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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遲一動不動站了好久,直到有人來問他是否需要幫忙。
回過神來,掀起眼皮看向那人,眼神中沒有什麼情緒。隨後他對那人搖了搖頭,什麼話都沒有說,挪開了腳步。
他從後面繞了個圈子,找了一個在角落的沙發,坐了下來,前面只有零星的幾個人。
這個方向看過去,很巧的、能正好的看到隨歲的側臉。
呼吸驟然停止。
與記憶中的臉龐一點點重合,是她,沒有看錯。
從未想過,曾經出現在夢中的人就這樣出現在了眼前。
有人來問他要喝什麼,宋景遲隨口說了一個。
那人見宋景遲奇奇怪怪,口中念了句聽不清的英語,走了。
宋景遲無心去管,視線凝視在那張側臉上,心中卻像駭浪翻滾,久久不能平復。
手機鈴聲響起,竟意外與清吧放著的音樂重合。
耳邊響起的是《Misty》
眼前的人是曾經告訴他這首音樂的人。
隨歲還在與調酒師說著什麼,不知是不是說了什麼開心的事情,嘴角上揚的弧度更加明顯,用手掩著面,咬著吸管喝了一點酒。
宋景遲喉中哽住,逼著自己移開了視線,手機屏幕早已熄滅,手指僵硬的握上桌前的酒杯。
酒是威士忌,入喉的時候一種辛辣感涌了上來。
宋景遲喝的急切,仿佛是想忽略些什麼。
男人眼尾發紅,指節因為太過用力而泛白。
而另一頭,隨歲聊完,晃了晃杯中的酒,閒得無聊向四周漫無目的轉頭看了看。
視線與身後另一道目光忽的交織在一起。
剎那間,有什麼在腦中「轟」的一下炸開。
隨歲手中酒杯重重的落在吧檯。
腦中還沒有思考,身體已經率先的做出了反應。
再想仔細看去,身後幾個搖擺著身子說笑的人擋住了她的視線,穿過他們往後望去,尋找著剛剛的那道目光,然後在一個隱蔽的角落。
那裡坐著一個黑髮男人,看不清面容。
光線昏暗,隨歲想再看清楚一些,那人突然站了起來,向外走去。
模糊的側臉在眼前消失。
隨歲心中一驚,立馬站了起來想要追出去。
調酒師視線剛好掃到這邊,出口詢問:「怎麼了,這麼著急?」
隨歲沒回答,直接推開了門。
外面涼風拂到臉上。
隨歲四處張望著,沒有看到記憶中的那個人。
空無一人的街角,隨歲有些恍惚。
好像回到她離開的那天,身後空無一人,她拖著行李箱,踏上了倫敦的土地。
愣了幾秒,隨歲轉回身,有些想笑,自言自語道:「真是酒喝多了,腦子都不清醒了。」
門又在身後關上,隨歲回到座位上,心不在焉。
杯中的酒一下又一下往口中送著。
一杯見底,隨歲將兩隻手臂平鋪在桌子上,頭向趴著,靠了上去。
亂了,今晚真的是亂了。
隨歲闔上眼睛休息了一會兒,左胸腔跳動著的心臟逐漸平穩,隨歲起身拿起包離開。
但不免的還是有些心不在焉,今晚做的夢與剛剛的側臉融在一起,宋景遲的臉竟然在思緒中揮之不去。
快到公寓時需要拐進一個小巷子,因為路燈失修的原因,沒了半點光亮。
隨歲掏出手機自帶的手電筒,微弱的光也聊勝於無。
清了清思緒向前走著,忽然覺得身後多了不屬於自己腳步聲。
腳步聲漸漸靠近,隨歲覺得不太對,腳下不自覺的加快了步伐。
身後的腳步聲也不再平緩,緊跟著她開始加速。
隨歲停了腳步,向身後轉去。
果然,身後有人在跟著他,是一個身材高大、金髮碧眼的男人。
那人見隨歲發現自己,也不慌,扯開嘴角笑嘻嘻的盯著隨歲。
眼神不懷好意的在隨歲身上打量著。
隨歲蹙著眉頭,冷著聲音警告他。
那人聽了隨歲開口,笑的更是開心,用著蹩腳的中文說:「你的聲音、很好聽。」
隨歲不想多費口舌,轉身就想離開。
沒想到肩膀直接被人摁住。
隨歲厭煩這種觸碰。
手握成拳垂在兩側,隨歲一隻手捉住那人手腕,另一隻胳膊向上一抬,後肘用力,狠狠地撞了過去。
可能是沒想到隨歲是這種反應,被撞得出其不意,甚至退後兩步。
西方男人揉了揉自己的胸口,似乎是覺得沒了面子,臉上笑容收起,用手指點了點隨歲。
隨歲之前學過兩下三腳貓功夫,不過要是真動起手來,還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知道不能硬碰硬,隨歲趁男人不注意,轉了個身就想跑,男人反應的也快,立馬就追過來,隨歲更加奮力向前跑著,只不過腳下的鞋不是很順,強忍著不適邁著步子,眼看就要追上,忽然聽見身後一聲慘叫。
——「啊!」
緊接著好像是打鬥的聲音。
隨歲腳步一頓,顧不得那麼多,沒有回頭看發生了什麼。
直到跑進樓道電梯內。
電梯門緩緩關閉,隨歲脫力般的倚著身後的光潔的牆壁。
回想著剛才的一幕,還有後怕。
酒吧那個熟悉的側臉又闖入腦海,莫名的,她覺得好像是宋景遲。
木邵可說他來倫敦,那到底是不是他。
電梯「叮」的一聲響了,切斷了隨歲的思路。
出了電梯,瞬即就覺得自己是在做夢,哪有這麼巧的事情。
倫敦這麼大,又不是來一個人就能遇到一個人。
她真的是在做夢,被木邵可勾起了不切實際的心思。
隨歲回到家就癱在了床上,像是終於找到了支點。兩條腿垂落在床邊,又一下沒一下的微晃著。
剛剛的那杯酒後勁已經慢慢湧上來,頭有點發脹,將一切糟心都拋之於腦後。
隨歲翻了個身,將鞋子蹬掉,困意襲來,眼皮變得越來越沉,不知不覺的睡了過去。
此時,剛剛的巷子中,一個黑髮男人倚著牆壁,背微微向下弓著,一隻腳向後曲起來抵在身後的牆上,樣子竟然有幾分說不出來的落寞。
巷子中的光線晦暗不明,藏了男人的面貌,只能看到手指間星星點點的火光。
那點火光隱隱約約映出骨節上的血跡。
宋景遲吐出一個煙圈,在面前擴散開打了個旋兒又消失不見,繚繞的煙霧顯得有些頹廢。
他剛剛出了清吧,在清吧另一頭抽了根煙冷靜了會兒,再回去的時候隨歲已經不在原來的位子上。
回來時經過這條巷子,卻看見了剛剛的那一幕。
那一刻,憤怒侵蝕了所有感官,什麼都顧不得,甚至想殺了那個人,他將那個男人摁在地上,狠狠的落下一拳又一拳,直到手指麻木,那人哀求著讓放他走。
手上的傷口從麻木中清醒過來,隱隱作痛。
宋景遲摁滅了煙,走了幾步,隨意扔進垃圾桶中。
巷子中昏暗的模糊,他卻是從未有過的清醒。
走到盡頭,忽的停住了腳步。
然後嘴角扯出一個弧度,硬生生的笑了,眼尾發紅,像是要滴出淚一樣。
回頭望去,仿佛還能剛剛女孩受到驚嚇的樣子。
離開梨川、離開所有與曾經有關的一切。
她口中的選擇,就是這樣的嗎。
以前細著嗓子說怕黑、拽著他衣角說要他送回家的人,現在已經能一個人過的很好。
他突然很想問問她,全是在撒謊嗎。
「騙子。」
無力感將他淹沒。
他知道,就算是這樣,她也不需要他。
因為,她走的時候說的清清楚楚。
——「宋景遲,沒有彼此,我們會過得更好。」
終止了回憶,宋景遲回過身,走出了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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