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6
觀看直播的房間內大家並不是全神貫注的看屏幕, 這裡有免費飲用水和付費可以購買的多種飲食提供,客人們也可以出門去上洗手間, 在模擬自然環境的小花園裡休閒放鬆。
全程十二小時的直播, 目不轉睛都盯著看下來的人太少了。
凌棄自己有體力能看完,雲米卻未必。
何況難得來到條件環境都不錯的地方,不帶著雲米逛逛怎麼行?
時況如果漏看, 還能再看錄影重播, 這個賽場其他地方或許只有這一次機會能來了。
因此凌棄並沒有看到雲朵遭遇那個女人襲擊的場面。
他此時正帶著雲米在花園中散步,周遭景致鳥語花香, 自然環境的還原度非常高, 比荒涼星199號好看多了, 在黑森系星際監獄裡也沒有這種漂亮溫暖的地方。
雲米看的高興極了, 邁開小短腿在花園內跑來跑去, 摸摸這片葉子, 看看那朵花,不知道是什麼的也不用問大人,那些植物上都掛著小牌子寫著名稱, 還可以掃碼查詢到更多資料信息。
只是他們沒有光腦, 無法掃碼查詢更多。
付費的飲食也必須有光腦的人才能買。
凌棄沒有光腦, 有也不敢亂花雲朵的錢買這裡昂貴的食品。
他隨身帶了一些嬰兒營養液, 雲米餓了也不怕沒吃的。
在花園裡凌棄又遇到了戴著防窺測項鍊的那個女人, 山口義夫的家屬。
那個女人看起來心事重重,居然沒有一直盯著屏幕看, 而是一直在花園裡溜達。
那個女人不小心被快樂奔跑的雲米撞到, 雖然雲米是小孩子, 不過最近飲食跟得上,他的力氣比普通小孩子大了許多。
那個女人身形一晃差點跌倒。
雲米嚇得立刻停住, 哇哇哭了起來。
凌棄當然知道雲米的小心機,監獄裡撞到凶神惡煞的怪叔叔雲米都不會哭,現在顯然是在用淚水博得那個女人的同情,弱小幼兒哭泣無助,被撞的人一般也就不會計較。
那個女人果然蹲下來,耐心安撫道:「小朋友別哭,你的家長呢?」
凌棄走上前,一把將雲米抱起來,又卑微而誠懇的道歉:「對不起,這位女士,我的兒子撞到您了。
我替他向您道歉。」
那個女人看到凌棄脖子上的項環之後,下意識退開了幾步,神色警惕。
大約是沒有發現凌棄任何惡意,反而感覺到一種溫順柔和的氣質,她才沒有扭頭走開。
抱著孩子的男人,給人的威脅性天然降低了幾分。
凌棄又說道:「您是山口先生的家屬吧?
雲朵是我的監護人,他們應該是隊友,剛剛看他們已經匯合了。
祝願他們這場能夠取勝。」
「嗯,我是義夫的妹妹合子。
你不用擔心,義夫很強,他們會取勝的。」
合子嘴上這樣說,眉頭依然緊鎖。
可惜防窺測項鍊的存在讓凌棄不那麼容易捕捉到她的真實想法。
他也怕那項鍊上還有精神力感應裝置,不敢隨便亂看,只是客氣的又隨便聊了幾句比賽的事。
合子的話不多,也顯然並不願意與人交談。
帶著一種古老東方那種疏離的客氣姿態,無論凌棄說什麼,合子都是點頭微笑,不插話,不評論。
凌棄覺得索然無味,就抱著雲米回到了觀演廳內。
山口合子依然在花園內徘徊,很長時間都沒有回到觀演廳內。
凌棄心想到底是什麼事情,讓她顧不上看哥哥的比賽,如此憂心呢?
無論什麼理由,他總覺得這事與山口義夫再次參加比賽的真實動機都是強相關的。
不是所有的參賽者都必須帶家屬,主辦方巴不得家屬都不來騰出席位多賣點vip的票呢。
如果山口合子擔憂的事情與山口義夫無關,她沒事來這裡的花園溜達又不看比賽,純屬浪費時間啊。
不多時,那個剛剛出局外套撕裂的女人被送回了觀演廳,與她的丈夫匯合。
那個女人一眼就認出了戴著項環的凌棄,昨天見他與雲朵在一起的。
她突然瘋了似的沖了過來,面目猙獰的說道:「都怪你的女人,她太殘暴了!都不給我機會!」
那女人的丈夫跑了幾步,從背後拽住了張牙舞爪女人,勸阻道:「你別瞎鬧事,明年還有機會的!」
「養著一個罪犯,那女人肯定也並不是好鳥,我要舉報他們!」
那女人不依不饒。
凌棄抱著雲米退後了幾步,與他們保持安全距離,並不說話,只看著那女人面露不解之色。
觀演廳內的服務人員終於趕到,幫著維持秩序,將那發瘋的女人帶走。
那個丈夫看了一眼凌棄,終究是沒顧上說什麼抱歉的話。
凌棄也不會為了這點小事計較。
如果他脖子上沒有項環,他可能會理直氣壯要求對方道歉,現在他的身份很容易讓人誤會,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只低頭安撫著雲米。
等看熱鬧的人都散去,他們坐回自己的位置,打開了座位上自帶的小屏幕,這裡能看到直播的回放鏡頭。
他找了一下,就看到了雲朵乾淨利落將剛才那女人的手環捏碎的畫面。
雖然是一個遠景鏡頭,聲音也聽不清,不過能看出來是那個女人先襲擊雲朵。
雲朵不過是正常自衛。
雲米氣鼓鼓道:「爸爸,媽媽明明是被那個阿姨襲擊。」
「是啊,你媽媽沒做錯。
不過那個阿姨想要贏比賽肯定有她的原因,這次失敗了她很傷心難過,才會瘋狂。」
雲米忽然擔憂道:「爸爸,如果是媽媽出局了,她會不會很生氣呢?」
「她大概只會因為沒賺到錢而懊惱呢。
她的情緒自控力很強。」
凌棄給了一個很高的評價,「她一點也不像荒涼星上長大的人。」
「爸爸是不是有一點喜歡媽媽了?」
雲米敏銳的發現了爸爸不同以往的情緒波動。
「雲米不要亂說。
我和你媽媽只是普通的合作育兒關係。
只有我的假釋期能延長,才可以繼續陪在你身邊。
否則你只能和媽媽一起生活了。」
「不要,我不要和爸爸分開。」
雲米緊緊抱著凌棄的胳膊,小身體微微顫抖,「如果非要回去,我可以選擇和爸爸一起回監獄麼?」
「不可以的。
監獄並不是好地方,你應該生活在正常的世界。」
凌棄見雲米一臉不願意聽的樣子,只好下猛藥道,「不帶著你,就算我回到監獄也不用去打拳,能過得比以前舒服。」
雲米的眼眶紅紅的,哽咽道:「爸爸對不起,都是我太能吃了……」
凌棄輕輕拍著雲米的後背,柔聲哄道:「雲米不哭,別想那麼多了,乖乖睡一會兒吧。」
雲米果然漸漸平靜下來,趴在凌棄懷中睡著了。
凌棄再次凝神看向直播屏幕。
正好看到那三支羽箭在杜蘭特的身邊炸裂開來。
這不是普通的羽箭,而是綁了散彈裝置的。
杜蘭特的速度足夠快,能躲開箭尖,卻防不住那些突然炸開的散彈。
一大片銳利的碎塊四散噴射而出,杜蘭特飛快閃開了大多數碎塊,手臂仍然受傷,鮮血湧出來,整個人也因為爆炸產生的衝擊波摔倒在地,頭暈目眩一時半刻爬不起來。
雲朵離得相對較遠,也還是被波及,跌在地上。
山口義夫在箭射過來的時候已經躥出了很遠,並且及時鎖定了那個射箭的方向,凝神動用異能。
B級金屬控制系異能的影響極限也就是三百米左右,射箭的人雖然屏蔽了手環上的位置顯示,但是箭又不會拐彎,箭一射出,他的方向就已經暴露出來。
雲朵張開精神力認出了那個射箭的人,是之前遇到過的一個異能者,那個狠毒小姑娘的隊友,他們有屏蔽裝置。
她喊道:「三百米外,一點鐘方向。」
那個射箭的人被發現了藏身之處,整個人有點慌神。
他身上有金屬物品,也知道山口義夫是金屬控制系,被點破位置,他嚇得飛快的拋下了剛才射箭的弓。
山口義夫瞬間奪了那把金屬為主的弓。
可惜杜蘭特被震的有點暈,勉強爬起來,並沒有力氣立刻去追那個人。
而且雲朵提醒:「那人好像是異能者。」
一個並不了解的異能者,還帶著屏蔽裝置,肉眼看不見,手環也發現不了,實在是很危險的。
莫非這個異能者是隱身?
杜蘭特和山口義夫顧不上詢問雲朵怎麼判斷出那個射箭的人是異能者,當務之急是先處理一下杜蘭特的傷口。
好在雲朵帶了一瓶止血劑,乾淨利索撕開杜蘭特受傷手臂的衣物,檢查並沒有異物殘存,就噴了止血劑。
杜蘭特自然感激的道謝:「雲朵,你好厲害,都知道帶著個進來。」
「那是,不過止血要收費。」
雲朵是親兄弟明算帳。
杜蘭特笑道:「那是必須的。
一千塊,夠不夠?」
雲朵沒心沒肺的說道:「唉,怎麼就這一個傷口?
噴一下藥收一千塊,好像……有點少。」
「……」杜蘭特說,「市價三倍買你的藥,出了賽場給你錢。」
雲朵抵抗住了金錢誘惑,將止血劑又收回了自己的包:「非賣品。」
萬一自己受傷沒有藥,要命還是要錢?
止血劑看似很普通,但是血流不止的時候能救命。
雲朵並沒有預言未來的能力,剛才甚至都想不到會被伏擊偷襲。
那些對他們有惡意的人腦子裡有的時候什麼都不會想,就是本能的去襲擊傷人,實在是防不勝防啊。
就在這種檔口,系統播報突然出局了十二個人。
雲朵驚訝道:「怎麼同時出局這麼多人?」
山口義夫說道:「可能有人撿到了殺傷性武器,比如剛才那種散彈,或者能讓人失去意識的噴霧之類的。」
杜蘭特迅速掃視了一下出局參賽者名單,並沒有那個小姑娘。
那麼也可能是那個小姑娘設置了什麼陷阱,那十二個人才會同時出事。
從開賽到現在才過去不到一半的時間,已經出局了十八個人。
還剩下十二個人,雲朵這邊三人組,小姑娘那邊姑且算是三個人,還有六個人不知道是各自躲藏,還是也組了隊。
杜蘭特感慨道:「如果剛才那十二個人真是那個小姑娘弄出局的,山口你會不會後悔沒有與她組隊呢?」
山口義夫冷笑:「她第一局就搞出這麼大的動靜,如果真能參加下一場,別人肯定會防著她。
如果讓我撞見她,肯定先將她弄出局。」
雲朵說:「不一定吧,人家會覺得與她組隊不是挺好麼,她那麼強。」
「那只是她這局運氣好,撿到了什麼武器。
下一局一開始她也只是個沒有異能的普通柔弱女人而已。」
山口義夫的語氣一直冷冰冰的。
杜蘭特附和道:「對,我們如果能有下一局,肯定先剪除這種人。」
「現在讓她出局就沒有後顧之憂了。」
山口義夫張開了手中的弓仔細端詳,「這個弓和箭是配套一組的在一個補給包內,箭應該一共有十根,都是金屬的。
去年我看別人撿到過,最遠射程三百米。
當然異能者能讓這東西飛更遠。」
「你想抓到剛才射箭的人?
如果那人帶著其餘的箭,你就不會只搶到一張弓了。」
雲朵提醒了一句。
「你又是怎麼發現那人的位置,還懷疑他是異能者?」
山口義夫提出了尖銳的問題,「你不用解釋方法,你還能找到他麼?
他的箭或許是在同夥身上呢。
如果我們能找到他們躲藏的位置,就算有屏蔽器,我也能感應到特定金屬的存在。
那箭不用弓,也可以殺人。」
杜蘭特問:「那如果他們的箭都用完了呢?」
「那就再找別的機會。」
山口義夫語氣平和的分析,「另外要小心,那個小姑娘可能不只是明面上的這幾個隊友。
她能在開場前迅速找到兩個人組隊,也能在昨天晚上酒店內找到其他的人。
不是所有人都像我會拒絕她的交易。」
雲朵將這話聽進了心中,而且對山口義夫又加了幾分小心,能弄懂那種惡毒小姑娘是什麼思路的人,往往也有過同樣的思路吧?
山口義夫看起來是個正派的人,不過正派的人也不是總能做出對的選擇。
「好,我幫你找找他,我能聞到那人奇怪的味道,大概是吃了蟲卵的緣故。」
雲朵不可能暴露自己的精神力異能,繼續分析,「剛才那個射箭的人不僅屏蔽了手環上的位置顯示,我也沒看到他人影啊。
才推測他是能隱身的異能者,如果他還有別的武器,偷偷伏擊別人,得手的可能性非常高。」
「說起味道,我也能聞到什麼。」
杜蘭特接了一句話。
雲朵用精神力悄悄對杜蘭特施加了影響,讓他以為自己聞到了什麼。
只有山口義夫,雲朵不敢隨便嘗試。
山口義夫並沒有糾結這些問題,等著雲朵在前面帶路,去搜索那個逃跑的人。
雲朵當年在末世里學過追蹤等技術,如今像模像樣的在叢林中搜索。
能屏蔽手環上的光點的裝置,並不能完全抹殺掉人移動時在叢林裡留下的痕跡。
只不過這個時代的人更喜歡藉助科技的力量。
沒有了相應的高科技設備輔助,一般人都有點抓瞎。
當然軍校生除外。
杜蘭特好奇的看著雲朵的動作,他當年在第一軍校的時候是學過這門課的,不過成績很差。
雲朵如果一直居住在荒涼星,難道是花錢買視頻學的麼?
這種半吊子野路子學的,真能追蹤到逃跑的人?
片刻之後,雲朵帶著他們慢慢靠近了一個山洞。
「這裡,看痕跡那人逃入了這個山洞,洞內以前可能住著什麼蟲獸,我聞不到他的氣息了。」
雲朵當然聞不到那麼多氣味,但是她現在可以感受到有好多人聚集在山洞中。
不只是剛才那一個射了箭就跑的異能者,那個惡毒的小姑娘也在。
是有人先一步找到了那個小姑娘麼?
如果那隊人組滿了五個,還有厲害的武器在手,未必能讓那個小姑娘占到什麼便宜。
杜蘭特看到屏幕上顯示有五個光點在山洞內的位置,證明裡面確實有參賽者,但他也不盡信雲朵的追蹤能力。
誰知道裡面是什麼人,有沒有那個射箭的人。
他小聲說:「這裡已經接近最後的核心區了,我們等在洞口還是衝進去看看?」
山口義夫也看到了屏幕上的光點,說道:「洞中很可能不只這些人,這洞或許有別的出口,也可能裡面是別人設置好的陷阱,我們最好不要貿然進去。」
雲朵說:「山口,你能感應到什麼金屬器物麼?」
「我能感覺到幾根金屬的箭,還有長刀形狀的東西。」
山口義夫醒悟道,「我明白了,無論裡面是誰,我先用異能給他們搗搗亂。」
杜蘭特提醒道:「我們先找好隱蔽的地方,雲朵,要不我們三人分開,守望相助。」
「好!」
雲朵迅速找了一棵粗壯的大樹躲到後面。
杜蘭特爬上了另外一棵樹。
山口義夫也找到了掩蔽的地方,集中精力動用異能。
緊接著就聽到了山洞中傳來驚呼聲,應該是山口義夫讓那些金屬的東西動了起來,或許傷到了人。
如果之前山洞中分為敵對的幾方勢力,也已經被突如其來亂飛的金屬物品給打亂了原本的對峙形勢。
先後有兩道光束升起,出局的人里依然沒有那個小姑娘。
山洞中冒出了滾滾黑煙,有三個人從雲朵他們發現的洞口跑了出來。
杜蘭特並不給那些人機會,看到這三個人都不是異能者之後,他飛速衝到這三人身邊,以匕首挑斷了手環的系帶。
這三人也瞬間出局。
杜蘭特撿起那三個手環,再次藏身去了別處。
雲朵記得剛才感應到洞裡至少有七個人,五個光點能在屏幕上看到,其中有一個異能者,剛才跑出來的也不是三個人,那個能隱身的射箭者落後了幾步跑了出來。
只是此時他見到那三個人被杜蘭特輕鬆干出局,他小心縮在了洞口附近不敢動,不敢發出聲音。
洞內黑煙滾滾而出。
那人雖然能隱身,卻避不開煙氣,從山口義夫的角度能看到一個人形的東西擋住了煙。
山口義夫不緊不慢從兜里掏出了兩根金屬筷子。
入場時每人能帶一樣物品,不能是武器或迷藥之類的東西,是那種一看就很安全的生活用品或特定種類的藥品才行。
他帶的是一個金屬的小盒子,裡面裝著一雙金屬筷子。
有東方血統的人吃飯用筷子太正常不過,而且筷子都是鈍頭的東西,除了吃飯用頂多是近身肉搏能扎扎人?
殺傷力微乎其微。
山口的筷子卻有點特別,是多節金屬小棍組裝的。
他拆下了一段當暗器,用異能控制著瞬發刺向那個隱身人。
「啊!」
一聲慘呼,一個人捂著臉從煙霧中露出身形。
杜蘭特再次衝過去將那人手環割斷了。
短短几分鐘一共六個參賽者先後出局,賽場上只剩下雲朵這隊三人,以及那小姑娘,還有兩個異能者。
雲朵在熱身的時候觀察過其他參賽者,記得異能者的面孔和人數。
與出局人員一對照,她敢肯定現在留在賽場中的除了那個小姑娘以外,還有兩個不知躲在何處的異能者。
雲朵記得那個小姑娘的腦波特徵,她應該就在山洞中沒有動,滾滾濃煙似乎對她毫無影響。
手環屏幕上卻顯示那個山洞裡已經沒有其他參賽者了。
杜蘭特提議道:「等煙散了,我們進洞去搜索,看有否別人留下的好東西。」
雲朵提醒:「剛才那四個人的包你翻過了麼?
屏蔽手環位置顯示的裝置找到了麼?」
「沒有,山口襲擊的那個應該就是隱身異能者。
他沒帶著屏蔽裝置。」
濃煙起來的時候,大家也沒太注意手環上移動的光點,有的時候光點重疊不太好分辨究竟有幾個人。
現在出局的這四個人的背包都是空的,只有隱身異能者背著的是補給包的樣式,別人的包都像是自帶進來的。
「看起來他們之前都被人搜刮過,否則不會連自帶的物品也沒了。」
杜蘭特疑惑重重。
雲朵說:「我懷疑那個小姑娘指揮什麼人搶走了剛才那些人的物資,將他們困在山洞中當誘餌。
如果我記得沒錯,剩下的三個人,除了那個小姑娘以外,還有兩個人都是異能者,那兩個人說不定才是小姑娘真正的隊友。
這個會隱身的人或許只是個臨時隊友,隨時會被拋棄的倒霉鬼。」
前三個被弄掉手環的人什麼也沒說就被主辦方派來的飛行車接走了。
只有那個被山口義夫戳中了臉的人,似乎被雲朵的話刺激著,在臨上飛行車時神情扭曲的喊了一句:「呵呵,那個小妖女還在洞裡。
她有屏蔽器、防毒面具、各種武器,還有一樣秘密道具。
你們都會出局哈哈哈哈!」
雲朵剛才故意用言語擠兌挖苦那個隱身異能者,然後悄悄用精神力影響那人情緒,終於逼著他吐露了一些實情。
從另外三個出局參賽者的記憶中,雲朵挖到了一些線索,與這個隱身異能者的話相互印證,她終於確認那人的話不是危言聳聽,那個小姑娘的確有一樣秘密道具,能讓其他人出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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