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反應迅速的煉獄,鈴音也連忙拔刀跟上。
「救我啊!這是個……什麼東西!」
燈光昏暗,工廠的深處,鬼鎖住了一個工人的脖子,手指在他的身上划過,見到趕來的兩人,他笑了笑。
「又是送死的?」
煉獄一步跨上,羽織翻飛,「放開那個人!」
鬼勒緊了工人的脖子,燈光一閃一滅,「這個人讓我玩玩吧,玩好就還你。不過,我玩過的人類都死了啊白痴!」
「不,我們鬼殺隊前不久救下了一個女子,她受傷雖然嚴重,但得到了及時的治療,下周大概就出院了!人,是你傷的吧!」
鬼的眼角抽搐,慢慢向後退去,抓起了一旁的便當,扔向煉獄。「人的食物真是噁心到吐,真想不到我曾經吃過……」
煉獄看似隨意地閃身,又伸手一接,「這種美食,被你這麼嫌棄,我真為它們感到悲哀!」
鈴音甩刀斬向鬼的脖頸,「煉獄大哥,不要被帶到莫名其妙的話題啦!」
鬼連忙躲避,煉獄已搶下了人質。
「真是的!煩死了,嗯?這便當的味道有些熟悉……啊!我懂了。」鬼呲牙笑著,身上的藍色斑紋閃出光,「那我先去車站殺了她!看看我快……還是你們兩個白痴,哈哈!」
頓時,一抹藍光閃得無影。「你能追上我嗎,啊哈哈!」
煉獄把工人放下,追出廠外,一輛列車正呼嘯而過,鬼的身影已消失不見。他深呼一口氣,身上火炎飛升,化作火光追去,黑暗為之照亮,他愈發快速,轉眼間已超越了列車。
鈴音給傷員包紮完傷口,交代了幾句後也閃身追出,只見遠處一團火光。
她皺了皺眉。
「我和大家的差距,還好多……」
她將呼吸集中,空氣泛入胸腔,進了肺泡的處個角落,血液流動加快,「呼……上了!」
她腳下一緊,整個人向前彈出,但無論如何努力,也沒到達能超越列車的速度。
「不行的……我要快一點,更快一點……」
風在耳畔划過,粉色的秀髮齊齊飄到耳後。
「使用呼吸法……肯定是這樣子。」
她加深了呼吸,呼吸聲從最初的明晰、不絕……忽然變得無聲。
她的星眸流轉,「是這樣,沒錯。」
腳下已經失去了知覺,她的眼前變得略微模糊,身邊,是列車的車頭。
「這團粉光又是什麼東西,這是今晚的第三團光了吧松浦……」
過了約莫一刻鐘,站台已近在咫尺,鈴音急收呼吸,緩緩地停在了站台邊上,「咳咳咳……」癱倒在地。
她努力抬起頭來,曾經她與父親賽跑,儘管父親有意忍讓,但她也追不上那個現今渴望而不及的腳步,現在她已能和列車並駕齊驅了,可能已能勉強達到身為柱的門檻了吧……但她卻累得站不起來了。
眼前,煉獄輕描淡寫地劃出一道火弧,鬼的頭即刻飛落,他與那位老婦人寒暄了幾句,抱著一堆便當走來。
「你追上來了啊!很好!」
鈴音拉住了他盡力空出的手,儘量站穩腳跟,「大哥……抱歉,我太弱了。」
「不!剛升為柱時,我比你現在弱多了!還經常因此受到實彌他的責備。」
「不死川哥?他怎麼老這樣……大哥,你沒有受傷吧。」
「那當然不可能!」
煉獄扶著鈴音,坐到了車站的木椅上。他看了看天空,佛曉已開,「等著吧!按他們所說,無限列車今天就能開動了!」
鈴音轉頭看了看老婦與女孩高興遠去的背影,「大哥,你剛和她說什麼呢?」
「老婦人說她曾在十幾年前被身姿與我一般的人所救,那應該是我的父親!」
「被你與你父親都救過啊,嗯……大哥,你父親對你很好吧,和我爸爸……對我一樣!」
煉獄笑了笑,「家父對我好像不抱什麼期望,在我母親去後,他就一直沉淪,即使身為前任炎柱,卻也不再任務,當我接任他後也並不高興,還責怪我一頓……」
「啊?這樣嗎……」
「但我還是相信,無論如何,我總有一天會被認可!」
鈴音站起身,「好啦,身體緩過來了,大哥,你一定會被認可的!這自不必說啦。哎?車來了,上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