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自然分娩還是剖腹產？
「高一的課程不算太過於困難，只要認真研讀，考個好分數還是不難。」
「理科也不難嗎？我女兒多次向我抱怨，上課聽老師講課就像是聽天書一樣，腦袋暈暈漲漲，根本不會思考。」
「理科對於有些女生來說確實算是比較難克服的點，我們班上也有不少女同學理科成績很差。」
「就沒有什麼好的學習方法嗎？」
「先理解基本概念，記住所有公式，以及它們的變形，然後多做題，一直做題。」
「勤能補拙？」
「對於大部分人來說，勤快努力都是提高分數的好方法。」
一輛黑色轎車穿過鄉下水稻田中央的道路。
車上，中村志平一邊開車，一邊跟后座側望著道路兩旁水稻田的平宮千夜探討高中學習生活。
是什麼時候將話題聊偏，從正事轉到高中校園生活上的呢？
中村志平覺得應該是從自己沒忍住，多嘴詢問那一句高僧，您看起來像是一位高中生啊開始。
自從得知這位被大老闆親自指定的高僧真是一位高中生，中村志平就很難再將他跟高僧形象聯繫起來。
甚至稱呼他時，也儘量會跳過高僧這個稱謂。
他總不能問一句：「高僧，您這一學年期末考考幾分啊？」
那也太過於尷尬。
好在，他一向健談謹慎，並不會因此而說出什麼得罪人的話。
抵達山腳的居民房裡，中村志平先下車，幫平宮千夜打開車門。
儘管對方年輕，他也不會因此而輕視，起碼錶面上，他絕對是相信年輕高僧的業務能力。
「天色漸晚，我們要不先去吃個晚飯？您舟車勞頓，應該已經餓了吧。」
「先帶我去看看他們兩個人的情況。」
「好，您這邊請。」
中村志平在前面領著路，進入居民房裡面，土屋醫生特意站在門口，微笑跟平宮千夜打了聲招呼，然後三個人一起進入房間裡面。
瞥見病床上兩個大男人的圓滾滾肚子，平宮千夜眼裡閃過一抹驚奇。
這肚子真圓啊，真有意思，應該要接近生產了吧？
「中村經理，這位是？」躺在病床的上川微仰起上半身，好奇詢問。
「這位是來自微蓮古寺的高僧。」中村志平是面帶敬意說完這句話。
「他是高僧？這怎麼看都是一個高中生啊！」
上川滿臉疑惑，可很快就反應過來，囔囔道：「土屋醫生，您不是說我們肚子這麼大是因為肚子脹氣嗎？怎麼又請來什麼古寺高僧！」
「高僧是來處理工地上的問題，然後順便來看看你們的情況。」中村志平幫著土屋醫生解釋一句。
「中村經理，你也當我們是高中生嗎？這麼幼稚的謊言！」
上川冷笑，正準備發怒的時候，忽然感覺到自己的肚皮被拍了一巴掌，「別動，安靜點。」
年輕的聲音卻有一種難以言說的威嚴，上川心神一時被攝住，乖乖沒有再說話。
另一邊的北村，自從平宮千夜進來後，就一直保持沉默，他對於自己身上所發生的事情早已經有所預料。
他早就知道中村經理與土屋醫生是在撒謊安慰他們，他們身上的症狀絕不簡單。
因為他是第一個進入那口洞窟，並觸怒神靈的人。
漲大肚子，受懷孕之苦，是他應得的懲罰。
啪！啪！
平宮千夜的右手掌又在上川的肚皮上拍了兩下，然後屈指在他肚臍眼位置彈了一下。
法力順著肚臍眼進入上川的體內，探查肚子腫脹的真正原因。
其實在來這裡之前，他就曾向中村志平了解過相關情況，心中已經有所猜測，
「還好，一切都很穩定。」
平宮千夜點了點頭，走向另一邊的北村，他還沒有伸手探查，北村就開口：「高僧，您真的可以幫我們擺脫苦難嗎？」
「可以，這本就是我來此的目的之一。」
北村徹底鬆了口氣，眼裡流露出希冀色彩，「那麼一切就拜託高僧了。」
平宮千夜只是點了點頭，跟剛才一樣檢查了一遍，確認他們兩個人的情況相同。
這也算是一件好事，如果兩人情況各異，他反而還要再尋找其他的解決辦法。
「他們肚子的情況到今天，應該已經6天了吧？」平宮千夜詢問。
「我們發現至今僅過了4天。」
中村志平疑惑回答一句，
上川與北村則是對視一眼，點頭道：「如果真要仔細算來的話，今天確實是第6天，因為最開始的兩天我們的肚子只是稍圓了一點，還以為是喝啤酒喝太多，導致的腹脹。」
「那就好辦了。」
平宮千夜點頭，望向他們兩個人，斟酌一下用詞，「你們是想等明天晚上自然分娩，還是今晚直接剖腹產？」
「……」
「……」
「……」
上川、北村與中村志平三個人同時一臉懵逼。
這算什麼話啊！
自然分娩還是剖腹產？
他們只是肚子有點大，又不是真的懷孕，再怎麼樣治療，也不需要用到這樣的詞語吧？
而且他們兩個人可都是男的啊，天下無敵的二弟可以為他們做證明。
男人懷孕生孩子？
他能懷孕嗎？
他能生嗎？
腦袋裡有種一群野牛狂奔而過的嗡嗡聲音。
「我可以負責操刀！」只有土屋醫生雙眼放光，一臉興奮，躍躍欲試。
中村志平咽了口唾沫，嘴角微微抽動道：「高僧，您該不會是說真的吧？」
「我並沒有開玩笑，這是即將到來的現實。」
平宮千夜看了他們一眼，將他們臉上表情盡收眼底後道：「他們肚子這麼大，這麼圓，真以為裡面裝的都是氣體？只需要在表皮戳一個洞，就能泄氣泄乾淨？」
「……」
中村志平一時不知道說什麼，默默轉過身去。
「你到底會不會醫治啊！」上川的暴脾氣忍不住了，「這世上哪裡有這麼年輕的高僧，你絕對是中村經理他們請來忽悠我們的騙子！」
「你現在懷胎呢，安靜點。」
平宮千夜伸出自己的右手，又在上川鼓起的肚皮上拍了一下，一陣莫名的感覺襲來，讓上川心裡怒氣全消，心中對於面前高僧的敬畏又多了幾分。
他重新望向平宮千夜那張年輕的臉孔，一時間不敢再胡亂撒野動怒。
北村嘆氣道：「高僧，真的只有這兩種辦法嗎？」
「我這裡可沒有滑胎藥，就算是有，我也不會幫你們墮胎。」
「……」
北村上下嘴唇動了動，最後選擇沉默。
「他媽的！這算什麼事啊！」
上川臉色漲紅，羞愧難當，雙手拽緊被子裹住自己的腦袋，當起了埋沙的鴕鳥。
眼見他們兩個人沒有異議，平宮千夜也就幫他們做出決定，今晚就進行剖腹產。
那東西遺留在肚子裡面一天，對於人體的損傷就越大。
現在他們兩個人看起來很正常，臉色也紅潤有光澤，甚至比平日裡還要能吃，可這只是外在表象。
內里，他們身體的營養以及生命能量正在逐漸被他們肚子裡面的東西所汲取。
儘管它們並不是有意識這樣做，而是出自生命成長的本能。
可一旦任由這種情況繼續下去，他們兩個人輕則大病一場，重則性命不保。
「高僧，我曾在他們熟睡的時候，通過超聲波與胎心儀進行檢測，可並沒有發現肚子裡面有新生命的跡象。」
土屋醫生一臉興奮說著這些天自己做的事情。
「你認為鬼怪真實存在嗎？」
「存在。」土屋醫生肯定點頭，「如果沒有鬼怪，又怎麼會有高僧呢。」
「你這句話是錯誤的，不管有沒有鬼怪，都會有高僧，高僧非是因鬼怪的存在而存在。」
平宮千夜認真糾正一下他話裡面的錯誤，繼續道：「既非人胎，那自然是鬼胎了。」
「鬼胎，竟然真有鬼胎……」
土屋醫生喃喃低語，望著病床上那兩個圓肚子的眼神越發狂熱。
鬼胎？
明明是炎熱的夜晚，中村志平卻渾身發冷，身上都起了雞皮疙瘩。
身為當事人的上川與北村，則是神色呆滯許久，欲說無言，雙臂緊緊將被子裹得更嚴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