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寧黑著臉,怒視著美田紗子跟厲天益。
兩個人各站一邊,對立而站,每個人眼睛都是憤怒的火,不甘的情緒非常明顯。
厲承彥面色疲憊,出聲說道:「我不知道你們為了什麼而打,我只想問一句話,通緝犯跟你們是不是有關係?如果是,你們趕緊想一想怎麼度過這個難關吧!國安局跟警方一起出動,你們認為這是小事嗎?早晚查到你們頭上!」
厲寧:「大哥說的沒錯,我們不齊心協力想想怎麼渡過難關,卻要在這裡窩裡鬥!」
美田紗子跟厲天益一秒收起臉上的神色,恢復如初。
快速變臉,看的厲寧跟厲承彥感慨萬千,他們什麼時候才能有這樣的道行。
此時,厲天益的手機響起,是管家打來的電話。
「老爺,國安局的人來了,說是給您做筆錄。」
真是怕什麼來什麼啊!
雖然凌子被帶走了,但是警方的人一直守著他家的出入口,不許任何人出去。
如今來者不善,厲天益自然需要調整好狀態去應對。
「知道了,我現在下去。」
厲天益掛了電話,露出謙遜的神色,還是從前的模樣。
——
厲天益走下樓,聶主任帶著宋嘉敏還有搜捕的隊長坐在客廳,威嚴十足。
美田紗子、厲承彥還有厲寧緊隨其後,也跟著一起下樓,聚集在客廳。
「厲先生,我們在你們家的地下室找到了通道。雖然被炸毀,但是我們有理由懷疑被抓的逃犯,就是從你們家通道逃出去的。」
厲天益:「……」
厲天益神色如常,從容不迫的回答道:「聶主任,你的這番話全靠猜測,你怎麼就知道這件事一定跟我有關係?」
宋嘉敏記錄厲天益說過的話,見他神色淡然,仿佛一點都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一樣,不禁猜測,厲天益肯定是有了應對的策略。
否則,他做不到這麼淡定。
「房子雖然是我的房子,但是挖地下通道可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大量的人力物力,還會容易被發現。根據我入住的時間,再結合地下通道的大小。聶主任,你覺得我能做這麼多事情嗎?」
宋嘉敏動作一怔,觀察厲天益的微動作還有表情,拿出手機發消息。
她要把這裡的一切都告訴南喬!
聶主任繼續問道:「這麼說,你對地下通道一事,並不知情?」
「當然不知情,我來京市才多久,我沒有時間做這些。」
厲天益又道:「我的妻子美田紗子,她在華國人生地不熟,是收入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更沒有能力去做這一切。我們也是受害者,不是同夥。」
聶主任聞言,想到了南喬說的那些話。
南喬已經預料到,厲天益既然收留了凌子,就一定想有辦法洗掉自己身上的嫌疑,成為局外人。
過來例行公事的做筆錄,也是看看能不能問出一些不一樣的東西。
聶主任繼續問道:「據我所知,你妻子是島國人,我們抓捕的逃犯也是島國人。都是島國人,她們真的不認識?」
厲天益用島國語跟美田紗子說了聶主任的問話,雖然美田紗子聽得懂,但是此時的她卻假裝聽不懂。
美田紗子用島國語回答,厲天益想翻譯,宋嘉敏卻說出了一口流利的島國語,直接跟美田紗子對話,省去了中間人厲天益。
美田紗子沒想到宋嘉敏這麼年輕,卻能說出一口流利的島國語,說的還這麼好。
美田紗子一一回復,宋嘉敏問的問題非常刁鑽,不是心思縝密能沉住氣的人,早晚都會露餡。
筆錄做完了,厲天益帶人離開。
厲天益問道:「在外面看守的人還不撤退嗎?」
「厲先生,還請你忍耐兩天。等我們徹底處理好這件事,你們的人身安全不會受到威脅,才能放心撤退,是不是?我們也是為你們好。」
厲天益:「……」
聽聽,這叫什麼話,這叫為他們好?
分明就是找了一個藉口,想要監視他們的一舉一動,偏偏他們還拒絕不了,還要笑著說謝謝。
這種感覺,很憋屈。
……
坐上車,宋嘉敏給南喬打去了電話。
「喬喬,厲天益不停地否認,一直說他不清楚不知道。他家裡的監控也壞了,查不到進出的人,無法判定凌子是什麼時候到他家裡,又是什麼時候離開。」
宋嘉敏的語氣透露出滿滿地無奈跟不甘。
聶主任道:「小宋,做事情不要夾雜著個人情緒。或許厲天益就是被冤枉的,你不要這麼武斷。」
南喬:「聶主任說的有道理,沒有證據,我們就不能讓主管想法牽著我們走。」
「我知道了,我以後不會這樣了。」宋嘉敏笑道。
聶主任又說道:「不過話說回來,事情這麼巧合,我還是覺得厲天益有問題。」
宋嘉敏:「……」
所以剛剛說那句話的人是聶主任嗎?
聶主任被奪舍了吧!
宋嘉敏嘴角一抽,看向聶主任的眼神透露著探究。
「別這麼看我,我只是教你該怎麼做事。不過我自己的想法,也要及時表達出來。」
宋嘉敏:「……」
得,你說的都對,非常有道理。
「趁著這個時間,先將厲天益家裡各個地方查一遍,看看有沒有其他密室。我先去凌子的審問室,試一試我的好辦法。」
聶主任:「喬喬,辛苦你了。」
「不客氣,能為國家出一份力,是我的榮幸。」
南喬掛了電話,跟厲夜寒說了那邊的情況。
「我先進去,有消息再通知我。」
南喬獨自一人走進審問室。
凌子聽見開門的聲音,頭沒有抬起來,還是低著頭。
「南喬,你又進來幹什麼。我再說一遍,我什麼都不知道!」
「頭沒有抬起來,聽見腳步聲就知道是我來了,你還挺厲害的嘛。」
凌子:「……」
失策了。
南喬坐下來,將一盒壽司放在桌子上。
「餓了嗎,吃點。」
凌子抬起來,眼球布滿了紅血絲,眼下烏青。
連日來的躲藏,讓她吃不好休息不好,差點得了被害妄想症,總覺得哪裡都是壞人,看誰都是壞人。
「放心,我沒有下毒藥。再說了,你都成了階下囚,還能怕死嗎?」
南喬拿出鑰匙,打開了她右手的手銬,方便她吃東西。
凌子保持著警惕:「你到底想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