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音看到這一幕,快速把頭偏開。「不死川哥,你……這樣太過分了吧!」
「鬼就是邪惡的!她也和你一樣相信有善良的鬼,但最終……」不死川呆了一會兒,又看向炭治郎,嘴角因痛快而上揚。
炭治郎掙開了束縛,妹妹彌豆子是他現今唯一的親人,是他一路走到現在的精神支柱,即使是說她壞話,炭治郎也無法原諒對方,更別說是……用日輪刀刺傷她的身體。
他怒目圓睜,胸口上下起伏著,「膽敢傷害我妹妹的人,無論是柱還是什麼……我都無法原諒啊!」
「呵呵呵。」不死川暗笑幾聲,將刀拔出,在空中轉了一圈,血花飛濺。「那真是太好了。」
看到這一幕,作為炭治郎師兄的義勇再也忍不住了,「不死川!再過不久主公就要到了!」
聽聞「主公」二字,不死川一愣,炭治郎乘機沖了上去,雖雙手被綁,但他還有堅硬的腦袋。
不死川反應過來,一刀斬向他,但炭治郎一躍凌空,將頭向後一揚,又奮力頂上……
「嘭一一」他一頭撞上了不死川,不死川的鼻腔中迸出鮮血。眾柱面面相覷,蜜璃更是捂住了臉。
「你丫的!」不死川暴怒,自成為柱以來,很少有人敢頂撞他,更別說是一個聞所未聞的初級隊員。他拿起掉落到地上的刀,呲牙笑著,面目猙獰,「我要殺了你!」
「主公大人蒞臨。」
不死川的動作停在半空,與眾人紛紛看向了主公的宅邸。
木製的地板發出了有節奏的響動,一個男人緩緩地走向眾人,兩個白髮女孩扶住了他的雙手,「你們都來了呢,我可愛的孩子們。」
走至房檐下,他舉頭望了望天空,雖看不見,卻感受著。沉默了一會兒,他低頭看向大家,「早安,真是一個好天氣呢。是否由於天空湛藍呢,大家平安地以不變的陣容迎來半年一度的柱合會議。」
「呼一一」眾人立即跪倒在地,不死川也順帶把炭治郎壓住。
「欣聞主公大人貴體康泰,謹此祝您萬事順遂!」不死川略抬著頭,一字一句認真地說著,與先前的狂躁截然不同。
「謝謝你實彌。」
聽了這話,蜜璃抿住了嘴,「我剛想說的哎……」
鈴音也呆愕著,「不死川哥竟然這麼尊敬主公?!」
「恕我失禮,在柱合會議之前,能否請您對劍士炭治郎攜鬼同行一事作出說明呢?」不死川望向主公。
「很抱歉,驚擾到各位了。這件事是在我的容許下的,而且希望大家也能認同此事。」
眾人一片愕然。
悲鳴嶼搓了搓手,「即使是主公大人您的期許,也請容許我無法苟同。」
「呼一一」天元揮起手指向自己,「我也華麗的反對,我無法認同帶著鬼的隊員。」
蜜璃雙手交叉,舉在臉頰邊上,「我會遵從主公大人的所有願望!」
鈴音點點頭,「我雖然剛剛成為柱,沒有什麼話語權……但無論如何,我都支持主公您的所有決定!」
「我無所謂。反正馬上就會忘了……」
「不能相信無法信任……我最討厭鬼了……」
「雖然我打心底尊重主公大人!但此時也無法理解您的想法!我全力反對此事!」
「鬼殺隊以消滅鬼為任務而存在,我請求懲罰灶門與富岡二人!」
……
一片沉默。
「那封信。」「是。」
一個女孩拿出了一張信紙,緩緩張開,「這封信是由原水柱,鱗瀧左近次大人寄來的,在次節選一部分向諸位朗讀。」女孩清了清嗓子。
「還請您饒恕炭治郎和他的妹妹,禰豆子雖是鬼,但有強大的精神力,故仍然保留著身為人時的信念,即使處在飢餓狀態也未噬食人類,以此狀態度過了兩年時光,您或許一時無法相信,但這是毋庸置疑的事實。若禰豆子做出襲擊人類的事,灶門炭治郎協同鱗瀧左近次、富岡義勇將切腹謝罪。」
聽聞,炭治郎一驚,他從未想到師父與師兄願意付出生命來證明此事,眼淚驟如雨下。
「就算切腹又怎麼樣?」不死川的話如驚雷打破了眾人的沉默,「若想死就隨意去死然後腐爛吧!」
「正如不死川所說!」煉獄也喊道,「倘若真的發生了這種事,被殺的人無法復生!」
「確實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