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出意外,呂奉先占據了并州,張燕的黑山軍氣候已成,劉備也在青州也經營的有聲有色,袁本初現在該頭疼嘍。【,無錯章節閱讀】」李興在聽賈詡匯報完各諸侯動向後,心情大好。
袁本初是李興的頭等大敵,看到敵人境遇艱難,李興自是鬆了口氣。
「但袁公路還是自己作死,被曹操徹底趕出了中原,現在又瞄準了荊州,要不然,袁本初真的要坐立不安了。」郭嘉惋惜道。
「西涼公孫瓚與李傕郭汜對峙,荊州劉表與袁術對峙,交州益州龜縮在自己那一畝三分地,中原曹劉陶三方對峙。北方則是我們、袁紹、呂布三方僵持,鮮卑、南匈奴和黑山軍穿插其中。」
李興點了點頭:「袁紹是我們的最大敵人,鮮卑、南匈奴也是我們必須要消滅的。但黑山軍和呂布軍與我們暫時並無利益衝突,可以引為盟友。」
「黑山軍與我軍關係還算友善,畢竟當初不少太行山附近的黃巾軍被我們收入麾下,現在軍中有不少是他們曾經的親友。」
「至於并州軍,當初也曾並肩作戰過,有一定的合作基礎,但以呂布的心性……」田豐苦笑著搖搖頭。
李興也是嘆了口氣:「這頭虓虎真的是沒腦子,不能把希望完全寄托在他身上,暫時還是維持合作關係。」
「主公,呂奉先已經拿下了太原,現在麾下極度缺少糧食。而且并州、司隸如今都是流民遍地、民不聊生,嘉建議我們可以出兵拿下雁門郡的鹵城到原平一線,以打通與呂奉先的聯繫貿易。」郭嘉建議道。
李興點了點頭:「這一線沿治水一帶,通過水軍可直接從靈丘押送糧草,胡虜的威脅便可大大減少。北面山脈林立阻攔,只需釘住廣武、原平兩縣足矣。」
「可有合適的人選駐守這兩地?」
田豐看了看兩地的情況:「廣武縣為鎖鑰,需派一沉穩之人駐守。原平縣周邊局勢複雜,不僅需要善守,更要能臨機應變,需一機敏之人。這二地臨近呂布和袁紹,不適宜駐兵過多,以免引起他們的忌憚,各一千兵馬足矣。」
李興想了一下,看了眼郭嘉:「魏延和文聘二人現在在軍中情況如何了?」
……
鮮卑草原,一支驍龍軍十人小隊在策馬狂奔,身後五百步外是兩百餘名鮮卑騎兵。
魏延平靜的回頭看著那群緊追不捨的胡虜,仿佛在看待一群即將到手獵物。
很快,雙方一追一逃來到了一處平原,看著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魏延目光微凝,細細尋覓著樹林右側三百步左右特別標註的痕跡。
微微調整前進方向,原本雁行的軍陣不動聲色的變為一字長蛇陣。
「都務必小心,不要碰到了陷阱!」魏延小聲低喝道。
隨後十人小隊馬速稍緩,沿著標記的道路安全穿過。
殿後的魏延輕輕地割破馬鞍後方的袋子,一堆鐵蒺梨不動聲色的掉落一地。
後方的鮮卑騎兵絲毫沒有察覺到危機,緊隨其後。
「撲通!撲通!」
接連不斷的摔倒聲響起。
沖在最前的數十名烏桓騎兵直接栽倒在陷坑之中,鋒利的竹刃直接穿透他們的身體。
後方的鮮卑騎兵發現了不對後,連忙勒馬止步。
但急速的衝鋒卻是一時間難以止住的,他們面前的坑洞深足兩丈、寬五丈,長度難以估量。
數十名剎不住的鮮卑騎兵最終同樣一頭栽了進去。
魏延回頭看著自己的成果,微微露出了笑容:「不枉兄弟們挖了整整三天,效果不錯。」
最開始趁夜偷襲射殺了幾十鮮卑騎兵,現在藉助提前準備好的陷阱又滅掉了近百。
這支原本三百建制的鮮卑斥候隊伍,現如今連對手一根汗毛都沒有傷到,竟然已是折損近半。
然而,魏延的胃口卻遠不止如此。
伴隨著一聲號角,魏延率領麾下9名漢軍騎兵繞過陷阱向著鮮卑軍反衝而去。
與此同時,樹林之中,文聘同樣率領9名以逸待勞的漢軍騎兵開始加速衝鋒。
慌作一團的鮮卑兵過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見漢軍還有埋伏,連忙呼喊著後撤。
然而,錯失了應變時機的他們根本來不及反應,失去了速度的騎兵根本就是砧板上的肉。
全副武裝的兩支驍龍軍小隊,左右穿插,瞬間撕裂了鮮卑騎兵。
見勢不對,鮮卑騎兵連忙四散撤離。
然而,馬速上占據優勢的驍龍騎如何肯輕易放手。
魏延手中長矛飛舞,被他追上的鮮卑騎兵絲毫未反應過來便被斬於馬下。
如此勇勐的隊長,讓驍龍軍士卒無不振奮,亦令鮮卑騎兵心中膽寒。
很快,百餘名鮮卑騎兵除了二十多名跑遠了外,其餘被魏延和文聘聯手盡數斬殺殆盡。
將沾滿鮮血的長矛插在地上,魏延從一側馬鞍拿出水袋,將裡面的烈酒一飲而盡。
「痛快!真痛快!」
為了這一戰,他準備了許久,謀劃了無數次,現如今終於取得了勝果。
以二十鐵騎大破三百胡虜,斬敵兩百餘且自身毫髮無損,如此戰績足以令他在周瑜面前抬起頭了。
文聘策馬走近,將一袋酒扔給了魏延:「文長,這次多虧了你。公瑾將軍交由我們的任務算是順利完成了。」
魏延知道文聘不喜飲酒,咧嘴一笑,將酒一飲而盡。
李興不需軍中酗酒,軍中士卒每人袋中酒水其實並不多,僅夠常人興起而已,對於魏延而言根本不夠勁。
「仲業,此戰你我功勞各半。這陷阱乃是你謀劃的,咱們兄弟二人就不要講那些虛的了,缺了誰都不行,咱們就功勞對半噼,如何?」
魏延性格孤僻高傲,但對於有能之人還是十分服氣的。
在被周瑜敲打後,他與文聘同為什長,在軍中建立了深厚的友誼。
因為經歷相近、同出荊州,又都敬佩認可對方的才能,雙方索性結拜為了義兄弟。
「這一仗之後,公瑾將軍對於你我定然另有任命,到時你我恐怕很難再一起作戰了。你多謀善戰,我本沒有什麼好囑託的,但還是希望你能收斂下性格。」文聘看著魏延,語重心長道。
「你我在軍中磨鍊數月,想必都感悟頗深。一人之力難敵將士齊心,主公麾下多英雄豪傑,日後你須得收斂脾氣才是,畢竟這裡不是荊州,主公看不上那些酒囊飯袋,能為將者都是有能之輩。」
魏延聞言,點了點頭嘆道:「仲業,你所言我明白。自來了幽州我才知道,天下英雄竟然如此之多,以前是我坐井觀天了。你且放心,我雖不屑庸才,但有能之人我還是敬佩的,自會收斂脾氣。」
「卻不知此戰之後,你我兄弟會分往何處,若是能再一同作戰該有多好。」
儘管只相處了三個多月的時間,但在軍隊大火爐中,魏延與文聘卻已是莫逆之交。
「會有這麼一天的。只希望到時你可別再因為脾氣暴躁被擼了官職,要不然到時我成了將軍,索性讓你給我當親兵。」文聘難得的開玩笑道。
「去你的!」魏延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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