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氣質有極大的不同。
但是,亞戈卻是很快接受了。
畢竟,這種感覺,讓他想到了一個途徑。
流浪者,亦或者說是「流亡者」途徑。
阿蒂萊,那個給他深刻印象的女人所在的途徑。
而另一位詩人,比起前一位更像是大眾印象中的詩人的、具備優雅氣質的那位,則是「幻騎士」,
不說其他,「幻」這個字眼,就足以讓亞戈多些關注了。
汛騎士、白騎士、影騎士、滅騎士、幻騎士,這五位是他見到的。
除了這五位之外,還有五人。
骸騎士、夜騎士、鐵騎士、血騎士、光騎士。
這是亞戈了解到的「十騎士」。
這五個,亞戈自然也不是沒有了解。
「骸騎士」的另一個稱呼,亞戈已經不是第一次聽見了——
「死亡騎士」。
「骸騎士」就是這個流傳甚廣的稱呼的所有者的正式稱呼。
第二個,「夜騎士」,亞戈某種程度上可以說「直面」過。
在西陸,在都特里市南邊的小鎮上,他見到過那位穿著黑色鎧甲,披著黑羽大氅,頭上戴著看不清花紋的頭盔的漆黑騎士。
與「影騎士」外觀有些相似但截然不同的那一位。
第三個,鐵騎士,亞戈再熟悉不過了。
「鐵騎士」這個稱謂,就是「秘密」途徑,或者應該稱之為「鐵律」途徑的「武裝者」的另一個代號。
當然,也只是熟悉名字,對於這位鐵騎士本人,亞戈根本沒見過。
但是,如果沒錯,對方應該就是「鐵律」途徑的非凡者。
第四個的「血騎士」,只從稱謂上來說,亞戈毫無疑問,會第一個想到貴族途徑。
但除此之外,他也沒有更多的情報。
最後一個.....
光騎士。
「光騎士」,亞戈曾經在紅薔薇市的時候,遇到過一個藍衣男,從麗夏女士那裡詢問情報的時候,得到了「光騎士」的一些信息。
也是在那個時候,亞戈得到了不少關於「盛裝舞會」的情報。
那時,在他的了解中,「盛裝舞會」實際上是與「十騎士」後繼者的位置有關。
而現在,至少,在巴薩托納帝國,「盛裝舞會」的確只是個選拔名單,和黑鍾教會的「盛裝舞會」的意義不同。
但是,他很快要面臨麻煩了。
因為.....
「準備好吧,我未來的『兄弟』。」
身前的「汛騎士」以看不見表情,但能夠聽見嘲諷意味的聲音譏道:
「準備面對一群白痴的嫉妒和怨恨吧。」
嫉妒,怨恨?
也許是的。
儘管還未理解「兄弟」這個稱呼的背後到底藏著多少惡意,但目前亞戈可以肯定對方那嘲笑意味多過善意的話語。
「盛裝舞會」,是「十騎士」的繼承,是選拔。
巴薩托納帝國各個家族的無數藍血者,打破了頭,爭奪「十騎士」這一在巴薩托納帝國有著大公地位的名號。
亞戈在眼前這位明顯打算看戲甚至隨時有可能添把火的汛騎士的「告誡」下,已經可以預見,自己這個空降者,會遇到多少自己都想像不到的狀況。
如果可以,他並不願意戴上這個名號。
「銀騎士」?
「大公」般的地位?
如果是個正常的世界,就算他沒有興趣,也會樂得笑醒。
但是,現在.....
在一個「鏡世界」里當公爵?
當「傀儡」?
眼前這位「汛騎士」那以譏諷語氣說出的「傀儡」一詞,亞戈不可能不在意。
更何況,那位「特赦」了他的陛下,隨時可能「失去興趣」。
那個時候,就代表著他的生命即將走到盡頭。
在這種境況下,這個相當於「大公」般的「銀騎士」名號,對他來說,往最樂觀的方向推到極限,也是個麻煩。
更何況事實並不樂觀。
不過,他忽地轉頭看向準備離開的「汛騎士」:
「我能問一個問題嗎?」
這種「在嗎」式的無意義詢問後,沒有等對方回答,直接描述主體:
「以前的『十騎士』里,也有『銀騎士』嗎?」
「呵呵。」
笑聲,不知具體有多少譏諷、多少嘲弄的笑聲後,回答聲響起:
「對傀儡用什麼稱呼,有意義嗎?」
對方根本回答亞戈的問題的意思,就這樣,在霧氣捲動中,伴隨著仿佛從極遠處傳來的悠長音聲中,消失不見。
不過,至少,亞戈確定了一件事。
「傀儡」,指的是「十騎士」。
.....
儘管因為死靈途徑的原因不再需要睡眠,但亞戈還是以閉目沉思、整理思緒的行動來替代,象徵性地睡了一覺。
而時至半夜,在那種奇異的感觸——
這空無一人的巨大宅邸,仿佛活物一般的感觸中,亞戈睜開了眼睛。
在他的面前,那位「汛騎士」,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喲?我們的『銀騎士』睡得很安穩嘛。」
明顯不對的語氣中,那位身覆潮綠色盔甲的騎士,站在他的不遠處。
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的,甚至,亞戈都沒有察覺到他的到來——
哪怕是戲命師之牌,都沒有給他進行預警。
這種情況,亞戈並不好受,但,他沒有選擇權。
淡漠地,一言不發地,組成身體的銀之血捲動,從烏鴉的姿態轉為人形。
同時,他開口道:
「所以,有什麼事情嗎?『汛騎士』閣下。」
「當然是為我們的陛下清理一下蟲子。」
在眼前這位潮綠色盔甲騎士明顯不忿的語氣中,亞戈感覺到了一股強烈的動盪感。
仿佛潮汐迭起。
而在亞戈的視野中,也有靈霧瀰漫。
「潮汐祭祀」的能力?
在亞戈做出判斷的同時,眼前潮綠色盔甲的騎士率先一步踏入,同時道:
「那麼,來吧,別讓我有在明年的今天讓我有悼念你的機會,我一向喜歡推平別人的墓碑。」
「還真是惡劣的興趣呢,不過我現在這個份量,也用不著墓碑。」
能夠做到坦然面對死亡後,拘謹這種詞語,很快從亞戈的辭典上消失了。
讓亞戈頗為懷念的對話方式中,他也踏步邁入了靈潮中。
仿佛在暗潮湧動的海中一般,亞戈只感覺到一股強大的力量席捲,逐漸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