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純色白龍的艾德里安,所具備的權柄是【天氣】這個概念集合,拆分開來,主要有【風暴】、【雷霆】、【雲雨】等等。
這些,都是【天空】這個概念下轄的一部分,包羅萬象,幾乎涵蓋了天空可能存在的一切變化。
但這畢竟不是【天空】本身。
而執掌【天空】的權能,就意味著,天上的一切,都在權柄之中!
艾德里安此刻就是處於這樣一種狀態。
什麼是【天空】?
日升月落在天空,晝夜交替在天空,抬頭所望是天空,離開地面,就是就是天空!
只要是【天空】中的一切,就歸【天空祖龍】管!
無盡風暴與雷霆環繞下,艾德里安衝出了高空魔力潛流、衝破了物質世界表層的層層障礙、衝進了「無窮高」這一概念所代表的抽象時空中。
南大陸在下方,卻又不在下方,這裡是一個在概念上位於「無窮高」處的亞空間,只有掌握【空間】規則的相關權能,才有抵達的可能,這還得看占據這裡的主人願不願意。
而艾德里安,卻根本沒有「敲門」,而是憑藉自己目前掌握的【天空】權能,霸王硬上弓、直接插入。
在這裡,艾德里安終於是見到了「聖主」的本尊——
無窮無盡的聖光中,一個盤腿坐在聖光凝結的王座上的……人類?
不,比一般的人族要高大許多,約有三米高,對一般人來說堪稱「巨人」,但手腳比例勻稱、符合人族的身材比例分布,並非是巨人族,而且從艾德里安感知的反饋來看,這「聖主」還真就是一個人類。
一個人族,竟然能成為全體聖靈族的宿主?成為超越九階的超位魔神種、成為半神?
突然,艾德里安意識到了什麼。
祖泰坦克羅諾斯似乎對聖主十分熟悉,而在【迷霧海之戰】中,聖主似乎有專門盯著克羅諾斯動向的嫌疑,聖主的本體又是個大號的人族模樣……
不管怎麼樣,先打一頓再說!
吼——
一聲龍吼響徹天地,無視了空間距離,迴蕩在艾拉世界一切角落中,伴隨而來的,是這聲龍吼中蘊含的意志:
「沒有任何人或事物,能凌駕在天空之上!」
隨著這句話傳遍整個世界,南大陸天上的雲朵驟然凝成雨水滴落、飛翔的鳥兒失去動力墜落大地,太陽與掩蓋在陽光下的繁星迅速滑落地平線、而天空上光線不變。
與此同時,南大陸上空無窮高處,那雙聖潔雙眸瞬間破碎,無盡聖光從那處亞空間中灑落。
南大陸上,沐浴著天降聖光的聖靈信徒們,非但沒有興奮,反而全部悲怮痛哭起來,仿佛心中的某個支柱在此刻崩塌……
毀去那位於「無窮高」處、凌駕天空之上的亞空間的同時,聖主的反制,也隨之到來。
「孽畜!」
與艾德里安一同跌落回物質世界表層的聖主怒極,那原本只有三米高的身軀迅速膨脹,在短時間內便成為一尊足有萬米高的光鑄巨人。
這尊光鑄巨人背生六對聖潔羽翼,腦後有一圈圓輪裝靈韻懸浮,光這靈韻就有直徑數千米,圓輪狀的靈韻上散發著無窮無盡的【至純聖光】。
這是聖主的神體,與聖靈族天使的神體相似,或者說,聖靈族天使神體的外征,就是受聖主的這幅形態所影響。
這是六翼熾天使,是【聖靈教會】聖典記載中,救世聖靈的至高統治者。
【熾天使】的出現,讓南大陸的聖靈信徒於絕望中拾回一絲希望,但同時,部分心思活躍者心中也有一絲困惑:
那巨獸「惡魔」不是與天父交戰麼?怎麼出現的是熾天使?
在【聖靈教會】的教義中,【熾天使】與【天父】是相互分離的。
成為【天空祖龍】的艾德里安,感知範圍籠罩大半座南大陸,地面上凡人們的思緒不難被他察覺。
只見他對聖主嗤笑道:
「你也知道自己不過一魔神種,不敢直接妄稱真神?」
聖主沒有回答,萬米高的熾天使神體六翼逐一張開,反問道:
「你不是巴哈姆特,巴哈姆特已經死了對不對?」
艾德里安根本不想回答,正要譏諷兩句,卻突然從聖主身上感知到一絲不同尋常的氣息。
只見聖主背後十二隻羽翼上,聖光開始凝聚成火,金色的【至純聖光】凝聚至極致,成為焰心,外層竄動著焚滅萬物的赤紅火焰。
「這種的力量,你應該很熟悉。」
聖主淡淡說道,同時羽翼猛然一扇,原本名已經完全處於艾德里安操控下的天空,與艾德里安的聯繫被猛地撕出一道難以彌合的裂縫,那足以焚滅萬物的極致炙熱之火,開始在南大陸的天空中蔓延!
艾德里安本不認識這股力量,也不知道它代表著什麼,但經歷過融合神格時巴哈姆特記憶的洗禮,如今雖然對那段數百萬年的記憶已經印象模糊,但大量對規則之力的感官印象,卻是保留了在潛意識中。
因此在感受到這股力量後,艾德里安聲音壓抑:
「【光明祖龍】的神格權柄……果然是在你這裡!」
一萬五千年前,白龍長老克里斯見保住神格無望,於是直接將神格燃燒,鑄造了守護希里亞斯大陸一萬五千年之久的【大陸屏障】,而當時的那枚神格,正是【光明祖龍】撒拉弗的神格!
艾德里安早就猜測,當初那枚神格被燃燒後,權柄並未消散會貴世界本源,而是被聖靈族背後的人奪走了部分,如今證實了這一點。
聖主依舊沒有回答,而是自顧自說道:
「撒拉弗已經死了,現在看來,巴哈姆特也死了……四大始祖龍的計劃已經確認失敗,諸位,你們還在等什麼?」
最後一句話,聖主是對其他魔神種說的。
「小輩,將神格交出來!」
一聲雷鳴般的怒喝從西南方傳來,隨之而來的,是一道一路衝破艾德里安所施加的「天空禁錮」的紫色雷霆,直劈艾德里安!
另外幾個方向上,其他在剛才被艾德里安嚇退的魔神種,也都紛紛出手。
剛才祂們一位是巴哈姆特回歸,這些在【神代】被龍族打到產生「始祖龍ptsd」的半神,被嚇到幾乎縮回老巢裝死。
但如今聖主點破艾德里安並非巴哈姆特的事實後,這些魔神種卻內心火熱了起來。
當年打不過始祖龍,現在難道還大不夠始祖龍的區區一個後裔?
而且四大始祖龍中,【天空祖龍】巴哈姆特和【光明祖龍】撒拉弗都已經隕落,事實證明始祖龍他祂們的計劃已經失敗,剩下兩位始祖龍,怕是不死也殘。
這還有什麼好怕的!
【天空】的神格實在太過誘人,只要能搶過來,不說能完全擺脫【死亡】的約束,最起碼祂們便具備了在【虛空】中存活的能力!
【天空】可是比許多真神誕生還早的概念,只要不離開【艾拉世界】太遠,憑藉它足以保證自身永劫不滅了……
搶!
艾德里安眼神一凝,隨後大笑出聲:
「哈哈哈!聖主你可別裝了,你要不是怕了我,你又怎麼會慫恿祂們來圍攻?早就自己搶先了吧!」
聖主依舊不回答,驅動著【至純聖光】,以及原本屬於【光明祖龍】撒拉弗的【不滅之炎】,向著艾德里安襲來。
艾德里安冷笑道:
「你們這一個個的,都是強行違抗世界法則的老不死,現在看著威風,誰還不知道你們每在物質世界活動一刻都會受到【死亡】的侵蝕?」
面對四面八方的威脅,鉑金巨龍怡然不懼,身上氣焰一節高過一節。
「不怕告訴你們一聲,我可是年輕得很,距離壽命大限還遠著呢!【死亡】的威脅遠遠輪不到我頭上!」
一種圍攻的魔神種凝滯了一瞬,又聽艾德里安說道:
「今天,我,龍族之主、鉑金龍王、新的【天空祖龍】艾德里安,就來給各位表演一波,什麼叫拳打南山敬老院!」
……
未完待續,先更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