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3
整個培訓講的都是很基礎的注意事項, 比如在賽場內光腦被屏蔽不能聯通星網,只能當單機使用;再比如可以攜帶入場的物品類型, 入場時會進行檢查, 一旦發現了違禁品,當場取消參賽資格……
雲朵腦子很好,聽一遍就都記住了, 她除了一些免費申請來的藥品還真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帶。
她注意到杜蘭特在聽課的時候很認真的樣子, 竟然開著光腦特意記錄了培訓的全程影像,頗有好學生的氣勢。
他都沒顧上與她多說什麼, 兩人只是交換了聯繫方式。
等回到了房間, 杜蘭特才給雲朵發消息, 說明天沒人的時候再切磋, 不能提前暴露他們兩人的武力值, 免得被人針對。
這個杜蘭特看起來還是有點腦子呢。
正式比賽是在後天, 明天還有一天休息調整期,讓大家能夠調整到參賽狀態。
大多數人會選擇去訓練館進行常規的體能訓練,不過那時候有取勝之心的參賽者都會彼此防備著, 除非實力特別強大特別自信, 否則不會輕易讓人看到他們的絕招。
比賽前一天, 三十名參賽者已經到齊。
訓練館全天24小時開放給參賽者使用, 大家可以隨便鍛鍊, 當然不強制必須來訓練。
雲朵帶著凌棄抱著娃出現在訓練館的時候,她本人的樣子並沒有引起太多人關注。
參賽者雖然是以未經身體異化的自然人為主, 不過如雲朵這樣安裝了機械手臂或者是其他機械肢體的人也有一兩個。
大家更好奇的是抱著娃, 卻戴著禁錮異能項環的凌棄。
他長得很漂亮, 是那種男女都會覺得好看的美麗,並且帶著一種溫順謙卑的姿態, 臉上腫著的傷也很明顯,淒艷,惹人憐愛。
短髮、機械手臂,高大的沒有任何女性柔美氣質的雲朵與凌棄走在一起,兩相對比,毫無意外,她迅速就被套上了冷酷殘暴的人設。
大家的議論和看法,雲朵都不太在意,她外貌看起來至少有一定威懾力,少了被騷擾的煩惱。
她自己找了個空閒位置穿戴好設備,心無旁騖開始進行體能訓練。
杜蘭特也來了,見到抱著娃坐在椅子上休息的凌棄,與別人避而遠之不同,他主動湊過來問道:「凌棄,你是從哪個監獄出來的?」
「未經監護人同意,我不能與你交談。」
凌棄擺出了一副愛答不理的樣子。
「我可以通過你項環的編號查到。」
杜蘭特仔細看了一眼凌棄項環上的編號,擺弄了一下自己的光腦,然後得意道:「你居然是黑森系星際監獄出來的?
那地方據說關的都是窮凶極惡的壞蛋,看你年紀不大,刑期至少三十年以上,是想利用《星際保護自然人鼓勵生育法案》爭取假釋減刑麼?
你究竟犯了什麼罪?」
凌棄不說話。
雲米說:「爸爸不是壞人,爸爸累了,不想和你說話。」
杜蘭特將注意力轉移到了雲米身上:「那么小朋友,你怎麼知道他不是壞人?」
「給我好吃的,我就告訴你,你想知道的事。」
雲米一臉天真單純的樣子。
「你都知道什麼?」
杜蘭特覺得小朋友可能更容易交流吧。
「我是爸爸生的,在監獄裡一直住在一起,你想問的是監獄裡的事對不對,我都知道的!」
雲米一口氣講出了這許多,聽起來為了吃的好像能說出所有秘密的樣子。
杜蘭特的確是想問凌棄的格鬥技術是誰教的。
成年人不好哄騙,那么小孩子是不是更容易吐露實情,只要給一點好吃的。
杜蘭特從兜里拿出一塊水果糖,是他喜歡的一種酸甜的口味,舉在雲米麵前:「小朋友,告訴我你爸爸的格鬥是和誰學的?」
「糖先給我。」
雲米的口水不由自主流了出來。
杜蘭特體貼的將糖紙包開,把糖果遞到雲米嘴邊。
雲米卻將糖和糖紙都要了過來,將糖又包了回去,緊緊攥在小手裡,認真回答道:「爸爸和一個老爺爺學的,那個老爺爺和爸爸關在一個牢房裡好久。」
「那個老爺爺叫什麼名字?」
「不知道啊,在牢里都喊編號。」
雲米隨口編著。
杜蘭特卻信以為真繼續打聽:「那個老爺爺編號是多少?
如果再見到了,你能認出來麼?」
雲米煞有介事的說:「老爺爺已經死了啊,那時候我也不認識數,好像除了編號,別人還喊他老K。」
凌棄心說自己這兒子怎麼如此聰明呢?
看來在監獄裡的生活對他還是有比較大的影響,小小年紀編謊話都不眨眼睛,還那麼一臉純真的樣子。
然後凌棄發現雲米對杜蘭特用了精神力影響,讓杜蘭特深深相信他說的就是實情。
雲米的精神力很強,卻並不能收放自如,如果這裡有其他的精神力高手或者是什麼高級探測裝置,會感知到雲米精神力的波動。
他於是打斷了雲米的小動作,溫柔說道:「雲米,把糖吃掉,不要讓媽媽知道好麼?」
「為什麼?」
雲米一臉不解。
「因為你媽媽說小孩子不能吃糖,牙齒會壞掉。
她會把糖果拿走自己吃。」
凌棄說。
雲米很聽話的將糖果包開,沒捨得自己一個人吃,而是舔了一下又遞給了凌棄:「既然媽媽不讓小孩子吃糖,那爸爸吃吧,我嘗了,可好吃了。」
凌棄將糖果含在嘴裡,很久沒吃過的水果糖的味道。
首都星好像有一家糖果店,就是專門賣這種水果糖的呢,除了首都星的那家店,別無分號。
杜蘭特無來由的有點羨慕他們父子這樣親密的互動。
他從小與母親生活在一起,父親對他而言只是個遙遠的不常用詞彙。
母親說他父親也是系統匹配來的,在他很小的時候出現過一段時間,然後就離開了。
他曾經想過,如果將來自己要孩子,一定要與孩子生活在一起,他要做個合格的好父親。
當然要先找到一個喜歡的女人組建家庭,他才不會參加什麼生育系統匹配。
凌棄現在也明白了昨天雲朵的無奈,杜蘭特的腦子裡想的都是什麼烏七八糟的東西?
他將話題扯回正軌:「其實,杜先生如果想與我家主人過招,不用特意等人少的時候。
那邊的對練區有全屏蔽系統。」
「全屏蔽系統?」
杜蘭特昨天來的時候根本沒注意那麼多,現在得了提醒仔細一看,果然看到牆邊有那個系統,不過是付費才可以使用的。
這種設備他在首都星見過,能夠屏蔽包括精神力在內的所有窺視。
如果用這個,就不怕別人看他與雲朵過招了。
至於要付費使用設備,這對他而言完全不成問題。
他參加星際求生本就不是為了那點獎金來的。
雲朵進行完今日量的體能訓練,見杜蘭特這個免費沙包加散財童子在,心情當然很好。
杜蘭特看到雲朵熱情的與他打招呼,心內微微漣漪。
雲朵與他在首都星認識的那些女孩子全然不同,總之是一種無法用語言形容的特別,讓他生不出半點厭惡之意,他的輕度恐女症竟有不藥而愈的跡象。
雲朵心說,自己的精神力影響不是擺設,讓人對她產生好感還不是分分鐘的事。
杜蘭特主動提議:「那邊對練區有全屏蔽系統,費用我來支付。
我們現在對練就行,是可以不被別人窺視的。
你願意陪我切磋一下麼?」
「好啊。」
雲朵正好有點餓,陪杜蘭特練練,撈點異能者專用營養液喝。
主辦方只給異能者一天發一瓶專用營養液,另一瓶只能從杜蘭特這裡搞來了,兩瓶喝下肚感覺也只是勉強夠。
杜蘭特與雲朵進了對練區,打開了全屏蔽系統。
半個小時之後,屏蔽再次開啟,杜蘭特捂著臉出來了。
雲朵表情也有點疲憊,不過看起來沒受傷。
杜蘭特右臉頰腫了一片,口齒不清的說:「雲朵女士,請下次稍微小心一些,別打我的臉,眼球差點被打出來。」
雲朵無辜的道歉:「對不起,我的機械手臂太老舊了,有點不太聽使喚。
我本來打算比賽取勝賺到錢之後,買了奶粉再有結餘的情況下維修機械手臂的。」
杜蘭特說:「其實我會修這種機械手臂,只是你這個型號太老了,還不如直接更換最新款的。
那個最新款號稱可以媲美有A級異能者的力量和速度。」
「最新款多少錢?」
雲朵是真心諮詢,「你有門路買到比市面上便宜的麼?」
杜蘭特滿頭黑線,尷尬道:「我只是業餘愛好修理機械的東西,家裡不是做這種生意的,沒門路。
不過若你初級賽能連勝五場,獎金肯定夠買奶粉和新款機械手臂的。」
雲朵眼睛一亮,如果與杜蘭特好好配合,連贏五場未必真的做不到。
就像凌棄暗示她的那樣,她如果異能等級不只是B級,杜蘭特也可能隱藏了真正的實力。
他們兩人聯手,肯定比普通人和B級、C級異能者有更大的贏面。
「你們這個賽區好像有五個人去年參加過比賽,其中一個還是五連勝。」
凌棄指了指不遠處舉槓鈴的男子。
那個男子留著小鬍子和寸頭,個子不高,槓鈴也只是普通成年男子都能承受的重量,看起來平平無奇。
「對,我好像看過他的資料,這人叫山口義夫。
去年初級階段賽五連勝,但他第五場差點被隊友出賣,結果那個隊友被他反殺出局。
這人好像是B級金屬控制系異能者。」
杜蘭特奇怪道:「那他舉什麼槓鈴啊?
那些鐵塊不是隨便就能被他控制麼?」
「大概他也想鍛鍊身體,異能者如果身體不好,是不是影響異能發揮?」
雲朵提了一種假設。
杜蘭特點頭說道:「對,你說的沒錯。
我十七歲才開始有異能徵兆,以前我也不愛運動,飯量卻特別大。
我媽以為我是男孩子就這樣,家裡又不缺錢,給我買的都是高檔營養液。
那還時不時餓的發慌,什麼事都不想干。
保持營養和能量攝入對異能者很重要,吃飽了精力充沛異能也持久。
對了,你也是十八歲才測出異能麼?」
雲朵誠實的回答:「是啊,我出生時是普通人。
家裡窮,只能等十八歲免費測試的時候去測了才知道,以前總是有氣無力的,家人還以為我是女生天生體弱。」
天生體弱?
看外觀一點不像,杜蘭特腹誹了一句,又壓低聲音道:「怪不得感覺你力氣不太像B級異能者,是當初營養太缺乏身體底子差,才動不動就說累?」
「那你會嫌棄我,不跟我組隊麼?
那個山口義夫有經驗,又是B級異能者,你要不然去找他吧,免得將來我拖你後腿,耽誤你成績。」
雲朵提前講明這些,平時矇騙杜蘭特的專用營養液已經有點愧疚了,萬一到了賽場上影響了杜蘭特發揮,害他沒能五連勝,她更是於心不忍。
杜蘭特搖頭道:「那人如果去年被算計過,今年多半不會組隊了。
而且他自己很強,為什麼要組隊,一個人獨享獎金不好麼?」
「那你為什麼組我呢?」
杜蘭特嚴重雙標道:「這不我們都是新人麼?
我媽說我心眼少,出門在外靠朋友,既然與你投緣,我們互相切磋共同進步,一起取勝不是挺好麼?
再者我不太在乎獎金多少,只想穩贏。
你若答應幫我五連勝,獎金我可以都分給你。
別誤會,我不是讓你最後自裁出局,我們可以作為隊友一起取勝,榮譽也不少你的。」
「竟然有這麼好的事?」
雲朵難以置信的發問,十分懷疑杜蘭特是有錢燒的,不缺錢來參加這個活動那就是為了五連勝的榮譽。
榮譽不該是獨享才更有成就感麼?
「我就只有一個小小的請求。」
「果然,你提前說明請求吧,萬一我做不到,咱們也不用一開始就這樣鄭重了。」
雲朵覺得這才正常麼,杜蘭特總要圖點好處。
「這事除了你,別人可能還真做不到。
但現在我不想說,萬一你出局的早,我先說了容易泄露我的隱私。」
杜蘭特表情嚴肅,腦子也一團亂。
雲朵剛才用腦過度,現在沒心思去看杜蘭特想什麼。
而且事實擺在這裡,他們現在聊的熱火朝天根本沒用,賽場上見真章,萬一她第一場就被淘汰了,也沒資格與杜蘭特說什麼往後的事情。
雲朵換了話題,「下午還切磋麼?
你如果現在給我營養液,我還可以陪你再打一個小時。」
「營養液我可以現在給你,切磋還是下午吧。
真疼,我要緩一緩,回房間做個冰敷。
要不然明天直播屏幕上這臉怎麼見人!」
杜蘭特拿了一瓶營養液給雲朵,捂著臉離開了。
雲朵其實很想勸他先別冰敷了,反正下午還要打他臉的。
或者看在營養液的份上,她下午下手稍微輕一些?
杜蘭特回到房間之後,讓酒店送了冰敷袋,捂著臉回憶剛才與雲朵過招的細節。
雲朵的力量雖然不是很達標,但格鬥的技術明顯是有章法很成熟的套路。
看她年紀不到二十歲,又自稱窮困,十八歲前都不知道自己是異能者,這種與他相似的經歷實在是讓他興趣更濃。
力量型的異能者,為什麼能有那麼快的速度呢?
或者說她怎麼感應到他這樣快的速度,還能及時攔住他的招式呢?
莫非她不只是力量型異能那麼簡單?
剛才從雲米那裡問的消息證明凌棄是在黑森系星際監獄裡學到的功夫,那麼凌棄假釋期與雲朵共同育兒,看雲米也就是兩歲左右,這麼短短一兩年時間,雲朵是從凌棄那裡學來的一身本領麼?
如果所謂上乘武功真的一兩年就能練出這種效果,那麼他能不能學?
他要花多少錢多大的代價才可以獲得這種機會?
杜蘭特打開了自己的光腦,導出了假眼拍攝的凌棄的一張照片,那上面正好能顯示出凌棄的項環編號,他發了一封郵件給一個朋友。
那個朋友黑白兩道路子很廣,或許能查到凌棄的背景,再不濟黑森系星際監獄裡他也能輾轉找到一些關係,調查一下那個老K的事情。
雲朵喝了異能者專用營養液,正是精力充沛的時候,她並沒有著急回房間休息,而是坐在訓練館休息區的椅子上觀察正在訓練的這些參賽者。
參賽者中一多半都在訓練館內,除了那個山口義夫以外,似乎沒有什麼特別引人注目的人物。
大家都是常規的體能訓練,甚至光憑肉眼看根本無法分辨誰是異能者。
凌棄在她腦海中說:我能分辨誰是異能者,你想知道麼?
比起想知道誰是異能者,雲朵更關心怎麼才能分辨誰是異能者的技巧。
在末世基地之中,她就不太精通這個技巧,不過這本來也不是她的職責。
她的精神力並不是基地中最強的那個。
凌棄耐心指點:異能者和普通人的腦部活躍度不同,能量消耗速度不同,就像是你貼近一個人能感覺到那個人的體溫聽到對方心跳一樣。
如果你用精神力悄悄貼近那個人的腦海,注意不是直接鑽到那個人腦子裡看,這種貼近能比較節省精神力也不容易被人察覺。
普通人與異能者你多練幾次就會分辨差異,甚至樣本足夠多,你還可以總結出對方異能等級高低的差異。
雲朵問:你怎麼知道的?
凌棄微微一笑,腦子裡回答:黑森系星際監獄裡樣本足夠多,異能者犯人都戴著特別的項環,我閒得無聊慢慢琢磨出的方法。
雲朵質疑:你們異能都被抑制了,只給普通營養液喝,腦部活躍度會不會與普通人沒什麼差異?
凌棄坦言:差異的確很小,卻不是無法分辨,畢竟就算常年喝普通營養液的你,也沒有改變異能者的基因。
就這樣,雲朵在凌棄的指點之下,認真的練習精神力的新技能。
她這才認識到一個問題,在末世里精神力的利用方式太單一了,主要目的都是為了對抗變異動物,又因為精神力擁有者很稀少,先天側重很不相同,還沒被成系統的去研究。
星際殖民時代,精神系異能者雖然依舊稀少,不過絕對的樣本數量肯定比末世的時候更多了,想必已經有了成體系的研究成果。
聽說還有異能者培訓學校,對幾大類常見異能進行系統培訓,收費很貴。
精神系的一些理論研究書籍也是有的,她之前一看是收費下載的書,就沒捨得買。
現在看來她也應該多了解一些,知己知彼才能百戰百勝。
也許她差的並不是精神力,而是精神力應用的技巧。
「走吧,我想回房間查閱資料。」
雲朵現在已經能輕鬆分辨出誰是異能者,心中惦記的都是抓緊時間臨陣磨槍,再惡補一下異能知識體系。
他們剛要離去的時候,山口義夫卻向她走了過來,打招呼道:「這位女士,你明天賽場上想與人組隊麼?」
「哦,為什麼這樣問?」
山口義夫回答道:「我剛才看到你和一位先生去對練區了,你們應該是會格鬥的高手。
我是去年初級階段賽的五連勝獲得者山口義夫,想尋找一個合適的隊友。」
「這個啊,我也要問我的隊友同意。」
雲朵看似坦誠的說道,「還以為你不想再組隊了呢。」
山口義夫也很誠懇的說道:「我聽說今年初級階段賽投放了新的賽場,在常識考試中我也遇到了很難的考題。
我想應該找高手組隊贏面才能更大一些。
那麼麻煩問一下你隊友的意見。
我的優勢是去年的經驗,守規矩,而且是B級金屬控制系異能,很實用。」
「好的。」
雲朵與山口義夫互相加了好友就帶著凌棄和雲米回了自己的房間。
進了房間,雲朵好奇的問:「凌棄,你說山口義夫為什麼會主動來找我?」
「大概他更感興趣的是杜蘭特吧。
對了,他戴著的項鍊款式很特別,看起來是那種能屏蔽精神力窺探的裝備。」
雲朵驚訝道:「這種好像不能帶入賽場吧?」
「是,不過平時佩戴應該沒人管,進入賽場時摘掉就行了。」
雲朵在腦海中說:怪不得剛才我看不到他的心思。
凌棄問:你真的一點都看不到?
雲朵反問:難道你能看到?
凌棄說:累,沒去看。
雲朵不知道凌棄是否真的能看到,也猜不出山口義夫有沒有其他的企圖。
如果對方只是想五連勝穩贏,還是真心愿意組隊,或許能成為強力夥伴。
她給杜蘭特發了一個消息,說明了山口義夫的事。
杜蘭特回覆說,三人先建個群,下午再去切磋一下。
如果大家覺得合適,三人組隊肯定比兩人勝算更大,尤其山口義夫還是去年的五連勝冠軍,經驗肯定比新人多。
凌棄請示道:「可以用你的光腦查一下山口義夫的情況麼?
我總覺得他的目的不單純。」
【如果您喜歡本小說,希望您動動小手分享到臉書Facebook,作者感激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