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在故意吊著他

2024-09-01 09:26:58 作者: 空酒瓶
  原本付煙都已經不抱希望,都打算葛優躺了。

  沒想到,裴知聿來了這麼一句。

  夜已經深了,在女人獨居的環境裡聽到他這句話,真的能讓人口乾舌燥的。

  付煙舔了下紅唇。

  於是勺子默默挖了口冰淇淋,冰沙感的彩色冰淇淋在溫熱的嘴裡融化,這才勉強緩和了下她的渴意。

  男人說完,付煙停留了好長的時間。

  她沒有著急回。

  在故意吊著他,吊他的胃口。

  男人和女人的情感搏鬥,不僅需要拉扯,還需要智慧。

  最重要的是考驗心性,誰內核最穩,誰最不會被拿捏,越能在感情里百戰百勝。

  「可是我有事誒,讓我再想想吧……」

  付煙故作為難。

  晾了裴知聿好半晌。

  她也知道,越是這樣晾著裴知聿,更能勾他。

  你又要給他希望,又要不給他希望,男人本身是雄性動物,這樣才會激起他們的征服欲。

  她想了多久,就吊了他胃口有多久。

  終於,她磨磨蹭蹭地道。

  「我應該去不成,你還是自己去吧。」

  她語露惋惜。

  付煙的發揮,完全是教科書級別的程度。

  而這時,男人想約她出門的興趣也已經達到了頂峰。

  裴知聿滾了滾喉嚨。

  「今晚的事很重要嗎?」

  瞧,男人隨便說的一句話,就讓她喉嚨發乾。

  雖然她不可能去跟他約會。

  但是付煙心癢難耐,就是想跟他拉扯一回。

  最爽的就是曖昧期了,得不到的永遠在作祟。

  於是付煙依然裝清純。

  「怎麼啦。」

  說一下,停一下,很考驗男人的心性。

  她嗓音像羽毛,撥動他的心臟。

  「哥哥希望我推掉嗎?」

  裴知聿沉默。

  她的小算盤,又在明目張胆地擺著。

  付煙將問題拋給他,自己則拋得乾乾淨淨。

  他回答「是」的話,那他在情感里則不是高位了。

  想讓她推掉的話,就是想見她,想她了。

  旗鼓相當的拉扯,最好玩。

  付煙托腮。

  她就想看裴知聿親口承認他想見她。

  裴知聿的沉默,久到付煙都覺得以為他是不會接這個話題了。

  因為他性情比較內斂深沉,確實看起來像不可能說這麼直白的話的。

  可是他在床上的時候,那麼冷淡禁慾的人,卻像變了個人,說出來的話一句比一句讓她羞恥得臉蛋爆紅,身體也會下意識緊繃,一路助他到達快樂的雲端。

  那是她唯一跟他身體有過親密接觸的一次。


  過了一會。

  裴知聿的喉嚨仿佛滾過了酒液,音色越發的啞,又透著他風骨里的冷。

  「如果我說是呢?」

  明明是一個很冷的夜晚,因他這句話,氣溫仿佛都在躥高。

  本來屋裡的地暖剛剛好,現在付煙熱得想脫一件衣。

  「今晚月色很好。」

  裴知聿聲音撩人,「機會只有一次,錯過就沒有了。」

  他同樣是高段位,也在吊著她。

  他薄唇翕動。

  「怎麼,來嗎?」

  他的話仿佛他訂了一家酒店的大床房,問她來不來一樣的耐人尋味。

  裴知聿明明身上的氣質是冷的,可隱面的性張力卻比火還要的熾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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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付煙被他誘惑得腳底發軟,差點一上頭就說去了。

  她掐了一把大腿肉。

  疼得眼睛冒星星,但意識清醒了幾分。

  她也想去,可是理智已經在拼命拉她回來了。

  裴知聿這個男人,太蠱,太危險。

  「可惜。」

  她嘆了一口氣,嘆在男人的心底上。

  她遺憾地道:「我也想跟哥哥去約會,可是今晚的事情很重要,推不了。」

  她這樣操作,男人見她的欲望更濃。

  也失了往日的耐心,變得情緒用事起來。

  裴知聿擰眉。

  「什麼事?」

  喲,竟然還會問她是什麼事。

  看來,她真的吊成功了。

  果然,男人就是得要冷一冷,不能太順著,有時也要給他吃幾個閉門羹,只有這樣,你倆才能永遠是曖昧期。

  付煙「誒」了一聲,驚訝地扇動了下睫毛。

  「哥哥竟然關心我的私事嗎?」

  說完,她語氣都為難了下去。

  「可是,哥哥好像沒有什麼身份過問我的私事吧。」

  什麼身份才可以?

  答案不言而喻。

  裴知聿又沒了聲。

  他不說,付煙也被他勾得不能自已。

  快說話啊!急死她了!

  這男人沒有嘴巴的嗎?但凡他說句話好聽的話,她說不定真的被下了蠱,就跟他約會去了。

  裴知聿遭拒絕,情緒也依然淡淡的,像水,像雲,無邊無際。

  仿佛世間沒有能引起他波動的事物。

  他眼皮闔動,語氣散漫的。

  「推不了,便算了。」

  付煙瞪大眼。

  他這話說得,仿佛他其實也不是很想約她出門似的。

  他怎麼這樣!

  付煙攥小拳頭,不行,她的勝負欲要上來了!

  她按耐住脫了韁的心情。


  「沒關係,可以約下次。」

  裴知聿淡淡地道:「沒有下次了。」

  付菸頭頂打出個問號。

  「我說過,機會只給一次。」

  「今晚不行的話,那算了。」

  說完,不等她回復,男人便撂了電話。

  剛才有多麼的熱情,現在就有多麼的冰冷。

  付煙:???

  霧草。

  她這是玩脫了?!!

  裴知聿興致來的快,去的也快。

  現在他翻臉不認人了,仿佛約她出門的興致也是一時的。

  如果他也是為了影響她情緒,讓她今晚滿腦都是他。

  那他成功了。

  行,裴知聿,你真行!

  她段位還是高不過他。

  ——「機會只有一次」,「那算了」。

  男人的話,陰魂不散地出現在她的耳邊,連他剛才的語氣都百分百地復刻。

  付煙倒回沙發上,被撩得焦心,於是捶著懷裡的抱枕。

  裴知聿心機深沉。

  天知道她現在有多麼想沖脫理智,答應他,跟他去約會。

  這是她夢寐以求的事,卻被她親口拒絕了,把這朵高嶺之花推開。

  付煙覺得今晚是自己往後每次回想,都會把腸子都悔青的事。

  她極力克制著,才能克制住自己不去回撥男人的電話。

  她懊惱地嗷了一聲。

  懷裡的抱枕被她擠到變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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