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一整晚, 好在魅魔體質特殊, 池晏起床的時候並沒有覺得太難受, 倒是克萊斯特,可能是這段時間一直在行軍打仗, 睡到日上三竿都沒有醒。【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池晏也就不想起床了,早上要處理的事可以堆到下午, 他縮在克萊斯特懷裡,又睡了一個回籠覺。
睡到肚子開始叫了,池晏才在克萊斯特的懷裡捏他的手掌:「起床了, 起床吃飯。」
克萊斯特閉著眼睛, 又把池晏摟緊了一些, 池晏覺得自己身後有一個硬物,他伸手去摸:「起床了!」
克萊斯特的睫毛微微顫動, 他扶住額頭坐起來,薄被從他的身上滑下來,陽光灑在他身上,肌肉線條依舊緊實而流暢, 脖子和胸膛上布滿了吻痕。
池晏為美色所惑,咽了口唾沫,在心裡再三對自己說:「再來一次就是下午了。」
但是理智顯然跟行動顯然在某些時候不能共存。
等池晏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把克萊斯特撲倒了。
原本準備中午吃完飯再聊會兒天,等結束,天就已經黑了。
可謂是從天黑做到了天黑。
中途只睡了五個小時。
僕人們也很懂事,聽到裡面的動靜之後就當做自己不存在, 從頭到尾,池晏和克萊斯特都沒有聽到一點多餘的聲響。
「去洗澡。」做完最後一次之後,池晏赤腳踩在地板上,站在窗邊,他背上幾乎看不到一點原本的皮膚顏色,他打了個哈欠,眼角流出一點生理性的淚水。
克萊斯特也站起來,從背後抱住了池晏,兩人都不著寸縷,肌膚相親。
克萊斯特埋下頭,親吻池晏的耳垂和脖頸:「再來一次?」
池晏用手推開克萊斯特的腦袋:「不來了,不然又有一堆事要往後推,而且你不餓嗎?我快餓扁了。」
克萊斯特抓住池晏推開自己的手,親吻池晏的掌心:「不餓,還可以再來。」
池晏眨眨眼:「不要,我去洗澡了,一起吧。」
結果在浴桶里,他們又來了一次。
池晏這次堅決地說:「吃飯!」
他們今天吃的是麵條,魚湯麵,裡面還有魚丸和綠葉菜,湯頭很鮮美,配菜也很豐盛,有一隻真正意義上的烤乳豬,還不是臭肉。
池晏和克萊斯特兩個人就把一整桌的面和菜吃得只剩下一點底子。
「吃完我就走。」克萊斯特擦了擦嘴,動作矜貴極了,「明天就要繼續行軍了。」
吃完飯之後,池晏又讓廚娘給克萊斯特準備了些零食,比如手指餅乾和肉鬆,以及能放得時間長一些的蛋糕。
克萊斯特提著麻布袋,看著這一大包東西,沒忍住笑著說:「我在你眼裡就這麼饞?」
池晏笑道:「你在外面我不放心。」
克萊斯特:「不放心什麼?」
池晏:「……好吧,我就是想你了。」
克萊斯特朝池晏笑:「過來。」
池晏走過去,克萊斯特彎腰,低頭,吻住了池晏的唇,兩人吻了好一會兒,克萊斯特才鬆開:「快的話五年就能解決,明天我會選幾個合適的人,我就不親自去了。」
池晏:「可以,下面的人也需要歷練。」
克萊斯特就像老鷹,他不能一直庇護著小雞仔。
池晏目送克萊斯特離開,然後一臉生無可戀的去解決堆積了兩天的文件。
他有很多東西需要看,需要贊同或者否決,也需要把負責人叫進來當面交談。
等他把前一天積壓的工作和當天的事做完,一個白天又過去了。
池晏累得不行,挨著枕頭就能睡覺。
跟池晏相同的是,其他人也不輕鬆,現在正是初期建設的時期,每個人都忙得腳不沾地,就連城堡里的僕人也一樣。
平民大概是城裡最不慌不忙的了。
他們每天早上天亮了就去工作,天黑就會來休息。
修路的管一日三餐,早上吃一頓糊糊,中午吃一頓干餅加鹹菜,晚上還能再喝一碗糊糊。
回到落腳處之後他們就能早早睡覺,第二天早上繼續工作。
「誰還要用水,我這兒還剩點。」男人去打了冷水沖洗自己身上的沙塵。
他們已經習慣清理自己了,畢竟現在都不許人在路邊隨地排泄,被抓住了就要自己清理,還要罰款。
大概是因為街道變乾淨了,所以人們也漸漸開始講起了衛生。
也有可能是因為天氣太熱,晚上用冷水沖一衝會更舒服,能睡個好覺。
「給我吧。」另一個男人接過他手裡的水盆,沖他笑道,「謝了。」
男人擺擺手:「沒什麼,對了,習特,他們說你明天就不去修路了?」
名叫習特的男人點點頭:「我存了筆錢,準備去找個更長久的工作。」
他從第一天修路開始就在工作,每天只吃免費提供的食物,住著最便宜的房子——這裡的一個房間只能容納一張單人床,所以修路的收入雖然不高,但還是讓他存了不少。
男人羨慕道:「我最近花錢太多了」
「就是因為集市天天開,我路過的時候總是忍不住去看一眼。」
「然後錢就沒了。」
旁邊的朋友們笑道:「你都買東西吃,也沒虧。」
男人摸摸自己的後腦勺。
習特第二天果然就沒有再去修路了,接下來的幾天,他都在找工作,他去了麵包房,也去了糖廠和酒廠,最後還是讓他找到了工作——造紙廠。
這是一家新廠,現在聖城的人都習慣「廠」這個字了。
新廠一出來,就有無數人去報名,因為男女不限,所以應聘的人變得更多。
習特也是好不容易說動了面試官,讓對方知道他雖然看起來五大三粗,但其實是個手上動作很輕,很細膩的人。
等工廠改造好了,他就能去上工了。
這讓習特鬆了口氣,畢竟他一開始以為他可能需要幾個月,甚至半年一年的時間,才能找到一個穩定些的工作。
結果沒想到找到的這麼快。
造紙廠建得也很快,大約半個月就能建好。
沒有後顧之憂的習特終於敢花錢了。
「習特,這麼晚了你出去幹什麼?」一天晚上,坐在一起聊天的朋友們看著習特要出去,好奇地詢問習特的去向。
習特拿著酒壺:「我去打酒。」
朋友們歡呼起來:「習特習特!習特!我們的好朋友,好兄弟!」
「我那還有些花生,我去拿出來,當下酒菜。」
「我那裡倒是沒有吃的……」
朋友們聊得熱火朝天,他們可捨不得去買酒,習特買回來,他們都能少少的喝一點。
這可是極大的享受了。
習特笑著走向酒館。
現在沒有宵禁,但是每條街都有衛兵巡邏,如果那條街的大街上晚上出了人命,這些衛兵都是要被追責的,運氣好的只是罰錢,運氣不好,這個工作就丟了。
當衛兵可是體面又有錢的工作,衛兵們珍惜極了。
——不珍惜也沒辦法,以前的衛兵可沒有人監視。
而且現在他們也不知道誰是監視他們的人。
「我要打酒,把這個酒壺打滿就行。」習特隨便走進一個最近的酒館,坐在木桌後把酒壺遞過去。
直到負責打酒的人轉過頭,他才發現這個打酒人竟然是個地精,還是個女地精。
地精似乎剛做這個工作不久,她有些不怎麼習慣的摸摸自己的耳朵,然後接過習特的酒壺,用長柄的酒勺給習特打酒。
習特這還是第一次跟女地精這麼近,他有些好奇地問:「你是自己找到的這個工作嗎?」
女地精緊抿著唇,不願意回到他的話,擔心他是個壞人。
習特連忙說:「我也找到工作了,半個月後我就要去造紙廠工作。」
女地精鬆了口氣,她說:「這個酒館是我的族人開的,他們聘請我來工作。」
習特一愣,轉過頭,發現這家酒館確實除了他以外都是地精。
女地精說:「你不要擔心,我們的酒和其它酒館的酒,都是從薩克德運來的。」
習特摸摸臉頰,不太好意思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女地精習以為常了,有些人族會進來,但看到裡面都是地精以後,他們就會迅速地退回去。
不過她也並不傷心,雖然掙不到人族的錢,但地精和矮人還是願意進來喝酒的。
畢竟人族的酒館並不歡迎他們。
女地精把酒壺遞給習特,結果接過酒壺的習特並沒有馬上離開,反而問:「你們這裡還確認工作嗎?」
女地精眨眨眼睛。
習特:「別擔心,是我有個朋友的女兒,一直沒能找到合適的工作。」
女地精:「人族嗎?」
習特點點頭:「她才十四歲。」
女地精沒有說話。
習特祈求道:「她很聽話,也能幹活,而且……」
他絮絮叨叨說了一大推朋友女兒的好話。
最終女地精無奈道:「那好吧,你明天帶她過來,但我可不保證她能來這裡工作。」
習特千恩萬謝。
雖然人族和其他種族,看似還是涇渭分明,但畢竟都是普通人,慢慢的也就有了交集。
在往好的方向發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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