猗窩座轉過身,正欲推門出寺。
童磨伸手攔下,「猗窩座閣下,你就這樣走了嗎?我們可是一百多年沒有見面了呢。」
「嘁,那又怎麼樣?」
童磨閃身到綺窩座的身前,青綠色的指甲點在了他的胸膛之上。
「猗窩座閣下,你這次沒殺一個柱,哎呀呀~面對無慘大人會發生什麼事呢?嗯……我已經不敢想下去了,還是陪著我吧。」
猗窩座瞥了他一眼,將手緩緩握緊。「如果你的這隻手沒有地方放……」
「啪」的一聲,血液四溢,童磨戳在他胸口上的手落在了地上。
「那就給我斷了吧……」
「呼……」
一陣風聲划過,綺窩座的身影消失不見。
「哎呀,人家又得無聊了呢……」
「咚咚咚一一」
童磨又坐回教座上,慵懶地撇了一眼屋內的小門,露出了他嘴中的獠牙。
「進來吧我虔誠的信徒~我會讓你得到救贖,永遠不再深陷於苦難其中。」
………………
又是新的一天,鈴音纏著繃帶走出了蝶屋。
自己的實力的確有很大的提升。
不過……沒能將綺窩座留在無限列車的確是一個很大的遺憾。
要是換一個柱前去,那麼結果就應該會有所不同了。
「唉……」
鈴音慢慢走著,堆積在心裡的鬱結,終究是伴隨著一聲嘆息而吐出了體外。
現在雖然還不能進行恢復訓練,卻也不能每天只呆在床上,就以散步來作為暫時保持體能的訓練。
艷陽高照,身上繃帶的包裹使她更感炎熱,就隨便坐在了一個屋檐下面。
「嘶一一」蟬鳴驟起。
鈴音擦著汗,看向了四周。
要是每天都是如此……沒有鬼的那個世界……該有多好呀。
「吱呀一一」
身後依靠的木門打開了,鈴音差點翻了個踉蹌。
「嗯?那個……鈴音?你怎麼來我這了?」
門後探身出來的人眼睛一亮,貌似還有帶著些激動的情緒。
鈴音趕忙站好,「唉?義勇先生?!不不不,我是。」
「你是來找我的嗎?進來吧。」義勇看到鈴音的臉色變得激動,聲音反倒高昂了不少,「我就說我不是孤零零的。」
「唉?什麼?為什麼這麼說?」鈴音走進屋,屋內的裝點並不雜亂,顯得很清爽。
義勇頓了頓,把木門拉上。「因為忍這麼說過。」
什麼?忍姐姐這麼說……不是開玩笑的意思嗎?義勇先生還這樣放在心上,哎呀,怎麼有點傻乎乎的。
「忍姐姐開你玩笑的,沒有人會討厭你的。」
義勇表情一呆,心裡不知道在想些什麼。他給鈴音揣上了一杯水,又再次開口道。
「你這次傷得重嗎?我聽說了你們從無限列車回來的事,但一直沒有時間去探望。」
鈴音心中一驚,義勇在她心中一直都是高冷帥哥的形象。
不過從他說自己不孤單開始,心裡他的高冷形象就有點動搖了,而他現在還關心起了自己的傷勢?
「還好啦。」鈴音喝了一口水,想要找起一個話題,卻又被義勇打斷了。
「那個……那個,你吃過午飯了嗎?如果不介意,可以在我這吃。」
鈴音愣了一下,隨後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
哎呀哎呀,義勇先生和我想得不一樣呢,這麼久真是錯怪他了……真是抱歉抱歉!他原來還是一個會關心別人,會主動請別人吃飯的男生唉!
「謝謝款待!」
聽到答覆,義勇連忙跑進廚房,小心翼翼地揣出來了一碗關東煮,將它分成兩份。
「那個……我沒想到你會來,所以只做了一碗……會,會不會太少了?」
看著扭扭捏捏的義勇,鈴音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不會少不會少,我還要對不起義勇先生你呢,你吃這麼點受委屈了。」
兩人就這樣面對面吃了一頓午飯,看著對方忽然偷瞄自己一眼,看著對方臉上莫名變紅,誰也不知道對方心中到底想了什麼。
不過卻也沒有那種陌生人面對面的尷尬感。
雖然是那麼的機緣巧合,那麼的莫名其妙,那麼的奇怪突然……
但感情總是註定的。
不過這段感情,是友情?是沒有血緣的親情?還是戀情?
天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