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10……10兩?」
店家像是見鬼一般,震驚的轉過頭看著春蘭,不確定的說道:「你再說一遍……多少?」
洛陽城的百姓此時卻是突然安靜了下來,鴉雀無聲!呆呆地看著春蘭……
春蘭凍的渾身難受,哆哆嗦嗦的打冷顫,聽到掌柜的問自己話,急忙說道:「10兩白銀!10兩!」
「嘶……」
店家吸了一口大冬天的冷氣,愣了一會卻是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吧……」
正當眾人不解之時,店掌柜的卻是發聲嘲諷道:「10兩?想銀子想瘋了吧?你告訴我,你哪裡職10兩銀子?」
聽到店掌柜的諷刺,按理說春蘭此時應該怒不可忍,可偏偏她卻十分冷靜!她此時卻是如夢初醒一般,暗想這掌柜的話雖然說的難聽,可是說的並不是沒有道理!
春蘭心裡暗自猜測:「難道她真的是有所企圖?」可是轉念一想自己又有什麼值得她來圖謀的呢?
「店家!春蘭已經將所有的事情都告訴本姑娘了,與其讓她在這裡吃不飽穿不暖……不如……」
白雨柔說完後,一陣冷風吹來,凍的眾人相互慢慢地靠攏起來取暖……裡面也有不少富家子弟受不了罵了幾句……
「滾開……」、「離老子遠點,該死的乞丐……」
冷風吹的眾人束手束腳,但卻束縛不了眾人的思想,反而吹的讓眾人腦袋靈活、清醒起來!
「難道這裡面有什麼齷齪之事不成?」
「不好說呀!」
眾人立刻被白雨柔的話引起了注意,頓時議論紛紛猜忌起來……
「還真不好說,你忘了?!這余掌柜的有一個傻兒子……」
「你的意思是……」
「差不多!而且……也有可能是給他自己留著的……」
「啊!?你這麼一說,還真有可能!」
「那是當然!這余掌柜的長得就賊眉鼠眼的,而且你忘了前幾年的那個命案嗎……」
「嘶……」
看著眾人的指指點點聽著眾人的猜忌,余掌柜臉色鐵青陰沉,頗為惱火地大喊道:「你們胡說什麼呢?你們知道什麼?就在這嚼舌……」
突然一道聲音傳來:「余掌柜的!」
眾人轉頭看去,白雨柔也是轉頭望去,只見一名暗中保住白雨柔的侍衛開口說道:「余掌柜的這般極力否認,可是被人說到點子上了?所以才如此惱羞成怒?」
「放屁!老子行得正坐的直,怎麼會有什麼見不得人的勾當在裡面?」余掌柜的黑著臉憤怒道。
白雨柔反問道:「那余掌柜的說說……為何春蘭在你這做了三個月的活了,如今馬上便是臘月了,為何春蘭連件過冬的衣服都沒有?」
「這……這……因為……因為她的工錢都存了起來……」余掌柜自己說著說著,臉色竟然在這嚴月間變得通紅!想必他自己都為這個理由而臊的慌吧……
「哈哈哈……」
躲在人群中的另一名侍衛,卻是放聲大笑然後說道:「余掌柜的說出這話也不怕遭天譴!存起來了?請問於大人……這錢存哪裡了?」
「我……」余掌柜的一時語塞,卻是惱怒的說道:「關你何事?這春蘭在我這裡有契約在身,而且還是終生契約……哈哈哈……」
春蘭聽到余掌柜的說出此話,身體突然一顫,神情恍惚麻木,黯然傷神的低下了頭!在別人眼裡,春蘭是冷的打顫!可是在白雨柔眼裡卻不是如此!
眾人直接破口大罵:「無恥……」
白雨柔突然被她的表情給嚇到了!因為她自己曾經也有這種神態……所以白雨柔暗自決定,必須救出春蘭……
「余掌柜的說吧……多少銀子才能將她給贖走?」白雨柔直奔主題,在她想來如果銀子夠多的話,他必然能鬆口!
余掌柜的神色一怔,眼裡閃過一絲貪婪和疑惑,突然,他臉色一正說道:「銀子?哈哈……銀子雖然是越多越好,但是我現有的卻是足夠用了……」令她沒想到的是,這余掌柜的卻是婉言拒絕了!
「真羨慕余掌柜的呀……不像我一樣連頓飽飯都沒吃過……」
「嘶……這余掌柜的這麼富呀,開酒樓就是好……」
「那可是!你也不瞧瞧他有多狠呀……」
「不狠能有銀子嗎?」
眾多百姓臉色各有千秋,羨慕、諷刺絡繹不絕於耳!
人群中的侍衛A說道:「哦?這世上竟然還有嫌棄銀子多的?真是奇事趣聞呀!」
余掌柜的轉過頭「哼!」了一聲,便沒有說話,反而轉身拉起春蘭的手臂就要回去……
看著宛如行屍走肉般的春蘭,白雨柔大喊道:「且慢!」
余掌柜愣了一下,轉過身疑惑的看著白雨柔!他實在不解,這位衣著華麗的女子為何總是執著於買走春蘭,便疑惑的問道:「姑娘還有何事?」
「多少銀子才能贖走她,你開個價吧!」白雨柔直接說出了讓眾人瞠目結舌的話來,眾人心道:「好嘛!又是一位富家姑娘……」
「哼!我說過了,多少銀子都不行!」余掌柜的強硬的態度著實讓白雨柔惱火!
「你……哼!別以為本姑娘不知道,她的契約是你強行按上去的……」
其實白雨柔也不知道這契約是怎麼回事,不過她觀春蘭的神色便知道這裡面肯定有大文章,便直接賭了起來……
余掌柜的臉色一變,瞬間又恢復如初!他眯著眼睛看向了身旁的春蘭……
「啊……我……我沒有告訴她,我真的沒有告訴她契約的事……」春蘭嚇得後退兩步,搖著頭臉色蒼白的更甚幾分……
「哦!!看來卻有其事了!如若你在不將她放出來,本姑娘便去報官……額……報官!」白雨柔說完後,頓時尷尬起來……報官?那不就是告訴自己老公嘛……
「哈哈哈……」
余掌柜仿佛聽到了天大的笑話一般,笑著說道:「報官?你去呀!你有什麼證據證明我是逼他簽訂契約的?誰又能證明呢?」余掌柜的說完後,又威脅道:「小心老子告你污衊!」
「你……好!好!」
白雨柔指著余掌柜,氣的手指顫抖!隨即大聲喊道:「來人!」
從人群中走出來5個身材挺拔,拿著用布包裹的長東西走了出來!來到白雨柔身邊一禮,侍衛A說道:「三夫人!有什麼吩咐?」
「說了這麼久了,口也渴了……去將余掌柜的請到縣衙喝杯茶!」
白雨柔笑著說完後,又對著余掌柜的說道:「想必余掌柜的也是口乾舌燥了吧?」
余掌柜的也不是傻人,突然看到這一副景象頓時知道眼前這個姑娘不是平凡人家!急忙問道:「你……你是什麼人?」
「我是什麼人……到了縣衙你就知道了!」白雨柔說完,便對著春蘭說道:「你別怕!一會到了縣衙,有什麼便說什麼!一切有本姑娘在後面撐著!」
春蘭還沒有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事情,便聽到白雨柔對自己說的這些話,慌忙說道:「啊?!這……這怎麼……」
白雨柔沒有讓她繼續說下去,便打斷道:「好了!就按本姑娘說的去做,保准你能還了自由之身,最後還能得到這幾個月的銀子!」
……
長安
長安有個很有名氣的女巫師名為李五戒,此人原是曹州人(治濟陰,今山東定陶西南),相傳此人自言可以包治百病,且會相面奇術!
如此神奇之人自然少不了百姓們的關注,便一傳十 十傳百,遠近聞名直接傳到了唐高祖李淵的耳朵里!
唐高祖李淵見天下有如此奇人,便差人將其招來,住在京城!住的地方正好挨著李藝家的附近……
(說到李藝,想必大家都知道隋唐英雄傳裡面有一個羅成,他的爹便是羅藝!這羅成史書沒有記載,可是這羅藝卻是有的!李藝本名羅藝,武德二年賜的名!)
這住的近沒有關係,鄰里之間需要走動!時間長了,這李藝的老婆孟氏便與女巫師李五戒經常往來……
「大師!」
孟氏對著李五戒一禮,李五戒見其臉露憂愁,便連忙還禮說道:「李夫人不必如此,今日李夫人來此可有何事?」
孟氏憂愁的說道:「唉!不瞞大師,卻有其事!」
「哦!不知李夫人可否方便說出來,本師也好為夫人解除疑惑!」李五戒笑著說道。
「此事……此事……」孟氏卻是猶豫不決起來,李五戒知道她擔心什麼,便開口安慰道:「夫人放心!本師自當守口如瓶,夫人請說便是……」
「不瞞大師,我夫家之前是……是陛下的大哥……的屬下!自從那件大事過後,雖然陛下沒有處罰夫家!可是……可是我夫君卻是整齊神情恍惚,整日提心弔膽,已經好些時日了!」
孟氏說著說著眼睛便紅了起來,眼含淚水,又是說道:「奴家自知大師的厲害,便想請問大師可有法子?」
李五戒眯起了眼睛,沉思了片刻,突然說道:「妃骨相貴不可言,必當母儀天下!」
孟氏突然渾身一震,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著李五戒!李五戒很滿意她的表情,又說道:「妃之貴者,由於王;王貴色發矣,十日間當升大位!」
從李五戒那裡出來,孟氏便神經兮兮的,一反常態!吃飯時李藝便看出來了她的問題,便問道:「夫人身體可有不適?為何這幅神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