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不可能?難道是因為你已經提前做好了局嗎?」
陸泠月冷笑一聲,頗為犀利的看向了神情慌張的陸嬌嬌。
她似乎是沒想到自己的局會被人破的這麼徹底,連一旁徐博炎暗示的眼神都完全的忽略了,聲音尖利:「這粉末必然是有問題的,你還不快點兒找太醫過來嗎?」
「你自己嘗一嘗,就知道問題所在了。」陸泠月把東西推到了他們的面前,言語裡一片坦蕩。
不死心的陸嬌嬌主動品嘗了一下,在感受到面的滋味的時候,她瞪大了眼睛,狠狠的瞪著陸泠月,分明把她當成了罪魁禍首。
「是你一定是你又做了些什麼,所以……」
「你在胡說些什麼?看來,妹妹對這些東西好像早已有所了解?」陸泠月看著陸嬌嬌的神情,引導著她繼續開口,透露出更多的線索。
徐博炎瞬間就洞悉了陸泠月的意圖,他快速走了過去,按著陸嬌嬌的手腕,用力的拉扯了她一下:「你在發什麼瘋呢?」
沉浸在自己情緒之中的陸嬌嬌詫異的抬眸,又迅速反應過來,眼神里的不滿仍舊濃郁。
「妹妹剛才說這些話是什麼意思?你怎麼知道陸府會有這些東西?連父親都不知情呢。」
陸泠月並不在乎徐博炎和陸嬌嬌此刻的懸崖勒馬,如今,這一局已經布下了。
那無論他們是否願意,都必須老老實實地走進去!
「我覺得你是兇手,才慌張了一點而已,姐姐咄咄相逼的質問我,看著就讓人覺得害怕。」
陸嬌嬌的眼珠子轉了轉,立刻就露出了柔弱的模樣,她的手捂著自己的肚子。
肚子裡的孩子就是她的保命符,無論陸嬌嬌做了多麼過分的事情,只要孩子還在,就會有人原諒她的。
「你如今好歹是嫁到了炎王府,雖然只是個妾室,可凡事也要思量一二,否則皇室顏面豈不是被你二人丟盡了?」
陸謙恨鐵不成鋼的開口。
這個蠢貨,之前被陸泠月以差不多的手段壓制著,如今也仍然不聰明,甚至,還要幫著外人去陷害自己家中的親人。
果然愚蠢!
如果陸家因此事而倒了,身上背負著陸家女兒之名的陸嬌嬌,即便是生下了皇長孫,也極有可能成為被王爺拋棄的那個。
帶著幾許說教的口吻,讓陸嬌嬌的臉色變得有一點難看。
她最厭煩的就是有人提起自己是妾的事情,陸謙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這樣說!
「府中的東西應該已經被你們翻的差不多了吧,為何到現在還不肯收手呢?」陸泠月瞧著各種東西,被他們從裡邊搬了出來,嘖了一聲,面露不快,冷淡的開口質問。
徐博炎的臉色鐵青冷冷的望著這一幕,神情之中分明帶著一片不快。
他們已經把該查的地方都查了一番,可是,除了這包麵粉以外,就沒有其他的收穫。
「如果,沒有查到任何可疑的東西,那王爺不會強行把陸家的人抓進去吧?」陸泠月看著徐博炎鐵青著臉,一副不痛快的神情,冷淡的開口。
徐博炎的唇瓣幾乎抿成了一條直線,眼眸之中划過淡淡的寒氣,他下意識的看著已經有些瘋癲的陸嬌嬌,深吸一口氣,還是勉強按捺住了胸腔之中的怒火。
「看來,是本王得到的信息出了問題,此事……本王在此向陸大人道歉。」徐博炎不情不願地對著陸謙拱了拱手,道歉的態度並不算實誠。
而陸嬌嬌則是咬著下唇,並不願意相信此事,她眼底的不滿仿佛更濃了一些。
他們總能夠得償所願的!
「姐姐的房間可有派人好好搜查一番,有些賊人……就喜歡把東西藏在一些私密之處!」陸嬌嬌眼神犀利的直視著陸泠月,這話語之中赤裸裸的針對已經要暴露出來了。
聽到她所說的這句話,陸泠月笑著挑了挑眉,淡淡的詢問著:「如果沒查到的話,該如何呢?」
她完全不考慮有可能的危險,這樣的言語,讓陸嬌嬌的表情愈發的冷淡了。
她咬著牙直視著陸泠月,篤定道:「如果什麼都查不到,那我代王爺向姐姐道歉。」
看著陸嬌嬌一副忍辱負重的表情,陸泠月嘖了一聲,眼底的嫌棄毫不掩飾:「是誰讓你有了一種你的道歉很重要的錯覺呢?」
一個原本就不太重要的人,就算是道歉,也沒有人會願意接受!
這頗顯犀利的話語,讓陸嬌嬌的臉色慘白,她身體搖搖晃晃的挺著肚子。
「我道歉,就代表我腹中的孩子道歉,這可是鳳子龍孫,陛下唯一的皇孫!」
一個妾的身份,自然不足以在陸泠月的面前張狂,陸嬌嬌全然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了這句話語,眼底帶著淺淺的不甘。
如果不是陸泠月,她早就能夠嫁給徐博炎做正妻了,那現在就是名正言順的王妃,在陸泠月面前也無需低頭了。
眼下還要仗著這個未足月的孩子,當真是可憐。
「這腹中的孩子能否生下來還是兩回事呢?妹妹就已經學著利用孩子為自己爭取了?」
陸泠月毫不客氣的開口,語氣中卻是滿滿的嘲弄。
用皇孫給自己爭權奪利,此事若是傳出去,必定會被人詬病非議的。
也就只有陸嬌嬌這樣的蠢才才會這麼做!
「你敢詛咒這個孩子?」
「其父不仁,行事髒污,與東廠聯合,假借為陛下分憂的噱頭來排除異己,至於你……你腹中的孩子,究竟是如何得來的,你心知肚明!」
陸泠月毫不客氣地將眾人憋在心中一直不敢言說的事情點明白。
周圍的諸多百姓聽到這話,眼眸中倒帶著一片興奮。
最近,就為了追查兇手,這樣的事情鬧得民心惶惶,徐博炎並無證據指虹口白牙的一番操作就把人丟進了東廠的監獄之中。
此刻,他們巴不得能有人來壓制一下這群人的氣焰呢!
「你胡說八道!」徐博炎摟著陸嬌嬌的腰肢,怒聲反駁著。
他雖然與東廠有些合作,可卻有些忌諱與被人提起此事。
無論如何,他也是一個王爺,主動討好東廠,說出去未免顯得可笑!
「難道我說錯了嗎?王爺的身份尊貴,就應當與這些骯髒之人劃清界限,奴才就是奴才。」陸泠月說著,瞥了一眼暗處。