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8
雲朵直爽的回答道:「沒錯, 我是捨不得。
你這麼好看,我還沒看夠, 才不能賣給別人看。
走, 前面有兒童服裝店,給雲米挑點新衣服,我們就回酒店裡。」
凌棄給雲米挑了幾件新衣服, 柔軟的純天然面料, 價格也不算便宜,雲朵卻毫不猶豫結帳。
大人省吃儉用攢錢買房, 雲米卻不能虧待了, 不能讓雲米只穿福利局發的那些衣服, 小男孩也要打扮的漂亮。
雲朵也暫時放棄了買裙子和化妝品的念頭, 反正比賽場地內也穿不著裙子頭髮還要再長長, 頭髮長了自然會顯露出女人的溫柔氣質。
她此時儼然已經忘了梳馬尾卻一點不女氣的杜蘭特隊長。
兩人沒再看別的商品, 直接回了酒店裡。
進到酒店房間,放好了新買的東西,凌棄真的開始脫衣服。
「你脫衣服幹什麼?」
雲朵有點緊張, 同時有一點點小期待, 雖然那麼問了, 可還是沒有阻止, 就瞪眼看著。
哼, 看凌棄能裝到什麼時候,他還真敢都脫了?
「你不是說要仔細看看麼?
雲米不在, 現在也沒什麼事。
我身上的傷都好的差不多了, 沒有那麼多青腫, 應該好看一些了。」
凌棄將上身的衣物都脫掉了,又開始解褲子。
這個時候, 雲朵的光腦響起了特別的提示音,是荒涼星199號上那個女警的視訊請求。
這種政府強制通話,她也不敢不接。
「有什麼事麼?」
雲朵接通視頻,故意坐到了凌棄身邊,一隻手摟在了凌棄的肩膀上。
女警看到屏幕那邊出現了雲朵,以及上身什麼都沒穿,用手緊張的拉著褲子的凌棄。
雲朵剛才在對凌棄做什麼?
雖然凌棄自己說傷都好的差不多了,實際上只能是參照前幾天嚴重的時候,與正常人毫無損傷的樣子差距還是很大的。
尤其雲朵那個機械手臂內層的鞭子材質特殊,抽打在凌棄身上的青腫印子深的很。
青天白日的,雲朵衣冠楚楚,凌棄拽著褲子咬著嘴唇一身傷楚楚可憐的樣子,難免又讓女警想歪了。
雲朵覺得雖然自己在女警心中也就那樣了,但是該解釋還是要說:「前幾天在冰凍星,那個崔醫生給了一些藥,我還特意請了治癒力異能者給凌棄治療過。
你看是不是都快長好了?
你有什麼事麼?
是有新的救濟款能領麼?」
「不是,是有人舉報你無照經營特殊服務,因舉報者提供的照片證據並不清晰,我特意與你核實一下。」
「……」雲朵想起來這個時代,特殊服務行業都需要辦理執照依法納稅才能收費經營。
她之前光顧著收五萬塊錢,忘了這事可能涉嫌違法了,好在她只是擺拍,不過她謹慎道,「你那個照片能給我看看麼?
我們當時就是穿的比較少的那種另類藝術表演,擺拍了一張照片,絕對不涉及需要執照的特殊服務。」
女警將照片顯示在屏幕上。
那並不是雲朵發的縮略圖,而是查德滿在看閱後即焚格式的大照片,被人偷拍了一張。
這說明查德滿的身邊有貳心之人,在背後出賣消息。
那人也可能借著這樣的便利,栽贓查德滿。
她腦子裡這樣一想,凌棄也就知道了。
「這照片是我發給查德滿秘書的,當時我和凌棄都在查德滿的車上。
我們兩人收費五萬,不貴吧。
其實如果不是邁克警官上車查案打擾了,我們還要服務更長時間的。
一張照片根本說明不了什麼,而且還是這種角度偷拍,說不定是有人故意擾亂視聽報假警。
報假警也是犯法吧?」
女警提前與邁克警官核實過,的確當時雲朵與凌棄都在那個車上,一張偷拍的照片又不是動態的錄影,根本還沒辦法證明什麼。
不能因為人家的表演收費高,或者查德滿願意給錢,就斷定他們這種是特殊服務。
「那個舉報的人很可能圖謀不軌,建議讓邁克警官再仔細查查,說不定與冰凍星豪車藏屍案有關呢。」
雲朵胡亂調侃了一句。
一提起那個讓人愁眉不展的案子,女警立刻轉移了關注點,接下來只說:「假釋期滿兩個月以後,你覺得自己的社會評價指標有提升了,可以幫凌棄申請假釋期延長。
到時會有相關部門對申請進行評估,凌棄在接受相應測評並通過後,申請就會被批准了。」
「申請到日子的時候我會提。
不過針對凌棄的測評是怎樣的?
與冰凍星崔醫生那種測評一樣麼?」
雲朵比較關心這個,按道理犯人想申請假釋期延長肯定要經過相應的考核,難度大不大?
女警耐心解釋:「崔醫生那只是臨時抽測,更多的是心理輔導。
申請假釋期延長的犯人要經過更嚴格的面對面的評估。
黑森系星際監獄那邊出來的重刑犯申請延長假釋,大概會更嚴格一些。
抱歉,我還沒有這方面經驗。」
雲朵一臉不耐煩道:「好的好的,沒別的事了吧?
我要睡覺了。」
大白天的和幾乎都被剝光的凌棄坐一張床上,睡覺?
那肯定不是正經的睡覺。
在關閉通訊之前,女警又忍不住提醒:「節制一些,成人遊戲晚上玩玩就行,不分晝夜的弄,對身體不好。」
雲朵沒回答,關上了視訊,再扭頭就見凌棄捂著嘴笑的眉眼彎彎。
她紅著臉,摸上了凌棄的手:「你還笑!剛才明明你有很多時間能將衣服穿整齊的,最起碼把褲子系好。
你故意的吧。」
「我……我其實就是想脫了衣服換一套新的,這套穿了好幾天沒洗了。」
凌棄一本正經的回答,不過眼睛裡依然是揶揄的笑意。
他絕對就是故意的!
然而凌棄迅速的找了一套新衣服都穿好了。
雲朵又只能看臉了。
她只能吞吞口水問其他:「中午我給雲米去送吃的,還是你自己去。」
「為什麼不是我們一起?」
凌棄有些奇怪的問。
雲朵在末世時做什麼事都是自己決定自己行動,王一一有時會跟著,不過都是默默的跟著。
從沒有像凌棄這樣理所當然的認為,幹啥事情都該一起。
「你為什麼覺得要和我一起?
你也是個成年人,你自己去兒童託管中心送個吃的,或者我單獨將你留在房間,有什麼不對麼?」
雲朵反問。
「你不怕我偷偷做別的事?」
雲朵在腦海之中回覆:你不想讓我知道,都不用偷偷的,我也知道不了吧?
凌棄的眸色一黯,在腦海中說:等將來有機會,我都會告訴你。
雲朵心說果然還是偷偷做了什麼,因此他才心虛?
算了,自己省省力氣,昨天晚上沒睡好,今天中午就賴在房間裡睡個午覺,讓凌棄自己去給娃送吃的,然後他想幹啥幹啥。
於是雲朵沖好了奶粉放入保溫瓶里,真就躺下睡午覺了。
凌棄拿著沖好的奶,還帶了高級嬰兒營養液,外加一顆糖果離開了客房。
他並沒有去別的地方,而是拿著東西直接去了兒童託管中心,將吃的給了雲米,讓他開了光腦。
其實上次在衛生間遭遇邁克警官時問起光腦的事情,凌棄沒有完全的說實話,這台二手光腦不只是用雲米的聲音能啟動,用指紋也行。
因此夜裡的時候他想開啟光腦,用雲米的小胖手摸一下,是不需要雲米醒著的。
這種小細節,雲朵或許已經發現,卻從不問。
大概是雲朵就不介意,這光腦給他用。
兒童託管中心有就餐區,凌棄將雲米抱過去。
雲米開心的吃吃喝喝,凌棄就在他邊上看著光腦。
看似在檢查雲米最近的學習情況,實際上,他同步還開了個隱蔽的窗口破解某個密碼。
那個密碼破解後能打開軍部一個廢棄的資料庫,雖然廢棄卻用的是高密級別的安防措施。
這是當年李子清哥哥帶他玩的一個遊戲,考驗他的密碼破解能力,後來他們偶爾也會用那個資料庫存放一些秘密日記。
用手頭這個二手光腦編出破解程序不是太難的事情,只是民用的帶寬不夠快,這台電腦的運算速度也很普通,聯網之後需要足夠的小時數才可能打開資料庫。
當然也可能打開之後,裡面什麼新的信息都沒有。
如果李子清已經被人軟禁,那麼大概也會如監獄中一樣,被禁止使用聯網的設備。
雖然一切都充滿了不確定性,第十一艦隊湮滅也是將近五年前的事情,李子清是否知情是否神志清醒,是否留了線索給他,他一概不知。
但是他不去試,還能有誰?
離開黑森系星際監獄只是第一步,他要做的事情很可能六個月的假釋期內根本做不完。
所以他需要更長的時間,更多的如同現在這樣能自由支配的時間。
「爸爸,媽媽沖的奶粉真好喝。」
雲米仿佛隨意的稱讚了一句。
「那你喜歡和媽媽一起生活麼?」
「我想爸爸和媽媽一起生活,這樣我喜歡的人就都能在一起了。」
雲米的唇邊還有一圈奶泡泡,「如果媽媽願意和爸爸結婚就好了。」
「誰會與重刑犯結婚呢?」
凌棄自嘲的說了一句。
雲米卻認真的回覆:「我查看了,既然有那種法律條款出現,就是因為早有先例。
與服刑期罪犯結婚的事有過,而且不止一次。
另外,爸爸真的沒有被冤枉麼?
爸爸和監獄裡那些渣滓不一樣。」
「那是因為你是我兒子,我不可能讓你看得到我壞的那一面啊。」
雲米指了指自己的頭,那意思很明白:「爸爸想的與他們不一樣,我知道。
媽媽大概也能看出來,爸爸是好人。」
「看來給你布置的功課還是少了一些,再加點題吧。
否則你閒的沒事總瞎琢磨大人的事情?」
凌棄將光腦從手腕上解下來放在雲米身邊,說道,「做一小時題,再接著玩。」
「好噠。」
雲米答應了一句,又好奇道,「那爸爸幹什麼去?」
「在酒店裡散步。」
凌棄回答的很自然,腦子裡卻對雲米說:如果一個小時之後我沒回來,你就呼叫媽媽,讓她去找山口義夫。
雲米在腦海之中答應,雖然他擔心爸爸,卻不敢多話。
在監獄裡,爸爸每次去打拳之前也會這樣叮囑他一些話,大多數是爸爸怕受傷昏迷後出現什麼意外,交待他一些應急的措施。
他知道爸爸又要去做危險的事情了。
凌棄離開了兒童託管中心,還沒走到酒店大堂就見到一個服務員小跑著向他而來。
酒店內帶著項環又長的好看的客人很好找,服務員甚至都不用詢問就已經確定這位是她要找的人。
「先生,酒店裡有一位客人想單獨和您談話,他說姓山口。
不過奇怪的是,非要讓人工找,不讓用酒店的通訊設備。
他還說你沒有聯絡設備。」
酒店服務員上下打量凌棄,果然沒見到他有光腦。
假釋期的犯人沒有光腦,不好聯繫倒也不奇怪。
「謝謝你,那麼那位山口先生約我去哪裡?」
「在這裡,請跟我來。」
服務員並不說去哪裡,只是在前面帶路。
凌棄從那服務員腦子裡能看出,他們要去的地方是一輛貨車。
他剛才也是感知到了這個服務員急切的要找到他的念頭。
問題是,找他的並不是山口義夫。
假借山口義夫的名字,不在通訊設備上留痕跡,肯定是見不得光的事。
大概是山口背後的幫會,問他有事情聊?
莫非是那次中心星地下拳賽的事情被發現了?
這個帶路的服務員對此一無所知,大概只是收錢辦事的路人甲。
如果他不跟著走,對方可能就不會是這種客氣的方式請他了。
他可不能讓那些人對雲米或雲朵做什麼手腳。
服務員將凌棄領到了車庫裡的一輛貨車旁說道:「那位先生讓你在這裡等他。」
說完就走了。
等服務員走後,貨車的門突然開了,裡面有人說:「凌先生,進來聊。」
凌棄感知了一下,車裡只有一個異能者,好像是山口義夫那個經紀人,長得像賣保險的小職員那位。
其餘兩個都是普通人。
凌棄聽話的走近車內,車廂的門自動關閉。
車廂內亮著燈,看起來就像是一輛普通的貨車,加了全屏蔽裝置。
不僅能隔絕內外的聲音,也能隔絕電子信號和其他異能的查探。
車裡有三個人,一個西方面孔的中年人坐在椅子上,聽力異能者站在那人身後,那人左前方站著個身高兩米的肌肉壯漢,應該是打手或保鏢。
「請問你們有什麼事情找我?
山口先生在哪裡?」
凌棄走近貨車門內,客氣而溫順的發問。
「我是山口先生的債主,也看了上一次的拳賽。
你的功夫不錯,如果吃飽了沒有傷,贏別人不會很難。
有沒有興趣幫我們打幾場?」
「抱歉,這件事情應該徵詢我的監護人意見。」
凌棄垂著頭說話,精神力已經感知到車裡這三個是黑虎幫的人,不過黑虎幫就是星合會的一個分支,在黑森系監獄裡關著的不只是星合會原本的會長,還有好幾個小頭目。
他們腦子裡想的事情,在外邊遙控的一些幫會,凌棄都是知道的。
「你們是與光美酒吧簽了協議,不能為別人打拳麼?」
坐著的那人耐心問話。
凌棄老實的回答道:「主人似乎是與他們簽了協議,不過協議內容怎麼可能給我看?
她讓我聽話做事就好。
不聽話挨打挨餓,還有電擊。
所以,你們找我沒用。」
「上次的比賽,她怎麼吩咐你的?」
那個人不死心的打聽。
「就是你們看到的那樣,如果我能在場上堅持的久一點,可以少挨鞭子。
如果僥倖能贏,才會給我吃的。
那之前我兩天沒吃東西了。」
「既然你的監護人那麼虐待你,你應該不介意回答我一些有關她的問題吧?
陪我們聊聊,如果答案讓我滿意,我就送你一些藥和營養液?
都會是假借山口義夫的名義,你的監護人也不會懷疑。」
那個人提的要求不難做到,就是隨便聊兩句,又不是讓他長期提供情報。
給東西的藉口都編好了,一個經常挨打挨餓的被監護人怎能不心動呢?
凌棄如他所願,表現出了感興趣的樣子:「你們想知道什麼?」
「雲朵和光美酒吧的人是什麼關係?
她背後有人操縱麼?」
「主人是畫家達拉姆索雷斯先生收的學徒,達拉姆先生介紹了一個叫吉姆的人給她。
她才能有機會帶我參加那個地下拳賽。」
凌棄說的很實在,心率和情緒都恰到好處,讓那個聽力異能者也聽不出破綻。
這幫人還沒有精神系異能者,只好讓這個聽力異能者充當測謊監控,一般人說謊的時候心跳或其他身體上的細微變化,聽力異能者應該都能聽出來。
「上次雲朵下注了麼?」
「沒有,她一來沒覺的我能贏,二來也沒那麼多錢。
聽說一注十萬塊,她拿不出。
她只賺了點分成,沒能下注贏更多的錢。
若早知道,她大概會與俱樂部借高利貸也會下注。
所以事後我雖然贏了,卻還是挨了電擊。」
凌棄感慨了一句。
然後凌棄看到了對面那個坐著的人腦子裡的想法。
那人想果然雲朵沒什麼背景,上次地下拳賽能贏也不過是僥倖。
幫主和星合會的人太緊張了,他們的手法如此隱蔽,山口義夫和他妹妹時刻戴著防窺測項鍊,還被他們的人監視著,不會出紕漏。
雖然他們這些底下人也不知道上面是什麼計劃,但肯定是搞見不得光的事情。
才這樣小心謹慎,各種盤問。
「另一個問題,在冰凍星你們去過查德滿的貨車,中途被警察帶走了,警察問了你們什麼事?」
「路上警察就是問了問我們與查德滿先生有什麼交易。
被帶走後,警察說福利局的大領導要見主人。
我猜,之前主人申請說未成年人吃不飽,希望能多發點福利,大概是解決那個問題,我當時也沒被允許進去聽。」
「你們和查德滿有什麼交易?」
凌棄抿了抿嘴唇,才低聲回答:「那次主人帶我去查德滿先生的車上提供另類行為藝術表演,加一些特殊服務,時薪五萬那種。」
這些人看他的眼神里流露出了鄙夷之色。
坐在椅子上那個還調笑道:「今天你都來了,要不也給哥幾個服務一下?
服務完了,那邊盒子裡的藥和五瓶營養液就都送給你了。」
「你們的問題都問完了?」
凌棄不用看也知道他們腦子裡是什麼骯髒的念頭,也許上面吩咐過問幾個問題給東西,但他們才不想這麼簡單就給東西,總要找點藉口多撈點好處。
「怎麼?
嫌不給錢白女票你?」
那人奚落道,「就你長這樣,在監獄裡也沒少被人睡吧?
聽說監獄裡結帳也是用吃的。」
「主人讓我在兒童中心陪著孩子,如果我的定位消失太久,她會起疑。」
凌棄平靜的說。
那個打手肌肉男yin笑道:「不會太久的,讓我們輪流爽一下就放你走。」
「是不用太久。」
凌棄輕輕嘆了一口氣。
一分鐘之後,凌棄拿著藥和營養液走出了貨車,從外邊關上車門之前還點頭哈腰的說:「謝謝各位老闆照顧。」
這一幕停車場的監控是能夠拍攝到的。
但是車裡情況卻全然不同,地上倒著兩個人,那個聽力異能者嚇得都尿褲子了。
剛才坐椅子上那位現在已經躺在地上捂著肚子身體抽搐,抱怨旁邊那個雙臂脫臼痛的翻白眼的肌肉男:「你不是號稱什麼荒涼星第一拳手麼?
三十秒不到就被人給卸了兩個膀子?」
肌肉男哭嚎:「老闆,咱們可以告他!」
「告什麼罪?
把警察引來了怎麼解釋?
剛才又沒有監控,咱們三個人還有一個異能者,對付他一個,說我們逼女幹不成被他打了?
他如果將剛才的事情抖出來,警察不找我們麻煩,星合會也不會放過我們。」
「那多找點兄弟,給這小子一點教訓。」
「這小子身手的確不錯,不過他戴著項環,他的監護人又缺錢。
我們該問的都已經問了,找他的監護人給點好處,想教訓他還不容易?」
那個聽力異能者趕緊拍馬道:「老大說的對!」
「對!對你個頭!你除了耳朵好,還有什麼用?」
那人咬牙切齒爬起來,揮手就給了那個聽力異能者一耳光。
兩人幫著將那個肌肉男的胳膊裝回去,這時候大家也冷靜下來了。
聽力異能者捂著臉苦口婆心道:「老大,我覺得這事還是不能夠張揚出去,如果讓人知道了,豈不是很丟面子……再說他那個監護人很貪財,萬一嫌棄咱們給的好處不夠,不給辦呢?
辦了也是花咱的錢,里外不合適。」
肌肉男頓時醒悟過來:「有道理,剛才是我大意了,被他那順從的外表迷惑,一時不慎才被他偷襲得手。
否則,也不至於。
我丟面子沒事,就怕老大丟了面子。」
聽力異能者一貫膽小懦弱,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也跟著幫腔道:「車廂里究竟發生什麼,只有咱們幾個知道,咱們三個就說白女票了他,還能有人質疑?」
凌棄在黑森系星際監獄裡見多了剛才那種小混混,他們最終的決定都不用他花費精神力去影響。
一個個都是紙老虎,死要面子活受罪。
算上來回走路的時間,前前後後不到一時「散步」,凌棄還算滿意的拿著新到手的藥品和普通營養液回到了兒童託管中心。
「爸爸,你拿了什麼?」
雲米見爸爸安然無恙的回來,還好像拿了吃的,口水又流了出來,明明不到一小時前剛吃過東西的。
凌棄笑著答道:「散步的時候遇到了山口先生的朋友,他們送了藥和吃的給我。」
「爸爸運氣真好,總能遇到好心人。
媽媽就沒這麼好運,賽場上都撿不到補給包。」
雲米皺著小眉頭。
「你媽媽運氣其實挺好的。」
雲米突然笑了:「哦,爸爸說的對。
媽媽運氣足夠好才遇到了爸爸對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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