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媳婦,你洗好了沒?」
感覺進去的時間有點久,李恒生怕出點意外,忍不住在外邊門口喊。
「等下。」
肖涵應聲,過去了5分鐘左右才出來。此時,她手裡還提著垃圾簍。
李恆伸手要接,「呀,第一次來自己男人家裡就這麼勤勞,多休息休息,我來。」
肖涵歡快地笑笑:「不用,我還要爭搶上位哩,給我機會表現表現。」
四目相視,李恆嘀咕一句:「陰陽怪氣。」肖涵只是朝他笑,繞過他去外面倒垃圾了。
李恆側頭瞧了會她背影,稍後拿出換洗衣服進了淋浴間,等他再次出現在客廳時,那姑娘正在閣樓上盪鞦韆。
他愣了愣,心裡咯噔一聲,特麼的!百密一疏啊!
鞦韆可是麥穗同志親手製作的,風格總體上比較淡、分辯不出什麼,但其上面的小裝飾,尤其是末端掛著的紫色風鈴..
李恆跟著來到閣樓上,一邊用干毛巾擦拭頭髮,一邊問:「今晚你睡哪間房?」
肖涵雙手揪著鞦韆,輕輕晃來晃去,「客隨主便,小女子不挑的,李先生安排哪間就睡哪間。」
李恆道:「那你睡主臥吧,寬敞一些,晚上還能透過窗戶看外面的滿天繁星。」
肖涵淺個小酒窩,「主臥讓給我了,那我多不好意思。」李恆道:「我是男人,應該的。」
想起淋浴間的頭髮,肖涵試探問一句:「那您睡哪?」李恆瞥她眼,「自然也是主臥。」
「啊?」
肖涵立即停止盪鞦韆,站起身。「啊什麼啊?」
李恆一副理直氣壯地樣子說:「我都叫你那麼多聲「媳婦」了,跟你睡一個房間怎麼了?大驚小怪。」
肖涵全身僵硬,傻乎乎杵在原地不敢吱聲。
見狀,他補一刀:「再說,今天可是你自己送上門的,我能蠢到錯過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肖涵不著痕跡退一步,再退一步,低頭盯著腳尖思索片刻,最後沖他甜甜一笑,溜進了主臥、
接著只見主臥門不輕不響「砰」地一下,關上。嗯?這姑娘還真的進了主臥?
以前世今生對她的了解,自家媳婦不是那麼不避諱的人,除非.
除非次臥有她不想去的緣由。
李恆盯著鞦韆沉默,到底問題出在哪?是鞦韆?
還是其它?
正當他在閣樓上思慮破綻出在哪時,樓下突然傳來假道士的聲音。
「李恆!麥穗!下來吃夜宵,下來吃日本料理,今天我從朋友那弄了藍鰭金槍魚..」
老付在下面巷子裡叨逼叨逼炫耀各種名貴海鮮時,李恆臉都黑了。
好了,這下子是真好了!都不用懷疑不懷疑的了,直接把底褲都捅穿了。
真他娘的,之前自己路過24號小樓時,還朝里吆喝了好幾嗓子「老付」,目的就是讓假道士看到自己帶肖涵回來了,別等會給老子作妖。
奶奶個腿的!千防萬防,就是沒防住啊。
聽到樓下的喊聲,臥室窗戶打開了,肖涵探出頭。
見樓上有動靜,假道士仰頭招手:「來來來!麥穗,下來吃……」
話到一半,婦炎潔戛然而止,一臉懵逼地望著窗戶上那張陌生的臉。
過了老半天,回過神的假道士扶下金絲眼鏡,樂呵呵說:
「你是李恆對象吧,快叫上那傢伙下來吃夜宵。」
其實付岩傑也不知道肖涵是不是李恆對象?但對方這麼晚出現在李恆主臥,他就權且這樣圓場了,就算弄錯了也沒關係,至多誤會。
李恆想死的心都有了,在閣樓上應聲:「老付,我們馬上下來。」
「誒,快點啊,就差你倆了。」老付說叨一句,灰頭土臉地逃回了24號小樓。
「咚咚咚!」
「咚咚咚!」
兩次敲門聲過後,主臥門從里打開,露出一張似笑非笑的臉。
面面相對,李恆靠著門框問:「媳婦,需要解釋麼?」
「不用。「肖涵抿笑著踏出主臥,往樓下行去。
李恆跟在後頭:「什麼時候猜到的?」
聞言,肖涵停住腳步,眉眼彎彎問:」猜?這麼說,李先生想隱瞞真相的了?」
李恆攤手:「什麼真相?大家都是好朋友,麥穗和曼寧偶爾會過來聚餐,要是喝點酒太晚了,她們就臨時到這住一晚的嘛。」
肖涵看著他眼睛,笑容更甚。
李恆被看得頭皮發麻,無語道:「麥穗最近確實多住了幾晚,主要是對門的余老師一個人睡害怕.」
他明白,還是老付壞了事哎。
假道士剛才那喊人的架勢,簡直是把麥穗當這裡的女主人喊的,要不這麼晚,怎麼會直溜地喊出「李恆,麥穗」?
以此不難推測出麥穗在這裡過夜比較多。
聽他解釋完,肖涵的小臥蠶眼快眯成了月牙,什麼也沒說,又朝樓下走去。
來到24號小樓,有些意外,竟然見到了一個陌生女人。
呃,也不算陌生,前陣子還在巷子口遇到老付和這女老師散步來著。
見到兩人,老付和女老師齊齊看過來。
李恆伸手拉過肖涵,正式介紹道:「老付,這是肖涵,我還未過門的媳婦。」
一句「還未過門的媳婦」可比女朋友、對象之流檔次高太多了,老付趕忙倒杯茶遞給肖涵,歉意說:「剛才口誤,墨涵說這小子家裡來了女同學,我以為是麥穗,就..嗨!這傢伙平時也不愛跟女生來往,就麥穗和曼寧來的次數相對多些,就..」
說著說著,面對肖涵這麼漂亮的姑娘,老付自己都不知道該說些啥了,總覺得說啥都沒屁用,人家姑娘笑咩咩地,弄得他一時詞窮。
最終老付簡單說:「歡迎歡迎,肖涵同學。」肖涵接過茶,道了一聲謝。女老師的名字,叫陳墨涵。倒是和陳思雅一樣姓陳,要是這情況讓後者知曉了,會怎麼樣?李恆惡趣味的想。
確實有好多名貴海鮮,不僅有藍鰭金槍魚,還有大黃魚和大龍蝦等,三文魚甚至有10來條。
李恆查看一番問:「你這是哪弄來的?」
老付替他解惑:「上禮拜不是遇到水猴子了嗎,晚上總是心神不寧,不敢睡,感覺那鬼東西在時刻盯著我一樣,我快被整成精神病了,就去了一海邊朋友家,他家世代是漁民,經常和這樣的東西打交道,有經驗,我向他取經,順便弄點好吃的過來。」
李恆問:「那有解決辦法?」
老付伸手指指門窗四周,「討要了一些符籙,還不清楚效果如何?明天我再做場法,來個請君入甕。」
李恆四處打量一番,符籙貼的到處都是,但沒看出什麼名堂,道:「你這一星期不在家,余老師夜夜遇鬼壓床,都不敢在她自己家睡了。」
老付神情嚴肅地講:「這事我會處理好。」
李恆點頭,轉向肖涵,眼神放佛在說:聽到了吧,我為你守身如玉。
肖涵彷佛沒看到,繼續和陳墨涵熟悉聊天。
逮著單獨相處的機會,老付問:「今天是不是給你造成麻煩了?」
李恆沒好道:「曉得就好,大晚上的鬼叫鬼叫毛線啊。」
老付咧嘴直樂呵:「我哪知道你今晚換了女人,還別說麥穗挺賢惠一姑娘,我和余老師都習慣了她呆你家裡了。」
李恆聽了沒做聲,麥穗好不好,是男人都能感受到好伐但他是個好男人啊,對不對,好男人。
媽的!有些懷疑的念頭一旦種下,就會生根發芽,他好想一指頭摁死旁邊的老付。ps:先發一小章找下手感,晚點多發些字。(還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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