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站在秦元面前說話的同時,路邊看熱鬧的行人有意無意的避開距離,一個個似是怕惹上麻煩一般。
「你能出多少錢呢?」
秦元見對方想要花豹,一時間來了興趣,旋即將花豹屍體放到地上,一臉期待的看向對方。
「你看我們能遇上,也是一種緣分,我陳某人喜歡結交朋友,我出五兩銀子,你把這豹子賣給我怎麼樣?」
青年見秦元一臉無知的模樣,戲謔的說著話,視線看向自己的跟班。
對方身後的幾人會意,幾步上前就要拿走花豹的屍體。
「五兩銀子?!太少了些吧?我可是聽別人說了,光皮子都能賣二十兩銀子。…你們這是做什麼,放下!」
秦元還沒搞清楚青年根本沒有買的意思,對方這是明擺著要硬搶,幾個跟班走到花豹屍體旁,二話不說直接兩人齊手作勢就要抬走。
另外兩人則伸手把秦元拉到一邊。
「小子,陳公子看上你的東西,是你的福氣,還不趕緊滾蛋。」
距離秦元最近的一個僕人跟班輕蔑的笑道。
「你們這是想搶我的東西是吧?」
秦元這才明白過來,這些人壓根就沒打算買,而是想大庭廣眾之下明搶!
「搶怎麼了?還不快滾!」
跟班惡狠狠的說道。
「好啊,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秦元氣憤的握起拳頭,直接掄拳而出。
嘭嘭!靠近秦元的兩個人身軀倒飛而出,他們還沒來得及疼嚎,身體落地便昏死過去。
兩個抬著豹子屍體的跟班還沒反應過來,也是被秦元一腳一個,踹飛老遠,這兩個人就比較幸運,他們沒有直接昏死過去。
兩人皆是被秦元踢到屁股,兩個傢伙趴在地上抱著屁股慘嚎。
「搶我的東西,不打死你們算你們運氣好。」
剛才出手秦元只是動用了一絲絲靈力,而且還刻意留了手,不然,這四個傢伙一個都活不了。
「不買就不買,別擋我的路。」
秦元扛起花豹屍體,作勢要繼續往鎮裡面走,青年還沒從手下被揍的驚詫中緩過神來。
這四人可是會拳腳功夫的好手,沒想到眨眼之間就被收拾,青年面上終於沒有了戲謔,轉而是氣憤和忌憚。
青年見秦元小小年紀,出手這般果斷狠辣,四個手下瞬間就被打倒,一時間有些不知所措,趕忙退到一邊,不敢站在原地擋路。
見青年讓路,秦元不高興的看了青年一眼,隨後繼續往前走。
待秦元走遠,地上的兩個沒昏死過去的跟班,艱難的從地上爬起,走到昏死過去的同伴身邊檢查情況。
「你們都是廢物嗎?!一個小孩就把你們打成這樣!」
陳公子氣憤的將手中摺扇砸向一個跟班,摺扇砸到手下身上,之後彈落到地上,扇骨被摔斷,一面好扇子看樣子是毀了。
「公子息怒,這小子有一身怪力,我們完全扛不住他一擊,我們再找些人手,一定能收拾他。」
跟班躬身唯唯諾諾不敢和青年對視。
「哪來的臭小子,這沐陽鎮,還沒有我陳太吉得不到的東西!你,快去請錢大師來,我還就不信了。」
陳太吉兩手叉腰,冷目凝眉說道。
「是!」
一僕從忍著傷痛起身,向著一個方向一瘸一拐的離去。
兩個昏死過去的僕從也在另一人的拍打下醒來,兩人醒來不由得捂著傷處不敢隨意動彈。
「沒死就起來!走!跟上那小子。」
陳太吉轉身往秦元離開的方向快步而去,三個跟班無奈只得強忍傷痛,相互攙扶跟在自家主子身後。
周圍看戲的行人一個個默不作聲,待幾人離開以後,方才皆是面露幸災樂禍的表情。
「嘿嘿,陳家二少爺仗著自己家裡有錢有勢,行事蠻橫,今天終於吃癟了,哈哈。」
「誰說不是呢,唉,就是那個小少年怕是要倒霉嘍。」
「……」
且說秦元這邊,他扛著花豹屍體來到一家肉鋪,肉鋪老闆直接出三十兩銀子買下,對方還送了一塊肥瘦相間的豬肉。
花豹處理掉以後,秦元直接來到一家雜貨鋪子,買了五斤食鹽,從掌柜這裡得知,一斤鹽不過才十五枚銅錢,一兩銀子差不多能換兩千銅錢。
秦元內心莫名感動,嬸娘說買鹽剩下的讓他買好吃的,五斤鹽也花不了多少錢,嬸娘這是怕秦元身上沒錢,來到鎮上餓肚子啊。
當然,秦元除了買鹽,也買了一些其他東西,比如糖塊,還有燈油這些。
想了想,他又去到布行,花十五兩銀子買了一匹質地不錯的布,帶回去可以讓嬸娘縫衣服穿穿。
背簍已經裝滿,腰間抱著用麻布包好的布匹,秦元這才打算好好在鎮上逛一逛。
沐陽鎮說大不大,鎮上得有個兩千多戶人家,街道兩邊的店鋪很多,售賣的東西也是品類繁多。
「包子,新鮮出爐的大肉包子。」
「炊餅,又大又圓的炊餅。」
「湯麵……」
「……」
街邊叫賣聲不絕於耳,秦元來到一個麵攤前坐下,問攤主要來一碗麵條,邊吃著面,邊觀瞧著街上行走的路人。
吃完麵條,秦元背起背簍,抱起布匹打算離開鎮子回家。
不多時,他便來到鎮子外。
遠處的一棵大樹下,幾個人正注視著走出鎮子的秦元。
那幾人不是陳太吉一行又是誰,不過,這次多了一人。
秦元自然是看到了幾人,畢竟他要路過幾人站立的地方,說看不見他們是不可能的。
「小子,就是你觸怒了陳公子?」
待秦元走到近處,一個面生的漢子上前一步攔路,這男子一身勁裝打扮,身上隱隱有一股強橫的氣勢顯露。
「你是誰?我們不認識吧。」
見這漢子攔路,秦元皺眉不悅,他本來就對這所謂的陳公子一伙人很討厭,尤其是他們還想搶他的東西,這種霸道的行徑叔叔嬸嬸能忍,老子肯定不能忍。
「錢大師,無須和他多言,還請大師出手,這小子一身怪力兇悍異常,大師需當心。」
陳太吉言罷趕忙退到一旁,跟隨他的幾個僕從也是紛紛後退,生怕湊得近了被波及到。
「哼,一個毛都沒長齊的小屁孩而已,看把你們嚇成什麼樣了都。」
這被稱為錢大師的男子對眾人的後退表示很不屑,目光平淡的看向秦元。
「靈力氣息?你是修士?」
秦元無意間動用靈識,他感應到眼前這男子身上有靈力流動,從感應到的靈力強弱來判斷,應該是個鍊氣修士。
「呵呵,小子,你應該是聽說過我錢良的名號吧,不錯,老子乃是擁有修為的修士,害怕了吧,害怕了就把脖子亮出來我給你擰斷。」
錢良肆無忌憚的調笑道,自始至終都沒有把秦元放在眼裡,甚至有些不屑於對一個孩子出手。
「你要殺我?」
秦元忽覺對方調笑中滿滿的惡意。
「聒噪!」
錢良似乎是失去耐性,隨即單手成爪,直直抓向秦元的脖頸。
秦元見對方伸手抓來,不敢大意,迅速調集靈力一拳轟出,拳爪相碰,錢良手爪結結實實挨了一拳頭。
「怎麼可能!呃呃!!…你!你有靈力!」
錢良顫抖著手,好在他也調動了靈力在手上,不然手指頭鐵定被秦元的拳頭砸斷。
「看你手上的力道,也只是鍊氣一層吧,只允許你用靈力,我就不能用靈力嗎,對了,我的修為可能比你高些,我是鍊氣二層。」
秦元好歹是鍊氣二層的修為,一拳還對不過鍊氣一層,那可真就鬧笑話了。
「什麼!!你竟然也是修士!道友!不不不,兄弟,在下眼濁,還請小兄弟恕罪。」
錢良聽聞秦元所言,結合剛才交手的情況來看,眼前的少年可不簡單。
在修道界,只以修為,以及高強的實力為尊。
沒有宗門庇護的散修,更是難以在修道界生存,像秦元和錢良這種就屬於散修,沒有宗門傳承,做事應當小心謹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