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戰爭有利於生育
在場的眾神聽到舒這麼說，都思索起這件事。✌♖ ６❾𝕊нⓤχ.ⓒ𝓞𝓜 ✌🐟
瓦吉特想了想了，道：「秩序之神，這事沒有必要吧。」
「沙漠在兩年後會縮減至一成。」
「那些生活在綠洲中的人類，都不用遷移。」
「等兩年，自然而然的就生活在平原中了。」
舒搖頭，道：「廢止原本的計劃，原因之一就是沙漠神的狀況出現問題。」
「並且已經使得沙漠本身出現問題。」
「人類不遷移的話，沙漠出現天災，綠洲中的人類會全部死去。」
棘斯、姆蘭等依附於沙漠的神想起那場由賽特掀起的沙暴。
先前他們便猜測是賽特出現了問題，聯名寫信告知舒這件事。
舒之後沒有給他們答覆。
現在則是坐實了他們的猜測。
瓦吉特還想說什麼。
「蛇神知道兩年代表什麼嗎？」賽特冷冷的俯視瓦吉特，道：「人類從孕育新的生命，到這個新生命誕生。」
「只需要一年時間。」
「縱使兩個天災使得綠洲中的人類死去很多。」
「但留存的人類數量最少有十億人。」
「兩年時間足以增加最少千萬人口。」
「拉神召開神議，降下神諭，本神暫時獻出七成沙漠領土，不都是為了提升人口數量嗎？」
「怎麼，蛇神覺得不妥嗎？」
瓦吉特聞言，立刻否認：「我沒有！」
「那麼按秩序之神所說，商量如何安置人類吧。」賽特淡淡的說道。
歐西里斯這時開口，道：「平原雖然沒有沙漠廣袤。」
「但是，養活一百億人也綽綽有餘。」
「當然，前提是要有足夠的糧食。」
說到這裡，歐西里斯沒有繼續往下說。
眾神也明白，在拉神的神諭之下。
要說受益最多的，便是歐西里斯。
農業、豐饒兩種權柄離不開人類。
他此刻開口，更像是炫耀。
即使歐西里斯沒這個意思，但眾神還是感覺是炫耀。
「農業耕種必然會開墾土地。」石榴神菲爾思擔憂的說道：「在開墾後的土地上種植糧食種子。」
「花草樹相關的神，只怕是權柄根本都要被動搖。」
這話得到了絕大部分神的認同。
同時，他們也提出各種解決辦法。
玲瓏草神提議道：「像依附沙漠的神們一樣，各自劃分地盤。」
「確保權柄根本不受損的同時，又能劃分出人類生活的區域。」
這話一出，立刻遭受到了權柄根本在平原的神們的圍攻。
理由很簡單，平原上是有生活在一部分人類。
但是，他們的數量不多，並且安分守己生活。
主要是平原人少，間隔很遠，想不安分守己也沒辦法。
由此，平原上沒有任何空餘的土地。
能占的都被占了。
玲瓏草神的提議，就是讓他們捨棄自己占據的土地！！
沼澤神烏洛特這時忽然開口：「我覺得玲瓏草神的方法很有道理。」
「並且每一個神都奉獻一些，也很公平。」
沼澤蛛神附和著。
其他權柄根本在沼澤的神也都開口站玲瓏草神。
仙人掌神、龍血樹神等依附於沙漠的神靜靜地看著他們爭吵。
一時間萬神殿裡鬧哄哄的。
賽特饒有興趣的看著，尤其是在看玲瓏草神米絲特。
小巧可愛的長相，笑起來很甜美。
怪不得沼澤神烏洛特暗戀她。
有關於這個八卦，還是賽特在舒給的莎草紙八卦報上看到有神提了一句。
現在看來似乎是真的。
爭吵持續了兩個太陽時。
此刻，已經有神開口把沼澤、森林等神都拉下水。
表示如果平原要重新劃分地盤，那麼沼澤、森林等地形也要交出一部分地盤。
烏洛特立刻反駁，表示沼澤不適合人類居住。
下一刻，就被藍水花神一句沙漠都能變平原，何況沼澤堵了回去。
賽特躺槍，但是不在意。
舒揉了揉額頭，無奈的高聲道：「停。」
聽到舒發話，爭吵的神們紛紛住嘴。
「召開神議不是讓你們吵架，還有泄憤的。」舒說著，掃過數個經常被爆料有仇的神。
這些神默默把臉轉開，裝作一直沒開口。
說完，舒看向透特，問道：「智慧之神，你有什麼好提議嗎？」
「有。」透特點頭。
「說說看。」舒聞言，露出一絲笑容。
智慧神透特的提議一向很靠譜。
眾神的目光落在透特身上。
「設立禁區。」透特緩緩說道：「每一位神在大地上都有建造神殿。」
「神殿周遭萬里為禁區。」
「不允許人類在禁區耕種、捕獵、戰爭。」
「神可以在禁區保留自身根本，養育神子。」
「能養活一百億人的平原，劃分出一千多位神的禁區不難。」
「對於遷移到平原的人類，只要不觸碰禁區，則順其自然。」
「當然，禁區只能用於一位神的一處神殿。」
賽特思索片刻，明白這個方法其實和玲瓏草神提議的一樣。
都是讓神為人類讓道。
不過是更加細化了一些具體細節。
那些權柄根本在草原上的神肯定不樂意，但是與他無關。
賽特開口道：「這個方法很好。」
尤其是對人類順其自然的那一句話，賽特最贊同。
聽到賽特開口贊同，哈托爾也微笑著贊同。
歐西里斯、伊西絲同樣贊同這個方法。
依附於平原的上位神、下位神們面面相覷。
他們不笨，自然知道透特所說的和玲瓏草神說的沒兩樣。
但是，玲瓏草神是下位神，透特是主神。
面對主神，他們天然被壓制。
更何況，還有「主動」捨棄沙漠領土的沙漠神，以及幾位主神贊同。
「神的禁區，聽起來很有趣。」貝絲特笑道。
「的確，禁區設好後，我們去看看吧。」努特對克卜笑道。
「好。」克卜笑著點頭。
賽特、伊西絲、歐西里斯、奈芙蒂斯看過去，都很覺得怪怪的。
因為克卜、努特剛剛說要去禁區遊玩。
按理說他們不會為了玩，離開星辰的。
「努特、克卜，你們終於瘋了嗎？」泰芙努特看著自己的孩子，滿是疑惑。
聞言，努特笑著搖頭，道：「母神，只是有好事發生了。」
克卜也笑著，一副幸福的模樣。
泰芙努特看向舒，擔憂的說：「看來她們的確瘋了。」
舒無奈道：「他們沒瘋，或許是想開了，又或者發生了好事情。」
「可能是星辰說話了。」伊西絲面帶嘲諷。
貝絲特、哈托爾、歐西里斯、奈芙蒂斯笑出聲。
下位神、上位神們面無表情，只是默默聽著。
瑪特、塞赫梅特等神沒笑，只是無奈。
賽特笑了。
他是同意泰芙努特的話，克卜和努特瘋了。
畢竟但凡是神都知道，天空女神和大地之神執著於讓星辰擁有生命。
從星辰誕生之後，他們就只為了這一件事努力。
能讓他們笑眯眯的，還說出要離開星辰去玩。
只能是和星辰有關的事情。
但，那些沒有生命的石頭沒有任何變化。
等等，除非他們找到喚醒月神的辦法。
賽特忽然想到這點。
然後心裡真的開始期待克卜、努特找到了喚醒月神的辦法。
那樣的話，他們可以親眼見證星辰被他們毀滅。
舒此刻更加無奈，道：「繼續說人類遷移的事吧。」
「方法智慧之神已經給出，你們的意見呢？」
說這句話時，舒的目光看向平原神們。
此刻平原神們也明白，智慧神的方法已經被舒認可。
他們除了贊同，就只能是贊同。
除非有神能提出不損害他們的利益，還能使人類安穩生活的方法。
抱著這個想法，平原神們沉默著，等待著那位神的出現。
非平原神的神們沒有說話。
結果已經顯而易見，沒必要招惹多餘的仇恨。
過了很久，平原神們等待的那位神能反駁智慧神方法的情況沒有出現。
舒也不急，靜靜地看著。
又過了半個太陽時，贊同這個方案的玲瓏神米絲特怯生生的開口。
「秩序之神，我贊同智慧神的方法。」
與先前不同，米絲特這次沒有被群起攻之。
反而是有平原神接著表態贊同。
然後，絕大部分平原神都同意了。
其他神也沒有意見。
「那麼這件事按智慧神的方法做。」舒滿意的點頭。
賽特在這時開口：「人類是好戰的種族。」
「即使綠洲與綠洲之間有沙漠阻隔，他們還是會發動戰爭。」
「平原沒有沙漠的阻隔，人類之間必定會更加頻繁發起戰爭。」
「我希望眾神不要阻止人類之間的戰爭，順其自然就好。」
此話一出，眾神都知道賽特為什麼這麼說。
人類頻繁發動戰爭，最直接的受益者便是作為戰爭之神的賽特。
風鈴花神洛諾立刻起身，道：「拉神的神諭是提升人類數量。」
「戰爭會讓人類數量提升減緩，所以眾神應該禁止人類之間發生戰爭！」
「沙漠神主動捨棄沙漠領土，不也是為了人類數量的提升，以及遵從拉神的神諭嗎？」
一些下位神附和著。
賽特早已經想到會有神用這些話反駁他，淡淡道。
「洛諾，你說錯了。」
「阻止人類互相戰爭，反而會減緩人類數量提升。」
「想想看，植物神給予了他們產量高的麥種。」
「也不止麥種，植物神還在培育其他種子。」
「這些種子足以讓人類不用發愁食物。」
「平原上的人類每當食物豐收，都會興奮的舉行慶典。」洛諾舉例，並篤定的說：「糧食豐收對人類是好事。」
「我沒有說不是好事。」賽特搖頭，道。
「但是，糧食豐收之後呢？」
「因為有神的庇佑，非人類的種族不會傷害他們。」
「野獸也不是他們的威脅。」
「疾病也會輕鬆被治癒。」
「神禁止他們互相戰鬥。」
「那麼人類還能做什麼呢？」
「如同人類圈養的牲畜一樣，只有生育和吃喝嗎？」
「人類有出眾的智慧，他們會意識到這點。」
「那麼他們會有什麼反應？」
「在意識到自己和畜牲無異之後。」
洛諾眉頭緊鎖，他有接觸人類，自然知道人類的智慧不會讓他們甘心淪為牲畜。
但是，他不想看到賽特得意，所以嘴硬道。
「人類的想法不重要，他們只要生育就可以。」
「愚蠢！」哈托爾冷冷的看著洛諾。
生氣的哈托爾仍舊完美。
一些神露出痴迷的表情。
賽特笑了，道：「人類的想法不重要？」
「洛諾，你是不是忘記了信仰的空白力量。」
「意識到被神圈養的人類，還會信奉神嗎？」
「到時候只怕時時刻刻都會誕生邪神。」
「說不定還會催生出比肩下位神的邪神。」
「那時，會不會有下位神被邪神獵殺呢？」
說著，賽特的視線掃過下位神們。
洛諾聽著，額頭上滿是冷汗。
與賽特不和的神也在思索賽特的話。
透特重新審視著賽特。
看來他要修改有關賽特的記錄了。
舒、泰芙努特、伊西絲、歐西里斯都認同賽特的話，同時也驚訝與賽特對人類的了解。
利斯打量著氣息衰減，一副虛弱模樣的賽特，眼中滿是好奇。
貝絲特又想起賽特當初的謊言，不由得撇嘴。
塞赫梅特選擇放空，她並不想參與辯論，即使是以旁觀者的身份。
其他神也沉默著，他們還在想著邪神的事。
賽特將眾神的反應收入眼中，繼續道。
「戰爭是有益的。」
「死在戰爭中的人類的靈魂會去往冥界。」
「為冥界復甦添磚加瓦。」
「活著的人類會記住戰爭，並積蓄力量為復仇做準備。」
「相對的，他們必須有足夠的人口，才能發動復仇之戰。」
「有戰爭做動力，新生命會不停的誕生。」
舒開口，問道：「神完全不干預嗎？」
「自然不是。」賽特搖頭，道：「拉神賜予金羽，讓眾神收集信仰的力量。」
「眾神先前都應該有庇佑人類，獲取信仰。」
「人類盡數遷到平原之後，神還是應該發展信仰。」
「並且阻止一些超大規模的殺戮，以免死去的人類太多。」
「導致恢復人類數量要近百年的後果發生。」
舒滿意的點頭：「你考慮的很對，也很全面。」
「都是為了完成拉神的神諭。」賽特笑著說。
絕大部分神心裡暗罵。
鬼扯，明明是為了你自己提升戰爭權柄。
賽特掃過下方眾神，猜也猜得到他們此刻想什麼。
不外乎是心裡罵他都是為了提升戰爭權柄，才說出這些冠冕堂皇的話。
「伱們還有什麼補充的嗎？」舒詢問眾神。
「遷移人類的事，要眾神出手嗎？」歐西里斯道：「以沙漠的廣袤，單憑他們自己遷徙。」
「只怕要在路上浪費以年為單位的時間。」
「必然是要神幫忙的。」舒回道。
「是從沙漠遷徙，自然是沙漠的神們動手。」賽特說著，看向龍血樹神、仙人掌神等神。
「他們會在一年內將綠洲中所有的人類遷移出去。」
看著賽特的眼神，沙漠神們自然紛紛出聲答應。
「既然如此，交給你們去做了。」舒滿意的說道：「至於遷移的人類的生活的地方。」
「依附於平原的神在劃定禁區範圍時，一併根據綠洲數量規劃好。」
「是。」平原神們應聲。
「沒有其他事的話，神議要結束了。」舒掃過眾神。
沒有神出聲。
舒便宣布神議結束，然後對利斯道：「記得去見拉神。」
「知道。」利斯眉頭一皺，有些不情願的答應。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