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震驚無比,更有甚者當即斷言:「這太師府的姐妹竟是一路貨色,兩個嫡女皆是如此不知廉恥。」
可話雖如此,卻又都站起身要去後院看看。
剛到後院,還不曾走出去,卻聽從湖邊方向傳來一聲喊:「方才我聽下人說郡主府內有人在行污穢之事?」
眾人循聲看去。
來人正是阮夢羽!
可在看到走在她身側的人時,眾人頓時驚住!
不是陸泠月,還能是誰?
但陸泠月既是在此,那屋子裡的人又是誰?
可誰也沒注意到,剛才那個報信的丫鬟,不見了。
「砰!!」
家丁猛地一腳將門踹開。
看見屋內一幕,又驚又羞的退了出來。
跟在後面貴女也都紛紛跟進去看,可無一例外,竟也都紛紛退出來了。
屋內的丫鬟與肥頭大耳的男子,正衣不蔽體的纏綿。
任誰看到這一幕也實難再看下去。
可退出來後,又反應過來,剛剛衣衫不整的丫鬟,不正是前去報信的那個?
看到這裡,眾貴女哪裡還能不明白,這擺明是那個丫鬟要算計陸泠月,反倒是將自己算計進去了!
可鎮遠侯府的丫鬟又如何能跟太師府的小姐結仇,就算結仇又哪裡有這麼大的膽子,這般籌謀?
這背後必然有人指使。
一時間,議論紛紛。
等盈安郡主趕到時,在門外就聽到了屋內傳來陣陣旖旎聲,卻還不死心推門而入,看見屋內二人時氣得渾身發抖,「你、你們!你們在幹什麼!」
尖銳的嗓子大喊,可床榻上二人卻像沒聽見。
盈安郡主只能先退出來。
「這到底怎麼回事?」她怒聲質問。
陸泠月冷笑,「盈安郡主就別賊喊捉賊了,分明是你吩咐府中丫鬟,將我帶來此處,屋內還有藥香味,聞之可令人情難自禁。就連這男子,也是郡主早早安排的。為的就是毀我名聲!」
她所言,正是諸多貴女心中猜想。
「不!不是,我怎會做出這種事?」盈安郡主一臉茫然的解釋。
可周圍的貴女卻無一人信她,就連看她的眼神也毫不掩飾鄙夷。
「盈安郡主為了給我那妹妹報仇,設局要毀了我,如今人贓並獲,郡主今日勢必要給我個解釋。」陸泠月不依不饒。
阮夢羽也跟著附和:「沒錯!堂堂鎮遠侯府竟如此仗勢欺人,毀人名聲,必須還陸大小姐一個公道!」
到她這,就成了鎮遠侯府仗勢欺人了。
盈安郡主正欲辯解,其他貴女卻也跟著為陸泠月說話。
「就是,鎮遠侯雖戰場殺敵有功,可也不能如此毀女子名節啊!」
「真是沒想到,盈安郡主竟能做出這種事。」
「鎮遠侯夫人就是這般教養女兒的?」
「原以為陸家姐妹是一個德行,如今看來是盈安郡主與陸二小姐是同丘之貉。」
「……」
即便鎮遠侯府勢大,可這麼多貴女都親眼看見,盈安郡主想辯解,卻也無從開口。
陸泠月見時機到了,又補上一句:「鎮遠侯行事素來光明磊落,我素來敬仰。今日盈安郡主是一時糊塗才做出此事,看在鎮遠侯的面子上,只要郡主同我道個歉,此事就此作罷。」
她口口聲聲說著鎮遠侯,又以退為進。
盈安郡主即便是再傻,卻也明白此刻決不能彎腰道歉。
否則就是認下這事了!
「陸大小姐當真是好肚量,但今日一事並非是本郡主所為。不過此事既是出在我鎮遠侯府中,我定會給陸大小姐一個交代。」
「管家,派人嚴查此事,三日內務必查明!」
站在遠處的管家恭敬道:「是。」
好好的賞花宴,鬧劇一場接一場。
貴女再無心情品茶賞花,紛紛乘馬車離去。
陸泠月與阮夢羽也各自離開。
只是才剛坐上馬車,陸泠月就低聲吩咐春桃,「春桃,你去錢氏醫館……」
她附耳低語,春桃連連點頭,「小姐放心,此事奴婢定會辦的萬無一失。」
隨即就下了馬車。
半個時辰後,陸泠月回到太師府。
進門就見府中多了許多繡娘,又有諸多大紅布匹。
她好奇擠進去,看到陸嬌嬌和趙姨娘時,「好意」提醒,「妾室入府,不能穿正紅色,姨娘難道不知道?」
聞聲陸嬌嬌和趙姨娘倏地抬眼看向她。
震驚、錯愕、難以置信。
陸泠月竟然……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看來又失敗了!
趙姨娘眼底轉瞬怒火翻湧,說好的今日毀了這賤人,怎麼沒辦成!
「讓開!給我讓開!」
趙姨娘與陸嬌嬌還沒從震驚中回過神,就聽外面響起窸窸窣窣的喊聲。
下一瞬,盈安郡主就過了垂花門,直奔陸嬌嬌!
陸嬌嬌還以為她是來找她道歉的,唇角一勾,「郡主……」
「啪!」
清脆的巴掌聲響起。
周圍的人都看的愣了。
陸嬌嬌傻眼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她竟是被打了。
趙姨娘急忙查看陸嬌嬌的臉,厲聲質問:「盈安郡主這是做什麼?我家嬌嬌有什麼得罪你的?」
「有什麼得罪我的?哼!你問問你這好女兒做了何事,為何要陷害我?為何要害我鎮遠侯府?」盈安郡主只覺得怒火直衝天靈蓋。
恨不能再揚手給她一巴掌!
可陸嬌嬌卻一臉委屈,「郡主說話也要有證據,我何時陷害過郡主?」
「好啊,要證據是嗎?」盈安郡主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回過頭,沖垂花門外的人喊:「將錢氏醫館的夥計帶進來!」
侯府的幾個家丁壓著醫館的夥計衝進來。
那夥計在人群中看了半晌,最終目光落在陸嬌嬌身上,「就是她!就是她去我們醫館買了那些藥!那些藥的藥效比合歡香更甚,小的提醒過她,那些藥是用來給鄉下的豬用的,她還說不讓小的多管閒事,還說要給她姐姐用!」
他說的繪聲繪色,任誰聽了都覺得是真的。
陸嬌嬌忙解釋:「不!我不認識他,我也不曾去買過那些藥!是有人陷害我,郡主與我相識已久,難道還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