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女王陛下這樣的提問,宮女們面面相覷。Google搜索
女王陛下竟然連孩子他爹是誰都不記得了?
女王陛下這是受了太大的刺激,失憶了呀。
小梨小心試探道,「陛下,這,這兩個孩子,不是一個爹。您問的是哪個孩子的爹?」
鳳悠悠杏眼微睜,這意思,她的孩子還不只一個爹?
不過,一點也不意外,女王嘛,想想就知道,她一定是三宮六院呀。
心裡難免一陣小激動,表面舉重若輕,「哦」了一聲,「那,我有幾個老公?」
小梨一頭霧水,「老公?您說的是夫君吧?」
看著女王陛下這奇奇怪怪的樣子,小梨很是擔心她的狀況,「陛下,您這是怎麼了?神神叨叨的?」
她把小公主放回搖籃里,讓奶娘好好照看。
然後,急匆匆讓人叫醫官趕緊過來。
鳳悠悠覺得,這個大宮女,有主見過了頭,既然對她問的話置若罔聞。
端起她的女王架子,正了正身子,冷冷地又問了一遍。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小梨扁扁嘴,敷衍道,「回陛下的話,您是女王陛下,您當然可以有很多夫君。不過,您現在就一個夫君。」
她指了指床邊掛著的紙鳶,那上面是鳳御宸的畫像。
「他是鄰國大南朝皇帝鳳御宸。」
「這是你親手畫的,他的畫像。」
鳳悠悠眼睛瞪得溜圓,想不到她的夫君還是其他國家的皇帝呢。
仔細瞧了瞧,按這畫上的水準來說,還是個大美男呢。
強強聯手,有點意思。
她斂了斂嘴角的笑容,有點期待他真人的樣子,「他人呢?我剛生了孩子,他不來看我和孩子的嗎?」
眾人屏聲靜氣,不敢言語。
小梨和鳳十三交換了個眼神,這女王陛下是連小九也忘了個一乾二淨了。
她應該是不記得小九中毒的事了,那樣也好,省得讓她傷心,現在她剛生了孩子,身體要緊。
小梨扯了個笑容,小心地拉著她的手,安慰道,「陛下,皇上他遠在大南,相隔千里,您又是早產,事發突然,他還沒來及得知消息。李齊已經去送信了,相信,他很快會來看您和孩子。」
接著朝旁邊的鳳十三使了個眼色,鳳十三也趕緊幫腔,「是啊,皇上他得到消息就很快會來看陛下的了。」
「看這些醫官,全是皇上從大南請過來的最頂尖的醫官,對產婦和嬰兒護理很有經驗的。」
醫官給女王陛下做了仔細的身體檢查。
「陛下她產後恢復得很好。只是精神上可能受了刺激,暫時不記得一些事情,應該很快會好的。」
宮人們都覺得,女王陛下不再像從前那麼高冷,也不再像從前那樣鬱鬱寡歡。
而是像個孩子一樣,整天沒心沒肺的,對什麼事都很新奇的樣子。
這坐月子都閒不住,跟定南在書房打陀螺,玩得不亦樂乎。
兩人的歡笑聲不停從書房傳過來。
小梨倒是覺得,失憶未必不是件好事。
「只要女王陛下開開心心的就行!也不知道,皇上什麼時候能來看她。」
小梨守在嬰兒房裡,望著搖籃里粉嘟嘟的小小公主。
「可憐了我們的小小公主,爹娘兩個都病得不輕,爹不疼娘不愛的,到現在,一個也不說給我們小小公主起個名兒。」
「小梨。」
鳳十三從外面匆匆進來,手裡拿了一隻破了的紙鳶。
是畫了鳳御宸畫像的那隻。
「紙鳶破了,怎麼辦?」
小梨上前緊張的接過,惋惜道,「陛下之前可寶貝這紙鳶了,誰把它弄破了?」
瞧了瞧破了好幾個洞的紙鳶,幸好上面鳳御宸的畫像還沒有刮壞。
鳳十三抱起手臂,回頭瞥了一眼院子裡瘋跑的小定南,「陛下剛剛跟定南在書房裡打陀螺,把這紙鳶輸給定南玩了。定南拿著它到院子裡玩了一圈,回來,紙鳶已經被樹枝掛破了。」
小梨搖頭嘆息,「收起來吧。從前陛下很寶貝這幅畫像的,從不讓人碰。說不定她哪天又想起來了呢。」
她讓人找了個箱子裝了,碾轉找了好幾個地方,最後還是放在書房的角落裡。
盛樂王宮外的一處宅院。
深秋的綠芭蕉,黃楓葉相映成趣。
午後的陽光,斜斜地照進廊沿。
明心嘴裡叼著半根草,吊兒郎當的走進庭院。
昨夜,他把主子從盛樂王宮外的宮牆下撿回來,一直在這庭院裡養傷。
表面這只是一間普通的四進宅院,但里外駐守了上百暗衛。
他一進庭院,左右小心著,卻還是被人突然從背後拍了一巴掌。
「明大督統!」
有喜那尖細的嗓音,嚇得明心一縮脖子。
「我說大掌印啊,你能不能小聲點兒,魂兒都被你嚇沒了!」
有喜甩著拂塵,急得跺腳。
「明大督統,讓你去問消息,你去這大半天,說你跑哪去了?見著鳳十三將軍就捨不得回來了是吧?」
明心眼神閃了閃,委屈巴巴,「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有喜咬著後槽牙,著急的扒著他的袖子。
「快說,陛下生了嗎?安全嗎?生了皇子啊還是公主啊?」
明心甩開他,故意賣關子,「我要說也是到皇上跟前說,我跟你個太監說什麼呀。」
正要進房間,張太醫迎面出來。
有喜上前關心問道,「皇上的毒解得怎麼樣了?」
張太醫面帶喜色,又有疑惑地自言自語,「皇上還沒醒,但他體內的毒已經完全沒有了。說來奇怪,皇上中的這種毒,這世間根本沒有解藥。但是他昨夜跑去王宮見了陛下,他體內的毒就消失了,脈象穩定,氣血暢通,手上萎縮的皮膚開始重新生長,身體開始慢慢恢復。」
有喜和明心欣喜若狂。
明心一拍巴掌,笑道,「我說什麼來著,皇上吉人自有天相,過去,什麼樣的危險都過來了,這麼個小小的毒,他肯定能挺過來。」
「一會兒皇上醒來,知道陛下昨夜生了一個小公主!母女平安,他一定會很高興!」
有喜尖叫著跳起來,「你說什麼,陛下生了?還是可愛的小公主?」
他雙眼放光,喜上眉梢,雙手捧著自己的臉,想像著主子的小公主應該是什麼樣子?
一臉期待,「我主子的小公主,一定是世間最美麗的小公主。」
……
和風拂煦的秋日,天色正好。
草原一年一度的秋獵,正逢小小公主滿月。
各大部落都派了代表進宮,為女王陛下和小小公主慶賀。
女王陛下在王宮內大擺宴席。
王宮內外一片喧囂,人聲鼎沸,喜氣洋洋,熱鬧非凡。
鳳悠悠看著擺滿雪靈宮的滿月禮發愁,東西太多,沒有地方擺。
「這些都是大南皇帝送過來的?」
鳳十三抱著厚厚一疊禮物清單,「是的陛下,皇上把星月公主從小到大要用的東西全送來了。」
「各種裁衣的料子,珠寶,玩具,小玩意兒,塞滿了倉庫。還有這些,琴棋書畫……還有老師,沒地方擺了。」
鳳悠悠望過去,好傢夥,果然還有十幾個大活人!
全都是準備教星月公主琴棋書畫的老師。
「星月公主?他取的名字?」
鳳悠悠柳眉微蹙,撲哧一笑,「眾星捧月,好俗氣,我還挺喜歡這個名字。」
她看了看那些大活人,「星月公主現在才剛滿月,他就送幾個老師來,用得著嗎?」
轉身朝鳳十三吩咐道,「先給他們找點事做吧,也不能讓他們在這裡白吃白喝吧。」
「是。」
祖母看著來參加宴席的眾人,心情爽利。
作為女王陛下的祖母,被一大群來自各個部落的首領和夫人們圍坐著。
被各種阿諛奉承的話語,逗得哈哈大笑。
在座的首領夫人們,個個都是珠光寶氣,晃的人眼睛疼。
新任的慕容部首領慕容飛,是所有首領中最年輕帥氣的一個。
眾位首領夫人正在開他的玩笑,「慕容首領至今還沒有婚配,今天這麼多未嫁的千金小姐在場,一定要給慕容首領說一門好親事。」
慕容飛臉一紅,連忙推辭,「慕容飛受不起,謝謝各位嫂嫂了。」
首領夫人們相視大笑,「慕容首領看不起我們各家的小姐,莫不是想做我們女王陛下的小夫君?」
「我們女王陛下的眼光可高,一般人,她可不會正眼瞧一下。」
「就是,再說了,女王陛下可有正兒八經的夫君,不好惹!」
慕容飛靦腆一笑,好不好惹的,他還不知道嗎?他又不是沒惹過。
祖母瞧著慕容的神情,看著喜歡,幫腔道,「雖然我們女王陛下有個夫君,但遠在大南,相隔千里。再說了,他是大南皇帝,我小孫女兒也是西戎女王,他大南皇帝能三宮六院,我西戎女王怎麼不能了?」
眾人一聽這話,臉色驚住了。
夫人們面上笑著,心裡卻在罵人。
近日,宮中有傳言,女王陛下與他的夫君感情不和,互不搭理。照這王祖母的話,怕是真的。
女王陛下位高權重,又貌美年輕,若是女王陛下真有心另尋新歡,看上了她們的夫君,她們還不得拱手相讓?
而那些首領們,也不管自己是什麼條件,全都貪心不足的露出期待的目光。
哇塞,要是自己被女王陛下看中,那自己可就要少奮鬥多少年?
自己的部落,都要跟著雞犬升天啦。
這時,人群里一陣騷動,「女王陛下駕到。」
眾人起身向女王陛下行禮。
女王陛下盛妝出席,紅色雙層薄紗流雲錦,披帛如霧飄逸如飛,翠鈿鳳釵垂雲髻,細長的流金耳飾,華貴逼人。
她面色嫻靜,氣品高雅,在眾人注視下,纖腰蓮步,走到宴會首席落座。
首領們痴痴地打量著這位光彩奪目,神采奕奕的女王陛下,各自在心中做著美夢。
首領夫人們目光就複雜了。
慕容飛看著這些人的目光,鄙夷地在心中冷笑。
女王陛下眼光高著呢,就你們這些歪瓜裂棗,也敢做夢?
他殷切的在心中祈禱,女王陛下看看我。
果然,神靈顯明,鳳悠悠眼角餘光剛好就掃見了他,慕容飛受寵若驚的沖她回了個笑容。
鳳悠悠嫌惡的柳眉輕蹙,問身邊的小梨,「那人是誰?我認識他嗎?」
「哪個?」
鳳十三尋著席間含情脈脈盯著女王陛下看的慕容飛,回道,「哦,陛下,那是慕容飛,以前是您身邊的鐵騎軍將軍。後來慕容部首領被害,他平叛有功,您就獎賞他做了慕容部的新任首領。」
「他這麼看著我幹什麼?」
「他,大概是喜歡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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