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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景遲的話差點讓隨歲咬了自己的舌頭。
她原本就發軟的腿腳因為這句話更找不到支點了。
宋景遲嘴角噙著一抹笑,眼底的情緒像是化不開,甚至將隨歲一起包裹了進去。
隨歲頭微微的低了一點,躲開那道視線,也不再與宋景遲對視。
宋景遲看了一眼桌子上的涼白開,囑咐了一句:「別喝涼水。」
隨歲「嗯」了一聲,想了一下,也回道:「那你走的時候注意安全。」
「好。」
宋景遲走到門口,忽然回頭,看著隨歲空蕩蕩的公寓,忍不住的蹙了下眉。
「你這地方,怎麼這麼空。」
看著沒有一點家的樣子,更像一個暫時的酒店——隨意拎一個行李箱就能走的那種。
隨歲以為宋景遲還是在說剛才沒有東西招待他的問題。
又好好的解釋了一遍:「我才住進兩天好嘛,你下次來的時候肯定不是這樣的。」
宋景遲點了點頭,似乎是得到了滿意的答案,跨出了門檻:「關好門。」
「好。」
「再見。」隨歲對宋景遲拜拜手。
-
送走宋景遲,「咔嚓」一聲,隨歲關好了門。
剛剛被宋景遲轉移掉的注意力一下子全都回來了。
可能是因為剛剛喝了一口涼水的原因,小腹不僅沒有好轉,反而來了更加遲鈍的疼痛。
早知道就順便捎一點紅糖回來了,隨歲看著自家空蕩蕩的柜子,有些後悔。
自己移到廚房中,燒了一點熱水,倒了一杯慢慢的抿著。
關了燈,隨歲終於躺在了床上。
她只留下一盞昏黃的壁燈,和從沒有拉緊的窗簾縫隙中鑽進來的淺色月光。
隨歲將頭埋進枕頭裡,小腹像是針扎一樣。
睡吧,睡著了就好了。
這些年隨歲都是這麼過的。
一個人的生活,沒資格矯情。
睡一覺就好了,隨歲安慰自己。
她緊緊地閉著眼睛,今晚的睡意卻遲遲不來。
奇怪的,曾經與宋景遲在一起的一幕幕卻不斷闖入腦海,情不自禁、控制不住。
她想起宋景遲給她買紅糖水,告訴她不准吃涼。
想起宋景遲比她還準時的記著自己的特殊時期,空蕩的桌洞裡永遠準備著一個熱水袋。
想起宋景遲會搓熱自己的手,幫她取暖。
眼角的晶瑩順著夜色滑落進枕頭。
可是那都是以前了,今晚的她沒有宋景遲的照顧。
她再也不是17歲的隨歲了。
隨歲難受的將整個身子蜷縮起來。
這樣的躲在角落仿佛能填滿心中的空虛。
別想了,隨歲對自己說。
牙齒咬在手指彎起的骨節上,皮肉凹陷下去,刺痛提醒著神經。
隨歲拼命地抑制著自己的哭聲,因為這樣顯得她很沒有出息。
哭腔斷斷續續的很明顯,隨歲狠狠地吸了一口氣,努力穩著自己的情緒。
她吸了吸鼻子,翻了一個身,抱枕抵在小腹處。
雙眼無神的看著黑暗中那圈光暈。
「咚咚咚」
隨歲沒有反應。
又是幾下——「咚咚咚」
隨歲腦袋從枕頭上抬了一點,還以為自己是在幻聽。
直到敲門的聲音再次響起,隨歲這才確定是有人在敲門。
淚珠半掛在眼睫上,連眨眼都忘記了。
隨歲想起宋景遲說的讓她關好門。
這時候誰會來找她。
說實話,隨歲有些害怕。
她停在床上,呼吸都無意識的屏住,一動不動,生怕外面知道裡面有人。
然而,放在客廳的鈴聲忽然響起,在空蕩的客廳中迴響著,格外清楚。
一遍又一遍,聲音很大。
不止隨歲聽得清楚,就連門外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
完了,一根線在隨歲腦中斷裂。
短短几十秒內,隨歲甚至都想完了外面的壞人會怎麼對她。
冷汗蹭蹭的往外冒。
「隨歲——」
「......」隨歲覺得自己耳鳴了,她好像聽見外面是宋景遲的聲音。
外面的人再次敲門,同時喊著自己的名字:「隨歲,開門。」
宋景遲?隨歲這下有了反應。
她赤著腳,小跑到門前,耳朵貼在門上,細細的聽著。
外面的人似乎是有感應。
「是我,開門。」
宋景遲!
隨歲這下確定了。
手上的動作反應的比腦子還快,門在眼前打開。
宋景遲輪廓分明的臉龐出現在眼前。
隨歲愣了,這人又回來了?
「宋...宋景遲?」
宋景遲的目光一下子就被隨歲赤著的腳吸引了。
「宋景遲?你怎麼回來了。」隨歲還沒有注意到,她剛哭完腦子轉的還不是很快,只是覺得像是做夢一樣。
十分鐘前夢中的人嗖的一下出現在自己眼前。
宋景遲眼神越來越暗,盯著隨歲踩在地毯上的腳。
隨歲遲鈍的感受到宋景遲的目光,小巧的腳趾不自覺的縮了一下。
宋景遲聲音帶著冷意,從牙縫中擠出兩個字:「隨歲——」
條件反射的,隨歲立馬應了:「到!」
「......」
沒出息。
隨歲羞紅臉,直接找個地縫鑽進去得了。
下一秒,天旋地轉。
隨歲只覺得自己雙腳里了地,兩手下意識的搭上了宋景遲的脖頸,稍微用了一點力氣,就結實的勾住了宋景遲。
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屬於宋景遲身上的氣息與她交纏在一起。
她一抬眼就能看到宋景遲微微凸起的喉結和扣得緊緊地襯衫扣子。
隨歲後知後覺的發現——宋景遲將她抱了起來。
好像還是...電視劇中的公主抱誒。
只不過,她還沒享受幾秒,宋景遲已經將她放到了臥室中的床上。
一下子陷入柔軟的被褥中。
隨歲翻了個滾,穩穩地躺在了床中央。
宋景遲一言不發,淡淡的瞥了隨歲一眼,走了兩步,開了宿舍的燈。
光亮瞬間將整個屋子灌滿。
隨歲不適應的眨了兩下眼睛。
宋景遲已經出了屋子。
怎麼走了,隨歲從床上爬了起來,顫巍巍的想去看一看。
還沒來得及下床,就見到宋景遲再次折回來。
「老實點。」沒什麼好態度,隨歲卻真的不動了,老老實實的坐在床上,眼睛跟著宋景遲而移動。
接著,隨歲聽見關門的聲音,還有塑膠袋沙沙的聲音。
宋景遲沒走,隨歲第一反應出賣了自己。
她不想宋景遲走,隨歲很誠實。
她雖然很想下床看看,但是宋景遲的話卻像是禁錮住了她,隨歲最後也沒有下床。
隨歲在床上聽見廚房裡傳來碰撞的聲音,好像還有水燒開的聲音。
——忽然覺得很安心。
沒過多久,廚房中的聲音停止,宋景遲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隨歲挺直了有些酸痛的腰板,看著宋景遲進了自己的臥室。
小姑娘老老實實的跪坐在床上,白淨的小臉略微上揚,直勾勾的看著宋景遲。
宋景遲輕而易舉的看到隨歲眼尾的緋紅,還有她眸中泛著的水光。
哭過了。
但是他沒有說什麼,將手裡的瓷碗遞給隨歲,語調也並不溫和:「過來喝掉。」
隨歲向前蹭到床沿,膝蓋支撐著床,起了身子。
她小心的接過瓷碗,裡面是紅糖姜水,熟悉的味道鑽入鼻息。
隨歲眼眶忽然有些發熱,她先小小的抿了一口,和高中味道一樣,是宋景遲給她熬得。
她垂著眼眸,眉眼溫順,慢慢的喝著溫熱的紅糖姜水,一雙濕漉漉的眼睛還時不時的瞄向宋景遲。
不專心的後果就是——隨歲被嗆到了。
「咳咳咳。」手中的碗被宋景遲快速的接了過去,這才沒有灑到床上。
宋景遲皺著眉頭,手自然地放到隨歲後背處,給她順著。
咳嗽聲慢慢的止住了,宋景遲卻沒有再將碗還給隨歲。
他不知道送哪裡變出一個勺子,一點一點耐心的餵著隨歲。
這樣下來,半碗紅糖水兩人足足的餵了十分鐘,隨歲卻樂此不疲。
紅糖水見底,她還有些惋惜。
「很難受嗎?」宋景遲詢問。
隨歲下嘴唇輕輕地嘟了一下,好想哭。
自從宋景遲來了,隨歲都忘記了那點疼痛,只不過被他這麼一提,隨歲眼眶又是一熱。
她聲音帶著哭腔,還有一點難以察覺的撒嬌:「疼...」
宋景遲將碗放到一旁,聽到隨歲的話,輕笑一聲。
乾燥溫暖的指腹覆在隨歲眼尾,輕輕地按了下去。
原本就帶紅的眼尾更是出現了那種旖旎的瀲灩水光。
宋景遲沒了剛才那種細膩溫柔,他語氣帶著少許惡劣。
「讓你撒謊,還敢吃那麼多螃蟹。」
隨歲大氣不敢出,自己的小手腳還是被抓包,宋景遲不達眼底的笑意更是讓她憋屈。
忽然,隨歲反應過來,宋景遲中午阻止自己,是這個原因。
他還記得?
「哭什麼。」
隨歲回了神,搖了搖頭,小聲隱忍的說:「難受。」
宋景遲從床尾走到床頭,整理了下被子,拍了拍,示意隨歲鑽進去。
隨歲難得的聽話,宋景遲讓她幹什麼她就幹什麼。
從床尾爬進被窩裡,乖順的躺了進去。
宋景遲看著隨歲這麼乖,心中的氣還是沒出。
他拽著被角,往上一拽的同時鬆了手指。
被子落回床上,順便將隨歲的腦袋也一併蓋起。
「嗯...」隨歲雙手掙扎著掀開被子,卻只見到宋景遲出了房間的背影。
他這就走了?連句晚安也不說嗎。
隨歲癟癟嘴:「小氣。」
氣字還沒有在房間內消失,宋景遲已經回來了。
當然,他也聽見了隨歲的誹謗。
「呵呵。」
「......」
隨歲忍不住的縮了起來,生怕看見宋景遲凌遲自己的目光。
腳下忽然一涼,被子不但被人掀開,腳踝也被人逮住。
感覺太過於強烈,隨歲一個激靈,本能的就要往上縮。
只是,她當然比不過宋景遲的力氣。
「別動。」
宋景遲只是兩個字就將隨歲定在了原地。
男人也一點不客氣,拽著隨歲的腳踝輕輕地向下拖了一點距離。
隨歲的腦袋掉下了枕頭,不知道宋景遲要幹什麼。
濕熱的觸感從腳下傳了上來。
隨歲撐起身子,看向床尾的宋景遲。
他手裡拿著一條熱毛巾,正在幫她...擦腳。
不看還好,隨歲看了一眼宋景遲。
男人表情一絲不苟,絲毫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可是...
隨歲覺得這太過於曖昧,她小聲又羞恥的念著一遍宋景遲的名字。
宋景遲抬起眼帘看了隨歲一眼,目光平淡,什麼反應都沒有。
「下地記得穿鞋,會著涼。」
宋景遲收了毛巾,拍了拍她的腳,示意讓她躺回去。
隨歲臉更紅了,卷著被子嗖的一下鑽了回去。
宋景遲好笑的看著隨歲,似乎是在有意無意的撩撥著隨歲:「好點了?」
隨歲胡亂的點頭,青絲在枕頭上散亂。
「舒服就行。」
「......」
被熱毛巾敷過的腳沒了絲毫的涼意。
未散去的熱氣在被窩中涌動著,卻是舒服了很多。
可能是心理作用,就連小腹也不怎麼疼了。
不願意讓宋景遲小看了自己。
隨歲梗著脖子給自己找著場子,睜著眼開始瞎說。
「什麼舒服,你知不知道那是我擦臉的毛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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