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 ,天縱奇才(求訂閱!)
丈夫愣然,看著妻子,「這幾天你一直強調要我陪你看春晚,一直圍繞這個李恆講,原來是等在這?」
見丈夫張嘴有點萌萌的模樣,沈心笑著直接就親他一口,恨其不爭地說:
「要是你女兒有她這個當媽的一半會追男人,我也用不著這麼操心了。」
丈夫:
沈心把八字命符塞進他手裡,「你看看,最上好的姻緣,錯過就真可惜了。
丈夫低頭逐字逐句看完,稍後抬起頭:「你什麼時候相中的?」
「大概兩個月前。」沈心把第一次見面的場景講了講。
丈夫耐心聽完,然後穩沉開口:「淑恆知道你的意思沒?」
沈心講:「你女兒的頭一直往天上看。」
丈夫問:「那你...?」
沈心早有準備,從旁邊抱枕下掏出一疊照片:「這是上次元旦,你女兒和李恆在長沙的照片。
我讓人偷偷跟拍的,你瞅瞅,這些是機場的,這些是登嶽麓山的...」
照片有摟抱,有幫著系圍巾的,有女兒主動摟對方脖子的,有親臉蛋的,有牽手的,有挽手臂的..:
丈夫平素涵養功夫極好,但還是被這一系列照片給驚到了,許久把最後一張照片扣桌上:「有點不像淑恆。」
「嗯,確實不像,她是讓李恆假扮她男朋友,不過你再看一遍,也許會另有收穫。」沈心如是說。
聞言,丈夫再次拿起一疊照片,挨張挨張看,細細看,看動作,看臉上的微表情,這次花的時間足足是剛才的三倍長,最後沉吟許久開口:「和我講講他寫作的事情。」
見丈夫認真起來,沈心拿個靠墊墊在後背,一五一十把李恆寫《活著》、
《頑主》和《文化苦旅》的大致經歷闡述了一遍。
臨了她說:「對了,昨天我還和你女幾通過電話,人家又開始寫新書了。據淑恆講,新書比前面幾本還要好,是現實類題材,聽說他是奔著榮譽去的。」
丈夫意外:「《文化苦旅》才寫完兩月,又開新書?」
沈心點頭。
丈夫沒做聲了,低頭第三遍觀察手裡的20來張照片,好會才給出評價:「那確實算是一個有才情的人,當得起傳奇作家美譽。」
傳奇作家是人民日報給李恆取的名號,後面此新聞報導被全國各大報紙轉載,漸漸地,漸漸地,在文壇也好,在廣大讀者心中也好,傳奇作家慢慢同李恆劃等號。
沈心問:「我把他逮回來怎麼樣?」
丈夫沒表態,只是講:「把他新書給我一份。」
滬市,黃家。
今天所有女兒都拖家帶口回來,一大家子20多號人齊聚一起,非常熱鬧。
柳月特意離外公外婆遠一點,因為這些人坐一起就肯定會叻小姨的婚事,
都聽膩了。
但人嘛,往往有時候偏偏怕什麼就來什麼。
這不,外公向柳月招手,「月月,過這邊來坐,平時你經常不著家,大過年的,陪我們嗑嗑。」
怕女兒不情願,黃煦晴跟著喊:「月月,來,跟媽坐。」
在一屋子人的注視下,柳月鬱悶地還是坐了過來,陪外公外婆和爸媽、以及二姨、姨夫坐一塊。
大家心知肚明,接下來即將發生什麼?
果然,就算過年了,黃母也沒收著心。沒辦法啊,平常根本見不到這麼多人齊聚一堂,過年好不容易抓一回,哪還顧忌是不是大過年的?
至多語氣好點。
只見黃母率先開口:「聽說昭儀辭退了滬市戲劇學院的教授?你們怎麼看?」
黃煦晴說:「媽,這事我知道。」
黃母問:「你知道?那你小妹為什麼辭退?」
黃煦晴說:「小妹工作太多,有點忙不過來,太累。」
頓了頓,接著繼續講:「這事小妹跟我商量過,我贊同她的想法,人是肉做的,不是鐵打的,京劇、生意還有教書,一個人哪忙得過來?空出點時間挺好。」
二女兒說:「這確實應該,昭儀已經過了30,到這個階段,身體會一年不如一年,把自已搞那麼忙沒必要,女人得有充足時間休息,得學會養生,才不顯老。」
黃母感慨說:「是啊,時間過得真快,當初的小丫頭一不小心就30多了,過完年,到8月份就33了,還沒個對象。
她到底是怎麼想的?今天趁著你們都在,我們商量商量,商量出一個法子,
務必在今年把她的婚姻大事給解決了。」
聞言,屋裡所有人都圍了過來,包括大人,包括孩子。
二女兒說:「前段時間我還和小妹聊過這事,她說沒有遇到合適的。」
黃母皺眉:「她這話是敷衍你,大家都不是傻子,平日裡我們給她介紹對象,她就從沒去過。
聽說追求你小妹的男人也不少,她也沒放心上,眼看時間如流水,她一點不急,我都替她急死了,整晚整晚睡不著覺。」
二女兒說:「媽,這次我站你這邊,小妹條件就算再好,要是這樣拖下去,
也不是個辦法,女人過了35就不吃香了,難道她就真沒有一絲成家的念頭?我們今天確實該想個辦法才行。」
黃父插嘴:「過去昭儀和你媽鬥嘴,我基本還護著她,但現在,我也沒理由護她了...」
眼看眾人開家庭會議給小姨找男人,柳月及時打斷他們說話,「外公外婆,
小姨的事先別聊,馬上第6個節目了,我同學要出場了,別影響我看啊。」
小月月是什麼性格,大家都知道的,你要是影響她在乎的事情,她回頭會變著法子三倍還回來。
這一喊,效果甚是好!
大家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了電視上,他們也比較好奇,月月的同學憑什么小小年紀被特邀上春晚?
答案很快就揭曉了,揭曉李恆為什麼能上春晚了?
實力!
靠硬實力!
陶笛聲音一出,黃家所有人都石化了一般,都忘記了剛才逼問黃昭儀的事,
都目不轉睛盯著電視,盯著電視裡的李恆,一動不動!
好半響,黃家二女兒打破沉寂:「這真是天籟之音!太美妙了!我想起20年前在農村的歲月。」
眾人認同這評價。
大女兒黃煦晴問柳月:「這真是你同學?」
「可不是,帥吧?有才華吧?」柳月擠眉弄眼:「你們看,我小姨在台下都看痴了。」
一瞬間,屋子裡的下意識尋找觀眾席的黃昭儀。
果然,此時此刻的黃昭儀眼神迷離,眼裡心裡全是台上那男人,血液在悸動,腦海中在幻想,幻想有一天能和他牽手走在夕陽下,幻想有一天能和他共度良宵。
觀眾席上的畫面一閃而過,但黃家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黃昭儀的異樣。
黃母忍不住嘀咕:「這是怎麼回事?我從沒見過昭儀這幅模樣。」
黃煦晴說:「這首《故鄉的原風景》實在是有味道,小妹鍾愛京劇,可能和二妹一樣,在精神上引起了共鳴。」
二女兒調侃柳月:「月月,他是你同班同學,你們平時關係怎麼樣?他有沒有被你的魅力所吸引?」
柳月歪個頭:「二姨是想我和這李恆談對象?」
二女兒笑說:「要是真談對象,二姨覺得不錯哦。」
柳月開口:「他來自農村。」
二姨夫搭嘴:「英雄不問出處,這李恆確實有才華,不知道市面上什麼時候能買到這首曲子的磁帶?
月月你要是和他處對象了,姨夫以後就可以聽真人版咯。」
柳月抓粒瓜子仁丟嘴裡,「姨夫,你知道他是誰嗎?」
二姨夫問:「你們不是叫他李恆嗎?」
柳月眼晴一閃,道:「你們之前一直不是在問小姨為什麼不願意相親處對象麼,我知道原因。」
聽聞,黃家所有人的眼睛刷刷地飄了過來。
黃母更是急切:「月月,你跟外婆說說,什麼原因?」
柳月又抓倆粒瓜子仁放嘴裡,放大招說:「因為小姨心裡有人。」
「有人?」
黃煦晴放下茶杯,連忙追問:「是誰?你小姨喜歡誰?」
這個理由,大家不用求證都有點信。不然沒法解釋黃昭儀這麼大年紀了還不找對象。
柳月壓根不顧忌大家的感受:「這裡人多眼雜,我答應小姨不說出來的。你們要問就問小姨自己吧。」
眾人聽得好氣又好笑,黃煦晴說:「都是一家人,什麼人多眼雜?」
接下來無論大夥怎麼問,柳月就是不說。
沒想到黃母這時站起身,對家裡的十來個小孩說:「去,你們去樓下看電視,我們聊點正事。」
聞言,這些孩子老鬱悶了,戲才聽到一半呢,就被趕走。
但不管情願不情願,結局改不了,小孩子們都被轟去了一樓,屋裡瞬間就剩下幾個大人和唯一年輕的柳月。
黃母把門關上,反鎖,然後走過來挨著柳月坐下:
「好了,你爸媽、你舅舅舅媽、你姨夫二姨,還有我和你外公,這些人你總該放心吧?」
柳月問:「你們真想知道?」
眾人齊齊注視著她。
柳月說:「我就怕你們知道了,會睡不著覺。」
二姨問:「為什麼?」
柳月說:「因為小姨喜歡的人,,怎麼講呢,有點特別。」
二姨問:「多特別?」
黃煦晴催促:「別賣關子,快告訴我們。』
柳月不再玩笑,而是板起臉說:「你們要保密,不然破壞了這樁姻緣,或者把男方的信息泄露了出去,小姨會出家的。」
黃母眉毛緊鎖:「什麼出家?當尼姑?」
柳月認真點點頭:「小姨愛極了這個男人,你們要是泄密影響到了他,小姨百分百會內疚出家。
有一次我們喝醉酒時,小姨說了心裡話,今生要是不能伺候他左右,就出家,絕不讓其他男人碰她身子。」
屋裡8個平時在社會上能呼風喚雨的男人女人集體錯愣,還是第一次聽到這驚人的消息。
不過想起黃昭儀的剛烈性格,他們不敢不信,搞不好就是真的。
黃父威嚴發話:「今天的事,誰也不許說出去。」
其他人默然,知道這事不能兒戲。
黃父直勾勾看著柳月:「月月,告訴外公,他是誰?你小姨喜歡的誰?」
黃柳兩家,論權勢當屬黃父最大,也是兩家最核心的人物。
面對外公,柳月沒有對其他人那樣打馬虎眼,喵眼門口方向,壓低聲音講:「就是我同學。」
眾人一腦門問號???
都沒懂什麼意思???
黃煦晴拍了女兒胳膊一下,「你外公問你話,你好好回話。』
柳月說:「真是我同學,你們剛才都在電視裡看到他了。」
聽到這話,8人不約而同扭頭,盯著電視。
可惜,現在已經是第8個節目了。
黃母問:「月月,你是說那個李恆?」
柳月回答:「就是他。」
眾人懵逼,彼此互相看著,一臉困惑。
二姨夫開口:「他才18吧,邏輯上講不通。」
柳月說:「他很有才。」
一直沒說話的柳月父親終於忍不住開口了,「音樂上確實天賦非凡,也同京劇有異曲同工之處,但他才來滬市不到半年吧?
昭儀怎麼和他搭上的線?半年就愛得死去活來?」
柳月說:「你們質疑他,那是因為你們不知道他是誰。」
黃父問:「他是誰?」
柳月看向自己親媽:「媽媽你可以猜一下。』
黃煦晴急速開動腦瓜子,努力想努力想,結果一無所獲,臨了氣急道:「快說!」
見他們眼珠子都快噴火了,柳月知道不能再拖了,一字一字說:「他還有另一個身份,作家十二月。」
「什麼?他是作家十二月?!」黃煦晴嗖地一聲站起來,驚呼失聲。
其餘人的目光轉移到黃煦晴身上。
黃母問:「煦晴,怎麼回事?咋一驚一乍的?」
黃煦晴知道點內幕,道:「媽,如果李恆真是作家十二月,那小妹還真可能愛上他了,月月說的話可能是真的。」
黃父說:「你把事情始末講一遍,到底怎麼回事?」
「爸,事情是這樣的,當作家十二月發表《活著》的時候,昭儀因為特別喜歡這本書,所以寫讀者信給對方....」
當即,黃煦晴把小妹和李恆通信、到小妹寄京劇表演門票給李恆、到李恆拒絕小妹等等,一五一十敘說一遍。
講了大概十來分鐘,屋子裡的人耐心聽了十來分鐘,誰都沒打岔。
聽聞,黃父對向柳月:「真是他?」
柳月保證:「千真萬確!」
黃父有點蒙,風風雨雨這麼多年了,什麼狗屁倒灶的事都見過,就沒見過這麼荒唐的事,32歲的小女幾兒愛上了一個18歲的在校大學生。
問題是這個大學生還牛皮哄哄的,昭儀還搞不定!
如果說黃父是有點蒙,那其餘人是完全懵逼!完全傻眼!
李恆是作家十二月?
寫出那麼經典的《活著》和《文化苦旅》的大作家,自己等人期期買《收穫》雜誌期刊,結果到頭來是追讀一個18歲的少年人?
他18歲怎麼這麼厲害?
還能不能有點常理?
大家面面相,偌大的屋子一時有點沉悶,誰也沒說話。
良久,黃父打破了僵局,只見他抓起茶几上的聽筒,開始撥號。
撥打廖主編家裡的座機號。
「叮鈴鈴...!」
「叮鈴鈴....!」
時間似乎過得很慢,似乎經歷了漫長的等待,就在黃父要掛掉重新撥打時,
電話在最後時刻接通了。
那邊傳來廖主編的聲音:「新年好,哪位?」
「是我。」黃父啞著嗓子。
「伯父?」伯父是廖化對黃父的尊稱「嗯,有沒有打擾到你們過團圓年。」黃父問。
「沒有,您是不是找我有急事。」廖主編問。
「嗯,單獨問你個事。」黃父如是道。
廖主編心領神會,說:「伯父你等一下。」
過一會,廖主編重新拿起聽筒:「現在就我一個人了,您有事請說。」
黃父單刀直入問:「昭儀是不是中意李恆?上春晚的那個。」
廖主編心裡一震,稍後苦笑道:「昭儀瞞得千辛萬苦,沒想到還是被您給知道了,確實是他。」
黃父問:「這李恆是作家十二月?」
廖主編說:「是他。」
黃父問:「聽說巴老先生收了他做關門弟子?」
廖主編回答:「是,我是見證人之一。'
黃父同屋裡的其他人對視一眼,稍後又問:「昭儀還有沒有救?」
廖主編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問題,斟酌一番說:「應該是陷入得比較深,我也曾數次幫其做過中間人。
但這李恆...嗯,但李恆有對象,一直沒給予回應。」
到此所有條理都清晰了。
大家也登時明悟過來,不是他們出現了錯覺,春晚觀眾席上的昭儀確實是看台上那人看痴了!
黃父沉思一會,說:「找個機會,讓我見見他。」
廖主編吃驚,「伯父你要和李恆見面?」
黃父說:「不要說我是誰,一起吃個飯,你張羅。」
廖主編點點頭:「好,我知道了,我想辦法安排。」
黃父最後一問:「巴老先生對其如何評價?」
廖主編吐出四個字:「天縱奇才!」
接著廖主編補充說:「巴老先生很看好他,當時原話是這樣:這小子天縱奇才!比我強!」
黃父點點頭,「掛了,有時間來家裡坐坐。」
「,好。」廖主編應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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