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靈精怪、頑皮胡鬧的虞印兒大小姐,經歷了一場突如其來的變故之後,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記住本站域名
當那雙水汪汪的大眼晴透過風絕羽的瞳孔直達心內的時候,前者不用多加思忖,便意識到虞印兒準備跟自己說什麼,只是曾經那雙即便古怪精明靈動的大眼睛,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一層陰霾籠罩了起來,饒是風絕羽看過之後,依舊產生了不寒而慄的感覺。
仿佛在這一刻,自己印象中剛剛成形的虞印兒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個看不透、摸不清的人。
「交易?呵呵,這個交易來的又是時候,又不是時候啊。」風絕羽深感虞印兒的心境變化,既高興又憂愁的嘆道。
他之所以高興,是因為虞生倒下這件事,促使虞印兒必須跟自己聯手,這樣自己的身份不僅不會暴露,反而會變得更加的安全,因為虞印兒除了一個有著護法職位的爹以外就再也沒有別人了,她現在只能靠自己。
但風絕羽還是略微顯得有些憂愁,因為虞生這一倒,虞印兒性格中的簡單消失了,以前的虞印兒,什麼事都流於表面,現在的她,可能要想的比以前更長遠甚至更深沉,這會令人產生非常不好的感覺,
「少廢話,這個交易你做還是不做,給個痛快話。」
虞印兒雖然站在床前,卻是用其柔弱的軀體擋住了護法虞生,一副如臨大敵的樣子,看樣子,她對虞生的安危的確很擔心。
「這麼好的交易,在下當然不會拒絕,只是虞小姐想讓在下幹什麼,總得說個清楚明白吧。」風絕羽適可而止的笑過,一臉正色的問道。
見風絕羽應了下來,虞印兒暗暗鬆了口氣,面無表情道:「很簡單,洪流谷的人我全部都信不過,從今天開始,只要你保護我們父女二人安全的活下來,我就答應帶你去騰古塔。」
「騰古塔究竟是什麼地方?」風絕羽眉頭略微皺了一下。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呢,說,幫還是不幫。」虞印兒明顯信不過風絕羽,措辭嚴謹道。
「當然要幫,在下和小姐互惠互利,何樂而不為,只是適才那位胡大師明言,倘若虞護法七日不醒,修士就要折於一至兩成,而一月不醒,怕會回天乏術,虞小姐不會讓在下一直保護你們父女吧。」
「就一個月,一個月後,倘若我爹真的不行了,我照樣會履行承諾,帶你去騰古塔。」虞印兒咬死綁住風絕羽不放道,因為她確實沒有辦法了,魔鋼和咸澤這兩個人她都信不著,而且風絕羽的修為也是現在她所能倚仗到的最強大的力量,哪怕還有一線生機,她也不想放過。
「一個月,成交。」風絕羽也很是痛快,當然,這也是因為沒辦法,有虞印兒幫忙,比自己像個沒頭蒼蠅似的在極樂仙境亂逛要安全的多,而且洪流谷的局面雖然有些危迫,但畢竟虞生還留有護法的職位,相信魔鋼和咸澤即使有暗害虞生的心思,也不敢明著來,只要撐過一個月,管他虞生是死是活,虞印兒必須用回報的方式,幫自己找到司馬如玉。
兩個人達成共識,虞印兒再度恢復哀傷樣子,心疼無比的守在虞生的床上,按照那位胡大師的叮囑,配合時辰將一粒粒丹藥送服到虞生的口中。
守在小樓里,風絕羽站在床榻前凝視著躺在床上的護法虞生,察言觀色間現,虞生的傷勢的確不輕,雖然表面上看來,虞生身上的傷勢都是皮外傷,但紫府丹田始終有本源神力外漏而出,內息無法凝聚,導致傷口無法輕易癒合,即使有藥物頂著,仍舊抵不上潰爛的度,這說明虞生體內的本源神力已經完全怠工了,如此重的傷勢,絕非往身體灌輸本源神力就能救治的,除非虞生的紫府丹田自行癒合。
施展天眼術看清了虞生的傷勢,風絕羽不免倒抽了一口涼氣,究竟是什麼樣的凶妖,居然下手如此狠毒,這妖物的智慧絕對不低,居然知道紫府丹田乃是修者命脈,或者那是一頭準備吞了虞生金身的強大凶物。
既然已經和虞印兒達成了共識,風絕羽自然不會袖手旁觀,沉默間他一聲不吭的走到床上,輕輕的抓住了虞生的手。
虞印兒哭的梨花帶雨,一看虞生是這樣一個動作,不由得警惕萬分把虞生的手從風絕羽的手中奪了回來,並喝問道:「你想幹什麼?」
「你讓我護著你爹,他萬一中途死了怎麼辦,我要看看他的傷勢。」風絕羽陰著臉十分認真道。
「你會療傷?你是煉丹宗師嗎?」
「是不是不打緊,倘若能讓你爹舒緩一口氣,也沒算我違背承諾。」
風絕羽鐵青著臉再度把虞生的手奪了回來,仔細號脈,虞印兒看的一怔一怔的,根本不相信風絕羽有如此的好心,然而她如今已經沒有人可以依靠,也就沒有過分阻攔,但還是充滿戒備的說道:「你別亂來,我爹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絕不會放過你。」
風絕羽知道虞印兒擔心虞生的安危,也就沒有理會,他先是嘗試用神力灌輸的方式試圖護住虞生的紫府,奈何這招並不好用,隨後又施展大葬地術,轉化虞生體內已經壞死的組織產生的沉沉死氣變得生命精元,嘗試往紫府丹田內輸送生機,結果還是功虧一簣了。
幾番嘗試之後,風絕羽嘆了口氣,撒開手道:「傷的這麼重,神仙也救不回來了,我沒辦法,只能保證你爹在還有一口氣的時候不受到外敵的干擾,至於他的性命,還是聽上天的安排吧。」
哇!
虞印兒一聽這話,更是控制不住的哭了起來。
風絕羽見狀,眉頭微微一皺道:「別哭了,就算你哭死了,你爹也活不過來,有時間,你還不知道仔細的問問其它的藥師,有沒有別的解救之法,反正我是無能為力。」
「胡大師都說沒有辦法了,不,不對,還有一個人肯定有辦法。」虞印兒忙中出錯,思緒混亂,但是被風絕羽這麼一提醒,到是燃起了新的希望。
「有人能救,你還不快去找?我警告你啊,我只負責守著你爹,而且說過的話一定可以辦到,但至於生了危險怎麼處理,到時候我得見機行事,總不能你爹就這麼躺在床上,讓我保護他,那我可保護不來。」
風絕羽說這番話的時候是帶著半恐嚇性質的,其實在他看來,那個所謂的魔鋼和咸澤雖然有點私心,但還不至於人一出事了,馬上就會尋找機會落井下石,那麼做豈不是太明顯了,所以他不覺得在頭幾個晚上,魔鋼和咸澤會馬上動手,畢竟這兩個傢伙跟了虞生的年頭也不短了,就算沒有感情在,在決定下死手之前,是不是得顧著以往的一些共同經歷掙扎到三天兩夜的,好調整調整狀態。
這是風絕羽的想法,但是虞印兒一聽他這麼說,眼神便冷漠了下來,沉聲道:「不,你不了解極樂仙境,這裡雖然被稱為仙境,但卻是一個比地獄還要可怕一萬倍的地方,我覺得魔鋼和咸澤今天晚上就會動手,他們惦記我爹的護法之位,只要我爹一死,仙境禁地的長老就會現身,重新安排洪流谷督管的職責,魔鋼和咸澤都是為我爹效命多年的人,他們兩個是最有可能成為新護法的人選,這兩個傢伙,現在指不定在哪琢磨傷害我爹呢?」
「當天晚上就動手?這是不是有點太快了?你不是說你爹曾經對他們有過授業之恩嗎?」雖然見慣了背叛和互相殘殺,但風絕羽還是無法相信,一個人能狠心到這種地步,居然一刻都容不得虞生。
「不,你不了解極樂仙境,在這個地方,只有拼命的往上爬,才有更多的機會活著,在主子的眼裡,包括那些成就道武境的禁地長老們,都有可能隨時被處理掉,人命在這裡根本不值錢,哪怕是再厲害的強者,都是一樣的。」虞印兒看樣子不像是在說假話,三言兩語之後,額頭上的香汗都快流下來了。
風絕羽見狀,也不敢以等閒視之了,思來想去道:「那這個地方的確不能待了,咱們馬上就走。」
「走?去哪?」
「這麼大個極樂仙境,去哪不行,總之不能待在這裡等死,要是按你的說法,這洪流谷豈是現在已經落在魔鋼和咸澤手中了?」
風絕羽話音剛落,忽然房門在外面被人敲響了。
「篤……篤……篤……」
三聲敲門聲傳進屋內,風絕羽和虞印兒微微一怔,就聽見門外有人輕聲細語道:「印兒啊,是娘來了,你爹怎麼樣了?」
「是計曼那個賤人。」虞印兒瞳子一縮,全身緊繃了起來。
風絕羽覺得她有點大驚小叫,不解道:「是剛剛那個婦人?她來了也沒什麼稀奇吧。」
「不,一定不會這麼簡單。」虞印兒說著,走到樓上的西面,打開窗戶往下一看,頓時打了個機靈道:「你快看,谷內的守衛全都撤走了。」
「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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