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祂想要你死
在賽特思索的時候，陶罐中的阿佩普恢復了一些。«-(¯`v´¯)-« ➅❾𝓢ĤⓊ᙭.𝕔𝐎м »-(¯`v´¯)-»
賽特回過神，收起所有的思緒，看著阿佩普。
「說吧，拉神為什麼放任你打傷我？」
阿佩普將自己盤起來，蛇頭壓在蛇身上，虛弱的說：「因為想要你死。」
「為什麼？」賽特不理解。
「因為祂想知道你會不會死去。」阿佩普解釋道。
「如果你死去了，代表這個紀元會像過去無數個紀元一樣安然度過。」
「但是，你一直活著，始終沒有死。」
不，原本的賽特已經死了。
賽特心裡接了這句話，口中則問：「我當時已經臨近死亡。」
「為什麼拉神給予了鮮血救活我呢？」
「說不定祂再等幾十年，我就會死去。」
「實話實說，如果是其他主神，三十年就會死去。」阿佩普語氣中帶著無奈：「不是沒等，是已經等過了。」
「我還活著，代表什麼？」賽特神情變得凝重。
「代表這個紀元不再普通。」阿佩普的蛇瞳中閃過一絲恐懼，道：「一切都會被顛覆，規則將被重塑。」
「即使是神，也會真真正正死去。」
「是無法通過權柄復活的死去。」
賽特莫名想到了他通過殘破的命運權柄窺見的既定的命運。
也是他死亡前的最後一幕。
擁有太陽權柄的荷魯斯，打敗了他。
「太陽神也會在這個紀元死去嗎？」賽特問阿佩普。
「會。」阿佩普語氣沉重。
「你也會死嗎？」賽特問道。
阿佩普嘆了口氣，用力蜷縮身體：「不知道。」
「我只是一條可憐又無助，想要活著的蛇。」
可憐？
無助？
賽特無語的看著阿佩普。
真說可憐、無助，明明是他更加可憐無助吧。
阿佩普見賽特這表情，忿忿的說道：「你別不信，我是真的很可憐，很無助。」
賽特不想和一條能和太陽神抗衡的魔蛇爭論這點。
「奈芙蒂斯和你什麼關係？」
「她為什麼要把伱放進太陽酒之中？」
「是你指使奈芙蒂斯算計我？」
接連的問題問出，賽特等待著阿佩普的回答。
「定下的契約里沒說我要告訴你這些事。」阿佩普低聲道。
壓低的聲音、蜷縮在一起的身體，賽特還真從中看出一絲可憐。
很可惜，原本的賽特見過阿佩普的真身。
強大、恐怖，與拉抗衡的姿態，都見過。
融合了這些記憶，賽特自然不會對祂心存憐憫。
看來是不打算告訴他了。
賽特想了想要抹殺奈芙蒂斯的計劃。
原本的兩個問題，還要再加一條。
繞過阿佩普算計奈芙蒂斯。
不過，用阿佩普的血肉算計和阿佩普有關係的奈芙蒂斯，能瞞得過阿佩普嗎？
阿佩普會救奈芙蒂斯嗎？
這都是實際的問題。
想出這個計劃的時候，賽特不知道奈芙蒂斯和真正的阿佩普有關係。
他只以為奈芙蒂斯得到的阿佩普的血肉，或者是毒液、鱗片之類的。
思索片刻，賽特決定告訴阿佩普。
「我打算殺死奈芙蒂斯。」
「不行。」阿佩普立刻反駁。
賽特坐到神座上，面無表情的說：「她把動過手腳的太陽酒送過來，就是想讓我死。」
「我沒有死，要反過來殺了她，哪裡不行呢？」
「當然，如果你護著她，她肯定死不了。」
阿佩普能護著奈芙蒂斯嗎？
答案自然是否定的。
祂過分出手，立刻就會被察覺。
那麼他擁有智慧的事，會被拉知曉。
賽特不一定要用他想出的計劃。
只要使阿佩普出手保護奈芙蒂斯，就可以。
有奈芙蒂斯在，逼阿佩普動手的方法很多。
阿佩普顧不得扮可憐，蛇頭探出陶罐，道：「你敢違背拉的規則？」
「我沒說我要違背規則。」賽特冷笑：「再者，是奈芙蒂斯先違背規則的。」
「她也沒要你死。」阿佩普嘟囔一句。
賽特面無表情，拿阿佩普算計他，和要他死沒有區別。
主神位階的他，可無法抗衡魔蛇阿佩普。
真的喝下這太陽酒，他必定會成為阿佩普的傀儡。
阿佩普一副猶豫的模樣。
賽特冷冷的看著。
片刻之後，阿佩普道：「殺奈芙蒂斯的事，你可以延後嗎？」
「延後？」賽特挑眉。
「嗯。」阿佩普解釋道：「我還沒有得到她的權柄。」
奈芙蒂斯的權柄？
生育、房屋、死者守護。
阿佩普想得到這三重權柄，還是其中一種？
賽特思索的同時，也懷疑阿佩普說的是否是真話。
畢竟奈芙蒂斯的權柄聽起來對阿佩普沒任何用處。
還是說，祂單純是想要權柄的本質力量，不在於權柄的用處？
見賽特沉默，阿佩普又道：「我還能保證她不會再算計你。」
賽特思索片刻，道：「這個紀元會發生什麼事，以至於太陽神都會死去？」
阿佩普搖頭：「我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我知道的剛剛都告訴你了。」
聞言，賽特心裡很無奈。
沒有契約的制約，阿佩普的話可信度幾乎為零。
「先前的第二輪太陽有什麼秘密？」賽特換了個問題。
之前拉在解決異樣時，中途遮掩了祂與第二輪太陽。
「第二輪太陽里封印著祂的弱點。」阿佩普神秘兮兮的說道。
「換句話說，想要殺死至高無上的至高神。」
「只要尋找到封印所在，揭開封印便行。」
賽特萬分震驚！
像太陽一樣強大，凌駕於眾神之上，能殺死魔蛇的拉會有致死弱點？！
「我知道弱點在哪裡，也知道如何揭開封印。」阿佩普不等賽特問，又道。
「嗯。」賽特壓下心中異樣，應了一聲。
他不傻。
阿佩普說這句話，明擺著是誘導他去揭開封印。
可是，如果這個弱點真的存在，拉會不做防備？
所以阿佩普的話不一定是真的。
想坑他，則是真的。
他和拉目前沒有衝突，沒必要搏命。
現在要做的是編織出屬於他的命運權柄，擺脫既定的命運。
至於這個紀元的災劫，要再做打算。
決定好接下來怎麼做，賽特看向阿佩普，道：「你要繼續泡在裡面，還是要離開？」
「一會兒我有客人到來。」
賽特能感覺到力量丟失停止了，伊西絲應該很快會到來。
「我離開。」阿佩普回道。
賽特收回籠罩陶罐的神力。
而阿佩普躍出陶罐，迅速飛出神殿。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