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趙禾,這報導的不是你家羽寧嗎!」買菜回來的時候,趙禾被樓下的女人叫住,她和這個女人素來不睦,甚至有些厭惡這個斤斤計較的女人,前幾天這女人還沒少在背後說自家的小道消息,現在笑成這樣圍上來,
趙禾心裡轉過千百種想法,不由對何羽寧更添了幾分厭惡,那個死老頭子對自己的女兒都沒有好成這樣,什麼好吃的好用的好玩的都先給何羽寧那個雜-種,連軒哥都沒有這待遇!
想到這,趙禾對何羽寧更是厭惡,對提到何羽寧的女人也更反感,她們家好不容易過幾天平靜日子,何羽寧又來折騰個什麼?
她們家養育了她多少年了,早前的那點子恩情早就還完了,這嘰嘰歪歪的每天出來瞎搞事,也不知道會不會連累軒哥和靜姐的婚事。
「唉,以後你就只等著享福了,瞧瞧你,兒子有出息有能力,女兒一個比一個漂亮,嫁人也都嫁得這麼好,往後你們家什麼也不愁了,只等著享享福,」那女人眼睛裡露出幾分艷羨來,「只是苟富貴莫相忘啊,咱們街里街坊老鄰居了,多少年的感情了,日後還得仰仗仰仗您啊,到時候別拿著掃把把我們趕出來啊……」
趙禾聽得十分疑惑,但是又十分自得這個女人的討好,她們兩個向來面合心不合,看見老對頭對自己百般討好之能事,趙禾心裡不知道多爽了,但還是施施然道:「哪裡哪裡,我們都是老鄰居了……」
趙禾雲裡霧裡的,被那女人好一番恭維,這才進了家門,一進門,就看到兒子何羽軒振奮地向自己跑過來,興高采烈道:「大好事啊大好事啊媽!何羽寧那丫頭,要嫁入豪門了!」
「什麼?!」趙禾詫異地瞪大眼睛,這怎麼可能?「她不是國民小三嗎?」
「什麼國民小三啊!」何羽軒揮了揮手,「估計是炒作還是什麼的,不要管它,你只要知道沐氏總裁沐錦桐當街下跪向何羽寧求婚就夠了!沐氏可是豪門中的豪門,沐氏集團又橫跨各大行業,這樣大集團的老總是我姐夫,我工作還愁什麼啊?!」
何羽軒喜氣洋洋地說完,然後一把拉住趙禾的手腕,高高興興道:「還有靜靜,靜靜的婚事哪裡還需要愁?我們家靜靜可是小公主,怎麼也不能比何羽寧差吧?讓何羽寧介紹介紹,咱們靜靜也嫁個豪門!」
一提起何羽軒的工作和何羽靜的婚事,趙禾也高興起來,笑道:「這消息可靠嗎?」
「可靠!太可靠了!」何羽軒止不住地笑道,「現在視頻滿天飛,沐氏集團和沐錦桐本人都對此事做出了回應,據說兩個人談戀愛談了挺長時間的了……」
「切……」他的話還沒說話,就被從臥室出來的何羽靜打斷,何羽靜不高興地說道,「還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麼呢,現在論壇上各種八卦都有,說得好像何羽寧嫁豪門板上釘釘了一樣,誰不知道她以後的日子怎麼過啊?沐氏那個夫人,可不是什麼好惹的,以後有她受的!」
「她的婚後生活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啊,」何羽軒寵溺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冷笑一聲,「她從咱們身邊搶了那麼多東西,爸爸都被她搶走了,難道不該還給咱們點什麼嗎?」
「咱們只要能拿到利益就行,這是她欠咱們的!」
趙禾微微蹙眉,總覺得有些不大對,何羽軒撒嬌般看著自己的母親,問道:「對不對啊,媽?」
多少年沒有看過兒子這般情態的趙禾立刻道:「對!這是她欠咱們的,咱家養了她那麼多年,難道不該收點什麼嗎?」
何羽軒滿足地笑了起來,趙禾看著自己的一雙兒女,也笑了起來,
只是總感覺,有些不安。
「嫂子……嫂子……求你好好照顧寧寧……求你……!」
那女人悽厲絕望的聲音仿佛在耳邊響起,趙禾的胳膊被重重地懟了一下,何羽靜有些不滿道,「媽媽,你說對不對啊?」
「對對對,我的小公主,永遠都是對的……」
收起渙散的心神,趙禾慈愛地笑道,何雅安,我給你照顧了這麼多年你女兒,恩情早就還清了,她幫我這兒女一下,難道不是應該的嗎?
我這雙兒女才是你們老何家的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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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博上面依舊鬧得厲害,但是何羽寧並沒有關注,車廂內男人的氣息實在太過明顯,牽住了她的心神,車廂內的氣氛愈加沉默,男人突然道:「下個月十號是個不錯的日子,易婚嫁。」
何羽寧的大腦懵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男人的意思,她的手指下意識地握住自己的衣角,道:「我還沒跟家裡人說……我母親還不知道呢……」
話音未落,就看見男人深沉的眼眸,何羽寧似乎從那雙深沉的眸子裡看出了幾分困惑,於是道:「怎麼了?」
你的母親……?
沐錦桐閉上眼睛,只輕描淡寫道:「我陪你去。」
話音剛落,司修就道,「先生……」
知道不是要緊的事情思修不會這個時候打擾自己的,沐錦桐接過司修遞過來的手機,眉心越皺越深,最後沉聲道:「我知道了。」
沐錦桐的臉色並不十分好看,何羽寧委婉道:「我可以自己回去……」
所以,你可以去忙自己的事情。
沐錦桐仿佛沒有聽見一般,不置可否道:「明天顧箏西回來接你。」
車子一路疾馳,很快到了何羽寧的小區門口,沐錦桐看了一眼,輕描淡寫道:「準備搬家吧。」
「這裡保護措施太差,」頓了頓,他補了一句,不給何羽寧反應時間,車窗關閉,車子很快就離開了。
「真是……」何羽寧頓了頓,似乎找不到語言來形容,最後才好笑道,「孩子氣呢……」
還挺可愛的,何羽寧心想,
想著,向小區內走去,沒走兩步,就被一個男人攔了下來,「何小姐,我家夫人,想要跟你談談。」
那個男人溫和而不容拒絕地指了指旁邊十分低調的小車,彎腰做了一個姿勢,沉聲道:「請。」
何羽寧總感覺這個場景十分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