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霄心中冷笑,奈何他有讀心術,這女人本事再大,也是他的掌中之物!
收起長劍,俯身盯著跪在面前的女人。Google搜索
鳳悠悠只感覺到頭頂上黑影籠罩而下,心中隨之一陣發怵。
顧霆霄傾身用劍柄抬起她的下巴,眼神不受控制地變得更加深沉。
看著她被迫抬起水汪汪的雙眸。
多漂亮的一張臉,多麼弱小無助的表情。
「鳳悠悠,你可真會藏啊,藏哪兒了?」
冰冷堅硬的劍柄,硌得鳳悠悠下巴生疼。
聞到他手上、身上、劍上,隱隱的鐵腥味和濃重的血腥味,撲面而至。
「悠悠……沒,沒藏……」
她忍著痛,囁囁著,含糊的聲音,軟得像能把人化開。
顧霆霄掃了一眼旁邊的嬤嬤。
嬤嬤小心翼翼地答,「回侯爺,在,在冷宮太監的床底下找到的長公主。」
顧霆霄聞言,唇角微勾,眼神中掠過一絲笑意。
「太監床底下?嘖,你這一藏,就賠了無數條人命呢。」
「悠悠真的不是故意藏起來的,我只是有些害怕……」
「長公主是覺得下嫁本座委屈了吧。」
他握著劍柄的手稍一用力,鳳悠悠的下頜骨瞬間痛炸了。
她在心裡向系統求助,【顧霆霄不是現在就想捏死我吧?系統快救命啊……】
可是系統望了一眼上方的男人,立刻被那狠戾的眼神嚇到直接「啲」一聲死機。
還是別指望這個沒用的系統了,比原主這弱雞的身體還弱。
她只能一臉嬌弱地向顧霆霄求饒,「能嫁給侯爺,能侍候侯爺,是我三生有幸!我哪裡敢覺得委屈……侯爺饒命,悠悠再也不敢躲了,悠悠知錯了,侯爺……」
那撲閃的剪水雙瞳,一副我見猶憐的模樣。
顧霆霄勾唇,輕嗤一聲,「你最好乖乖聽話,不然,還有更疼的。」
「是是,我記住了,我……我會乖乖的。」
顧霆霄欣賞著她眼眶裡的淚花。
「既然如此,今日的婚禮吉時已過,那就當是完成了,以後長公主便是本座的續弦妻子。」
說完,他終於甩開她的下巴。
鳳悠悠身子立刻歪向一邊,痛苦地趴在了地上。
別人穿越遇到的男人,都是用手捏女人下巴,多少有點憐香惜玉吧。
她怎麼這麼命苦,遇到一個用劍柄的?
沒辦法,誰讓她遇到的,是一個肆虐無情的瘋批呢?
要是下一次,顧霆霄直接用劍刃挑她的下巴,一不小心,她就被削了腦袋了呀。
不行!
她要先下手為強!
殺了他!
反正,被世人稱作顧賊的大暴君,罪大惡極,罪行罄竹難書。
殺了他,正是為民除害!替天行道!
鳳悠悠心裡的一字一句像塊巨石,猛地砸向顧霆霄的耳膜。
他只覺得眉心不受控制地猛地一跳,心中忽地竄起一股怒火!
殺了他,就是替天行道?
為民除害!?
誰是害?
你才是害!你全家都是害!
他陰冷目光重新打量著地上的女人。
倒是小看她了,當著他的面,裝著一副弱小無助的樣子,內心卻敢盤算殺了他!
呵,那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還有什麼了不得的本事,這麼有自信能殺他!
顧霆霄轉身,望向大殿前跪著的,那些臣服於他的文臣武將。
他知道,這些人中,一定有不少是陽奉陰違。為了活命,假意服從。
想到這些人,也是和鳳悠悠一樣,一邊跪在地上求饒,一邊在背後叫他顧賊,恨不得馬上幹掉他!
呵呵……
他強忍著,把心中騰起的沖天怒火壓下去,轉身吩咐身邊的太監李懷玉,「先帶長公主回無憂宮。」
「是。侯爺。」
李懷玉微微躬身,護送鳳悠悠回無憂宮。
顧霆霄轉身進了宣明殿。
大殿內一片寂靜。
原本來參加長公主婚禮的眾大臣,個個噤若寒蟬。
他直接走到龍椅前,好像走進花坊酒肆一樣,大刺刺往上一坐,斜靠在椅背上,懶懶的單手垂在扶手上。
指節分明的修長手指,在扶手龍頭上沒有規律地敲著,回想著鳳悠悠剛剛說的那些話。
眾臣相對而視,不知所措。
顯然,原本的皇權已經覆滅。
而眼前的玄寧侯,手握重兵,掌控皇城司與崇政院。
如今坐在象徵皇權的龍椅上,卻一言不發。
讓他們這些臣子們行何種禮?
終於,鬍子花白的老宰相陳良,邁著顫顫巍巍的步子上前行禮。
「侯爺在上,老臣有本要奏,國不可一日無君,皇位不可空虛。侯爺王者氣概,可吞山河,英明神武,雄才偉略。我等願擁護侯爺自立!護我大南永遠昌盛!」
其他臣子見宰相領頭表態,全都跪下高呼擁護。
對於眾臣的馬屁,顧霆霄沒有馬上回復。
他的眼神在眾臣中尋覓,嘴角閃過一抹輕蔑。
當年旭帝被害駕崩,成帝坐上龍位的時候,這些軟骨頭也是這麼說的吧。
自古成王敗寇,這些人剛剛還是成帝的臣子,轉臉就說要擁護他為帝。
顯然這裡面有很多不服他的人,鳳悠悠說過,有人給他在背後叫顧賊。
不知道是哪些人?
他一個一個地盯了一遍。
唔,總有一天,他要把他們揪出來,碎屍萬段!
眾人被他狠戾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大家都深知他的手段殘忍,冷酷無情,發起怒來如同瘋魔。
今日在他手中喪命的不只皇室,還有許多擁護皇室的官員將士。
剩下的這些,都是惜命的,生怕氣喘大了被他削了腦袋。
顧霆霄忽一垂目,好看的唇角挑起一抹玩味的笑容,「本座,無心稱王稱帝!」
眾臣愕然。
自古造反不都是要登上帝位嗎?
如今他人都已經坐上了龍椅,這朝野內外,也沒有能與他抗衡的力量。
他卻說不要這唾手可得的皇位,這是為何?
哦,也對,差點忘了,他從頭到尾都沒說過他是來奪權的,他從來都是說他是來迎親的。
說不定,他喜歡像曹操那樣,挾天子以令諸侯呢。
可現在皇位空了,天子在哪?
眾臣靜靜地等待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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