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賤嘿嘿一笑:「怎麼就不可能呢?」
「你想想看,星耀光輝傳媒要是知道我之前在天晟律所做過助理,肯定會諮詢程晟,難道我還能指望程晟說我好話?」
「放心,程晟說了不算。」
「他說了不算難道你說了算?」
「嗯哼!就是我說了算。」
劉琳盯著王小賤看了一會,「噗呲」笑出聲來。
「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覺得你裝逼的水平越來越高了,都不用打草稿,張口就能來,你不做律師真是可惜了。」
「呃……,姐,我真沒裝逼。」
「是,是,你沒裝逼,你只是在假設而已。不過聽你這麼一假設吧,我心情倒是好多了。」
「哎!我說話你怎麼就不信呢。」
……
半小時後,王小賤驅車回到了馬坪鎮,這會兒,四姨婆正在廚房裡忙活,劉朝陽則躺在院子裡的躺椅上曬太陽,嘴裡哼著小曲,很是愜意。
看到劉琳回來,劉朝陽眼睛一亮,一骨碌坐起來,臉上堆滿笑容道:
「琳兒回來了,是不是……」
他話說到一半,看到了跟在劉琳身後的王小賤,臉上的笑容立刻僵住了,
「你怎麼也回來了?」
「這是我家,我當然得回來。」
王小賤說著,沖廚房方向大喊了一聲:
「四姨婆,我回來啦。」
聽到王小賤的聲音,四姨婆急忙從廚房裡走了出來,臉上露出欣喜的神色:
「哎呀,小賤和琳兒你們今天怎麼都回來了?」
平日裡四姨婆都是一個人在家,劉朝陽偶爾來混吃混喝,家裡難得熱鬧,家裡一下子聚集這麼多人,她自然開心。
劉琳立刻上前,給了四姨婆一個大大的擁抱,又拿出一個紅包塞進了四姨婆的手裡:
「奶奶,這是一千塊錢,你拿著買點好吃的。」
「哎,奶奶有錢,錢你自己留著,你剛剛參加工作,以後用錢的地方多著呢。」
「奶奶你就收下吧,這是我的一片心意。」
「好閨女,那行,奶奶先幫你存著。你們在院子裡坐會,我去倒茶。」
四姨婆將紅包收好,滿心歡喜地進了屋。
劉朝陽將手往劉琳面前一伸,嬉笑著問道:
「我的呢?」
「沒有。」
「哎!你這丫頭,給奶奶準備了紅包居然不給爸準備,你不怕遭雷劈啊。」
劉朝陽話音剛落,王小賤說道:
「就算是遭雷劈,那也是先劈你。」
劉朝陽「嚯」地站起身來,怒道:
「你個掃把星,翅膀硬了是不是,居然敢這麼跟我說話!」
「這麼說話已經是客氣了,我問你,你幹嘛問我姐要錢?」
「我問我女兒要錢,關你屁事!」
劉朝陽說著,轉頭沖劉琳問道:
「琳兒,你回來是專門給我送那筆錢的吧?哎!其實你不用專門跑一趟,轉帳多方……」
沒等他把話說完,劉琳打斷道:
「爸,我回來就是想跟您說一聲,我……我沒錢。」
「你說什麼!?」
劉朝陽臉色陡然一遍,他舉起巴掌欲打劉琳,王小賤冷冷說道:
「劉朝陽,你這一巴掌要是敢打下去,你的手就廢了信不信?」
「她……她是我女兒。」
「她也是我姐。」
看到王小賤眼中閃過的一絲電流,劉朝陽只覺得心頭一寒,一周前,他可是親眼看到王小賤一拳打廢了刁武,他可不想淪為刁武第二。
他高高舉起的手又緩緩放了下來,換了語氣:
「女兒啊,你真得幫幫我,這個項目我已經投了一百多萬,房子都抵押出去了,現在就差十萬,要是你不幫我找來這十萬,之前投的那一百多萬都得打水漂,那可是我全副身家。」
「什麼!?你……你把房子也抵押出去了!?」
「哎,這不是錢不夠嘛。我跟你說女兒,這真是一個好項目,總投資5個億,至少能賺20%,那是多少,那就是兩個億,我和你王叔叔……」
「咳咳!你會不會算數啊,5個億的20%是2個億?」
「5個億的20%不是2個……,哎喲媽呀,算錯了!多算了1個億。我得趕緊跟老王說一下,不然對不上帳了。」
劉朝陽趕緊掏出了手機,劉琳哭笑不得:
「爸,你還真以為天上掉餡餅呢,一個億哪那麼好賺。」
「嘿嘿,你不懂。一般人賺這麼多錢那是肯定不行,但你爸是一般人嗎?顯然不是。」
「你不是一般人,你是二般人行了吧。但是……」
劉琳正要繼續勸說,兩名男子走進了院內:
「老劉!」
王小賤定眼一瞧,來者是住隔壁的王昌石,經常跟劉朝陽混在一塊,這次這個所謂的會展中心項目,就是王昌石在主導,劉朝陽只負責投錢。
另一名中年男子身穿格子西裝,戴著一副墨鏡,走路昂首挺胸,看起來像是一暴發戶。
王小賤運用系統掃描,識別了對方身份:
曹磊,46歲,無業,曾因詐騙罪坐牢三年,原本與邢風稱兄道弟,因出賣邢風,被邢風切斷了一根手指。
王小賤這才注意到,曹磊右手無名指缺了一小節。
「原來劉朝陽這瓜皮是碰上騙子了,而且這傢伙居然跟邢風有瓜葛,有點意思。」
王小賤不動聲色,這事雖然他不能不管,但沒打算現在就插手。
劉朝陽快步迎上前去,
「老王你來得正好,我正要給你打電話呢,之前我們那筆帳算錯了,5個億的20%沒2億,才1億,所以我們之前制定的分配方案……」
沒等劉朝陽把話說完,王昌石打斷道:
「老劉,1個億2個億都是小事,你看我把誰請來了,這位,就是我之前跟你提起過的盤古集團的董事——曹總!」
What!盤古集團!?
王小賤正喝水,一口水從嘴裡噴出來,一陣猛咳。
劉朝陽三人轉頭看了他一眼,王昌石小聲問道:
「老劉,這人是誰啊?」
「嗨!老王你不記得了,我們家那掃把星。」
「他怎麼回來了?不是要高考了嗎?」
「誰知道他抽哪門子風忽然回來了,不過他反正也考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