沒想到,這劉季玉這麼快就願意見老夫了,既然如此,我們就明日入城,去見那劉季玉。」
聽到田豐這麼說,他身邊的趙雲也是道:「田別駕請放心,明日入城,雲會親率精銳侍衛左右,絕不會讓田別駕遇到半點危險。」
聞言,田豐也是點頭笑道:「有子龍將軍這話,老夫就放心了。」
說完,他又看向一邊的李傕道:「稚然將軍,明日子龍將軍隨老夫入城,這城外之事,就拜託給稚然將軍了。如今我們孤軍深入,誰也不知道那劉季玉最後會怎麼選擇,稚然將軍務必要小心一些。」
李傕大笑一聲,也是應道:「田別駕請放心,如果那劉季玉敢有什麼異動,末將就帶人殺入成都,把田別駕和趙將軍一起救出來。」
看到李傕這個樣子,田豐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這關西大漢,雖說豪爽,但是這心也太大了。
不過,他們一行人孤軍深入,本就是行常人所不能之事,心大一些倒也不是什麼壞事。
翌日。
田豐帶上朝廷的詔書,然後就在趙雲的護衛下朝著成都而去,隨行的只有十名羽林衛,其餘人都留在了軍營中待命。
他們一行人來到城外,早有劉璋派出的人在城門外迎接。
等到入了城之後,眾人來到州牧府,劉璋更是做足了姿態,親自來到了府外相迎:「代益州牧劉季玉,見過天使。」
然而,劉璋雖然親自出迎,但是這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氣氛變得十分微妙。
代益州牧。
雖然他並沒有以益州牧自稱,可是其中的意味所有人都明白。
州牧之位,從來都沒有父死子繼的說法。
所以劉璋自稱是代理益州牧,算是照顧了田豐這個天使的面子。
可問題是,沒有朝廷的詔令,誰給了你代理益州牧的權利?
劉璋這麼自稱,跟逼田豐表態也沒什麼區別了。
只是,劉璋這一見面就給了個不軟不硬的下馬威,但是田豐又豈是省油的燈?
只見他微微一笑,面色如常道:「劉使君客氣了,不過,有一件事老夫倒是要跟劉使君說清楚,劉使君這個代州牧的代字,估計接下來就要去掉了。」
田豐此言一出,劉璋也是愣住了。
這是什麼個情況,難道說朝廷還能繼續讓他當益州牧不成?
事實上,不止是劉璋,田豐的話周圍很多人也是都聽到了,一時之間眾人也是神情各異。
然後他們就聽到田豐繼續道:「劉益州病逝,天子極為感傷,故而派老夫前來祭拜,不僅如此,天子有感劉益州忠義,所以特冊封劉使君為涼州牧,希望劉使君可以和劉益州一樣繼續為朝廷盡忠,老夫在這裡卻是要恭喜劉使君了。」
「要知道,朝廷不日即將遠征,涼州之地對於朝廷的遠征大計極為重要,天子在這個時候冊封劉使君為涼州牧,可見天子對劉使君的看重啊。」
看著一臉笑容,仿佛他說出來的真是個天大的好消息的田豐,一時之間,州牧府外的眾人也是神色各異。
尤其是劉璋,看著面前的田豐,現在的他簡直像是吃了一隻蒼蠅一樣噁心。
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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