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點又變得明晰了……
坐起身,自己仍處在車廂之中,禰豆子看著自己,露出了一個微笑。身邊,煉獄站立著,雙目緊閉,手中掐住了一個女孩。
空氣中的氣息變化了,鬼的氣息貌似占據了全車,眾人如同……在鬼的身體中一般。
「我睡著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鈴音急忙拔刀起身,眼前的眾人沉睡著,嘴角還不時露出微笑,只有煉獄滿臉威嚴。
禰豆子走到她身邊,拉扯著她的裙擺,眉頭緊鎖,還不時地從竹筒底下發出「唔,唔」聲。
她貌似很著急……對了,炭治郎君呢?
「那個……」
鈴音轉過頭去,「你是?!」
夢境中的少年就站在那,不同的是,他臉上的慘灰中透出了一抹淡淡的血色。
「我是叫醒你的那個……」少年的聲音格外平靜,「快去車廂頂上,魘夢很強,聽說是什麼鬼月……那個少年恐怕會頂不住的。」
少年……炭治郎君!難怪小禰豆子這樣著急。
鈴音跳出車廂,寒風吹得她俏臉生疼,粉色的日輪刀被風吹得在身後搖曳著。但她一絲不敢懈怠,躍上車頂。眼前,一個西裝革履的男子與炭治郎戰在一處。
少年看著她躍出的身影,似笑非笑,「別受傷……」
那個就是這回傷人的十二鬼月吧……上弦嗎,炭治郎君要頂不住的……
眼見男子將握著的右手伸出、張開,一個眼珠鑲嵌在中央,對著炭治郎就是一晃,鈴音飛刃擊出,「仙之呼吸,伍之型,星爍!」
粉色星光划過了十二鬼月的手臂,手掌應聲落地,鈴音上前護住了炭治郎,「炭治郎君,你沒事吧。咦,眼睛是閉著的?」
一陣沉默後,炭治郎的雙眼突然睜開,咬牙切齒地向前就是一斬。
「好險!」,鈴音連忙躍開,驚訝地看著他。
炭治郎一愣,「抱歉鈴音小姐!這隻鬼的血鬼術會讓人睡著,請小心一些!」
會催眠人嗎,怎麼做到的?
「真是的,又來一個……是柱嗎?不過她沒聽懂你說的呢,睡吧!」十二鬼月閃到鈴音身前,手掌一張,一道光進入了鈴音的雙眸。
是下弦一,怎麼又是下弦一?不好……
鈴音昏睡過去。
「可惡,沒提醒到鈴音小姐破解方法……」炭治郎快速攻上,「水之呼吸,拾之型,生生流轉!」
………………
眼前是一片空白。
「這又是哪?中血鬼術了嗎?要怎麼醒來?」鈴音看向周圍。「爸媽?你們在嗎?」
「擊敗鄙人的劍士無法醒來?真是可笑!」
鈴音看向聲源處,一個身著武士服飾,血紅的雙目中同樣刻著「下弦壹」的鬼挺立在那。
「你……你是!」鈴音揮起日輪刀,「羽斬丸嗎?你怎麼在這兒?」
實力強勁的對手立在身前,但並無起伏的殺意,反而,有種莫名的感覺……
「還記得鄙人之名?」羽斬丸輕哼一聲,「被你擊敗後,我的靈魂一直未曾超度,到處遊蕩……」
他走上前,從上到下地掃視著鈴音。「成為柱了啊,非柱之人就是無法將鄙人擊敗……嗯?這日輪刀有種熟悉的氣息……」
「是你的那把武士刀,我請人將它與我的日輪刀合在一起了。」
「這樣啊,姑娘如此惦記著鄙人。」羽斬丸俯下身,挑起了她的下巴,緊盯著鈴音的雙眸。
他要做什麼……還是這對眼睛,但怎麼……沒有了殺意與敵意。
鈴音不明目的,但還是舉起刀刃,抵著他的脖頸。
「我是靈魂,放心。」羽斬丸輕輕按下了她舉起的刀刃,「無慘又立了新的下壹啊,真是個重利益的小人……我已經完全找回了記憶,呼……」
他吐出了一口氣,但鈴音感受不到。
「魘夢他很強,會利用人心達到自己的目的……但要克制他的血鬼術,也很簡單……」
「要怎麼做……我已經睡很久了吧!快教教我!」
「放心,夢境中的時間流速與外界不同……將你的刀卡在脖子上!」
鈴音一驚,向後退了幾步。
這是什麼意思?還是說他要以這種方式殺了我?
「用刀一斬,你就能醒來。記住了,夢與現實的連接,就是心中的那份執念,將執念原地斬斷!不要考慮!」
聽著他的話語,鈴音難以相信,但那又是如此的誠懇,如此的發自內心……
「鬼有善良的……羽斬丸是在教育我嗎?他現在沒想傷害我……身為柱,我的直覺應該是對的……是啊,放下執念,反正也是夢,沒事吧」心裡雖然盡力地在安慰自己,但她的手還是顫抖不已……
「嘩一一」血一下染紅了雪白的地面……
「幹得好……姑娘,踐行我貫徹一生的武士之道去吧……打倒他,並將無慘一併打倒!」
躺在地上的鈴音霍然睜眼。
「羽斬丸,謝謝你……仙之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