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不好意思了爺爺,我為您準備的賀禮個頭有些太大了,我拿不出來,得讓他們幫忙搬進來才行。」
許浩微微一笑,眼神得意的看了項天一眼。
項天覺得有點莫名其妙,不過聯想到林詩音之前說過的話,倒是能夠理解許浩這種做法了。
這貨居然真的把項天當成了競爭對手,燃起了攀比之心,或許,他只是在按照林涵的話去做。
林老爺子一下子就來了興趣,笑容滿面的說道:「許小子,你給老頭子我帶來什麼好東西了?是老虎還是獅子?不會給我弄來了一頭大象吧。」
「當然不是,爺爺,您見多識廣,博聞強記,應該聽說過古代的朱彩明吧。」
許浩又賣了個關子,那笑容在項天看來是有些欠揍的。
林老爺子欣然點頭,說道:「當然聽說過,那是古代的一位陶瓷大家,年輕有為,他擅長製作巨大的器皿,享譽中外,只是可惜他只活了二十二歲,沒留下幾件好東西。」
「爺爺說的不錯。」
許浩讚許的點點頭,說道:「我從國外的一家博物館,花了不少力氣搞到了一件朱彩明的作品,巨人花瓶,非常漂亮。」
「哦!好好!快讓他們搬進來!我看看!」
林老爺子是真的心動了,趕緊招呼手下的人出去搬花瓶:「全都給我小心點!千萬別摔破了我的寶貝花瓶!」
項天坐在自己的椅子上,無奈的搖了搖頭。
人這東西無知不可怕,可怕的是對什麼都一知半解,卻自以為已經熟透。
這樣的人往往是騙子的最佳下手對象,說白了,也就是最好騙的人。
「你怎麼了?嘆什麼氣?」
林詩雨擔心項天會有些別的想法,就開口勸解道:「咱們不用跟任何人比,反正他們也不是真心的接納我們,就更沒必要糾結了。」
「詩雨,我不是糾結。」
項天看了眼林國勝,問道:「爸,你對朱彩明的作品有所研究嗎?」
林國勝立刻搖頭,輕聲說道:「沒有過多的了解,朱彩明這個人我倒是也聽說過,在華夏陶藝史上是一位奇人,卻也只是曇花一現。」
「這也實屬正常。」
項天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說道:「我生氣的是,我捧著一個林墨之的真東西來沒人看得上,卻又一群人眼巴巴的等著看一個假的花瓶。」
「假的?項天,你可不要瞎說話!」
林詩雨聽的心中一驚,她非常擔心項天會再惹出什麼亂子。
「我可不是瞎說,朱彩明的確只活了二十二歲。」
項天伸出了一隻手,很自信的說道:「他這一生只留下了五個巨人花瓶,其中的四個,分別在魔都的四大聖宮裡放著,只要想查,都能查到。」
「那,說不定這是第五個呢?」
林詩音驚奇的看著項天,她覺得自己這個姐夫,好像什麼都會,什麼都懂一樣。
「不可能。」
項天沒有再去解釋,只是用很負責的語氣,告訴自己身邊的幾個人:「絕對不可能,許浩帶回來的巨人花瓶,一定是假的。」
正說著,一群人已經手忙腳亂的把一個巨大的,大概有兩米多高的彩色花瓶搬了進來。
花瓶的形狀看起來很普通,但是色彩豐富鮮艷,並且上面的許多紋路,都帶著古樸的質感。
「爺爺,這份賀禮詩許浩特地從國外弄來的,價值不可估量。」
林涵笑著圍著花瓶轉了一圈,說道:「我知道爺爺喜歡這些古代傳下來的玩意,正好許浩有些人脈,就把這花瓶給運回來了。」
「哈哈哈,大姐,你太會替大姐夫謙虛了。」
林志東笑著走了過去,輕輕觸摸著花瓶,說道:「這又豈是一句有些人脈能辦到的事情?依我看,我大姐夫不說手眼通天也差不多了。」
「嗯,這話可不是我跟你吹,許浩的本事大著呢。」
林美美也是以這個女婿為榮的,提起來就一副很激動的樣子,說道:「不瞞你們說,他很快就要成為虎賁營的新領袖了。」
「真的?大姐夫,那可值得多喝幾杯!」
林志東一臉驚喜的看著許浩,說道:「爸,你聽見了嗎?我打大姐夫就要變成虎賁營的新頭目了!」
「不錯,這才是我們林家的女兒該嫁的人。」
林國衛讚許的點了點頭,意有所指的說道。
林志東掃了項天和林詩雨一眼,冷笑著說道:「這話在理,不過,也不是隨隨便便什麼人,都配嫁給我大姐夫這樣優秀的男人吧。」
林詩雨眼觀鼻,鼻觀心,就好像沒聽見林志玲的話一樣。
林詩音不屑的撇了撇嘴,沒好氣的說道:「裝什麼裝啊,淘換回來一個假貨,還好意思把自己吹捧的那麼厲害。」
「林詩音,你說什麼呢?」
林志東離他們這一桌最近,所以林詩音的聲音雖然不大,可她的話還是被林志東,一字不落的聽了進去。
林詩音的表情有些慌亂,支支吾吾的說道:「沒,我沒說什麼,我什麼都沒說……」
「你還想抵賴?我都聽的一清二楚了!你說這花瓶是假貨,是贗品!」
林志東好不容易逮住一個把柄,自然不可能輕易放過:「好啊你,我告訴你林詩音,說什麼話是要負責任的,大姐夫是林家的楷模,不允許你造謠污衊他!」
「我……就是我說的又怎麼樣?!」
林詩音看了一眼身旁的項天,馬上就變得非常有底氣了,高聲說道:「本來就是假的東西,還不讓別人說嗎?!」
「哦?你說我這花瓶是贗品?」
許浩慢慢的走向了林詩音,眼神向她逼視過去,充滿了威懾力。
林詩音這小妞馬上就慫了,趕緊伸手拽住了項天的袖子。
林國勝和楊慧芳正要開口說話,項天就站了起來,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們就是吃個飯,哪來的這麼多事,林詩音,你的話太多了。」
林詩音委屈的撅著嘴巴,說道:「誰叫他們說話總是刮著我姐,再說,是你告訴我這花瓶是贗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