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2024-09-01 08:29:19 作者: 茶吟
  【默唸三遍網址 請問記住了嗎?沒記住的話下章我再問一遍。最好幫我分享到Facebook哦】

  宋景遲說完,又囑咐了一句:「歲歲,旁邊有人嗎,把電話給她一下好不好。」

  也許是宋景遲聲音輕柔了很多,隨歲竟然奇蹟般的安靜了下來。

  一陣窸窣聲,他聽到了一個更沉穩一點的聲音。

  「您好。」宋景遲先開口。

  儲姝——也就是林太太,同宋景遲打了一個招呼。

  「你好,請問是隨歲的朋友嗎?」

  「對,她現在在哪裡,您方便給一個地址嗎,我現在就來接她。」宋景遲站在走廊上,仔細聽著對面人說的地址。

  「好的,我現在就過來,麻煩您先照顧一下她。」

  儲姝很好說話,畢竟人是自己帶過來的,現在這幅樣子她也有一點愧疚。

  掛斷了電話,宋景遲大步回到會客廳。

  「抱歉齊總,我現在有非常要緊的事情,我們的談話可能需要換個時間了。」

  齊嚴看了一眼宋景遲,臉色並不是很好看,他皺著眉,搖了搖頭:「宋總,您這樣的態度,讓我懷疑你們的業務能力。」

  宋景遲點了點頭:「抱歉,這次確實是因為我個人原因。」

  看得出齊嚴還是不滿意,齊嚴揮揮手:「行了,先這樣吧,合作的事情下次再說吧。」

  宋景遲定在原地,眸色暗沉:「下次我會給您一個滿意的答案。」

  說完,宋景遲再次道歉,毫不猶豫的邁出了會客廳。

  -

  一輛卡宴在車流之間極速的穿梭著,不久,停在了酒吧的門口。

  宋景遲抬眸頭看了一眼閃爍著的、巨大的燈牌,情不自禁的皺了眉頭。

  一想到隨歲還在裡面,還是喝醉酒的狀態,一種莫名的怒氣在心底衝撞。

  進了門,就是熱火朝天的音樂聲。

  宋景遲忽然想起,在倫敦的那天,也是酒吧的門口。

  他第一次見到七年後的她。

  巧的是,他還是一眼就找到了隨歲。

  就好像,她在哪裡他都能找到她一樣。

  隨歲趴在儲姝身上,安安靜靜的、像是睡著了一樣。

  宋景遲走到了隨歲的背後。

  見到儲姝,他點了點頭,算是打過招呼了。

  儲姝見到宋景遲,覺得有有些眼熟,但又說不出來在哪裡見過。

  「你是歲歲的朋友?」儲姝問了一句。

  宋景遲「嗯」了一聲,將隨歲輕輕地扶過來,到了自己身上。

  現在的隨歲現在的樣式是鮮少的安靜,她像是沒有骨頭一樣,緩緩地直起了身子,然後將全身的力量都靠在了宋景遲身上。

  宋景遲視線凝在隨歲的側顏上,深邃的目光漸漸地變得越來越深。

  好像是感受到了宋景遲的到來,隨歲迷迷糊糊的睜開了眼睛。

  「你怎麼來了。」語氣似是不願意一樣,隨歲試圖用手臂推搡了幾下宋景遲。

  看著像要掙扎。

  儲姝一看這架勢,還以為是來錯人了,忍不住的又確定了一遍。

  「你倆...是認識的吧。」

  宋景遲臉色黑了一點,他自己也是感受到了隨歲的掙扎。

  手臂忍不住的輕輕試了一點力氣,將隨歲徹底桎梏在懷中。

  「嗯。」

  「她怎么喝了這麼多。」

  聽到宋景遲問責,儲姝也不好意思:「我剛剛沒看住,不知道怎麼就喝多了。」

  「沒事,我帶她回去。」

  儲姝多問了一句:「你是她男朋友嗎,住在一起?」

  宋景遲目光鎖在隨歲的臉上,沉默兩秒:「不是。」

  儲姝看出來宋景遲不想與自己多說話,也沒再多問,確認是與隨歲認識的之後,便同意將隨歲帶走了。

  隨歲走不穩,宋景遲直接將隨歲橫抱起來,穿過人群,走出酒吧的門。


  外面涼風迎面吹來,帶著潮濕感的涼意讓人不適。

  宋景遲感受到懷中的人打了一個冷顫,又往他里縮了一些。

  隨歲已經迷迷糊糊的睡著了,同與潮氣接觸的感覺相比,顯然她現在靠著的這個溫暖更有吸引力。

  她憑著感覺尋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將一整張小臉埋在宋景遲的胸前。

  從宋景遲的角度看下去,只能見到散亂著的髮絲和露出來的一隻小巧的耳朵。

  幾捋髮絲覆蓋住隨歲的臉,同樣鑽進了宋景遲的懷抱。

  看著痒痒的。

  宋景遲唇角不知什麼時候勾出一抹笑意,他輕輕地吹了一口氣,隨歲臉上的髮絲除了移了個位置,好像沒有什麼變化。

  可能是有一點癢,隨歲小聲的哼了聲,像是剛出生的小奶貓,沒有什麼殺傷力,但卻有一種麻麻的感覺。

  宋景遲加快了步子,將隨歲放進副駕駛。

  離了溫暖的隨歲還有一點不適應,眼睫抖動幾下,似乎是有要醒過來的跡象。

  宋景遲俯下身子,替隨歲繫上安全帶。

  被縛住的感覺不舒服,隨歲朦朧中睜開了眼睛。

  宋景遲側頭看了一眼隨歲,發現人還是醒了。

  「宋景遲?」隨歲小聲的問了一句,話音沒什麼力道。

  「嗯。」宋景遲為隨歲整理好安全帶,確定沒有讓她不舒服。

  這才好好的看著隨歲。

  隨歲歪著腦袋倚在身後的靠椅上,眼睛只睜開一條縫隙。

  宋景遲把黏在她臉上的頭髮別到耳邊。然後將手放在隨歲肩膀上拍了拍,是安慰的意思。

  隨歲也沒有再說別的,輕而緩的眨了幾下眼睛,然後又安心的闔上了眼睛。

  宋景遲盯著隨歲看了一會兒,身子退出了車內,輕輕地關上了車門。

  從車前繞道駕駛室,宋景遲不緩不急的開著車,與來時的樣子截然不同。

  忽然,一滴雨點打在玻璃上,繼而,是緊隨其後的雨點。

  一下一下的在前面暈出圈圓。

  車內很安靜,宋景遲沒有開音樂廣播,只有淅淅瀝瀝的雨聲迴蕩。

  梨川這幾天天氣一直有些陰沉,幾片烏雲在頭頂散不去。

  好幾天前就說要下的雨終於在這一刻滴落下來。

  雨刷器在面前掃了幾下,視野之中又恢復清明。

  側面的車窗便沒有這個待遇了,路邊的等穿透雨和玻璃,一片散開的光亮。

  宋景遲又看了一眼身邊的人,隨歲呼吸淺淺的,看樣子是又睡著了。

  宋景遲手指在方向盤上摩挲兩下,心情忽然愉悅了很多。

  今晚談判的所有不順,好像都在這一刻煙消雲散。

  宋景遲車子駛的不快,卻很穩。

  他用了來時的兩倍時間,終於將車子開回了酒店。

  外面下著雨,絲毫沒有變小的跡象。

  車子熄了火,停在車位內,宋景遲垂著眼,看著自己的手,想著什麼,出了神。

  這雨應該是陣雨,再等等,應該一會兒就停了。

  宋景遲這樣想著。

  車內兩個人,安靜極了,仔細聽甚至能聽到隨歲的呼吸聲。

  下意識的,宋景遲屏住了呼吸,仿佛是怕自己打擾到身邊的人一樣。

  他側目看著隨歲,神色晦暗。

  隨歲什麼都不知道,她不知道外面下雨了,不知道自己晚上喝的那兩杯酒度數到底是多少,更不知道此時此刻,車內的宋景遲看了她多久。

  車內連照明的燈都沒有開,目光觸及的都不是很清楚,包括宋景遲。

  就這樣,時間慢慢的流逝於雨聲,隨歲緩緩地睜開了眼。

  還沒有適應眼前忽然的黑暗,隨歲抬起了頭,眼神中是迷茫。

  她的酒還沒有醒。

  隨歲下意識的向四處看了看。

  自然發現了身邊的宋景遲。

  「嗯?」她先是發出了一聲疑問,然後慢吞吞的說:「你怎麼...在這裡。」


  隨歲連話都說不完整,一字一字的往外蹦著。

  說著,還抬起了手,看樣子是想來摸他。

  宋景遲一把抓住隨歲亂動的手。

  「到了。」

  「到了?」隨歲跟著宋景遲重複一遍,然後低著頭慢慢的品味著這兩個字是什麼意思。

  宋景遲就看著隨歲重複了兩遍「到了。」

  但還是沒有下文。

  「......」

  「到酒店了,可以回去睡覺了。」宋景遲好心的提醒著這個醉鬼。

  這下隨歲聽懂了,長長的哦了一聲,然後笑了。

  「到酒店了!」臉上的笑容就像是聽到了什麼極為開心的事情。

  就在宋景遲鬆了一口氣,以為不用再和這個醉鬼溝通的時候,隨歲又開口了。

  「我今晚還沒有吃飯...」說這句話時的聲音非常低落,剛剛的開心瞬間消失。

  宋景遲靜靜地等著,想看看隨歲還能說出什麼話。

  果不其然,隨歲沒有讓他失望。

  隨歲:「我今晚為什麼沒有吃飯。」

  「為什麼?」宋景遲順著她的話問了一遍,像是給了她一個台階,讓她能接著往上走。

  「當然是因為宋景遲這個王八蛋。」隨歲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猶豫。

  是今晚宋景遲與她溝通時說的最順的一句話了。

  宋景遲的臉瞬間黑了,還很難看。

  但是醉酒的隨歲是感受不到危險的,她還在繼續的說著。

  「宋景遲欠我好幾頓飯,今晚上還拒絕了我。」

  宋景遲眉頭皺的越來越深,他什麼時拒絕她了。

  隨歲終於說累了,在最後的關頭,還下了一個結論。

  「我不想理他了。」

  宋景遲:「......」

  說完這句,隨歲仿佛忘記了車內還有一個人,自顧自的又靠著椅背,閉上了眼。

  宋景遲嗤笑一聲。

  行,算他今晚上接了一個白眼狼。

  他看了旁邊的「白眼狼」一眼,然後毫不留情的伸手戳了一下隨歲。

  力氣不大,但肯定也是有感覺的。

  「起來,要睡出去睡。」宋景遲冷著聲音吐出這句話。

  隨歲感受到了胳膊上傳來的疼,「嘶」了一聲。

  然後直起身子,用手捂住胳膊,轉頭看向宋景遲。

  嗔怒道:「你幹嘛!」

  「下車,回房間睡。」宋景遲也不怕她,冷冰冰的說。

  隨歲惡狠狠的瞅了一眼宋景遲,不情不願的哦了一聲。

  隨歲轉了個身,看樣子是要開車。

  宋景遲眼疾手快,一下子就將隨歲拉了回來。

  「你幹嘛!」隨歲反應也快了,雖然意識還是不清楚,但反應還是非常快。

  宋景遲也是無奈,解釋了句:「下雨了。」說著,手指還指了指外面。

  隨歲醉了,但不傻,她順著宋景遲的手指看去,確實有雨絲。

  接著她就不說話了。

  宋景遲知道,她是在等自己想主意。

  「你等一等,我先下去。」

  說完,宋景遲就從身邊拿出一把傘,撐著傘開門下了車。

  隨歲淺棕色的眼珠跟著宋景遲轉了一圈兒。然後隨著宋景遲在自己面前停了下來——隔著一扇車門。

  隨歲向前靠了靠,臉都快要貼在車窗上了。

  宋景遲曲著手指在窗上扣了兩聲。

  隨歲立馬向後撤了一段距離。

  宋景遲又看了一眼隨歲,從來沒覺得這麼頭疼。

  喝醉了怎麼變成這幅模樣了。

  好像不是很聰明,還需要一個人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宋景遲將自己的外套脫了下來,然後才開了車門。

  他打著傘,遮住了隨歲面前的雨。


  黑色外套仍在了隨歲身上。

  宋景遲不帶感情的聲音響起:「穿上。」

  隨歲臉色突然變得很嫌棄,兩根手指掂了起來,放在自己面前打量了幾下。

  宋景遲看著隨歲這一套動作,已經完全沒什麼脾氣了,就是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外面冷。」

  宋景遲的話剛落下,隨歲的腦袋忽然埋進了衣服中。

  黑色的外套很大,隨歲不知道在做些什麼,腦袋還跟著搖晃了幾下。

  酒鬼的舉動是讓人摸不透的。

  宋景遲將人拎了起來:「你在幹嘛。」

  「宋景遲,你的衣服有一種...很好聞的味道。」

  隨歲忽然來了這麼一句,宋景遲眉心一皺,他氣急反笑。

  「隨歲,原來你知道我是誰啊。」

  隨歲點了點頭:「知道啊,宋景遲嘛....我記得你的味道。」

  宋景遲掀起眼皮看著隨歲的表情。

  酒還是沒有醒,又在胡說。

  他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耐心就快被隨歲耗盡。

  他單手將外套拿了過來,胡亂的給隨歲披在身上。

  「下車。」宋景遲又重複了一遍。

  隨歲終於聽話了,踮腳下了車,好像是在怕裙子被雨水打濕。

  隨歲落地不穩,一下子撲進宋景遲懷中。

  頭正好磕在了宋景遲的鎖骨上。

  宋景遲因為突如其來的撞擊向後退了一下,這才穩住自己的身子。

  被撞得有一些疼。

  他把雨傘往隨歲的方向靠近了一點。確保隨歲不會被雨打濕。

  隨歲整個人都不怎麼清醒,她迷迷糊糊的靠在宋景遲懷中,像是找到了支點。

  將自己的全部力氣都卸了下去。

  宋景遲覺得懷中的人軟塌塌的,很脆弱的感覺。

  他把隨歲像上提了一些,以免隨歲滑下去。

  「站好。」

  這個樣子她可能會摔倒。

  他的手撐著傘,沒法抱她。

  隨歲老老實實的挪了一下步子,個子也高了一些。

  宋景遲試圖與隨歲溝通。

  「能自己走嗎?」

  隨歲聽到從頭頂傳來的極近的聲,好奇的抬了一下頭。

  髮絲蹭過宋景遲的頸部,有點癢。

  他頭偏了一點,想躲過這超出界限的觸碰。

  隨歲不自知她幹了什麼,只是憑著感覺抬頭。

  宋景遲想告訴隨歲不要亂動,然而,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一個柔軟的觸感貼了上來。

  像是不敢置信一樣,他愣神。

  直到懷中的人出聲:「這是...」

  隨歲的手指抵上宋景遲的喉結,還輕輕地勾了勾。

  宋景遲喉結不由的上下滾動,短短的一下,卻引起了隨歲極大地興趣。

  沒有得到回答,隨歲乾脆自己玩了起來。

  她又左右撥動了兩下,像是發現什麼好玩的,低低的笑了兩聲。

  隨歲沒有感覺到宋景遲的呼吸重了,還比平時節奏快了一絲。

  手指還沒動幾下,她的手忽然被人握住了手腕。

  「別動。」宋景遲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不仔細聽很難聽出來。

  隨歲眼中帶著疑惑抬頭看了宋景遲一眼。

  「小氣。」

  「......」

  宋景遲嘴唇微啟,卻不知道怎麼和一個酒鬼溝通。

  「歲歲,我們...」

  聲音戛然而止,宋景遲徹底僵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一種溫熱卻又帶著濕意的觸感像是電流一樣鑽入腦海。

  隨歲像是覺得不夠一樣,微微的踮起了腳,角度調整的更合適了一些。

  接著,尖銳的刺痛感傳入神經,清楚地告訴著宋景遲發生了什麼。

  ——她咬他了。

  隨歲意猶未盡一樣,貝齒又輕輕地磨了兩下。

  意識這一刻才徹底清醒,宋景遲一把推開隨歲。

  雨傘還不忘遮在她上空,宋景遲自己狼狽了站在了雨中。

  冰冷的雨點打在他臉上,卻讓頭腦更加清醒。

  隨歲被推開的那一刻好像才知道自己做錯了。

  她暗暗地抬頭看了一下宋景遲的臉色。

  貌似不是很好。

  「......」

  就算是醉酒了,隨歲也是最識時務的一個。

  沒有猶豫的:「對不起。」

  「我錯了。」

  「你別生氣。」

  宋景遲:「......」

  就在隨歲以為面前這個黑著臉的男人會揍自己的時候,宋景遲拉住了她的手腕,一言不發的向酒店正門走去。

  黑色的傘與黑色融為一體,可還是能明顯的看出,它是向女生的方向傾斜的。

  隨歲沒有再說話,一步一步的跟宋景遲走著。

  路過的人時不時的將目光探過來看一眼,帶著好奇的意味,卻又被宋景遲寒霜一樣的臉色嚇了回去。

  電梯一路直上九層。

  宋景遲停在了隨歲房間門口。

  「房卡。」

  隨歲聽懂了這兩個字,拍了拍自己的身上:「包里。」

  宋景遲看了一圈隨歲,身上哪有什麼包。

  「......」

  「包呢。」宋景遲問。

  「車上。」隨歲理直氣壯的回答。

  「......」宋景遲氣笑了,覺得這是他這輩子脾氣最好的時候了。

  「隨歲,你在玩我是吧。」

  「你不會是裝的吧。」

  隨歲縮了一下脖子,搖搖頭。

  宋景遲乾脆不管了,身子倚在牆邊,雙手抱在胸前,語氣帶著戲謔:「沒鑰匙了,你進不去了,今晚就在這裡站著睡吧。」

  隨歲:「......」

  宋景遲繼續說著:「我也照顧你一晚上了,還耽誤了一筆生意,等你醒來我們再算算你怎麼賠我。」

  隨歲還是不說話。

  「那你就在這裡等著,我要回我的房間睡覺了。」

  宋景遲順利的用房卡開了門,看樣子是真的不管隨歲了。

  就在宋景遲關門的前一秒,隨歲扯住了宋景遲的衣袖。

  「幹嘛,我是不會讓你進我房間的。」

  隨歲抿著嘴唇,眼睛濕漉漉的看著他,像是被遺棄小貓。

  「......」

  兩分鐘之後,宋景遲的房間裡。

  宋景遲站在門口,居高臨下的看著隨歲。

  「一會去浴室洗澡,衣服一會兒有人送上來,老實一點。」

  隨歲很乖的點了點頭。

  「晚上不要亂走,不允許隨便動我的東西。」

  隨歲也點頭。

  宋景遲氣順了一點,語氣好了一點:「還有什麼問題嗎?」

  一聲蚊子大的聲音冒了出來:「頭疼。」

  宋景遲扯了下嘴角,笑的惡劣:「活該,誰讓你喝酒。」

  隨歲癟癟嘴,半個身子倒在了床上,把自己的臉埋進了枕頭中,也不說話了。

  宋景遲看著這一幕,心裡竟有一些莫名的滿足。

  其實,他可以去車裡取房卡,或者讓住在同一層的黎喻照顧她,更直接的是,讓前台上來開一下門就可以了。

  但是他沒有,莫名的,他把她帶到了自己的房間。

  宋景遲覺得自己可能是糊塗了。

  也可能是,隨歲的酒精,將自己都醉了。

  他拿了床上的另一個枕頭,關上了隨歲房間的門,到了客廳。


  等著前台送東西上來,沒過多久,敲門聲就響起。

  宋景遲開了門,接過那個黃色的紙袋子和紙杯,走到了隨歲房間。

  浴室傳來嘩嘩的水聲,宋景遲喉嚨又有了乾澀的感覺。

  他將袋子掛在隨歲門把手上。

  敲了敲門,示意衣服到了,然後頭也不回的出了門。

  又將醒酒湯放在床頭柜上一個顯眼的位置,確定隨歲能注意到。

  已經半夜一點,宋景遲睡意已經被隨歲折騰了個差不多。

  隨歲洗完澡應該是睡著了,他沒有再聽到任何聲音。

  宋景遲拿出電腦來,將計劃書做完,又看了一下郵箱裡沒有處理完的消息。

  他坐在沙發上,拿出自己的手機,調出照相機,又切換成了自拍模式。

  角度稍微下移,宋景遲的目光落到了自己的喉結處。

  那地方有一圈淡淡的粉紅色,還沒有消失。

  宋景遲思考了幾秒,嘴角忽然出現一抹涼颼颼的笑,然後他點了拍攝按鈕。

  做完這一切,宋景遲將房間中的所有燈都打開,然後換了一雙鞋,出了門。

  ......

  沒想到喝醉之後,隨歲還能按時起床。

  她先是驚訝了一下身邊陌生的環境。

  然後才想起,昨晚上,好像是宋景遲來接的她。

  隨歲有些懊惱,她覺得,自己的酒量好像越來越差了。

  昨晚上的兩杯酒度數絕對不低,否則她不可能一下子就喝醉了。

  喝醉必斷片,她算是清楚了。

  但奇怪的是,今早起床並沒有頭疼誒。

  隨歲第一反應是翻了一下手機,點開與宋景遲的記錄,那三條放肆的消息就那樣擺在上面。

  隨歲一巴掌拍在了自己的腦袋上。

  完了,自己晚上又霸占了宋景遲的房間。

  他不會殺了自己吧。

  思考再三,隨歲決定勇敢一點。

  她下了床,開了房間的門,發現宋景遲好像並不在這裡。

  隨歲疑惑了皺了一下眉頭,有些奇怪。

  她剛往前走了兩步,就聽見門開的聲音。

  下一秒,宋景遲出現在門口。

  宋景遲見到隨歲站在這裡,想到什麼,輕笑一聲。

  隨歲覺得不對勁,趕緊說:「昨晚給你添麻煩了不好意思。」

  「謝謝你把房間讓給我。」

  然後隨歲忽然發現什麼不對。

  為什麼自己要在宋景遲房間,她房間不就在隔壁嗎。

  瞬間,隨歲看宋景遲的眼神多了幾分警惕。

  宋景遲自然發現了,他沒有解釋,反手關上門,向前走了幾步,他眼神緊緊地盯著隨歲,還透露了一種危險的信號。

  「謝謝?」

  「用不用我幫你回憶回憶昨晚你幹了些什麼。」

  「不用的話,來聊聊賠償問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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