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龍當中,金屬龍和寶石龍等古龍是有元素屬性區分的,但上古龍則是在全屬性兼顧的前提下、在某一兩個領域有相對突出的天賦。
(註:本書中純色龍並沒有完全參照DND中五色龍的設定。)
上古龍的個體天賦並不單單指魔力的屬性,比如艾德里安所屬的純色白龍,天賦是在氣象相關的領域上,在「氣象」這個領域所屬中,有風、水、雷電等等許多相關屬性。
因此艾德里安雖然經常使用雷電一類的魔法,但並不代表他就不會其他屬性的魔法了。
湖中之水被無形的力量排開,分出一條一人通行的小道,艾德里安徑直向遺蹟坍塌入口走去,口中無聲念誦了一段龍語,一陣淡淡黃光閃過,觸碰到入口處淤積砂石的艾德里安,仿佛沒有實體的幽影一樣融了進去。
嘩啦。
湖水重新閉合,一陣激盪過後,漸漸恢復平靜。
入口之後的,是一段已經全面坍塌了的、向下延伸的甬道,約有二十來米長、深入湖底岩層之下也有十米以上。
在穿過坍塌甬道之後,艾德里安來到了一個結構還算完整、地面沒有積水的昏暗地宮之中。
艾德里安散去身上的大地加護,打了一個響指,四周瀰漫的無主魔力在他的意志操控下凝聚成幾團散發著白光的光球,光球飄向四周、照亮了這個地宮。
雖然巨龍擁有夜視的能力,但不知道是不是上輩子習慣的影響,相比黑暗、艾德里安還是更喜歡明亮的感覺。
地面隨處可見灰敗的枯骨,也有一些完全鏽蝕的金屬器具,看起來像是武器或者鎧甲之類的,也不知道曾經是屬於不死生物守衛的,還是那些把性命交待在這裡的冒險者的。
當然,也有可能兩邊都是……
艾德里安一邊觀察著四周,一邊自言自語道:
「有一些骸骨至今仍然保持著潔白,骨質密度也比其他骸骨高,應該是一些水平不錯的冒險者的遺骸。」
突然,艾德里安的魔力感知中,發現了地宮深處有一點不尋常的力量波動,這種力量散發著死亡與褻瀆的味道,會讓生物本能地感到不適和厭惡。
「有趣,這個據說已經被完全攻略的不死者地下城中,竟然還有不死生物存在,不過這種程度也太弱了點,也不知道還是否擁有智慧。」
艾德里安邁步向地宮深處走去,幾個由被點燃的游離魔力形成的照明光球,也一路漂浮著跟上。
這個地下城的前身是某個古代人類王國的王室墳墓,而且還是一個家族墓葬,一層就有近十個墓室,以階梯狀向地下層層延伸,第二層以下每一層都呈「凹」型迴廊結構,單層面積並不算太大,但總共卻有足足十四層之多。
「十四層啊,比我的九層地下城都要多了,不過論單層面積的話,我一層就頂他全部了……」
艾德里安對這個地下城評頭論足,頗有一種拿別人家和自己家作比較的感覺。
越往下深入,地面堆積的骸骨就越密集、骸骨的形狀也越怪異,像是曾經被某種黑魔法改造過一樣。
「有點奇怪啊……」
在艾德里安的魔力感知中,這個遺蹟應該已經很久沒有負面能量積聚了,按理說應該不會再誕生新的不死生物才對,但卻又明顯地感應到,遺蹟的底層、有一股混雜著不死生物氣息的微弱的靈魂反應。
「難道說,底層那個東西,是某個當初幸運躲過冒險者清剿的傢伙?」
但想著反正也不太急,艾德里安就當做調研考察一樣,一邊觀察著前輩的失敗殘餘,一邊慢吞吞地往底層走去。
拋開地下城和墓穴這兩個標籤的話,這個遺蹟作為某個已經消逝古代王國的建築,在藝術層面上還是可圈可點的,起碼一些浮雕和尚未完全脫落的壁畫,就不比艾德里安上輩子歐洲文藝復興時的古典藝術要差。
「看來這曾經是一個很發達的文明,具象寫實能力這麼強的國度,起碼邏輯思維不會差,社會結構也會趨於穩定,也不知道是怎麼滅亡的。」
但一想到這個世界存在超自然力量、上輩子的歷史經驗並不完全適用這裡後,艾德里安就釋然了。
「大概就是毀滅在超自然力量之下的吧,比如一個成年的幻想種生物,絕對足夠滅掉一個不太強大的蓋亞種國度了……」
終於走到最底層,這裡的結構和上面幾層不太一樣,是一個空曠開闊的地下空間——當然,沒法和艾德里安的地下城第九層比。
「從上面雕塑和壁畫中的線索來看,這一整層大概都是那個古代國度開國君王的墓室,這麼說當初的那位前輩,其實就是開國君主的亡靈?」
這個地下宮殿中似乎發生過極為慘烈的戰鬥,遍地都是碎裂的乾屍、灰白的骸骨、以及仍散發著微弱附魔光芒的武器碎片和鎧甲碎片,牆上地上也到處都是武器划過的痕跡,這個地方至今沒有坍塌也是一個奇蹟。
看著遍地的附魔器物碎片,艾德里安不由得低笑了一聲。
「要是放在前世,在玩電子遊戲中遇上這樣的情況,肯定會第一時間先把東西全撿了再說……不過,這個世界中的冒險者們大概也會做同樣的事情。」
艾德里安對這些附魔器物沒什麼需求,暫時也沒去細看,而是走到地宮的最深處、來到感知中整座地下城遺蹟內、唯一有靈魂反應的一具屍骸前。
只見一個已經被打開的巨大石棺,橫放在地宮盡頭中央的一個高台上,而高台之前,有一張寬大的石質高背椅,高背椅上坐著一具身穿華麗長袍、頭戴金冠的乾屍,一柄長法杖的底端插在乾屍的心臟位置、將其釘在了高背椅上,這柄法杖的頂端,鑲嵌著一顆透明的水晶石。
艾德里安表情古怪,看了看乾屍身上衣服的紋飾,又看了看其頭上的黃金王冠,心想這怎麼看都像是那位被討伐了的倒霉「前輩」吧?
乾屍空洞的眼眶中,突然各有一團微弱的綠火燃起。
「咔嚓……咔嚓……」
幾聲枯骨摩擦發出的聲音響起,王者乾屍的頭部微微抬起,空洞的眼眶看向了前方的艾德里安。
「這地方還有不死生物本就有些奇怪了,但更沒想到的是,這唯一的不死生物,卻竟是還沒死透的地下城主?」
聽到艾德里安的話語,王者乾屍下巴艱難地張開,似乎想要說話,但這時,那根長法杖頂端的透明水晶石,突然發出了淡淡的藍光,同時法杖表面冒出無數細小的電蛇、組成一道道枷鎖將乾屍捆住。
「滋啦啦!」「啊啊啊!」
電流刺激著魂體,乾屍長大了嘴巴,一聲源自其頭部靈魂的慘叫聲同時響起。
「看起來像是被故意封印在這的?」
艾德里安眉頭輕輕一挑,自己似乎遇上了一件有趣的事情。
法杖頂端的鑲嵌晶石很快就恢復成透明,閃電枷鎖也隨之消失,王者乾屍眼眶中的綠火更黯淡了幾分。
就在艾德里安要有興趣的看著它的時候,一個虛弱的聲音,從這位倒霉的「地下城主」靈魂中傳出:
「……救、救救我……我、我是高塔林……最高評議團的議員、艾德蒙·霍華德……我被這裡的巫妖奪走了身體,它已經逃出去了!」
……
未完待續。
簡單科普:【DND中巨龍的三種分類】邪惡陣營的五色龍、中立陣營的寶石龍、善良陣營的金屬龍。
本書中龍種的設定只在一定程度上參考DND的設定,並沒有完全照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