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柳如雲選了一家頗有名氣的庭院餐廳,名為王府酒店。
王府酒店,其實本名叫做七星樓,以天上北斗七星命名。
傳言,進七星樓門檻用餐門檻很高,沒有會員卡的話,甭管什麼人,多大官兒,有多少錢,哪怕是世界首富,也沒資格進入七星樓用餐。
而真正讓七星樓名聲大噪,是在三年前,一位封疆大吏前來用餐,此人因為沒有會員卡,沒有預約,從而被拒。
當時這位封疆大吏氣炸了,回去之後立馬開始對七星樓瘋狂打壓。
可最後,七星樓平安無事,那位封疆大吏卻在一個月後調離崗位,至今再無音訊。
至此,七星樓便有了王府酒店的名頭。
「這就是老頭子說的七星樓?」
向風一邊打量著七星樓,一邊在心裡呢喃著。
「幾位貴賓,實在抱歉,我們酒店沒有包間了。如果不介意的話,你們可以在大廳里等一會兒。」
這時,服務員走了過來說道。
「那要等多久?吃個飯還要等,有點過分了啊。」向風黑著臉嘟囔道。
「對不起。」
服務員的笑很禮貌很公式化,「具體等多久,要看客人的用餐速度,如果客人不離開,便無法用餐。」
「那邊的天樞樓不空著嗎?」向風眼力好,遠遠便看見天樞樓沒客人,當即就朝著那邊走去。
「對不起,先生。」
服務員將向風攔住,「天樞樓已經預定出去了,客人馬上就要來了。」
「吃個飯這麼多規矩?」向風臉色愈發難看了。
而這一幕落在柳惠君眼裡,再一次拉低了對向風的印象分。
男人,連個吃飯的酒樓都搞不定,能有什麼出息?
「要不,我們換個地方?」
柳如雲提議道:「我知道一家新開的火鍋很不錯的,姑媽你不是最喜歡吃火鍋了嗎?」
「哎喲,好巧啊,這不是雲尚集團的柳總監嗎?也來七星樓用餐啊。」
柳如雲話音未落,走廊盡頭迎來一行人。
為首的中年胖子推了推眼鏡兒,眯著眼睛盯著柳如雲,眼底深處藏著一抹淫邪。
「何總,晚上好。」
見到來人,柳如雲秀眉微蹙,不過還是擠出了一絲笑容打招呼。
因為來人是盛世達運輸集團的董事長何瑞。
盛世達是仙海本地最大的運輸商,海陸空都有他們的運輸渠道,幾乎仙海所有運輸渠道都被他們壟斷,一家獨大。
如此一來,盛世達或許仍只是一家物流公司,在仙海地位卻是不低,很多人都得看盛世達臉色行事,畢竟運輸費用多少,給不給運都是人家說了算。
「柳總好久不見,又漂亮了不少啊。」何瑞眯著老鼠眼,又往柳如雲跟前湊了一些,他惦記這女人已經不是一天兩天了,至今仍未得手。
「我老婆一直很漂亮,但,跟你有關係嗎?」
向風坐不住了,往前一站,將柳如雲護得嚴嚴實實。
「你老婆?這位是?」
何瑞愣了一下,不過很快又笑了起來,「柳總,沒想到你口味如此清奇特別啊。」
結了婚好啊,雖沒能吃上第一嘴,但人妻也是不錯的。
「柳總,相逢即是有緣,不如一道用餐,順便聊聊下個季度合作相關事宜,如何?」何瑞根本不鳥向風,直接沖柳如雲發出了邀請。
「不了,我們……」
何瑞什麼心思什麼人,柳如雲清楚得很,所以就想直接拒絕。
「這位小姐,既然你們認識,要不就一起用餐吧,目前七星樓餐位比較緊張,何老闆定的天樞樓很大,你們幾個人完全坐得下。」一旁的服務員笑著道。
「哦,原來你們沒有訂到位置啊。」
聞言,何瑞笑容更濃,挑釁得望向向風,心說到底是土鱉,居然連吃飯的包間都訂不下來,真不知道柳如雲怎麼就看上這窮小子了?
「沒關係,大家一起用餐,人多熱鬧嘛,柳總,你不會拒絕的吧……」
「不用!」
不等柳如雲講話,向風直接站了出來,道:「我老婆不喜歡人多,尤其不喜歡跟除了我之外別的男人用餐,沒辦法,我老婆就是這麼愛我。」
向風聳聳肩,做了一個很無奈的表情。
「噗!」
這一次,連服務員都忍不住笑了。
「嗯?」
向風不幹了,「你什麼意思?」
「對不起先生,我們是專業的,除非忍不住,否則是一般不會笑的。」
服務員很禮貌。
但他打心眼裡,瞧不起向風。
「……」
向風很生氣。
「呵呵,兄弟,你是真能吹牛啊。」
何瑞也不再給向風面子,「連七星樓位置都訂不了,還說什麼不想跟別的男人一起吃飯,依我看,自己老婆連飯都沒得吃,你還是爺們兒嗎?」
這也是柳惠君想說的話。
男人可以窮,但不能窮還要裝。
現在好了,連柳如雲都跟著一塊兒丟臉。
「那不是還空著一個包間嗎?我們要那個包間!」
向風被激怒了,指著最高的一棟閣樓,「我就要那個包間,帶我們過去。」
「兄弟,不吹牛能死?你知道那是什麼樓嗎?」
聞言,何瑞笑得更加燦爛了。
「什麼樓不都是吃飯的嗎?怎麼?那不是七星樓包間?不歸七星樓管?」向風皺眉,回頭又瞪了服務員一眼,「帶我們去,放心,少不了你一分錢!」
「對不起,先生,你們不能去那裡用餐。」服務員站在原地未動,臉上的禮貌微笑變成了嘲弄。
「為什麼?」
「因為你們還沒有進入望月樓的資格。」
服務員直言不諱,神情倨傲。
沒資格!
「你們七星樓就是這樣對待客戶的?」連柳如雲都忍不住發飆了。
「柳總監,看來你還不了解望月樓。」
何瑞在一旁解釋道:「望月樓,有著七星拱月的意思在裡面,乃七星樓王牌包間,據說望月樓自七星樓開設以來,僅僅接待過兩次客人而已。你覺得,你老公有資格進入裡面吃飯嗎?」
說完,何瑞似笑非笑的盯著向風,心說哪裡來的土包子,走了什麼狗屎運拿了柳如雲的一血,老天不開眼啊。
聞言,柳如雲面色煞白。
今天這臉,怕是丟定了!
「可若是我跟我老婆有資格進入望月樓用餐呢?」
向風冷聲說道。
他尤其不能讓自己老婆受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