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元奇見來人是袁大帥和自己的正妻,就已然想到了這二人定是來找他們不痛快的,可如今孫家是絕對不能得罪他們的。
「大帥能抽空前來,屬下真是頓感面上有光,榮幸之至啊」。
「許是下人們漏給您送請柬了,等這邊一結束,屬下定然好生處置那些粗心的下人」,孫元奇違心的陪著笑臉迎合著。
「啊,哈哈哈哈,原來如此」,袁大帥笑的五官都聚集在了一起。
「小靜啊,本帥就說嘛,妹婿有喜事怎麼敢不通知本帥,難道還怕本帥壞其好事不成,哈哈哈哈……」。
「哼!」,袁文靜瞪了一眼孫元奇,又審視了崔羽晗,隨即朝上不懈地翻了翻白眼。
「大帥真是說笑了,沒讓文靜來參加,也是為了文靜顏面好看些」,孫元奇繼續卑躬屈膝。
「嗯,好好,哈哈哈」。
「孫將軍,本帥聽聞你這新婚的姨太太可是個美艷風情的酥軟尤物啊,可否讓本帥近距離審踱審踱啊」。
說罷也不等孫元奇發表意見,就一把揮開孫元奇,大步朝著崔羽晗而來。
孫元奇心裡那個氣啊,袁大帥這說的是什麼話,他今日可是正兒八經的娶姨太太,況且他青梅竹馬的表妹崔羽晗那可是留過洋的才女,莫不要說氣質,就單單容貌那也是難得一見的清麗俏佳人。
可是如今這肥豬一般的袁大帥卻用如此污穢下作的詞語,當著這麼多親朋好友以及部下的面前,貶低他的女人,偏偏他還不好發作,真是都快憋出內傷了。
袁大帥來到崔羽晗面前,狀似輕佻的捏著崔羽晗的下巴,將其抬高直視著自己,實際卻是用了大力氣的,
「呦,別說,還真挺漂亮招人喜歡的,瞧瞧這大眼睛,水汪汪含情脈脈的;瞧瞧這性感的嘴唇,引著人真想上前咬一口;再看這小臉兒都快能掐出水來了,難怪孫將軍喜歡啊,本帥看著也喜歡的緊啊」。
「放開我」,崔羽晗使勁的揮掉袁大帥的手,下巴都被捏青了,卻倔強的沒有落淚,也沒有抬手去揉。
「放開我女兒」,崔羽晗的父親幾乎與女兒異口同聲,他才不管對方是誰,他的女兒已經委屈做小,絕對不能再讓她被羞辱。
「老頭子,你放老實點」。
「哎呦呦」,無奈崔老爺只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商人,剛一發聲便被那些士官一個擒拿手按壓在地上,臉朝地來了個近距離接觸。
觀禮的親朋好友們,都被嚇得夠嗆,一家人的都驚恐抱做一團,沒有人敢發出半點聲音,整個教堂一下子安靜的只能聽到呼吸聲。
袁大帥皮笑肉不笑的看了看崔羽晗,又轉頭看了看崔老爺,
「嘿嘿,在這上海灘已經很久沒有人敢和本帥大聲了,你們父女倆個可真是有意思,哈哈哈哈,倒是激起了本帥的興致了」,袁大帥一臉的玩味,耍帥的表情,在這張豬一般的的臉上,看著叫人反胃。361讀書 .
孫元奇看著這一幕心中憤怒至極,他雙手緊握成拳頭關節都捏的泛白,面上卻如初,他轉頭看向夫人袁文靜,
「文靜,你快快給堂哥安排個主位落座,別再站著怠慢了堂哥」,孫元奇給正妻使了個眼色,放低了姿態。
這袁大帥原本就是袁文靜找來給她撐腰的,誰讓她才和孫元奇成婚沒多久,他就急忙的另娶新婦,還這麼大的陣仗,說娶正妻都不為過。若不是仗著她娘家的勢力,孫元奇哪裡會有今天,可如今利用完了她,就想跟她玩失寵,玩二女侍一夫,到底是太把他自己當回事了,還是太不把她袁家放在眼裡了。
袁文靜根本不買孫元奇的帳,她扭著腰肌盛氣凌人的來到孫元奇的面前,腳上十公分高的精緻高跟鞋,讓她可以平視他。
「孫元奇,剛剛在教堂外面,我和堂哥都聽到,神父問你是否願意永遠對那個女人忠貞不渝,你還沒有回答呢」。
「文靜,你……」,孫元奇話到嘴邊欲言又止。
袁文靜轉過頭看著台上的外國人,
「神父,請你再問一次新郎官這段話吧」。
這神父也是一臉的懵逼,這種事情他還是第一次經歷,不過看看眼前的這位女士,他又瞭然了,這女士幾個月前他見過啊,也是在教堂舉辦婚禮的。
「哎!」神父無奈的嘆了氣,他拿起聖經準備重來一次。
「不用了」,崔羽晗出聲制止。
她轉身面相受了驚又被蒙在鼓裡的觀禮人們,
「列位親朋好友非常抱歉讓你們受驚了,我真誠的向你們致歉,你們只知道來參加婚禮,可實際上我只是孫家還沒來得及禮成的姨太太而已,所以需要忠貞不渝的只有我。」
「而我面前的這位高貴大方的女士,上海灘有名的袁氏企業的掌上明珠,她才是孫家的正牌少奶奶,孫元奇將軍的結髮妻子,也是我未來得尊敬侍奉的當家主母」。
崔羽晗算是看明白了,他們來這裡鬧事就是來打壓自己,讓自己丟臉出醜顏面掃地的,然後得以顯示他們地位高人一等。那既然如此,她就成全他們好了,她倒是想要看看,眾目睽睽他們還能怎麼樣,不過很快她就意識到,自己把他們想的太簡單了。
話音一落,眾觀禮人們立馬竊竊私語起來,其實他們早就聽說這崔家小姐是給人家做小的,畢竟這上海灘說大也不大,上流社會的圈子就那些人,況且哪有不透風的牆呢。只是人家自己不說,他們也不好問到臉上而已。
「羽晗,你……」,孫元奇滿臉寫著心疼,是他讓羽晗受委屈了。
「夫人姐姐,可還滿意嗎」,崔羽晗朝袁文靜面露微笑,只是心就像被刀戳一般。
本來父親就覺得她丟光了崔家的臉,這樣一來父親就更加沒臉見人了吧。只是崔羽晗一想到孫元奇愛她,心疼她,這樣就值得了。
袁文靜也著實沒想到,這崔家丫頭居然這麼豁得出去,一時間動了惻隱之心,
「哼!你既然擺的正自己的身份,希望也守得住應盡的本分才好」,說罷轉身,甩手離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